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娶八個婆娘!
- 大秦:區(qū)區(qū)世界也敢挑戰(zhàn)孤?
- 只求敬亭山
- 3147字
- 2025-07-05 12:20:00
劉大耳朵可是比蘇哲大了快十歲。
事出反常必有妖。
蘇文第一想法便是,劉大耳朵也是誣陷蘇哲的一員。
他是想用蘇哲的腦袋去換前途!
劉大耳朵此刻卻有些緊張的將目光移向蘇哲。
思考如何開口解除昨日的誤會。
“想必今日白家鄉(xiāng)鄰宴便是蘇兄化龍之際。”
“在下祝蘇兄此去鳥上青天,魚入大海,再不受俗物羈絆。”
“日后若有驅(qū)使,在下定然盡心竭力!”
蘇哲沒有回應(yīng)。
喊來蘇顏,用干凈手指挖了口肉醬嘗。
嗯~味道雖不及前世的鹵醬,但也比粟米豆醬強(qiáng)上百倍。
嬸嬸在旁惱怒,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小崽子。
對方來意還沒搞清就敢吃。
兩翁肉醬可足有百錢,是一年勞役都難以換來的。
身旁叔父卻不在意這種細(xì)節(jié),精準(zhǔn)的抓住了劉潤話中重點。
“鄉(xiāng)鄰宴?”
“武安君鄉(xiāng)鄰宴?”
“這和蘇哲有什么關(guān)系?”
劉潤見叔嬸兩人追問,滿是不解的神色,反問了一句。
“兩位難道不知哲兄被挑中入席?”
“入席?”
異口同聲的驚呼從叔嬸口中傳出。
那可是白家,武安君的鄉(xiāng)鄰宴。
莫說他們一個連官吏都不算的令史之家。
就是那在眉縣只手遮天的縣令縣丞,宴席上都沒有他們坐的位置。
現(xiàn)在蘇哲卻要入席?
嬸嬸還是難以置信,瞪著眼回頭詢問蘇哲。
“你何時謀劃了此事?”
蘇哲伸手示意嬸嬸離得近些。
小聲附在耳邊。
學(xué)著剛才嬸嬸的語氣。
“你懂~什么叫謀大事嗎?”
將剛才的原話完美送回。
頓時給嬸嬸嗆的臉都黃了。
“小崽子……。”
蘇哲今日事多,也不敢耽擱。
又敷衍了下叔嬸便帶著劉大耳朵離去。
看著一直比蘇哲慢了半步,甚至有些低三下氣的劉大耳朵。
叔嬸沉默的站在門口,好一會才回過神。
嬸嬸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這位新任獄曹嗇夫,就這么和蘇哲稱兄道弟上了?
蘇文也還沉浸在自己輩份飆升的震驚之中。
那日后他該如何稱呼這位上司?
這時,身后一個小腦袋怯怯的探了出來。
舔了下嘴角的油漬。
“大哥早就說過,他遲早是大將軍。”
“到時候就封我做水賊王!”
然后偷偷瞄了娘親一眼,一臉堅決的揮出大拇指和食指。
“娶八個婆娘!”
“兇的不要!”
……
去往白府的一路上。
劉潤也就是劉大耳朵不斷側(cè)敲旁擊,想撇清自己與縣丞的關(guān)系。
表示自己只是花錢買官而已。
蘇哲一臉認(rèn)同。
“誰不是為了些許生計。”
“放心,我自是不會因為兩句話,便將你看作縣丞那等貴族犬馬。”
劉潤心中大喜松了口氣,沒想到蘇哲如此善解人意。
彎了一路的腰稍稍掰直了些許。
“不過你說,若是有那種不僅探聽你消息,還埋伏于你。”
“刺殺不成,還跑到你面前想擺脫嫌疑。”
“又帶人跟著伺機(jī)再度刺殺的人,該不該殺?”
劉潤義憤填膺,果斷指出。
“該殺,當(dāng)然該殺!”
正巧他那靈敏的耳朵,聽到身后有腳步聲。
回頭一看,兩個鬼鬼祟祟的男子一路從蘇家門前跟到了此處。
頓時心中一沉,意識到了什么。
回頭恰巧與蘇哲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對上。
完了,這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劉大耳朵張了張嘴,往日的油滑語句全都堵在了嗓子里,一句也憋不出。
平日里,鄉(xiāng)鄰們便因為他辦事太過油滑,總是不信任他。
哪怕有時,他好心說些真消息,眾人也不理會。
現(xiàn)在他又接二連三的與殺手一同出現(xiàn)。
若說他不是縣丞的犬馬,連他自己都不信!
可這時,蘇哲卻拍了拍他的肩頭。
滿臉真誠的看著他的眼睛。
“我相信你,你肯定是不小心聽到了縣丞的陰謀。”
“又不小心在昨晚誤入刺殺現(xiàn)場。”
“又又想解釋才會跟我來此。”
“絕不是那縣丞的忠犬。”
劉潤張著嘴愣了兩息,看蘇哲表情不像是譏諷之語。
頓時眼角淚花都閃爍了出來。
還從未有人如此信任他劉大耳朵。
一時之間,劉潤只感覺身在隆冬深夜。
卻被一束暖陽照耀于身。
……
在前往白府的必經(jīng)之路上。
眉縣縣丞帶著十幾名家奴,正靜靜等待著蘇哲的到來。
而他身后,只有一墻之隔的巷子中。
停著一輛駟馬車架。
車架懸掛鎏金銅飾,楠木車身,流紗帳幕。
車內(nèi)一華衣少年半躺其上。
身旁侍女跪伏,輕柔的按摩著肩膀。
“公子,這野王軍功當(dāng)真能讓我等留在咸陽嗎?”
高陵君之子公子康皺了皺眉。
“當(dāng)然!”
“軍功爵位制乃我大秦立國根本。”
“就算王上也不可能無憑無據(jù)的抹消軍功。”
“野王斷糧之功,本就屬于“破軍敗將”之上功。”
“上功分三等。”
“造成敵軍重大物資損失但未改變戰(zhàn)局,為三等。”
“迫使敵軍退兵或放棄戰(zhàn)略目標(biāo),為二等。”
“只有直接導(dǎo)致敵軍主力崩潰的戰(zhàn)功,才能算作一等!”
“野王斷糧,至使韓國敵軍直接投降。”
“此乃一等上功!”
“就算王上對家父再不滿。”
“也不可能無視此次軍功,繼續(xù)驅(qū)逐我等回歸封地。”
嫵媚女子頓有所悟。
“所以,只要那立功的異士不出面搶功,就算秦王也動不了我們絲毫?”
公子康聞言露出嘲諷神色。
“什么異士。”
“不過是運氣使然罷了。”
“若沒有我等父輩辛苦支撐,秦國何以強(qiáng)大到如此地步?”
“這毛頭小子又哪來的機(jī)會立功?”
“此等軍功不同于斬首,歸屬本就模糊不清。”
“本公子許諾賞他兩級爵位。”
“他竟還敢拒絕忤逆!”
“真當(dāng)軍功爵位制是他們這些賤民的通天路了?”
公子康說著忽然探出手。
一把抓住車架旁邊一侍從的頭發(fā)。
暴力扯到窗邊。
“你說是不是啊?”
侍從臉上滿是鞭痕,神色驚恐,不斷點頭。
若是蘇哲在,定能認(rèn)出這是他在野王之戰(zhàn)時的戰(zhàn)友。
公子康冷笑不已。
“給臉不要臉,我就讓他看清楚。”
“這大秦的天在誰的手中!”
公子康說著煩躁起來。
又想對侍從施暴。
卻見一直守在主路的縣丞,有些慌張的跑了過來。
“不好了公子。”
“那蘇哲竟從城外繞了一圈,此刻已經(jīng)到白府了!”
公子康嘴角的冷笑猛然頓住。
起身一巴掌扇在縣丞臉上。
“廢物!”
“一個奴隸,你卻一再失手!”
一想到,若蘇哲在宴席上大肆宣揚軍功被奪。
自己被王上下令徹查的下場。
公子康脖頸處便忍不住暴起青筋。
一把抓過縣丞的衣領(lǐng),滿臉狠辣的威脅。
“若引得白起注意,壞了大事,你全族都要陪葬!”
堂堂一縣之丞,在公子康的訓(xùn)斥下還不如街邊一條狗。
低著頭不敢露出絲毫不滿。
“只是那白仲若是見到此子?”
公子康頓時以看蠢貨的眼神看向縣丞。
“他若知道立功之人的身份,就不會找到現(xiàn)在了!”
“你給我親自動手!”
“在開宴之前閉上他的嘴!”
公子康喝罵完,將目光看向遠(yuǎn)處的白府,想起聽到的那條消息。
拳頭握緊又逐漸放松,似是有些掙扎。
……
白家鄉(xiāng)鄰宴分內(nèi)外兩宴。
內(nèi)宴是武安君親自宴請家鄉(xiāng)鄰里,其實就是各方權(quán)貴。
外宴由白仲宴請各家有為青年。
設(shè)在后院校場之上。
蘇哲便是在外宴侍奉。
在蠱惑劉大耳朵,代替自己引走跟蹤之人后。
蘇哲繞了一圈便入了白府。
此刻站在校場講武臺上環(huán)視四周。
足有十個籃球場大小的校場很是寬闊。
正中是一根根首級樁,如同碑林密密麻麻。
每一根都代表著大秦的一次東出大捷!
白起時至今日,一生統(tǒng)領(lǐng)大小六十余戰(zhàn),無一敗績。
任誰看到此幕,都不禁生出一股對戰(zhàn)神的敬意。
可惜按照時間算,馬上就是長平之戰(zhàn)。
戰(zhàn)后沒幾年,白起便要被范雎(ju)離間君臣,自盡于杜郵。
蘇哲挑了挑眉。
也不知道自己的到來能不能改變這位戰(zhàn)神的命運。
此刻賓客未至,蘇哲被安排擺放桌案、坐席。
來回倉房的過程之中。
順手扔出一只巴掌大小的蜘蛛祭靈。
和兩個兩指大小的蜈蚣祭靈。
三只小型祭靈,已經(jīng)是現(xiàn)在蘇哲能操控的極限了。
而且還得錯開操控。
同時操控的話,沒幾息便會頭暈?zāi)X脹無法視物。
一邊忙碌,一邊控制兩只蜈蚣祭靈,四處探索。
萬一計劃未成,沒能和武安君達(dá)成一致。
他得留個后手,用其他方法拿到請魂術(shù)。
等日頭逐漸高升,驅(qū)散了深秋的寒意。
已經(jīng)有賓客開始拜訪。
而蘇哲也在一處院落外,見到了熟悉的面孔。
“靈兒!”
“你怎可如此冷漠無情?”
“連親哥都不愿相助。”
白仲攔在白靈院門處,死活不肯讓路。
“大哥不求你浪費多少時間。”
“只要你隨我去趟軍營,感應(yīng)出他的大致方位。”
“我定一眼就能認(rèn)出他!”
這時,他發(fā)現(xiàn)白靈那冷冰冰的眼眸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反而浮現(xiàn)出些許驚訝,看著門口。
白仲回望。
正是搬著桌案路過,一臉想要認(rèn)識下的蘇哲。
白仲震驚,快步走到門前上下掃視。
越看越震驚。
不等蘇哲開口平復(fù)對方的激動。
“你誰啊?”
白仲開口喝罵。
“一隸臣膽子挺大!不干活看什么看?”
“砰!”
毫不留情的關(guān)上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