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許大茂的話，何雨柱直接遞了一個眼神過去，好似在說：我就說你小子會心甘情愿拜師吧！

許富貴這個自以為的體面人，在許大茂的話頭中聽出來了不對勁，開口問道。

“大茂，到底怎么個事兒？拜師？什么老朱也知道？你這孩子，今兒在軋鋼廠到底都發生什么了？”

“爸，這……我剛才在屋里不好意思說！”

“你小子，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那我來說吧！”何雨柱淺笑，“許大茂今兒跟我打了個一個賭，說我要是進了軋鋼廠接了我爹的班兒，就拜我為師……”

何雨柱把今天的一些有關細節都講了一遍，繼續道：“這個賭，朱廠長說了，等大茂拜師宴，他要來院兒里做個見證人。”

“我相信許叔……不！許哥、許嫂，你們不會阻止大茂拜我為師吧？”

聽到何雨柱改口喊“許哥許嫂”，沒有由來的，院內這幫人的心里都被揪了一下。

尤其是易中海和劉海中兩人表情變化最大，劉海中好似襠部都不疼了，小眼珠子帶著不敢相信。

易中海則是倒翻眼圓瞪，心里忍不住嘀咕道：這走了個老何，柱子這是要把他自個兒輩分抬上去！

“柱子，你說的朱廠長，是……是軋鋼廠負責后勤的朱繼民朱廠長？”易中海握了握拳，問道。

“那不然呢？廠里就算有其他朱廠長，負責食堂的也就一個吧？”

何雨柱頓了頓，看著中院所有此刻色變的幾道身影，當看向易中海、劉海中時，眼底帶著嘲弄。

“易師傅，你沒孩子，我沒法收徒，今兒你就賠錢吧！”

這話猶如又是一刀子下去似的，易中海緊握的拳頭再次緊了緊，原本的僵尸臉徹底冷了下來。

“柱子，你這是什么話？這樣，你既然入職了軋鋼廠，你上班的時候，雨水總得有人照顧著吧，我讓……”

何雨柱抬手打斷：“易師傅，這事兒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已經跟閻老師說過了，雨水以后要跟著閻老師學習認字兒的！何況這不是還有老太太在照看嗎？”

閻埠貴扶了扶眼鏡框，在易中海看過來后，點了點頭：“剛才柱子去找我說了這事兒，雨水這孩子確實下半年就該上學了。”

易中海心頭再次被狠狠揪了一下，倒翻眼不經意地在賈張氏、閻埠貴、許富貴三人身上略過。

這才發現他此刻的站位，就好似被三人半包圍了似的，若再加上此刻站在他身前的何雨柱，那還真是被包圍的感覺。

“成！這事兒怨我！這樣吧！柱子，拜師宴我來給準備……”

“用不著！”何雨柱再次打斷，“朱廠長說了，他會親自帶食材過來，我相信朱廠長準備的食材要比易師傅你準備的規格好得多！”

話落，許富貴忍不住捋了捋他那油光的頭發，眼底閃過一道精光，何雨柱這話中透露出來的消息，別人聽不出來，他可是聽得出來。

這分明是老朱篤定了要讓大茂拜柱子為師啊！

咝！

看來，這師是不得不拜了！

如此想定，許富貴臉上的神色倒是很快恢復了平靜，原本想問的一些話此刻也被他咽了回去，只想著明天碰到朱繼民，他要問上一問。

看易中海不再開口，何雨柱看向劉海中兩口：“劉師傅，不！劉哥劉嫂！”

“我呢，也不要求別的，讓你家老大劉光齊過來，跪我跟前兒磕三個響頭，喊我一聲師父，每月給我這個師父十塊錢學費，這事兒我就可以先揭過去！”

“不然……哼！劉哥，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今兒你要是讓劉光齊拜我為師倒還罷了。”

“你要是不樂意，這事兒我可是要鬧到軍管會韓隊長那兒去，讓韓隊長來做主！”

“許大茂……你考慮好沒有？沒考慮好就當個老二……”

何雨柱話都沒說完，許大茂看自己爸媽雖然眉頭緊皺，但是沒有要反駁的意思，臉一橫，直接跪在了何雨柱身前。

“師父！”

一聲師父落定，卻沒有叩頭，因為許趙氏在這時候拉了他一把。

“大茂！”

許富貴拉住了要攔的許趙氏：“孩兒他媽，既然老朱都知道了這事兒，還說要來咱院兒吃拜師宴，大茂拜師就拜師吧！”

“不過，在拜師之前，柱子，我還是想問一句，老朱真答應了要給你五十五的工資？還承認你的頭廚？”

何雨柱點頭：“沒錯！不僅如此，他還跟我提了公家即將接手軋鋼廠事兒！”

這個消息一出來，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賈張氏幾人的臉色都變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

許富貴一聽何雨柱提到這個消息，竟然也正色了許多，點頭：“好！大茂，磕頭吧！”

“不是，爸，您不再攔一攔？”許大茂抬頭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爸。

“你都跪了，我還攔什么？也不見得是壞事兒！無非是你以后矮柱子一頭罷了。”

“嘖！爸，您倒是看得開！怎么跟賈東旭他媽一樣，坑我這個兒子！”

許富貴卻沒有再開口，只是抬手抿了一下油頭，不知道眼底在斟酌些什么，但是并沒有再說話的意思。

許大茂的話，讓一旁的賈東旭嘴角都抽了抽，忍不住看了身側的賈張氏一眼，又看了一眼劉家兩口，眼底帶著不滿的同時，也暗暗舒了一口氣。

劉海中小眼珠子一直在轉，等著易中海再開口，可易中海卻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了。

“傻柱，你這么干，不怕我到軍管會告你訛詐，你借拜師的名頭，讓我交什么學費，就是訛詐！”

“你踢我兩腳，還打了賈東旭，這事兒我們可還沒找你呢，你還敢跟我們提這些個？”

“告軍管會？哎呦呵！那可太好了！快去請韓隊長！”何雨柱還鼓了鼓掌。

“我攔都不攔你，我倒要看看咱韓隊長要給我一個什么說法。”

“堵我家屋門，要吃我絕戶，你還要告到軍管會去？嘖嘖！這種蠢東西，怎么會住在我們院兒？”

“易師傅，你這位積極分子，怎么看？也要鬧到軍管會去？”

易中海右眼皮狂跳，此刻更清晰的感受得到眼前的何雨柱跟以前不一樣了，但去找軍管會，這可從來都不是他樂意的。

“院兒內的事兒，就在院兒內解決吧！何必去麻煩軍管會的同志！”

“老劉，不就是讓你家光齊磕頭拜師嘛！大茂這孩子都跪下。”

“何況柱子要真是五十五的工資，光齊就算是拜個比他大沒幾歲的為師，說出去也沒什么丟人的！”

何雨柱笑了笑：“易師傅，你也甭勸他，最好別拜！直接賠錢也行！就賠個三五百吧！”

“三五百？”劉陳氏扯著嗓子喊了一嗓子，三白眼都要凸出來了。

劉海中則是大手一揮：“傻柱，你看要不讓光天、光福拜你為師怎么樣？”

“別介，我可不收那倆小子，那倆小子可不是你們兩口的心頭肉！拜不拜吧？”

“老大，你還沒聽見嗎？過來，給傻……給你師父柱子磕頭拜師！”

“媽，您還不撒手？再不撒手，劉光齊那小子就是我師兄了，矮柱子哥一頭就算了，劉光齊那小子絕對不能再騎我頭上！”

許大茂著急一嗓子，掙開了許趙氏的手，對著何雨柱就磕了下去，三個響頭磕的快，還一邊喊：“師父！我可是你第一個徒弟啊！”

何雨柱看著急切跪在自個兒面前磕響頭的許大茂，笑意更濃：“許大茂，我就說你會心甘情愿拜我為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