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新諾市的陽光透過光寫真館的百葉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條紋。我坐在門矢士常坐的轉椅上,指尖劃過柜臺表面的劃痕——那些深淺不一的印記,是不同世界的鑰匙長期擺放留下的,最深的那道痕跡,形狀恰好能容納完整的Ω水晶。
薇拉抱著那罐草莓薯片坐在地板上,她的Ω符號與水晶產生共鳴,在天花板投射出南極星穹之柱的影像。經過三天的休養,這個剛從守墓人基地救回來的女孩已經能自由活動,但偶爾會突然愣住,說些沒頭沒尾的話:“門矢士的相機里,藏著個會哭的影子。”
“守墓人的殘黨還在追蹤我們。”莉娜的星穹之鑰碎片懸浮在全息地圖上,紅色的光點在全球范圍內移動,“他們的時間蛀蟲變得更狡猾了,不再吞噬記憶,而是篡改‘關鍵節點’——東京的櫻花提前三個月綻放,哥譚的鐘樓倒轉著報時,這些都是他們在測試新的時間武器。”
沃利突然從閣樓滾落,懷里抱著的舊相冊在半空散開。散落的照片中,一張拍立得滑到我腳邊:門矢士站在光寫真館的閣樓里,手里舉著個包裝花哨的禮盒,禮盒上貼著張便簽:【給新人的禮物,等Ω水晶完整了再拆。欠你的慶祝派對,用閣樓的星星抵賬】
閣樓的地板發出吱呀的聲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上面拖動。我踩著搖晃的木梯爬上閣樓,發現這里比想象中整潔——除了堆到天花板的照片,每個角落都擺放著不同世界的紀念品:風都的薄荷香煙盒、澤芽市的水果種子、宇宙站的太空泡面包裝袋,最顯眼的是窗邊的玻璃罐,里面裝滿了閃爍的星塵,每個顆粒都在播放不同的聲音。
“是不同世界的‘笑聲’。”薇拉不知何時跟了上來,她的指尖剛碰到玻璃罐,星塵突然炸開,在墻上投射出門矢士的影像:他在每個世界收集笑聲時的樣子,有時是躲在樹后偷拍,有時是故意講冷笑話逗樂別人,在 Ghost世界的寺廟里,他甚至學著天空寺尊的樣子敲鐘,結果被鐘聲震得捂耳朵。
禮盒就放在星塵罐旁邊,包裝紙上的絲帶組成帝騎的標志。當我解開絲帶的瞬間,禮盒突然沉入地板,閣樓的地面裂開品紅色的次元裂縫,露出下面的空間——那是個由無數照片組成的次元通道,每個通道口都標注著不同的騎士標志。
“這是‘記憶回廊’。”莉娜的碎片突然發燙,“守墓人的檔案里提到過,門矢士能通過這里回到自己經歷過的任意時刻。但每次使用都會消耗生命能量,就像...提前支取未來的時間。”
通道深處傳來相機快門的聲音,我順著聲音走去,發現最里面的通道口掛著塊牌子:【2077年?納新諾市?光寫真館】。走進去的瞬間,熟悉的檀香混著顯影液的氣味撲面而來——這是未來的光寫真館,柜臺后坐著個頭發花白的門矢士,正用顫抖的手擦拭相機。
“終于來了。”老門矢士抬起頭,他的眼睛渾濁卻依舊銳利,“我等這一天等了 50年。”他將相機推到我面前,屏幕上播放著未來的畫面:守墓人用最后的時間武器打開了總次元裂縫,所有世界的騎士合力抵抗,最終用各自的力量重塑了平衡。
“那時候的你會明白。”老門矢士的手指在相機上劃出星鑰的圖案,“所謂‘破壞者’,不過是不敢承認自己想守護的東西。我收集的所有笑聲、所有照片、所有債務,都是為了在這一天告訴你——帝騎的力量從來不是連接世界,是讓每個世界都知道,自己不是孤單一人。”
當我從記憶回廊返回時,禮盒正懸浮在閣樓中央,包裝紙已經自動拆開,里面躺著塊半透明的星穹水晶,里面封存著門矢士的能量核心。水晶接觸到Ω符號的瞬間,突然投射出最后的畫面:門矢士在守墓人基地的絕對武器爆炸前,將自己的能量注入水晶,那些銀色的時間顆粒正在被品紅能量吞噬。
“他用自己當誘餌,凈化了守墓人的時間能量。”薇拉突然抱緊我,她的眼淚滴在水晶上,“在南極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的能量流進我的身體,那些被時間蛀蟲偷走的記憶,都是他一點點補回來的。”
閣樓的星塵罐突然劇烈震動,所有笑聲匯聚成門矢士的聲音:“新人,別光顧著哭啊。打開閣樓的天窗看看,那是我欠你們的星星。”
推開天窗的瞬間,漫天星斗落入眼中——那不是普通的星空,而是由無數騎士卡片組成的光帶,最亮的那顆星閃爍著品紅與冰藍的光芒,旁邊標注著行小字:【帝騎與Ω的約定,永遠有效】
莉娜的星穹之鑰碎片突然飛向星空,與某顆星產生共鳴。全息地圖上的紅色光點開始熄滅,守墓人的時間武器在星光照耀下失去能量:“是門矢士留下的‘平衡錨’!他在每個世界都埋下了星穹水晶,用自己的能量維系著平衡!”
當最后一顆紅色光點消失時,閣樓的地板突然彈出個暗格,里面放著本厚厚的賬本。翻開第一頁,門矢士的字跡映入眼簾:【所有債務清單:
欠納新諾市的守護:已用星穹之柱償還
欠薇拉的草莓薯片:藏在冰箱最底層(記得加熱再吃)
欠新人的帝騎之力:在你驅動器的最深處
欠所有世界的平衡:用余生的旅行繼續償還】
賬本的最后一頁夾著張照片,畫面里的我們站在光寫真館前,門矢士的身影半透明地靠在門框上,比出熟悉的剪刀手。照片背面只有一句話:【下一站,假面騎士 Build的世界。他們在找能融合兩個世界的‘滿裝瓶罐’,記得多帶幾瓶能量飲料——我欠戰兔的咖啡還沒還呢】
薇拉突然指著冰箱的方向,那里正傳來薯片袋的響動。我知道,門矢士從未真正離開,他只是變成了光寫真館的一部分,變成了每個世界的星光,變成了我們驅動器里永遠發燙的力量。
閣樓的天窗還開著,星光照在Ω水晶上,折射出未來的軌跡。我握緊手中的賬本,突然無比期待 Build世界的冒險——畢竟,還有人欠著我們一場遲到了 50年的慶祝派對,而這場派對,注定要在所有世界的星光下,才算真正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