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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尋找了數(shù)月的聲音

蘇哲張了張嘴,話都沒說上一句。

場面十分尷尬。

此幕恰巧被遠(yuǎn)處兩名賓客看到。

頓時便傳出了嘲笑。

“一個隸臣奴隸,也想接近武安君之子!”

“真是不知尊卑,這要是我府上的早打斷腿扔了出去。”

蘇哲不在意,想了想現(xiàn)在還不知道白起態(tài)度。

就算和白仲相認(rèn),這點(diǎn)情誼恐怕也換不來請魂之術(shù)。

不如留著攢到攤牌時刻。

下一刻,院門再度打開。

兩處比腳上白履更潔凈的腳踝,引得蘇哲下意識駐足。

輕紗羅裙沒有掩蓋傲脯山巔。

溝壑鎖骨卻引得蘇哲深陷雙目。

再往上,巴掌大的小臉,兩顆冷冷的大眼睛看不出情緒。

突然露出的一抹笑意,卻化作了他鄉(xiāng)游子最思念的月光。

看的人心中一酥。

蘇哲竟一時生出,在這和她安個家或許也不錯的感覺!

“我叫白靈。”

在一旁白仲震驚的目光中。

自己那生人勿近的妹妹,竟然見鬼了似的主動跟一個隸臣報上了名諱。

雖然這個隸臣有些好看。

但妹妹自小跟在司祝身邊,何種皮囊沒見識過?

更可怕的是。

剛才還想攀附自己的隸臣。

忽然打了個寒顫,滿臉警惕的后退一步。

仿佛自己犯了什么罪大惡極的過錯。

安家?安什么家?

統(tǒng)一大事未成,怎能被此等誘惑束縛?

一界粉紅骷髏,差點(diǎn)壞我道心。

不行不行!

蘇哲理都沒理白靈。

轉(zhuǎn)身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遠(yuǎn)處,一同見證了此等奇觀的賓客皆是瞪大了眼睛。

那是誰?

那可是白靈啊!

自幼便樣貌傾國,連王上都曾親口夸獎:長大后必是絕世美人。

咸陽的世家子弟無人不將其視為心中圣女。

萬人傾慕。

若不是有祭國司祝在那壓著。

聯(lián)姻媒書只怕早就堆滿了白府。

而今,這樣一位女子主動對隸臣打招呼,那人不僅不應(yīng)還十分嫌棄!

此事絕對會成為咸陽一大奇聞。

白仲目瞪口呆的看著蘇哲離去。

隨后一步跨到白靈面前。

“你連哥都不搭理,為何要理會一個隸臣?”

白靈剛剛露出的那絲笑意瞬間消散。

歪頭瞥了白仲一眼。

張嘴似是想要說什么。

想了想,又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

“替你找人。”

冷冷留下一句便離去。

身后白仲大喜,可笑意還未完全展露,瞬間又陷入驚恐。

妹妹為了轉(zhuǎn)移話題,竟然答應(yīng)了他磨了數(shù)日都未曾理會的請求!

再回頭看去。

卻見白靈走的方向,是追著那隸臣而去!

白仲腦袋一炸,一見傾心?

這要被父親得知,還不血流成河啊?

來不及思考,白仲三步并作兩步匆忙追了上去。

等蘇哲返回講武臺。

賓客已經(jīng)多了起來。

將最后缺少的桌案席位擺好。

蘇哲便可以立在講武臺邊緣處,靜候開席。

到時侍奉著傳菜倒酒、聆聽賓客吩咐便可。

也可趁此期間,好好查探清楚,請魂之術(shù)會在何處。

此刻,白仲嘰嘰喳喳的繞著白靈也一同到來。

一眾青年賓客立刻起身圍了上去。

白仲一邊四處客套。

一邊焦急的向白靈勸說。

“那小子不過有幾分樣貌而已。”

“妹妹可萬萬不能陷入其中啊!”

“不說父親得知了會如何,單是你那位師尊。”

“恐怕都會讓他消失!”

“一個隸臣雖然命如螻蟻,可萬一因為你的過多矚目而遭無妄之災(zāi)。”

“是不是也有悖于司祝那等護(hù)國護(hù)民之大義?”

說到這,白靈終于止住了繼續(xù)向蘇哲走去的步伐。

想了想,說了一句白仲聽不懂的話。

“司祝之能本就與家國大愿綁定。”

“親近心懷國愿之人是本能。”

“師傅知道了應(yīng)該會很開心。”

但也沒有再往蘇哲身邊去。

無視了身邊一圈的大族子弟。

轉(zhuǎn)身走向右側(cè)主位。

白仲大松口氣。

這才是他那冷如冰山的妹妹,該有的態(tài)度。

回身多看了眼講武臺角落處的蘇哲。

白仲不禁皺了皺眉。

不就長的好看了點(diǎn),身材也不夠健碩,是哪里能吸引到白靈的?

跟那位能帶自己戲耍千軍,焚燒軍糧,玩弄韓軍如玩弄蟲蟻一般的異士相比。

簡直就是水中浮游,絲毫沒有可比性。

不能讓妹妹走上歧途,一會找個機(jī)會將他攆出去。

……

主人已至,宴席在編鐘的雅樂聲中正式開始。

賓客先是對白仲野王焚糧之事拍了一波馬屁。

然后逐一落座。

先行開始的是長袖舞。

三名倡優(yōu)長相柔美,身姿輕柔。

穿著青薄紗衣,袖長過膝。

通過揚(yáng)袖、甩袖、絞袖、等技法,將腰如束素的身姿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眾年輕賓客血?dú)夥絼偅手谒鹨稽c(diǎn)評。

甚至有人已經(jīng)忍耐不住色心,開始打聽這是哪來的倡優(yōu)。

白府可賣否?

白仲與眾人交流之間,不時便瞥向蘇哲。

見蘇哲還真的對如此場面毫不在意。

閑下來便站在臺邊閉目養(yǎng)神。

倒是有柳下惠坐懷不亂之德行。

不禁點(diǎn)了點(diǎn)頭。

絲毫沒注意到身后屏風(fēng)上,一只茅草蜘蛛正瞪著八顆大眼睛目不轉(zhuǎn)睛。

蘇哲:嗯~這種舞姿,還是從正前方觀看最為賞心悅目!

倒也不是好色,只是花開正艷。

若不看兩眼,倒是自己顯得不解風(fēng)情了。

唯一的缺點(diǎn)就是呢,哪怕是從多個角度評判……姕孕也奀。

長袖舞之后便是弄丸(拋接球)、跳劍(拋接多柄開刃銅劍)、角抵(摔跤、相撲的前身)。

對這些節(jié)目蘇哲便失去了興趣,立刻全身心的投入到探尋白府之中。

卻沒有注意,眉縣縣丞此刻已經(jīng)帶著三名侍從來到校場邊角處。

正滿臉狠戾的盯著蘇哲。

一直等到角抵之時。

忽然有下人呈報。

“角抵的兩名力士,昨夜苦練受了重傷。”

“竟是無法前來。”

白仲一直嬉笑的面容冷了下來。

別看他平日里對下人和善。

可事關(guān)家族顏面,立刻正經(jīng)了許多。

“明知今日宴席,怎會如此愚笨?”

“還不快去找人頂上!”

外宴管事惶恐,立刻解釋道。

“縣丞聽聞此事,愿意親自頂上,為諸君獻(xiàn)藝。”

縣丞?那可畢竟是一縣之丞,親自獻(xiàn)藝何其丟失身份。

白仲雙眼一瞇,狠狠盯著管事幾息。

看的外宴管事渾身冒汗。

這才冷哼一句。

“那還不快些?”

他倒要看看。

這買通自己府內(nèi)下人的縣丞,是想要干些什么?

外宴管事也心知,少主定然已經(jīng)看透。

此事過后白府恐怕沒了自己位置。

但家人身受威脅,他也毫無辦法。

講武臺上又冷場了幾息。

這才響起一道粗獷笑意。

“諸君,這角抵之藝,可是關(guān)聯(lián)戰(zhàn)場搏命之法。”

“日后諸位皆是戰(zhàn)場之上勇猛將才。”

“只看些力士表演何其無趣。”

“恰巧,再下不僅是力士出身,更是歷經(jīng)數(shù)次大戰(zhàn)而不死。”

“對近身搏殺稍有心得。”

“不如在此演練幾番,豈不比那些力士假演有趣?”

身高八尺的縣丞,一邊從校場外圍走向講武臺下。

一邊褪去長袍衣物,露出一身赤褐緊衣。

這顯然是有備而來。

一眾世家貴族子弟卻皆是皺起了眉頭。

雖然他們背后家族皆不在意一個小小縣丞。

可這畢竟是一縣之主的副手。

乃大秦正經(jīng)官吏。

親自為他們褪衣演練,實在是顯得白府過于威勢逼人。

頓時所有人都看向了白仲,看他是何意。

誰知,白仲十分客氣的說了一句。

“那諸位可有眼福了。”

“郭縣丞,可是真正自底層庶民,被高陵君一步步提拔上來的。”

“當(dāng)年在軍中,同等級別的百將無一是其對手。”

“空手搏殺之技,可謂萬中無一。”

此話一出,賓客都聽出了些許不對。

自從王上下旨,逐四貴回歸封地后。

咸陽政局便風(fēng)云變幻。

四貴執(zhí)掌大秦各方數(shù)十年,根深蒂固。

王上擺脫太后,真正掌權(quán)不過才短短數(shù)年。

想要一次性連根拔起,必然動蕩極大。

所有人都處在觀望狀態(tài)。

此刻高陵君之親信,卻在白府宴席上出頭是為何事?

而且今日高陵君未至,是其子康代替前來。

就在前廳內(nèi)宴上,一會肯定也要前來外宴拜訪白仲。

白仲一句話,便將局勢點(diǎn)清。

讓所有人都明白,這是高陵君要有動作,而并非是白府安排。

頓時眾人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

蘇哲也好奇起來。

歷史上大秦這個時期,是秦昭襄王一心集權(quán)。

除了白起這位神將,外戚舊貴一個都沒放過。

后世之人都疑惑,白起作為魏冉親手提拔的將領(lǐng)。

為何沒有參與此次大秦權(quán)利的更迭。

不僅沒幫丞相魏冉,也沒幫秦王,一介戰(zhàn)神竟能置身事外?

蘇哲也想看看,是不是這四貴想拉白起下水,最后未成?

可下一刻。

那縣丞上前一步雙眼緊盯著蘇哲。

“再下帶來的屬下,日常便與再下互搏。”

“相互喂招,十分熟悉。”

“很難看出戰(zhàn)場對陌生敵人的作用。”

“不如,就讓在座的這些隸臣來做陪練吧?”

說著郭縣丞便不容拒絕的單手指向蘇哲。

“就他如何?”

“身高八尺身姿不凡,定然能與再下博個有來有回!”

蘇哲眉目一緊。

好家伙,沖我來的?

追到白家宴席上了還不放過!

白仲看著蘇哲忍不住皺了皺眉。

怎么會是他。

撇了一眼身旁的白靈。

卻見白靈雙眼一直就未曾離開蘇哲身上。

頓時皺眉。

妹妹自幼跟在司祝身邊,可以說毫無心機(jī)。

對自身喜惡更是毫不遮掩。

就這隸臣的小胳膊小腿,還不被郭縣丞兩下給拆了啊!

到時再刺激到靈兒,萬一做出什么過激舉動可就麻煩了。

剛要拒絕,卻見遠(yuǎn)處校場門口。

白家丞正緩步走來,還對白仲輕輕點(diǎn)頭。

顯然外宴之事白起也在關(guān)注。

這才猶豫著擺了擺手,算做同意。

可下一息。

一個讓他無比熟悉的嗓音,響徹講武臺。

“我,沒空!”

白仲驟然抬頭。

滿臉震驚的盯著蘇哲。

那不正是他尋找了數(shù)月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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