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暗流
- 開局:我的學生都是精英
- 中年阿飛
- 6867字
- 2025-07-05 11:46:22
窗外大雪翻飛,暴風女神在越過那一大片寬闊的針葉雪林之后,意外的碰到了這一塊人類的聚居地,任意的肆虐著揮灑她的風采。她在大笑,又在咆哮,甚至轟鳴,她的興奮程度由于這暴虐的飛雪而愈加強烈了。
室內則又是一番景象。火爐不停的燃燒著,熱量經過遍布墻壁的散熱孔道不停的流動,將整個房子烘托得熱乎乎的,里面的人也熱火火的。由永凍堅冰與青石構建的房屋外殼,將那肆虐的冷風暴雪擋在了外面。
“鐵風,來,干杯!弟妹,你們都不要客氣,多喝酒,多吃菜!”李先生坐在主位,招呼著內弟張鐵風一家人。鐵血風俗,無論男女老少,自幼都愛喝酒,特別是烈酒,喝下肚就產生一種火燒火燎的感覺,那樣才覺得爽。
對于酒,在這里是不會有人拒絕的。
睡了大半天之后,初晴也多少覺得好了幾分,本來李先生不要她出來的,她還是自己出來了。當張鐵風看見初晴從內室走出來的瞬間,略微愣了以下,李先生連忙解釋,說這就是自己在楓葉城外救的那位姑娘,她在針葉城也有親人,只是暫時還沒有找到。一想到姐夫平素的為人,張鐵風很快也就釋然了。
張鐵風有三個小孩,與小晨小翔年紀相若,這些日子小翔兩兄妹寄住在他們家,本來幾人就成了好朋友,此刻在飯桌上更是隨便,吃得甚是熱鬧。特別是十歲的張艷雪,很喜歡她的表哥小翔,時常給表哥加菜,搞得小翔盤里是肉嘴里是肉叉子上也是肉,滿臉滿嘴都是油。
“小晴,你也不要客氣啊!”李先生不時招呼著,他已看出來,初晴是個害羞的女孩子,尤其在見到生人的時候。“這里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的。”
“鐵風,這次真是多虧你兩口子了。”李先生一邊勸著酒,一邊說著感謝的話。在他出去這段時間,他的兩個孩子小晨小翔一直都多虧了內弟張鐵風一家人的照料。
“哥,你還和我說這個。要不是姐姐她去得早……”
說者無心,聽在李先生耳中,卻驀然勾起了許多年少時候的記憶。那時候,自己每天下課之后都跑到城西一家雜貨店去買東西,盡管那里與自己的住處實在是南轅北轍,克每天如此,樂此不疲。因為,自從那一天他在那里見到那位看店的女孩之后,自己酒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了。每一次,他都要去買一點東西,無論那是自己需要的還是不需要的,每一次,也都是她替他包好那些東西的,并且每次封口的時候都要習慣性的在口子上用嘴唇舔一下。那些東西,他一直舍不得打開,生怕破壞了她留在那里的唇印。后來,她變成了他的妻子,再后來,就有了兩個孩子。每天下班回到家,他都可以聽見妻子在廚房里做飯時那熟悉的砍肉切菜的聲音。可是兩年前的那天下午,當李先生回到家的時候,沒有聽見妻子那熟悉的聲音,屋子里靜悄悄的。李先生走進了廚房,看到了今生永遠無法忘記的一幕,妻子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手上還握著菜刀。
想到這里,李先生眼圈驀地紅了,不覺停住了手中的酒杯。張鐵風還在咕噥著什么,李先生卻完全聽不進去了。
“鐵風,不要再說了,”鐵風的妻子忽然說道,她大概看出了李先生表情的變化,“你說這些,又要惹得大哥傷心了。”
“哦,對對對,我……我不說了。”鐵風喝得已有些上頭,舌頭在嘴里直打轉,卻就是伸不直,開始說胡話了,“哥,你還記不記得,那時你每次來我們家雜貨店買東西,姐姐都給你細心的包上了。”
“記得,……”李先生的眼神陷入了迷離之中。
“我記得,有一次我看見姐姐在里面給你包東西的時候,里面只有一段松樹枝。我就問她,難道不怕客人知道了嗎。她卻笑了,說你一定不會發現的,因為她一直都是這樣給你包東西的……”
“是嗎?這個我倒沒有發現。”李先生想起了那些在妻子手上買來的雜物,自己確實一件也沒有打開過,都放在一個箱子里,常常在一個人的時候打開來一個包裹一個包裹的***。
夜深了,張鐵風早已爛醉。李先生自己也喝得有些不行了,這是他自妻子死后第一次喝得這么多。“翔兒,你用我們家的雪撬送你舅舅一家回去。”
“不用了,大哥,我們自己……”弟妹客氣道。
“要的,你們家住得那么遠,外面雪又那么大。”
李先生把內弟張鐵風一家送上了雪撬,由小翔駕著去了,最初還聽得見一些馬蹄聲,很快就被狂風吞沒了。站在屋檐下,目送內弟一家離去之后,李先生就欲轉回屋,卻聽旁邊傳來一陣狗拉雪橇的奔跑聲,很快,幾聲犬吠響起。
那邊的來人漸漸由雪撬拉近了。
“請問,是李剛李先生家嗎?”來人大聲問道,聲音穿過迷蒙的大雪卻仍然一點也不衰減,顯示出其武士的實力。
“正是在下。請問您是……?”
對話之間,那輛雪撬已經到了。映著雪光,李先生看清了這輛雪撬,甚是華麗,高大的車篷外面鑲著金邊,由銀絲組成了其家族徽章,是一頭振翅欲飛的雪雕。前面,坐著一個駕手。這時,那駕手先已跳了下來,恭恭敬敬的掀開了車簾。一名十六七歲的年輕人走了下來,看神情,應是官宦子弟。
眼看下著大雪,李先生當然不能讓客人站在外面說話,連忙把來客讓進了屋。
“李先生,小可曾經還是您的學生呢。”那少年說道,“當然,大概先生您早已忘記了吧。”
確實,對于眼前這人,李先生并沒有多少印象,他已經送走了太多的魔武弟子。
這時,初晴正好走了出來。那少年走上一步,問道:“請問,這位就是初晴表姐嗎?”
“你……你是?”
此刻,別說初晴自己,李先生都覺得奇怪。這人居然是初晴的表弟?難道就是初晴那失散了三十多年的姑姑的兒子?可是,按照家世來看,初晴姑姑的丈夫卻只是普通老百姓呀。
“學生自己介紹一下吧。”那少年對著李先生恭謹的說道,“學生的父親,乃是針葉城總督,在下鐵松。”
“你父親是針葉城總督?鐵虎鐵大人?”對于李先生的兩個疑問,那個他曾經的學生鐵松都一一點頭肯定。
“可是,初晴不是出身平凡之家嗎?她不是說過她的姑姑只是嫁給一戶平民百姓了嗎?”
“是呀,先父也是這樣告訴我的呀。”初晴也覺得奇怪,對這突然冒出來的大官親戚有些不習慣。
“表姐,李先生,請二位相信在下,我說的都是實話。至于為什么我家突然由普通百姓變成了朝廷大員,這說來話長。今夜,在下正是奉母親大人之命,前來迎接表姐的。想來,這些日子,表姐你一定受苦了。”鐵松誠懇的說道,一雙眼睛不時瞟著眼前這位漂亮可愛的表姐。
“假如真是這樣的話,……”沉吟間,李先生已經想好了,歷來沒有人敢冒充官宦子弟出來撞騙的,更何況出身平民的初晴并沒有什么值得人們處心積慮來騙取的財富。主意也就在這瞬間拿定了,畢竟自己是一個大男人,并不方便留初晴在自己家長處的,“好吧,初晴,你就隨你表弟去吧。我想,你姑媽一家一定會對你好的。”
“是呀,今日白天有人聽李先生在行宮外說起救了一個叫初晴的女子,母親大人立刻想到了上月舅舅叫人帶來的口信。說實話,母親大人離開老家這么多年,其實很想老家的,更惦念你們。”鐵松連忙說道,“表姐,你這就隨我回去吧,母親大人還在家中等著呢。”
“這……”初晴有些猶豫,覺得就這樣離開李先生家有些不大合適。
“你去吧,我很高興。”李先生猜到了初晴的想法,當下說道,“有空過來看看翔兒晨兒也可以。”
“姐姐,你可要常來玩啊。”兩個孩子也說道。
“那……好吧!”初晴作了決定,“表弟,我們走吧。”
那輛華麗的雪撬再次啟動了,雪地里壓出了長長的轍印——
針葉城的另一邊,一處戒備森嚴的貴族府第里,有幾個人在這樣的深夜中仍然沒有睡意,繼續商討著大事。
“父親大人,我們還要等到什么時候?”一個年輕的聲音故意壓低了嗓子,重重的質問對面的老年人。旁邊的壁爐中,熊熊的火焰跳躍著,給這間房子增添了不少的暖意。那名中年人背對著爐火,臉色有些陰沉,蹙著眉頭,似有些猶豫不決,一時無法做出一個果敢的決斷。老年人左側還坐著兩個幕僚,其中一人在那年輕人眼色的暗示下,也躬身說道:“是啊,公爵大人,當斷則斷啦!否則到時候不惟我們不能保持目前的狀況,恐怕就連鐵血的子民,我們都無法保存了。真到了那個時候,恐怕我們就是死了,也是愧對先人啦。”
聽著這名自己一向器重的心腹如此意味深長的話語,麻產公爵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其實,我又何嘗不想對著攻勢猛烈的帝國軍隊大開城門,避面一場血光之災呢?只是,現在這里,我既做不了主,而且,要把祖宗的基業就此拱手相讓于外人,終究有些……唉……”
鐵血王國剛剛作古不久的老國王的這位弟弟,麻產公爵,以嘆息中斷了自己的發言。
“大人,卑職已經替您考慮過了。”另一名心腹幕僚說話了,“假如我們也不主動向帝國投降,恐怕到時候城破之時,我們這里也將重蹈楓葉城的覆轍。為千百萬百姓計,大人還是要做出決定的。相信以大人的明智,當可早已權衡得十分清楚,我們究竟應該做出怎樣的選擇。屆時,不但全城父老的性命都已在大人您的手中,就是大人您自己的……”這人說到這里,略微停頓一下,環顧左右華麗的裝璜,才又接著說到,“大人!就算您不為自己著想,也要考慮到世子呀!”
“哎,其實我自己到沒什么,只是……”公爵總是無法下定決心。
“父親!”世子嘯風厲喝一聲,試圖幫助老父拭去心頭最后的疑慮。
先前那穿白衣的幕僚也說到:“大人您目前的情況,其實很危險的!”
“險從何來?”白衣心腹的話似乎打中了麻產公爵的內心,急忙問道。
“大人,您難道還沒有看出來,新登基的國王陛下,已經注意到您對他地位的威脅了嗎?試想,新國王現在并無子嗣,若他突發意外,目今針葉城中,誰將成為王位的人選?顯然,除了大人您還有誰?俗話說攘外必先安內,國王陛下既打算堅持抗戰,必然先要鞏固自己的地位,他首要想到要除去的人,除了您和世子以外,又會是誰呢?”
這最后一句話,才是真正的擊中了公爵一直所擔心的要害。雖然公爵表面上說自己怎么無所謂,但實際上,人,總是從自己出發考慮問題的,若自己的無所謂了,別人當然也就更不在話下了。而對于有一定地位的人來說,當然既怕失去眼前的地位,更怕失去自己的性命。畢竟,自己的命才是最值錢的。公爵忽然想到了,若自己一旦獻城投降,臣服于帝國方面,不但有保住目前地位的希望,更有獲得舊鐵血王國領主的機會,畢竟,鐵血這樣的冰天雪地之所,帝國終究要委任當地人才可能統治的。至于新的國王,雖然是自己的親侄子,卻總比不上自己的親兒子吧。
公爵不禁緩緩的點了點頭,同時,新的憂慮又上來了:“可是,我們要如何才能做到萬全呢?”
“大人,這個請您放心,卑職與白撒已經為您仔細想過了,”說話的這名穿黑衣的幕僚合喜指著白衣者向麻產公爵說到,“我們一方面要派出人去與帝國方面接洽,提出我們的條件,另一方面,則待機……”合喜右手朝空中虛斬,又指了指上面,幾人當然都明白他說的是要刺殺國王。只不過這事太過重大,即使明知外面不可能有人偷聽,他還是不敢把話清楚的說出來。
“父親!”世子嘯風再次催促道。
“好吧,就這么定了!”這次,公爵并沒有用太長的時間來思考,他已經決定豁出去了。反正跟著國王抵抗帝國,結果必然是死路一條,倒不如殺掉國王之后再投降帝國,說不定還有一條生路,更有自己一家大小的好處。“只是,派誰前去接洽,這個我們還要好好斟酌斟酌。”
“大人,對于使者當然應該仔細斟酌,只是,卑職早已想好,愿意為大人前去做這件事情!”白撒慷慨陳詞,似乎要把自己的一顆忠心整個掏出來給公爵看一般。
“這,可是很危險呀!”公爵不由得說到。
“大人知遇之恩,卑職萬難以報,這次,就讓卑職報答大人吧!據卑職看來,帝國方面是絕對不會難為卑職的,若萬一不幸,卑職也會在地下追隨大人的!”
“好!”麻產公爵一拍大腿,站了起來,親自斟上一杯酒遞過去,“這就多謝先生了!”
“卑職不敢。”白撒惶恐的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當天晚上,白撒就乘著一輛雪撬出城去了,隨身除了帶上公爵的親筆信件之外,并沒有多帶物事。跟他一道前去的,就是一名趕雪撬的公爵府家將。
帝國的軍隊,此刻離針葉城只有兩天的路程,其前鋒斥候甚至離城不到半天。在雪撬飛快而秘密的離開環環包裹針葉城的大片叢林之后,天也跟著亮了,不久,白撒就碰上了帝國的一小隊斥候。
“我是針葉城守護,麻產公爵大人的使者,特來求見皇帝陛下!”白撒在雪撬被攔住之后,當即跳下雪地,向斥候隊長說明。
“使者?見我陛下有何事?”斥候隊長警惕的問道。
“這個……”白撒有些躊躇,覺得不能把自己所負之重大使命輕易的告訴這些下級軍官。事實上,這種事情當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就越有成功的可能性。
“什么這個那個的,快說?不說的話,我們可要把你當奸細拿辦了!”旁邊一名斥候士兵吼道,這一吼,嚇得本來大陸標準的漢語就說得不太流利的白撒更是口舌不清了,支吾好一會,說出來的都是鐵血語言,這些帝國士兵更本一句也聽不懂。
剛才的士兵有些惱了,嗆的抽出了鋼刀。如銀的雪光反射在鋼刀鋒刃上,旁邊的血槽中尚余有一些敵人的血液。那血液此刻自然早已黯淡凝結了,看在白撒眼中卻是嚇了一跳,平時在公爵面前的伶牙俐齒這時完全想不起來了,只是一個勁的發著抖,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其它別的原因。
刀風忽的掠了過來,直砍向白撒的脖頸。當的一聲兵刃碰撞的聲音,那受公爵囑咐專門護衛白撒的家將在瞬間之前拔出了自己的雪刺劍,恰恰擋住了對方砍下的刀刃,老半天都發出一陣嗡嗡的顫響。對方的斥候隊長立即看出,這名家將武技不俗。而旁邊站著的白撒,剛剛從鬼門關上闖了過來,反而變得鎮定了,口齒也伶俐了許多:“在下奉麻產公爵之命,面前你們的皇帝,有絕密軍情稟報!倘你們在推三阻四的肆意阻攔,出了問題,你們可都別想活了!”
這樣一陣威脅,再加上片刻之間的掂量,斥候隊長也明白,就憑自己這幾個人,根本攔不住對方那名家將,更何況對方說不定真有什么絕密軍情,若被自己誤了,豈不是自討苦吃?對于當今皇帝陛下的一些古怪而血腥的行徑,他也聽說過一些,當下決定不再阻攔,而是帶這兩個人回營,稟報上司之后,由上面去做決定。當然,若說這兩個人的目的其實是要去刺殺皇帝,那顯然根本是不可能。
又過了一天,經過重重稟報批示之后,白撒在一隊帝國士兵的“監視”下,被帶向楓葉城。如今,皇帝把大本營定在了楓葉城中的一個溫泉小島上,離從前的王宮小島不到一里。
就在白撒奉麻產公爵之命秘密前去求見帝國皇帝的這段期間,針葉城在新國王的帶領下,也積極進行著作戰的準備。李先生也在這幾天中,替國王從民間物色了不少魔武實力高強的人士,其中有好幾個都是他從前在學校時的同事。這幾個同事,都與他一樣,平時默默無聞,無論見到誰都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特別在直接的主管校長面前,更是一臉的老實相,而事實上的實力,卻遠遠超過了學校歷年來評出來的那些所謂的“魔武教學尖兵”、“能手”。雖然魔武工會曾經有過一項關于個人實力鑒定的方式,王國教育主管部門也曾經搞過一些魔武能力測試,但這些年來,所有這些測試這些鑒定程序,都把持在一幫官痞手中,作弊之風大盛,行賄晉級以謀取更高教職的行為也屢見不鮮,使得在那些擁有高級職稱的魔武教師中,真正的高手寥寥無幾。對于與自己同樣遭受校方與日益腐敗的工會欺壓的魔武教師,李先生平常多有注意,雖然這些人之間彼此來往不多,但彼此都對彼此的實力暗暗看在心上。
到了這個緊急時刻,國王要求李先生幫他物色人選,李先生自然很快就把這些昔日的同事推薦了出來。
“陛下,您看這樣還行嗎?”不知為什么,從來就沒有產生過強烈愛國報國之心的李先生,在經歷了溫泉關的血戰之后,突然變得與從前大不相同了。那些本來屬于年輕人的熱血,在他漸漸老朽的血管中再次瘋狂的奔流起來。這一切,都是由于他忽然想通了一件事:雖然做鐵血人沒有什么特別的,但,也沒有什么不好。何況,他從一生下來就只知道自己是鐵血人,過去是,現在是,將來當然也應該是。
李先生不能習慣自己不再是鐵血人的日子。
當他用這同樣的話問起那些表面看來潦倒,實則暗藏實力的一班同事時,眾人都異口同聲的高呼:“我們也不能習慣!”
是啊,在他們的血管、話語、生活方式中,早已注定了他們只能是鐵血人,而不可能成為別的什么國家的人。
“先生如此盡心盡力為國家辦事,孤真的很欣慰!”國王由衷感嘆,“要是所有鐵血人都如你一般,我們的國家,又何愁會被別人所奴役!”
“不,陛下,其實我們鐵血人,即使街上的一個乞丐,也都是熱愛自己所生長的這片土地的!盡管這里一片寒冷,可她給了我們強健的身體,不屈的斗志,以及獨立的信念!”李先生搶過話頭說到。
“是嗎?”年輕的國王顯然對于普通的民情并不完全了解。
“當然是!”李先生肯定道,“陛下,我們不如搞一次魔武擂臺大賽,這樣我們可以在短時間內從民間征集到更多的人才,為處于憂患中的國家效力。”
對于李先生這一時熱血沸騰而提出的建議,國王當即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先生,你是說,若我們搞這樣一次大賽,一定會有許多民間的高手前來參賽?而我們可以獲得大量人才?”
“是的。我們的口號是,捍衛鐵血……”
“而獎品,將會是鐵血人第一勇士的榮譽,以及王室珍藏的幾件圣物。”國王想起了,在王室物品中,有一件上古的神器,兩副神圣鎧甲,這些東西都是武士與法師夢寐以求的東西。
即日舉行擂臺大賽的消息迅速在城內外傳開了。針葉城的鐵血人,住得很集中,城外十里就沒有人煙了,多數都在城內居住。任何消息,其傳播速度在這里都很快,更不要說這樣一次由國王發起組織的大賽,人人都想獲得第一勇士的稱號,畢竟鐵血人對于名譽是極端重視的。至于那些圣物,當然也是令人眼紅的東西,更何況,這次比賽,還含有國家選拔人才抵抗外敵的性質。
人們踴躍的程度使得寒冷的天氣也暖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