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去流放
- 成為流放對照組后,我直登御臺
- 又又加
- 2254字
- 2025-07-12 13:16:52
好家伙,渣爹竟將阿娘的嫁妝據為己有。
姜容瑯看著這些奇珍異寶,有些犯難。燒了吧,省不得,不燒吧,便宜了渣爹。若是能裝走就好了。
這樣想著,面前的一堆箱子剎那間消失了。
這……這,姜容瑯揉揉眼睛,沒看錯啊,就是憑空消失。
“我替你搬進來了。”一道機械的聲音響起。姜容瑯面前出現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紅木箱子整整齊齊地排滿了屋子,只是,這怎么看著好像自己的房間啊。
“你是誰?”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找到機會,本統自會告訴你。”
荒院外傳來一陣動靜。
“找到了嗎?”管家來了,焦急問道。
“沒有。但肯定就在附近,我們都在這兒看到過郡主。”護衛道。
“找,挖地三尺也給我找。”管家喝到。
“會不會,在這里面?”一個護衛看著荒廢已久的院子問。
管家的眉頭直跳,這是王府的禁院,王爺不許任何人靠近。
進還是不進?管家舉著火把慢慢接近院門,正猶豫推不推時,姜容瑯從另一個方向走出來。看到這么多人,她似乎有些驚訝道:“管家,這么晚了?怎么帶人在禁院外呢?”
管家放下準備推門的手,面朝姜容瑯,皮笑肉不笑道:“老奴帶人找您呢,您怎么瞎跑呢?”
“這里的月色好,地方靜,我來賞月的。”
一個護衛道:“胡說,您看見我們了,還跑。”
“你們打攪了我賞月的興致,我跟你們玩躲貓貓罷了。”姜容瑯純良道。
管家,眾護衛無言以對。
姜容瑯隨眾人一起回了蘭芳苑。
管家吩咐眾人看好郡主,便去準備流放的馬車。
走前,他看了一眼院子,怎么覺得好似忘了什么。
晨光熹微,一輛青色馬車駛出寧王府,朝著城門口而去。
城門口,一群人已經聚集在空地中央了。
男子全部縛了鐵鏈,腳戴鐐銬。還有幾個剛從牢里抬出來的,傷勢過重,只能躺在擔架上。
女子戴了手銬,十歲以下孩童則未帶刑具。
周圍是手持刀劍的兵卒,他們虎視眈眈地盯著昔日的達官貴人,高門望族。
“小姐,他們皆是罪人,切勿靠太近。”一衙役攔住姜容瑯。
“我是來流放的。”姜容瑯道。
“啊?”那衙役雙眼圓瞪,這怎么回事?
“寧王說了,縣主已然嫁給了裴郎君,理當與他同甘共苦。”寧王府的管家高聲道,確保讓周邊的人聽得清楚。
周圍引起一陣騷動,大家竊竊私語起來。
“這真舍得啊?”
“寧王這叫重諾。”
“是啊,情深義重。”
“我呸,好好的姑娘送過來,真狠啊。”
“敢議論親王,不要命了?”
……
地上一少年抬起頭來,與姜容瑯四目相對。
他滿臉血痂,兩只瞳孔深不可測。良久,他笑了,可姜容瑯看得分明,他的眼睛里沒有絲毫笑意。
他是裴隱。
他恨姜氏,這是必然的。
曾經也是京城鮮衣怒馬的少年郎,驚才艷艷,引得眾多小姐芳心暗許,王公貴胄亦對其青睞有加,何曾這般狼狽過。
一位夫人動了,是裴家二房夫人裴王氏,裴隱的二叔母。她朝姜容瑯招招手,道:“孩子,來這兒吧。”
她身邊圍著裴家的眾多女眷與孩子。
“娘……”裴王氏身邊的少女欲言又止,裴二夫人搖搖頭,制止了少女還未說出口的話。
少女是裴家二房的女兒,叫裴錦挽。
王氏手中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孩童,也不出聲,圓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姜容瑯。
“這是阿殊的侄子,裴渡。”王氏溫聲道。他是死去的裴大公子的次子。
說著,她又指著依靠在裴隱身邊的男孩道:“他哥哥裴澄。”
“見過縣主。”五六歲的孩童面無表情地開口小聲道。
裴隱沒有出聲,他恨極了姜家人,又怎會承認這么一個硬塞過來的妻子,哪怕這位姑娘是無辜的,但他死去的雙親,兄長又何其無辜?裴隱根本就不信太子會和裴家人一起造反,這就是狗皇帝的詭計,少年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深。
裴隱大致也洞察了寧王的想法,裴家成了罪臣,自己在他們眼中已經沒了利用價值了,他可不覺得高傲的皇家人是為了監視他,怕是為了自己的好名聲。
不過,也可能是為了殺他,倘若為了殺他,還舍棄了一位宗室女,也真是舍得下血本了。
看著不遠處的高貴明艷的少女,裴隱嗤笑,這姜家人還真是冷血的。
姜容瑯朝男童點點頭。
沒有人糾正這個稱呼,裴家人的疏離正合她意。姜容瑯想著,倘若到了祁道,說不準還能恢復自由,那聘書上寫得是姜容珠的名字,又不是她的。
至于為什么不在流放途中直接跑,姜容瑯環顧四周的衙役,直覺告訴她,這里面一定有父親的人,他們不會放任自己逃跑的,況且,一個孤女在路上很不安全,倒不如安頓下來,而后再去找阿娘。
“娘,娘~”裴渡忽然在王氏的懷里左右扭動。
秦家人來了。秦家四女嫁給了裴家長房大公子裴階。
事發后,秦氏便與裴階義絕了。
秦氏掀開簾子,朝這邊搖搖地望了一眼裴渡,扭頭和身邊的丫鬟耳語了幾句。
一位身材略顯粗壯的嬤嬤抱著一個襁褓下了車。
“妹,妹——”裴渡張開手臂,挺著腰,就要向那去。
王氏不語,用力摟緊小裴渡。
那嬤嬤四處掃視了一眼,特意避開了裴澄和裴渡,將襁褓塞進姜容瑯的懷中。低聲道:“實在不怪我家心狠,她是裴家的孩子,不能耽誤了我家小姐。”說著,又塞了一個小包裹。
“娘!”裴渡凄厲地喊道,三歲的孩童掙脫了王氏的懷抱,跌跌撞撞地向秦府馬車跑去。
“回來!”裴澄拔腿去追。
襁褓中也傳來微弱的哭聲。
秦氏看著孩子交到裴家人手中,胡亂抹去滾落的淚珠,隨即猛地撂下簾幕。
秦家人走了。
小裴渡一個踉蹌撲倒在地,卻硬是沒哭出聲,只睜著蓄滿淚水的眼眶,癡癡地凝望馬車消失的方向。
裴澄沒哭,他吃力地從背后提著裴渡的胳膊。
王氏心疼地摟住兩個孩子。
“我就說她不是什么好人!”裴錦挽低聲罵道。
人群中又響起議論紛紛的聲音。
“竟有如此心狠之人!”一嬌縱的姑娘從馬車中下來,憤憤地打抱不平。
“小姐是來?”衙役問道。這姑娘下了車,徑直向流放的人群中走。
“我是來流放的。”姑娘傲慢道。
衙役瞪大眼睛,怎么回事,這年頭流放竟然也有人上趕著,才來一個,又來一個。
“快,快攔住小姐。”一位貴夫人氣喘吁吁道。
她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