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老爺請來北國最有名的舞姬碧霞，讓你過去見見。”靈玉氣喘吁吁的說道。荷香端著滾燙茶水的手抖了一下，濺出幾滴茶水落在酈云菲華貴的絲綢衣物上。

“死丫頭，你干嘛。”酈云菲跳起來，絕美的容顏露出憤怒的表情：“不知好歹的賤丫頭，如果不是我救你，你早病死街頭，怎樣，想恩將仇報啊！”

“小姐，荷香不是故意的。”荷香低著頭哽咽道：“沒有小姐，就沒有荷香的今天，荷香知錯了。”北國最有名的舞姬本應該是自己的母親，可是……

“小姐，老爺說讓荷香一起去。”靈玉小心翼翼的瞅著酈云菲說道。

絕美的容顏閃過一絲詫異，嫉妒的火焰從眼底升起。她不明白爹爹為什么要對這個撿來的丫頭那么好。

丞相府大廳，荷香看到了碧霞，如果說酈云菲是國色天香，她碧霞就是嫵媚至極。柔若無骨的身軀，白皙的皮膚，襯上一雙會勾魂攝魄的狐貍眼。而她荷香就是普普通通的一片綠葉在大廳毫無地位而言。

“爹爹，她就是要教我跳舞的老師嗎？”酈云菲撲到丞相酈括懷中撒嬌到：“感覺也就一般，能跳什么舞。女兒要學震驚北國的柔香銷魂舞，你會嘛？”最后一句是是對碧霞說的，倨傲的神態讓荷香又一種說不出的討厭。

“丞相，我的舞技如何，你們只有見識了才知道，我雖然比不上北國舞后荷瑤，但教令千金還是綽綽有余。”碧霞不卑不亢的說道

“哼，我看舞后也就那樣，有本事出來和我較量較量，我十年的舞蹈也不是白學的。”酈云菲揚起高傲的頭顱不屑道：“她荷瑤算什么東西，不過是一個妓女，遲早有一天我要超越她，成為北國最厲害的舞后。”

荷香緊緊地攥著衣角，手指微微泛白，雙唇被咬出點點血腥。她不準任何人破壞母親的名節，更不許任何人懷疑母親的能力。雙眼中冒出濃濃的恨意，她倔強的抬起頭，一字一聲道：“我要和你比試舞蹈。”

酈云菲被荷香的倔強嚇的愣了一會，才開口道：“你有什么資格”

“我是舞后荷瑤的女兒，我要以母親的名義和你比試。”荷香不卑不亢的說道

酈云菲上下打量了一下荷香，對酈括到：“爹爹，把那個什么碧霞留下，今天女兒要和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比試比試，讓碧霞做評判。”

酈括看看荷香又看看酈云菲，嘆氣到：“云菲，你要想好。”丞相的他當然知道荷香的舞技，他不想自己鐘愛的女兒受挫。

“爹爹，你放心，女兒有信心。如果我們誰輸了，這輩子都不準再跳舞。”酈云菲看著荷香得意到。

濕濕的空氣中藏帶著花香的甜蜜，酈云菲抖抖華麗的舞裙，向荷香拋出挑釁的眼神。清脆的琴聲想起，酈云菲擺開衣裙，變換腳步開始起舞。柔軟的身姿似朵風中搖曳的牡丹，傾國傾城，嬌艷欲滴。腳步生風，大開大合恰到好處。嘴角始終帶著倨傲的微笑。

丞相露出滿意的笑容，不知何時云菲的舞技又有所增長，和她已逝的母親有過之而無不及。碧瑤也不住的點點頭，只要假以時日，酈云菲的舞技離舞后地位不遠已。

一舞畢，酈云菲微微喘息。她倨傲的對荷香到：“你可以開始了”

荷香點點頭，她看看酈云菲，又看看丞相，最后看看碧瑤說道：“荷香獻丑了。”沒有音樂，就那么突兀的開始了，丫鬟的裝扮令荷香又些施展不開。手起，腳步風起，衣裙微微飄動，仿若蜻蜓點水般輕柔。突然，腳步加快，整個人旋轉起，就像蝴蝶般輕盈，卻又似花般妖艷。

眾人靜靜的看著跳舞的人兒，仿若她是仙子洗滌著眾人的心靈。

舞必，荷香喘息著，清澈的眼神掃過眾人，嘴角露出的笑容，如春風般滋潤眾人。荷香知道自己贏了。

“爹爹，爹爹，你說誰贏了。”酈云菲知道自己輸了，但她不甘心，絕不甘心。酈括看看女兒又看看荷香不知該如何回答。

“小姐和這位姑娘的舞姿各有所長，并沒有輸贏之分。”碧瑤真誠的道：“小姐，其實輸贏并不重要，重要在于對舞蹈的喜愛和感悟…”

“不要，我是最棒的，爹爹，我是最棒的，她只是個丫鬟怎么能和我比。怎么說我也是未來的太子妃，爹爹，讓她發誓以后不許跳舞。”酈云菲哭鬧著

“云菲，不要這樣。”酈括無奈的安撫著女兒

“要她發誓要她發誓”

“這樣吧！荷香，你就發誓吧！反正你以后也不需要靠舞蹈吃飯。”

荷香仿若遭到了雷劈，明明自己贏了，可是……可自己又能怎么辦了，離開這里嗎？不可能，放棄舞蹈嗎？不愿…

酈云菲狠狠地盯著荷香，如果她不發誓就誓不擺休，因為人生第一次受到威脅。

碧瑤看看荷香到：“你就發誓以后在北國內不再跳舞。”

荷香低著頭想想，沒有別的辦法了。“我，荷香對天發誓，以后在北國內不再跳舞，如違此誓，天打雷劈。”兩行清淚從眼角溢出

酈云菲嘴角露出一絲促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