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晨光里的線索
- 職場仙途:心聲為引
- 鵝是逍遙
- 2033字
- 2025-08-06 12:00:00
林硯秋聞著香味,肚子“咕嚕”叫了一聲,剛才嚇出來的冷汗好像都變成了餓意。
“先吃點東西吧。”王逍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坐下,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心里稍微踏實了點。白天總比夜里安全,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該躲起來了。
林墨買了三碗豆漿、一摞油條,剛坐下,雷牙豹就湊過來,用腦袋蹭她的手,金瞳里帶著點委屈——剛才在倉庫受了驚嚇,這會兒還沒緩過來。
“給你。”林墨撕了半根油條遞過去,看著豹子狼吞虎咽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昨晚那東西,你看清楚了嗎?”
王逍咬著油條,眉頭擰成個疙瘩:“就看見一只眼睛,白森森的,跟之前的傀儡不一樣。那眼神……像是帶著恨,不只是被操控的麻木。”
“恨?”林硯秋嘴里塞滿了油條,含糊不清地說,“它恨咱們?咱們跟它又沒仇。”
“不是恨咱們。”王逍搖搖頭,“是恨蘇家,或者說,恨所有跟蘇家有關的人。咱們追查蘇家余孽,說不定正好撞進了它的眼里。”
這話讓林墨心里一動:“你是說……那傀儡可能是被蘇家害了的人?”
“不好說。”王逍喝了口豆漿,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驅散了些許寒意,“但能肯定,背后操控傀儡的人,對蘇家的事門兒清,甚至可能……跟蘇家有深仇大恨。”
正說著,街邊突然一陣騷動。幾個穿聯盟制服的修士抬著擔架跑過,擔架上蓋著白布,邊角滲出暗紅色的血。
“又出事了?”林硯秋探頭張望,“這中州城天天死人,聯盟是吃干飯的?”
賣豆漿的老漢聽見了,嘆了口氣:“這都是第七個了。前兒個是城西的張屠戶,昨兒個是北街的貨郎,今早起就發現……唉,死狀都一樣,渾身骨頭被碾碎了,像是被啥東西硬生生揉爛的。”
林墨手里的油條差點掉在地上:“跟昨晚那傀儡的手段很像。”
王逍放下碗,眼神沉了下來:“它在殺人,而且是有選擇地殺。張屠戶、貨郎……這些都是市井百姓,跟修真界八竿子打不著,為啥殺他們?”
“總不能是隨機的吧?”林硯秋撓頭,“難道這些人都見過蘇家余孽?”
“去問問聯盟的人。”王逍站起身,“光在這兒猜沒用,得找線索。”
聯盟在中州城的分舵就設在南大街,是個氣派的院子。王逍三人剛走到門口,就被守衛攔住了。
“干啥的?”守衛橫著眼,態度挺沖。
“我們找分舵主,有要事匯報。”王逍拿出聯盟之前給的令牌。
守衛瞥了眼令牌,臉色稍緩,但還是沒放行:“分舵主忙著呢,昨晚又出了人命,正查案呢。你們有啥事,先跟我說。”
“我們知道那些死人的事,還知道兇手可能是……”
話沒說完,院子里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穿紫袍的中年修士快步走出來,看見王逍,眼睛一亮:“是青云宗的王宗主?你可算來了!”
這修士正是中州分舵的舵主,姓李。上次在青風城見過一面,王逍還記得他。
“李舵主。”王逍拱了拱手,“我們是為蘇家余孽和城里的命案來的。”
李舵主拉著他們往里走,臉色凝重:“快里面說!這事兒快把我愁死了!死的人越來越多,查來查去沒線索,百姓都快造反了!”
進了正廳,李舵主屏退左右,才壓低聲音:“不瞞你們說,死的那些人,看著是普通百姓,其實都跟蘇家沾過邊。張屠戶早年給蘇家送過肉,貨郎替蘇家送過信……”
“果然!”王逍心里一沉,“兇手是在報復所有跟蘇家有關的人!”
“可這報復也太狠了!”李舵主一拍桌子,“連當年給蘇家掃過地的老仆都沒放過!再這么下去,整個中州城都得亂!”
林墨突然問:“這些人里,有沒有一個女人?大概三十多歲,可能……受過重傷?”
李舵主愣了一下:“你咋知道?前三天確實死了個婦人,據說是當年蘇家的丫鬟,后來被趕出來了,死在自家床上,死狀一樣。”
林墨的臉色白了白,嘴唇抿得緊緊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王逍看她不對勁,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咋了?”
“昨晚敲門的聲音,像那個丫鬟。”林墨的聲音有點抖,“我剛才突然想起,蘇云的日記里提過,當年蘇家有個丫鬟,因為撞見了蘇家跟魔族交易,被打斷了腿,扔到亂葬崗了……”
這話一出,廳里瞬間安靜了。
那個黏糊糊的聲音、那句“骨頭都斷了”、那雙充滿恨意的白眼球……所有碎片拼到一起,讓人不寒而栗。
“是她……她沒死……”林硯秋的聲音發顫,“被人煉成了傀儡,回來報仇了……”
王逍握緊了拳頭,心里又驚又怒。蘇家造的孽,牽連了多少無辜的人?連死了都不得安寧,被人變成復仇的工具。
“操控她的人,到底是誰?”王逍沉聲道,“是蘇家余孽,還是另有其人?”
李舵主嘆了口氣:“我們查到一點線索,城西破廟里最近總有人夜里出入,還燒一種怪香,聞著讓人頭暈。我懷疑……”
“我們去看看!”王逍站起身,裂穹劍在鞘里發出輕微的嗡鳴,像是感應到了主人的怒意,“不管是誰在搞鬼,都不能再讓他害人了!”
陽光已經升起來了,透過窗欞照在地上,明明晃晃的。可王逍三人的心里,卻像是壓著塊冰。
這中州城的晨光,終究沒能驅散所有的黑暗。但他們知道,哪怕只有一絲光亮,也得朝著那個方向走下去。
不然,那些枉死的冤魂,怕是永遠都得不到安寧了。
城西破廟比想象中更破敗。
斷了的菩薩像歪在墻角,半邊臉塌著,露出里面的泥胎。地上滿是燒過的香灰,風一吹就揚起來,嗆得人直咳嗽。最顯眼的是供桌,上面擺著個黑陶香爐,里面插著三根沒燒完的香,正冒著青灰色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