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撞客兒，封建迷信！我傻柱今兒要是不揍劉海中、易中海之流，傻柱這個名兒就是白叫！”

話落，一旁的劉海中又挨了一腳，易中海倒是站得遠(yuǎn)，沒踢著。

劉陳氏也瘋了似的，指著何雨柱，扯著嗓子嚷道：“傻柱，你瘋了，瘋了！一定是撞上不干凈的東西了！當(dāng)家的，你倒是還手??！”

“傻柱！你再踢，我可不講情面了……”劉海中怒喝，小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什么情面？哼！你想吃我何家絕戶，你說什么情面？我踹……”

何雨柱這一腳還沒下去，賈張氏三角眼一瞪，高喊打斷了他這一腳。

“哎呦喂呀，老賈?。∧憧焐蟻砜纯窗桑　?

“一個十六的毛頭小子都欺負(fù)到我們孤兒寡母身上了！”

“哎呦喂呀！老賈你快上來看看吧！”

“不對勁，不對勁！這傻柱子八成是撞客兒了！一定是撞客兒了！”

“傻柱，不，你不是傻柱，你一定是惹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你可不能亂干啊！還有一個雨水呢！”

“哎呦喂呀！我們孤兒寡母的，怎么這么命苦呦！老賈唉……”

賈張氏跟瘋癲了似的，大喊大叫著，但言語間卻直指何雨柱，咬定何雨柱撞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她這一聲聲的喊，再加上一聲聲的“傻柱”，讓院內(nèi)眾人面色也都變了變，都感覺到了為什么眼前的何雨柱不太對勁。

難道傻柱真撞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所以才跟以前做事兒不同了？

院內(nèi)眾人這么想著，月亮門位置的許大茂也在這時候跑了過來，扯著嗓子說道：“張嬸兒，我看您說得對！”

“爸、媽，傻柱他絕對碰到不干凈東西了，我剛才都跟你們講了，傻柱他今兒去軋鋼廠后，跟朱叔叔聊了很多，辦事兒一點兒都跟以前不一樣！”

“爸、媽，朱叔叔真答應(yīng)了讓傻柱明兒去軋鋼廠入職廠食堂，并且是頭廚?！?

“朱叔叔給柱子哥的工資真是五十五！要不是傻柱不樂意，食堂負(fù)責(zé)人朱叔叔都打算給他?！?

“我看張嬸兒說得對！傻柱一定是撞上不干凈的東西了，你們還敢惹他，小心他拎刀子捅人！”

許大茂話落，劉海中痛苦的呻吟都停住了，還趕緊朝后退了一步，小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心頭苦澀，暗道：那我今兒豈不是白白被踢了？

“許大茂，你少亂叫！咱倆的事兒，還沒完呢！等會兒再找你！”

何雨柱看了一眼想要說話的許富貴，不等他開口，繼續(xù)道對劉海中、易中海說道：“劉師傅，你們今兒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鬧到軍管會去！”

“我讓你、讓劉光齊都背上一個惡名，我看你們父子倆還當(dāng)什么干部，當(dāng)什么領(lǐng)導(dǎo)！”

何雨柱這一嗓子，可把劉海中嚇壞了，這話可是真把他給拿捏住了！

許大茂這番話，讓中院內(nèi)頓時完全安靜了下來，就連挨了幾腳的賈東旭和劉海中兩個都忍著身上的疼，帶著不可置信。

易中海更是眼皮子狂跳，許富貴抹了一把頭發(fā)，視線轉(zhuǎn)到重新站到門廊下的何雨柱，閻埠貴忍不住扶了扶眼鏡框，也隨著閻楊氏一同看向何雨柱。

賈張氏更是三角眼滴溜溜直轉(zhuǎn)，眼底帶著意動，原本吵鬧的場面在這一刻完全安靜了，院內(nèi)所有人包括何家屋內(nèi)的聾老太太，視線都在何雨柱身上。

“柱子，大茂說的是真的？”易中海忍不住，率先開口問道。

“還是那句話，真的假不了！劉海中，你們兩口子今兒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哼！我讓劉光齊也變成一傻齊，你信不信？”

“柱子……”

“易師傅，你再多嘴，要不我讓老太太出來解決眼前這個事兒？我原本可是沒打算麻煩她老人家的！”

何雨柱這一句話下去，把易中海的話頭也給堵了回去。

“劉師傅，你們兩口子就說吧，以后我和雨水是去你們家屋里吃喝，還是怎么著，你劃個道道兒，不然我可是不依的！”

“傻柱，老易剛才可也幫腔了！”賈張氏意味深長的補充了一句。

“易師傅，要不我和雨水打明兒起，輪流去你們兩位家里吃喝？”

易中海原本的僵尸臉，此刻緊鎖著眉頭，倒翻眼看向一旁的賈張氏。

“賈家嫂子，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guī)颓痪褪锹犂蟿⒄f要來跟柱子談?wù)勔院笤簝?nèi)幫襯的事兒，老劉可沒跟我說什么流水席！”

“這么說，易師傅你這位積極分子是不愿意幫襯鄰里了？那我可得去軍管會走一遭了！”

何雨柱看著賈張氏借機搞易中海，心頭都忍不住要笑了：合著，你跟著鬧出來這一出，最終目的是沖著易中海去的？早說啊！

劉陳氏這會兒不知道是不是也回過味兒來了，三白眼一翻，瞪著賈張氏：“老賈家的，你還找傻柱借房子呢！你怎么有臉說我們？”

“對！這事兒也得算上，易師傅，劉師傅，以后我和雨水就去你們兩家吃喝，張嬸兒，你得給我和雨水分別做一雙棉鞋！”

“憑什么？”

這話可不是賈張氏說的，而是劉陳氏，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傻柱，她可是要借你房子，你就要兩雙棉鞋？你讓我們兩口賠錢？”

“那是你不知道張嬸兒做出來的棉鞋價值！”

眼看已經(jīng)有塵埃落定的架勢，閻埠貴扶了扶眼鏡框，看了許家一眼，尤其是著重看了一眼許大茂，斟酌了一下，也朝前走了一步。

“老易、老劉，你們今兒這么辦事兒就不對，老劉，你過去找我的時候，也沒提什么流水席！要不然我可不過來！”

“柱子，你交代我的事兒，就放心吧！我和我家這口子就不摻和這些了，先回去了！”

“別介?。￠惱蠋煵粨胶驮趺茨苄心?！”

何雨柱當(dāng)然不可能讓閻埠貴這么走了，他送出去的兩瓶白酒可不是白送的。

“閻老師，你得留下來，等會兒當(dāng)個見證人吧！”

“事兒鬧到這一步，說賠錢吧，傳出去太俗氣，我入職軋鋼廠后，也不缺錢！”

一聽不賠錢，劉海中兩口都稍稍松了一口氣。

卻聽何雨柱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不賠，我這口氣堵在心里也難受！”

“傻柱，你可踢了你劉叔兩腳，你還想讓我們賠錢？你……”

“甭著急??！我這不是還沒說完嘛！”何雨柱打斷了劉陳氏，繼續(xù)道：“這樣吧！我還缺一徒弟在我進(jìn)軋鋼廠后給我打雜兒?！?

“你們讓劉光齊拜我為師，順便每月交十塊錢的學(xué)費，閻老師、許叔，你們看如何？”

“那可不行！”

最先反駁的，并不是劉海中兩口子，而是早就站出來的許大茂。

許大茂一張大長臉閃爍不定，看所有人視線都轉(zhuǎn)向他，這才臉色通紅，訥訥道：“柱子哥，咱打的賭，朱叔叔可都知道?！?

“朱叔叔還說了，要過來吃我的拜師宴，擺明了這個師我是非拜不可的，要是讓婁老爺知道……”

“反正是不行！您現(xiàn)在這么干，豈不是要讓劉光齊以后騎我一頭，我可不樂意?！?

“不管你能教我什么，今兒這師，得我先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