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抵達澳島
- 末世重生:開局背刺我的絕美妻子
- 愛學習的小山
- 5181字
- 2025-07-04 18:19:10
“各位旅客,飛機已安全抵達澳島國際機場,請帶好您的隨身物品…”
甜美的廣播女聲響起,打斷了鄧斌的思緒。他拎起那個毫不起眼的黑色雙肩包——里面只象征性地放了幾件換洗衣物,真正的“家當”都在他重生后覺醒的空間能力里——隨著人流平靜地走下舷梯。
走出燈火通明的航站樓,一股混合著海腥氣和亞熱帶植物氣息的濕熱空氣撲面而來,瞬間讓鄧斌額角沁出細汗。六月的澳島,像一個巨大的蒸籠。鄧斌不動聲色地掃視四周,確認沒有異常目光跟隨,便快步融入機場外略顯嘈雜的人群。他沒有走向出租車候客區,而是沿著綠化帶,拐進航站樓側面一片被高大棕櫚樹和茂密灌木叢遮蔽的陰影地帶。
這里光線昏暗,只有遠處路燈的余光勉強透入。確認四下無人后,鄧斌閃身鉆進一個公用衛生間。狹小的空間彌漫著一股消毒水和潮濕混合的味道。他反鎖好隔間的門,動作迅捷而無聲。借著手機屏幕微弱的光線,他打開背包,取出幾件質地普通但款式迥異的衣物,以及一個扁平的化妝包。
“呼…”
鄧斌對著隔間里模糊的鏡子輕輕吐了口氣,鏡中映出一張略顯疲憊但眼神銳利如鷹的青年面龐。這是他原本的臉孔,但很快,它將消失。“安全第一。末世里,一張臉就是一條命,甚至可能引來一群鬣狗。”他一邊在腦海中復盤著計劃,一邊麻利地脫掉身上的休閑裝束,換上了一套深灰色、材質稍顯廉價的運動服。接著,他打開化妝包,拿出特制的膚蠟、塑形膠、假胡茬、染發噴霧和幾支不同色調的粉底液。他的手指異常穩定,眼神專注得如同在進行精密手術。
他小心翼翼地用膚蠟在顴骨和下巴處做了細微的墊高和塑形,改變臉部輪廓;用深色粉底液在眼下制造出自然的疲憊陰影;修剪并仔細粘貼上稀疏的假胡茬;最后,用一次性染發噴霧將原本烏黑的頭發變成了帶點灰白的深棕色。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半小時,期間外面偶爾傳來腳步聲和沖水聲,他都屏息凝神,如同蟄伏的獵豹。當最后一道工序完成,鏡子里的人已經面目全非——一個三十多歲、面容普通、帶著些許滄桑和疲憊感的中年男人,眼神也刻意收斂了鋒芒,變得有些渾濁。
看著這張陌生的臉,鄧斌心中沒有絲毫波瀾,只有一種冰冷的確認感。“陳志明…但愿這個身份夠干凈,撐得夠久。”他低聲自語。這張花了他整整五萬塊、通過街頭小廣告弄來的身份證,在系統里能查到對應的“陳志明”,但真正的“陳志明”此刻是死是活、身在何方,恐怕只有老天爺知道了。鄧斌的化妝,就是盡可能貼近那張身份證照片上模糊的影像。
收拾好換下的衣物和工具,全部收進空間,不留一絲痕跡。他最后檢查了一遍隔間,確認沒有毛發或皮屑殘留,這才推門出去。洗了把手,冰涼的自來水讓他精神一振。他壓低帽檐,低著頭,步履沉穩地走出小樹林,來到路邊。
一輛亮著“空車”燈的出租車恰好駛過。鄧斌抬手攔下,拉開后座車門坐了進去。車內冷氣開得很足,驅散了外面的燥熱。
“去邊度啊,老板?”司機操著濃重的粵語口音普通話問道,透過后視鏡打量著這位看起來風塵仆仆的客人。
“金悅酒店。”鄧斌刻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沙啞低沉,模仿著身份證主人的年齡感。他報出了位于鬧市區邊緣、一家中檔偏上的酒店名字。不高調,但也不寒酸,符合一個帶著點小錢想來澳島試試手氣的普通內地人形象。
“好嘞!”司機應了一聲,熟練地打表、起步。車子匯入夜晚澳島的車流,窗外是流光溢彩的賭場招牌和熙攘的人群。鄧斌靠在后座,閉目養神,但感知力卻如同無形的雷達,悄然擴散開來。他的空間感知能力不僅僅能“看”到物體輪廓和距離,經過末世多年的生死錘煉,更是進化出了一種對空間內能量流動、生物磁場乃至細微物質分布的敏銳直覺。此刻,他正不動聲色地感知著車內車外的一切:司機平穩的心跳和呼吸頻率,沒有異常;車流正常;路邊行人沒有可疑的聚焦目光…安全。這種近乎本能的警惕,早已刻進了他的骨髓。
車子在金悅酒店氣派的旋轉門前停下。鄧斌付了車資,沒有多余的交流,拎著他的“空”背包走進大堂。水晶吊燈的光芒有些刺眼,空氣中彌漫著香氛和金錢的味道。他徑直走向前臺,那里站著一位穿著筆挺制服、神情略顯精明的年輕男前臺。
鄧斌走到柜臺前,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先狀似隨意地翻看著旁邊擺放的免費旅游雜志,抽出一本印刷精美的。他動作自然地打開雜志,從里面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用橡皮筋捆扎好的一沓厚厚的紅色鈔票(約1萬),然后用雜志蓋住鈔票的大部分,只留一個引人遐想的邊角。接著,他把那張“陳志明”的身份證壓在雜志上,一起推向男前臺。
他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心照不宣的意味:“來一間大床房,入住5天。”他頓了頓,眼神快速掃視了一下周圍,確保沒有其他人靠近,才用更輕的聲音補充道:“再開一間下面兩層的,同類型,不記名,安靜點的。”
男前臺的目光落在雜志邊緣露出的那抹刺眼的紅色上,瞳孔不易察覺地微微放大。他手指在身份證上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快速核對照片與眼前這張經過修飾的臉。鄧斌的心跳平穩,但精神高度集中,觀察著對方最細微的表情變化。只見男前臺眼皮微垂,眼珠極其快速地左右一掃,確認大堂經理不在附近,也沒有其他客人注意這邊。他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或詢問,臉上迅速恢復職業化的微笑,只是那笑容里多了一絲“懂行”的了然。
“好的,陳先生!”前臺的聲音不高不低,帶著恰到好處的熱情,“5天豪華大床房,視野非常好。一共收您3800元。”
他一邊說著,一邊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屏幕上閃過房型信息。他并沒有去點驗雜志下的現金,而是非常自然地、仿佛只是在拿回身份證一樣,將雜志連同下面那厚厚一沓錢一起收進了柜臺下方。動作行云流水,顯然不是第一次操作。隨即,兩張房卡被疊在一起,房號朝下,穩穩地推到了鄧斌面前。
鄧斌伸手接過房卡,指尖在下方那張(樓下房間的)房卡上輕輕一按,確認了房號。他抬起眼,目光與男前臺短暫交匯,極其隱晦地點了下頭,嘴角牽起一絲心領神會的弧度。沒有多余的話語,他轉身走向電梯間。電梯門合上,金屬壁映出他此刻偽裝出的平凡面容。電梯平穩上升,鄧斌的思緒卻回到了前世,在某個廢棄倉庫里,一個曾經在星級酒店做過前臺的幸存者,一邊分著發霉的面包,一邊帶著點炫耀地聊起那些“有錢人”的秘密操作:“…嗨,老鄧,你是不知道,干前臺啥人沒見過?最精的就是那些帶小三來的,怕被抓奸在床啊!人家就開兩間房,一高一低,一明一暗!前臺登記只記一間,另一間現金結,不記名,門卡直接給…這叫啥?狡兔三窟!多花點錢,買個安心唄!我們見得多了,只要錢到位,都懂規矩,誰管你真住假住?”那人的話,此刻成了他行動的藍本。錢是敲門磚,也是封口費。
電梯在目標樓層停下,“叮”的一聲輕響。鄧斌走出電梯,找到自己的房間,刷卡開門。厚重的房門在身后無聲合攏,隔絕了外面的世界。他沒有開燈,也沒有立刻放下背包。黑暗中,他那被空間感知能力強化過的感官如同水銀瀉地般鋪開,無聲地掃描著整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墻壁、天花板、地板、家具縫隙、煙霧報警器、插座孔、空調出風口…任何可能隱藏攝像頭或監聽設備的地方都逃不過他的“掃描”。然后把隱藏攝像頭遮蓋住,確認房間干凈后,他才打開廊燈。
柔和的光線照亮了房間。他沒有去欣賞窗外的夜景,也沒有觸碰房間里的任何設施。他徑直走進衛生間,關好門。再次確認衛生間安全后,他從空間中取出了一套輕薄的連體防塵服、頭套、鞋套和乳膠手套,動作麻利地穿戴整齊。此刻的他,像一個即將進入無菌實驗室的科研人員。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鄧斌在這間價格不菲的酒店房間里,進行了一場無聲的“戰場”布置和偽裝,偽造成他在房間里活動過的跡象,做完這一切,他將所有使用過的工具和沾滿“垃圾”的粘塵滾筒全部收回空間,不留任何物理痕跡。防塵服脫下,同樣收回。
做完這一切,鄧斌才脫掉手套,長長舒了口氣,額頭上也滲出細密的汗珠,一半是悶的,一半是精神高度集中所致。他看了看時間,距離入住過去不到四十分鐘。他換上一件干凈T恤,披上一件薄外套,拿起房卡,沒有走電梯,而是推開厚重的防火門,進入了寂靜無人的消防樓梯。腳步聲在空曠的樓梯間里被刻意放輕,如同貓行。他下到樓下兩層,找到了前臺開的那間“不記名”房間。
刷卡開門,進入。關上門,反鎖,掛上防盜鏈。精神力如水銀一般傾瀉到房間的各個角落,發現微型攝像頭就用電膠布蓋上,確定沒有疏漏后,直到這一刻,鄧斌緊繃的神經才略微放松了一些。這里,才是他計劃中真正落腳的“安全屋”。上面那間房,只是一個精心布置的誘餌和緩沖地帶。他將隨身的背包(此刻里面象征性地放了些水和零食)放在桌上,終于感到一陣疲憊襲來,混合著澳島濕熱天氣帶來的粘膩感。
他徑直走進衛生間,打開淋浴。溫熱的水流沖刷而下,帶走一身的汗水和偽裝帶來的不適感。他閉上眼,任由水流拍打著臉頰和身體。末世十年,干凈的熱水澡是絕對的奢侈品。多少次,在充滿輻射塵埃的廢墟里,只能用渾濁的、帶著怪味的雨水勉強擦拭身體,冰冷刺骨。皮膚上的污垢和血痂結成硬殼,瘙癢和潰爛是常態。此刻溫水流淌的舒適感,讓他幾乎有種落淚的沖動。這不僅僅是清潔,更是一種對末世苦難的短暫逃離和對“正常”生活的貪婪汲取。
洗完澡出來,渾身清爽。他拿起遙控器,打開了空調。強勁的冷風瞬間從出風口涌出,驅散了浴室帶出的濕熱,整個房間迅速變得涼爽宜人。鄧斌只穿著短褲,站在空調風口下,閉著眼,感受著那久違的、沁入骨髓的涼意。
“呵…”他發出一聲近乎嘆息的滿足聲。腦海中,無法抑制地浮現出前世的場景:室外是能把人烤干的80多度極端高溫,扭曲的空氣像沸騰的波浪。他和其他幾個幸存者擠在一個用廢棄混凝土板和破布勉強搭建的、密不透風的狹小“窩棚”里。棚內悶熱如同蒸籠,汗水流進眼睛都帶著鹽分的刺痛。角落里,一個用汽車電瓶和破風扇改裝的“空調”發出茍延殘喘的嗡嗡聲,吹出的風微弱而滾燙,杯水車薪。空氣中彌漫著汗臭、傷口腐爛的惡臭和絕望的氣息。每一次呼吸都灼燒著喉嚨。那時,一個涼爽、干凈、安全的房間,就是天堂般的奢望。
“空調…真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之一。”鄧斌喃喃自語,帶著一種劫后余生般的深刻體會。這片刻的舒適,不是為了享受,而是為了積蓄力量,迎接接下來的硬仗。他強迫自己從回憶和舒適中抽離。
他走到桌邊坐下,從背包里(實則是從空間)取出一部全新的、沒有任何使用記錄的智能手機和一個未拆封的電話卡。這張卡,是用“陳志明”那個身份在來澳島前,通過一些特殊渠道辦理的。他熟練地拆封、裝卡、開機。聯網后,他沒有登錄任何個人賬號,而是開啟了一個加密的虛擬專用網絡連接。
接下來是信息戰時間。他需要在澳島眾多賭場中,物色一個最適合他“洗白”巨額資金的目標。這個目標必須滿足幾個條件:資金池足夠龐大,能承擔贏得的巨款;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瀏覽著本地論壇、財經新聞、甚至是一些灰色地帶的匿名社區信息。
大量的信息涌入、篩選、比對。最終,他的目光鎖定在一個名字上:新鋪金賭場,隸屬于**項氏集團**。
“項氏…”鄧斌眼神微凝,指尖在屏幕上點了點,調出關于項氏集團的深層資料。公開信息顯示它是澳島老牌的多元化企業集團,業務涵蓋賭場、金融、物流、娛樂等。但鄧斌通過特殊渠道挖掘到的信息,結合前世一些模糊的記憶碎片,勾勒出更真實的輪廓:項氏前身是活躍于暗網的灰色組織,根基深厚,手段強硬。轉型后,明面上是合法商人,暗地里依然掌控著龐大的地下網絡,尤其擅長處理各種“不方便”的資金流動。為內陸某些“特殊人士”提供“洗衣服”服務,是其核心業務之一,流程成熟,渠道隱蔽。
“就是你了。”鄧斌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風險和收益并存。項氏的水很深,手段也可能更黑。與虎謀皮,需要的不僅是膽量,更是絕對的謹慎和碾壓性的“技術”。
他又快速瀏覽了一下關于新鋪金賭場近期的動態、管理層信息、以及澳島本地監管機構的一些風吹草動。賭桌如戰場,情報就是生命線。最后,他設定好手機自動清除瀏覽記錄的程序,將手機放在枕邊。
房間內只剩下空調運轉的低沉白噪音。鄧斌躺倒在柔軟的大床上,身體陷進去,卻并未立刻放松。他睜著眼睛,望著裝飾華麗的天花板。接下來的幾天,他將踏入真正的龍潭虎穴。對手不僅僅是賭場里那些經驗豐富的荷官和滴水不漏的風控系統,更是項氏集團背后那些心狠手辣、在灰色地帶游走多年的老狐貍。還有無處不在的、嗅覺靈敏的有關部門的眼睛。每一步都必須如履薄冰,每一次出手都要精準,任何微小的疏忽,都可能引來滅頂之災,讓他的重生和所有準備付諸東流。
“斗智斗勇…才剛剛開始。”他在心中默念。疲憊感如同潮水般涌來,不是身體的疲憊,而是精神長時間高度緊繃后的自然反應。他深知,在接下來的對抗中,充沛的精力、清醒的頭腦配合異能是他取得成功的武器。
他閉上眼,強迫自己清空雜念,將呼吸調整得悠長而平穩。精神如同退潮的海水,緩緩收斂、沉淀。空調的涼風拂過皮膚,帶來一種奇異的安寧感。在這短暫的休憩時刻,他不再是那個背負著末世記憶的復仇者和求生者,只是一個需要為明日戰斗儲備力量的普通人。
意識沉入黑暗之前,最后一個清晰的念頭閃過:“明天,新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