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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以小博大

林長福在藥園外邊等待片刻后,林長勝便拿著一張封好的書信和一塊玉牌出來,遞到他手中,認真交代道:

“大哥,這個東西,你一定要親手交到管事手中!一定!”

林長福牢牢記著他的交代,重重點頭,朝著族事處的方向趕去。

林長勝望著兄長走了,心里還是不安:

“要將這些時日藥園里靈草那些細碎事都理好了,到時候也好有個說法!”

他想著,快步走入屋中,在書柜上搜尋起來。

而另一邊,林長福將書信和玉牌死死捏在手里,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走著。

他常年勞作于田畝之中,腿腳還是有些不利索,走快了便生疼。

但他此時哪里管的上這些?只拼命的走,走的上氣不接下氣,幾乎要倒在地上,才終于到了族事處之外。

一名守衛將他擋在門外,厲聲道:

“族事處重地,閑雜人等不得擅入?!?

林長福也不解釋,將那枚玉牌亮出給守衛。

守衛見了玉牌,大驚失色,忙道:“不知是位大人,小人失禮。敢問大人所為何事?”

林長福見這玉牌管用,也不客氣,直接道:“我要見管事。”

“還請大人入院稍待,我這就去請管事。”

守衛說著,先將林長福引入院中,讓他休息,隨即趕緊跑著去尋族事處的管事。

沒多久,那位中年管事就火急火燎的出現在他面前,恭敬行禮,笑臉相迎道:

“老大人,有何吩咐?”

林長福見了這管事,立刻起身連連擺手:“不敢當,不敢當!”

他將手中一封書信連同玉牌交給管事,聲音顫抖道:

“大人,我本是村中一農戶,如今有難,想憑此玉牌信物,求大人幫我一個忙?!?

這話說的卑微,可族事處管事卻沒有任何輕視的意思,他點點頭,恭恭敬敬接過兩樣東西道:

“敢問老先生所求何事?”

“求大人在明日前將這封信交給山上的大人?!?

此話一出,管事便面露難色。

這句話怎么聽都不像是求人的。

按理說,這山下的事情,都是凡間事,怎么求都是求不到山上的,不然要戒律司,要族事處,要擢鱗院做什么?!

放在尋常,就是無理取鬧,是要被轟出去的。

可他細細端詳了面前玉牌,這玉潔白溫潤,沒有一絲瑕疵,其上仿若有絲絲靈氣游走,分明就是山上大人的物件!

這人拿著這玉牌前來,事情的性質就全然變了。

即使此事復雜難辦,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應下來道:“老先生放心,此事交給我。”

“多謝大人!”見管事答應,林長福終于面露喜色。

他后退兩步,就要跪謝,卻被管事連忙扶住道:“老先生不必多禮。

快,送老先生出去!”

林長福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滿身突然沒了多少力氣,在攙扶之下才勉強起身,跟著一位守衛出了族事處的門。

那族事處管事卻捏著玉牌默然嘆息:

“這都是什么事?”

他站在門邊,等見林長福真正走了,才吩咐身邊守衛道:

“你看著院子,這件事情我要親自去一趟。

幸好這些日子有一位大人因擢鱗院一事剛好在山下,要不然,就算要了我的命,這信也送不到山上大人手里?!?

一旁守衛卻是不解,只道:

“大人,既然這樣麻煩,何必幫他這忙?”

管事白眼相對,敲敲他的頭,告誡道:

“記住了,我等在族中做事,最重要的,就是山上大人們的事情。

他們不是凡人,是仙師!就算是放個屁,都自有它的道理。

何況見玉牌如見仙師,人家說是求你,實則是仙師命你。

你若是為求方便,不做這事,他日被發現,便是不敬仙長,是天大的罪過!

族中雜事眾多,你要學的還有許多。還愣著做什么?!為我備馬?!?

……

鎮上,戒律司,正殿。

午時三刻,林謹行被人從牢房里提出來,帶到大殿之上。

戒律司正殿,諸戒律使陳列兩側,四根石柱上鐫刻刀兵。大殿正中,一位身著黑白袍的男子端坐階上案首,十分威嚴。

他面前,階下正跪著兩人,那兩人林謹行如今一眼便可認出來。

老的是林勵,小的是林全。

他忍著心中怒火,走上前來,拜道:

“小民林謹行,參見主司大人。”

主司手中驚堂木一震,響聲回蕩于寬廣大殿,一片肅靜之中,只聽他道:

“林謹行,你身為靈藥園看守,以一己私欲,監守自盜,可有此事?”

林謹行直起身子,抬起頭來,不卑不亢應道:

“回大人,此乃污蔑!

謹行在藥園行事五年,又有藥園看守日日監督,若是行竊,絕不可能安然到今日!

此事藥園看守大人可以做證。

小人懇請大人查明此事,還我一個清白!”

“做證?”林謹行說完,旁邊的林勵冷笑一聲道,

“那藥園看守林長勝與你有親緣,怕不是早就上下串通一氣吧!”

階上主司聞言,問道:

“林謹行,可有此事?”

“藥園看守與我確有的親緣,是小人三叔公,但三叔公看守藥園二十余載,從未出現差錯。

每次上繳族事處數目只多不少,絕無串通、私藏之心。”

林謹行說著,看向一旁的林勵,

“無憑無證便要污蔑藥園管事,這罪名,只怕有些人承擔不起。

何況小人昨日見林勵在藥園周圍鬼鬼祟祟,倒像是有所圖謀。”

“林勵,可有此事?”

林勵倒也不慌,叩首道:

“回大人,確有此事!

我昨日去靈藥園,并非私心,而是為求一真相!

族規森嚴,我也不信有人敢監守自盜,可昨日,我見林謹行在藥田之間鬼鬼祟祟,將一些細小之物裝入腰間口袋。

不是行竊,又是什么?!”

“也就是說,你并無證據,全憑猜測?”林謹行立刻質問。

“非也!證據就在你身!”林勵道,“你可敢叫人查你口袋?”

林謹行答:“自然!我隨身攜帶的布袋,裝的是藥園之中的枯枝敗葉,其雖然失了靈氣,卻可以用作藥浴。雜草則可以用于引火。

你為了此事,專門來到藥園,卻不探明實情,只憑猜測,豈不是污蔑?!”

林勵反問:“袋中沒有,家中難道沒有?

家中沒有,未藏于他處?!

大人,切不可聽他一面之言,此事還需徹查!”

“夠了!”臺上,驚堂木響,主司皺眉,質問林勵道,

“林勵,依你所言,你昨日前往族中藥園,確實有所謀,是否?”

林勵叩首道:“小人知罪!

只是此事是小人一人所為,吾子終日修煉,毫不知情,實在無辜,還請大人不要為難于他。”

林謹行頓時后背一涼,他沒想到,林勵竟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他本來是想利用林勵圖謀不軌一事,將他父子二人也拖住,迫使他松口。

但林勵卻毫無辯解就認罪,還將罪責全都攬到自己身上,為的就是將林全給完好無損的摘出去!

于他而言,認罪沒什么,就算定罪,不過受罰,性命無憂。

只要能讓林全參與明日的擢鱗院選拔,就算林勵被關在戒律司中,也沒什么影響。

等到查明白了,擢鱗院選拔之事早就過了,林勵大不了因為污蔑一事,再受一次罰。

而林謹行就算到時候證了清白,卻道途盡毀。

林謹行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他轉頭看向林勵,林勵也轉頭看他,那雙眼睛里,除了輕蔑,還有深不見底的惡意,仿佛要將人吞噬。

林勵輕輕一笑,心中暗喜:

“這林謹行還是太年輕,家中又沒有靠山,又怎能跟我斗?

我在鎮上多方打點,鋪墊了多年,才有今日機會,今明兩日,你是無論如何都走不出這戒律司的。

以我皮肉之苦,為我兒搏一個求仙之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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