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因為賈張氏進了軋鋼廠這件事鬧出來的誤會并沒有變淺，并且隨著她每天上班，鄰里街坊問的都多了。

就算她一直否認都沒用，并且95號院內的幾戶除了易中海還是持懷疑態度，其他幾家都已經完全認定她拜師了何雨柱。

這給賈張氏氣的，每天下班必然要跟門衛秦大海故意吵一架，心里頭才算是順暢些。

“秦大海，你丫的給老娘等著，你敢去我們那院兒，我非潑你一身臟水！”

“你個老娘們兒，爺們兒就是去了你能怎么著？怕你就不是帶把兒的！”

大概是秦大海和賈張氏兩人在大門口的爭吵對軋鋼廠職工來說已經司空見慣，倒是沒人勸架什么的，還站在一旁笑呵呵地看著兩人。

最主要的是，很多軋鋼廠職工已經知道兩人一個是寡婦，一個是鰥夫。

“嘖！這倆今兒怎么又吵上了？”

“他倆啊，每天下班必吵一架，最開始幾天還有人攔，但攔也沒用，為什么吵也不清楚！”

“咱們管不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倆一個寡婦，一個鰥夫，誰也不比誰干凈多少，咱們少摻和！”

“那是！我可是看了好幾天樂子嘍！”

“嘿嘿！我看要不找謝大姐給他倆撮合撮合得了，這個張翠花不是食堂后廚雜工組的嗎？”

“你可甭亂點鴛鴦譜，這倆，嘖！沒一個好惹的，那個什么張翠花看著就是個胡攪蠻纏的主兒！”

周圍這些談論的人中，有一個稍微胖壯的車間女工周圍圍著幾個車間女工，此刻都在看向張翠花。

“花姐，這個張翠花挺有意思的！”

“是有意思！正巧咱們這個小集體在食堂還沒有打聽新鮮事兒的眼線，小田兒，趕明兒跟這個張翠花接觸接觸，咱廠內看瓜小分隊該添新人了！”

“唉！花姐！”

這一隊車間女工領頭被喊做“花姐”的，可不是別人，正是劇情開始后把許大茂扒光關進小倉庫那位車間女工“花姐”——牛二花，頗有大姐頭的做派。

站在另一邊順著隊伍朝前走的何雨柱和秦淮茹、賈東旭、易中海和劉海中聽著周圍的議論聲，表情不一。

劉海中臉上帶著厭惡，悶哼了一聲，手一甩背在了身后，而易中海、賈東旭兩人的臉色都是黑的。

“賈東旭，你不過去管管你媽？”

“劉師傅，我媽要是聽我的，也不會天天跟秦大爺吵一架！”

“你這個兒子，還真是……得！老易，你不管管去？”劉海中說完，又看向何雨柱，“柱子，她可是你徒弟，你不管管？”

何雨柱擺手：“誰徒弟呀？劉哥，我跟你說了多少遍，我就沒收她為徒！她進廠，跟我毛關系沒有！”

“淮茹，咱們走，等會兒你跟老秦頭說，讓他明兒請個假，去咱們院兒喝酒！”

“等會兒我帶你去大柵欄一趟，該帶你在咱四九城走走長長見識了，順便去張一元買些茉莉花茶。”

“唉！師父，聽您的！”秦淮茹點頭，跟著何雨柱越過人群也來到了大門口。

看見走過來的幾人，賈張氏跟秦大海的爭吵才算是停了，賈張氏更是快步邁步走出了大門，臉上的肥肉都在抖。

自打傳出她拜師了何雨柱后，她現在可謂是每天都故意躲開何雨柱，但這讓劉海中以為賈張氏這就是害怕何雨柱，更認定了賈張氏偷摸拜了師。

“大海大爺，您甭跟張嬸兒置氣，明兒您去我那院兒一趟吧！我師父要做拜師宴了！”

秦大海咧嘴一笑，看了門外不遠處站著朝這邊看的賈張氏一眼：“淮茹，我生什么氣，這老娘們兒也就是天天扯幾句話，我一老爺們兒還不把這種小事兒放心上。”

“得嘞！老秦頭，那明兒你過去，能找到我那院兒吧？”

“沒問題啊！南鑼鼓巷95號院兒嘛！”

“成，走了啊！我帶淮茹去大柵欄一趟！你可別忘了你答應我的牛欄山！”

“放心，保管于家小酒館的純牛欄山！”秦大海嘿嘿一笑，揮了揮手，看著離開的何雨柱和秦淮茹背影，眼底笑意更濃了。

“老秦，你行啊！何師傅親自邀請你吃酒嘿！”

“老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淮茹就是本家親戚，何師傅收了淮茹為徒，我去吃個酒還不正常？”

“那倒也是！”

聽到這一點，正要走出大門的易中海腳步略作停頓，看向秦大海：“老秦，你是說你跟柱子這位女徒弟是本家？”

“那當然了，易師傅有什么問題嗎？這位是小賈吧？”說著，秦大海笑呵呵地轉向了賈東旭。

賈東旭臉色脹紅，有些話到了喉嚨里又說不出來了，只是點了點頭，卻沒有說出來一個字。

樂呵呵看著易中海、劉海中、賈東旭走過大門直奔賈張氏而去，秦大海臉上笑意更濃了些。

這邊，何雨柱帶著秦淮茹穿過東直門一拐，攔了一輛三輪，直朝前門大街方向而去。

坐在三輪后座上，隨著車子的行駛，秦淮茹有些舒坦的瞇了瞇眼睛，身子隨著三輪略晃動著。

“師父，咱其實走著過去就成！”

“那可不行，去晚了人家店面兒就關了！以后有時間，我會經常帶你在咱四九城轉轉，也讓你熟悉熟悉四九城。”

“師父，這樣就太破費了！”

隨著車子的顛簸，何雨柱扭頭鄭重看著秦淮茹：“乖徒弟啊！學什么東西不破費？不破費能學到的東西就淺顯了！”

“你要是怕破費，以后就用心思用，閻老師在教雨水認字兒的時候，你也跟著學，只要學好，等你出師那天，我這一切花銷，都是值得的！”

“師父，我會更加用心學的！”秦淮茹聽的心中的感動越發濃烈了，雙眼含情脈脈，抿著略紅的嘴唇。

注意到這一點，何雨柱又繼續說道：“對了，你等會兒在大柵欄也買些護膚的，像雪花膏啊什么的，買些，尤其是你這雙手，一定要多護一護。”

“師父，我都聽您的！”秦淮茹垂著腦袋，就跟聽話的小媳婦兒似的。

那車夫雖然回頭看了幾眼，但可沒有懷疑什么，主要是何雨柱的長相看著也不像十六，車夫也只是對兩人互相的稱呼感興趣而已。

等到了大柵欄，從三輪車上下來，給了兩毛錢車費，兩人走進了大柵欄這條四九城有名的商業街。

秦淮茹看著一條街上人來人往，一時間也恍然有一種錯覺：我還真進了城！我師父對我也很好！

“淮茹，我先給你介紹介紹大柵欄吧！以后發了工資了，咱就多轉轉，要長長見識的！”

“唉！師父！”

“嗯！我給你說說這大柵欄吧，它是咱四九城商賈的聚集地之一，買賣的東西很齊全，舊時叫廊坊四條，后改了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