第22章 情書,楚遙光和書生私定終身?
- 侯府都愛二小姐,權臣撐腰不原諒
- 蘇西船長
- 2010字
- 2025-07-22 23:49:20
“不用,我已經有了安排。”
楚遙光平靜從容。
秦姨娘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忽然輕嘆:“大小姐如今也變了很多。”
“變了嗎。”
“大小姐小時候的聰明,是心里聰明,外面也能看出來聰明,太透明,現在不同,學會了藏鋒,看著不顯山露水,實則什么都難不倒。”
楚遙光:“生死都經過了,自然什么都能應付。”
秦姨娘以為這“生死”是戰場上的“生死”。
想起楚遙光不在侯府的那幾年。
許氏總說自己思女心切,府里的下人都聽到過,大小姐不在,許氏常常念叨她。
但若易地而處,秦姨娘想,讓楚明月留在苦寒的塞外,刀槍無眼的戰場,她這個當娘的,恐怕一天的覺都睡不著。
哪怕是跟在侯爺身邊。
可那是那么危險的地方,她寧愿什么都拋下不要,也要去守在女兒身邊。
同樣是母親,將心比心,易地而處,就知道許氏的思女心切,太輕飄。
秦姨娘為楚遙光覺得心酸。
楚遙光臉上卻不見有什么委屈,好像能接受一切發生。
“大小姐不只學會了藏鋒,也更豁達了,這樣真好。”秦姨娘說。
兩人又閑話了片刻,秦姨娘起身告辭。
滿穗把人送出去。
回來看見楚遙光從食盒里拿出來秦姨娘剛剛送來的點心。
楚遙光叫滿穗過來一起坐下。
“晚上的家宴是不能好好吃飯了,過來吃點兒點心,不然要挨餓。”
——
天色漸晚,府中開始準備晚宴。
楚遙光更衣梳洗,帶著滿穗出門。
正走到門口,半夏端著一盞剛沏好的茶匆匆趕來。
好巧不巧絆了一跤,茶湯潑在楚遙光身上,裙子上留下一大片褐色的印記。
這樣的衣服無論如何是不能穿出去。
“奴婢該死。”半夏跪下告罪,“奴婢幫小姐換一身衣服。”
換一身衣服,就要耽誤時間,這是許氏特地安排的。
前幾次的計劃都是半途折戟,許氏已經怕了,計劃還沒開始,她就有了要失敗的預感。
所以這一次要搶占先機。
趁楚遙光不在,先布好天羅地網,等人一到,甕中捉鱉,叫她毫無翻身的機會。
侯府正廳張燈結彩。
忠勇侯在主位端坐。
長條案幾擺了好幾張,二房三房都到了。
除了府中族人,還有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面容清秀,正襟危坐在客位上。
楚遙光到時,聽到里面相談正歡。
“父親,母親,女兒來遲了。”
那書生一聽到楚遙光的聲音,面露喜色,立刻起身,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上前,態度過分的熟稔親熱。
楚遙光對著這張有幾分熟悉的臉,回憶起一些零星的片段。
畢竟對她來來說,這記憶隔了一世,實在是有些久遠了。
程遠山。
當年忠勇侯還在幽州做知府時,和當地鄉紳程家指腹為婚。
楚遙光與程遠山算是從小便定下了娃娃親。
后來忠勇侯因為軍功一路高升,程家門第就不夠看了,這門婚事自然不了了之。
許氏把這人不遠千里從幽州找來,是要舊事重提。
程遠山時隔多年再見到楚遙光,只覺得她比小時候長得更美。
稚嫩的娃娃氣褪去,多了幾分利落颯爽,剛柔兼備,是做夫人的好料子。
心念一動,就想去牽楚遙光的手,卻被一個黑壯丫鬟橫過來攔住。
程遠山也不在意,親熱道:“遙光,你在信里一再催促,我這才不遠千里從幽州趕來,剛才我已經和侯爺提了咱們的事情,侯爺同意了。”
“你不必害羞,長輩們知道了你我的事情,雖然私定終身不合禮數,但咱們是自幼定下來的親事,兩心相許,不算壞了規矩。”
楚遙光眉目清冷,很是平靜。
“程公子,我們有十幾年沒見面了,怎么一上來就胡言亂語,信口雌黃,意圖毀我清白?”
她看向忠勇侯,“父親,這登徒子出言不遜,怎么還不將他抓起來。”
程遠山露出難以置信的樣子,仿佛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遙光,你怎么能這樣說?”
他急忙從懷中掏出幾封書信,“你給我的書信,一封封情真意切,傾訴對我的戀慕之情,催促我來侯府提親,怎么現在反倒不認了?”
坐在席上的二夫人也接話說:“是啊,遙光,那些信,剛才程公子已經給侯爺看過,侯爺說了,確實是你的筆跡。”
楚遙光冷冷往二夫人臉上掃了一眼。
這女人,被二老爺哄騙著,給許氏當前鋒和打手。
前世就是糊里糊涂的被賣掉還幫人數錢,今生也沒聰明起來。
二夫人還沒住口:“遙光,做人要誠實,既然已經私下里與程公子已經定了終身,現在人家千里迢迢趕來提親,你怎么能翻臉不認人?這成何體統!”
廳中其他人也竊竊私語,目光都落在楚遙光身上。
“我從來沒有與這人定過什么終身。”
楚遙光看向忠勇侯,句句清楚,不卑不亢,“僅憑幾封來歷不明的書信,就要污我清白,未免太過草率。想要模仿他人字跡,對有心人來說何其容易?”
“父親,您身為一家之主,遇事不查證,不辨真偽,就輕信外人之言,這合適嗎?”
“我是侯府嫡長女,若傳出我與人無媒茍合、私定終身的丑事,侯府的顏面何存?父親的官聲清譽又置于何地?”
“今日若讓這等子虛烏有之事坐實,他日別人也可如法炮制,拿幾封偽造的書信來誣陷府中任何一位小姐,到那時,咱們侯府的小姐嫁還是不嫁?”
“父親平日里最是注重規矩禮法,今日怎么反倒容忍這等敗壞門風之事。難道真要讓外人看我們侯府的笑話不成?”
一句一句說的有理有據,忠勇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許氏見情況不對,立馬給半夏使了個眼色。
半夏橫一橫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大小姐,程公子都不遠千里從幽州來了,你怎么就不承認呢,奴婢可是親眼看見你們互通情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