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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煞氣如刀,命若懸絲

  • 小二修仙,竊天者
  • 海空天漄
  • 3138字
  • 2025-07-05 23:04:29

第四章煞氣如刀,命若懸絲

>劇痛如同跗骨之蛆,啃噬著張小二每一寸神經(jīng)。

>他蜷縮在冰冷的城隍泥胎腳下,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痙攣,每一次抽搐都牽扯著剛剛被強行“馴化”的冰冷煞氣在脆弱經(jīng)脈里左沖右突。汗水混著嘴角溢出的黑血,在布滿塵垢的臉上沖出幾道污濁的溝壑,又迅速凍結(jié)成暗紅色的冰晶。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無數(shù)碎冰,帶來肺腑刀割般的銳痛。

>墻上的暗紅血字——“引煞淬體”、“痛極則生”——如同魔鬼的烙印,在他因痛苦而模糊的視線里灼燒。他死死咬住牙關(guān),牙齦都滲出血來,用盡全部殘存的意志力,引導著那絲微弱卻馴服的冰涼“水流”,沿著那殘缺圖示描繪的、模糊到幾乎難以辨認的路線,在支離破碎的經(jīng)脈中艱難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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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痛。深入骨髓、仿佛要將靈魂都碾碎的劇痛,成了張小二唯一能感知到的存在。

他像一只被扔進滾油鍋里掙扎的蝦米,蜷縮在冰冷粗糙的城隍泥胎腳下,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痙攣、抽搐。每一次肌肉的痙攣,都如同無形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剛剛被強行“馴化”了一小部分的冰冷煞氣上,瞬間激起它狂暴的反噬!那冰冷的力量如同無數(shù)根燒紅的鋼針,在他脆弱得如同枯草莖的經(jīng)脈里瘋狂攢刺、切割,每一次沖擊都帶來撕心裂肺的痛楚。

汗水如同開了閘的洪水,瞬間浸透了他破爛的、塞滿枯草的內(nèi)衫,又在刺骨的寒氣中變得冰冷粘膩,緊貼在皮膚上,帶來另一重折磨。嘴角不斷溢出帶著黑色冰碴的污血,沿著下巴滴落,在身下厚厚的灰塵中洇開一小片暗紅。汗水、血水混合著臉上的污垢,在劇烈的痙攣中扭曲成一道道猙獰的溝壑,旋即又被廟內(nèi)無處不在的寒氣凍結(jié),像一副丑陋的冰殼面具,死死箍在他因痛苦而扭曲變形的臉上。

每一次吸氣,冰冷的空氣裹挾著濃郁的死寂煞氣涌入肺腑,帶來的不是滋養(yǎng),而是如同吞下無數(shù)鋒利碎冰的刀割感。每一次呼氣,都伴隨著壓抑不住的、從喉嚨深處擠出的、如同破風箱般的嗬嗬聲。

墻根上,那幾行用暗紅血字書寫的“引煞淬體”法門,在他因劇痛而模糊、渙散的視線里,卻如同燒紅的烙鐵般清晰刺目。“引煞淬體”、“逆沖膻中”、“散入百骸”、“痛極則生”……每一個字都像帶著倒鉤的毒刺,狠狠扎進他瀕臨崩潰的意識深處,既是誘惑,也是詛咒。

不能停!停下來就是死!經(jīng)脈寸斷!爆體而亡!

張小二布滿血絲的眼球幾乎要瞪出眼眶,他死死咬住下唇,早已干裂的嘴唇被咬得血肉模糊,鐵銹般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彌漫。他用盡靈魂深處最后一絲力氣,強行凝聚起幾乎被痛苦沖散的意志,如同一根隨時會崩斷的細絲,死死纏繞住體內(nèi)那絲微弱卻暫時被“馴服”了的冰涼“水流”。

走!按照那該死的、模糊的圖!走!

意念如同最笨拙的纖夫,在狂暴煞氣的驚濤駭浪中,艱難地牽引著那絲微弱的水流。水流所過之處,依舊是撕裂般的劇痛,如同鈍刀刮骨。但奇妙的是,在這非人的痛楚之中,張小二卻清晰地感覺到,那水流流過的地方,破碎的經(jīng)脈似乎……被強行粘合了一瞬?雖然下一秒就可能再次被狂暴的煞氣洪流沖垮,但那一瞬間的“完整”感,卻帶來了一絲微弱的暖意,一絲……活著的證明!

“散…入…百骸…”他心中無聲地嘶吼,意念牽引著那絲水流,極其緩慢、極其艱難地,沿著墻上圖示描繪的、殘缺不全、甚至有幾處明顯斷裂錯位的路線,向下肢末梢流去。

痛!更劇烈的痛!如同無數(shù)冰冷的螞蟻順著腿骨鉆入骨髓,瘋狂啃噬!

“呃啊——!”他再也忍不住,喉嚨里發(fā)出一聲短促而壓抑的、如同野獸瀕死的慘嚎,身體猛地向上弓起,又重重砸落在地,激起一片嗆人的灰塵。

就在他身體弓起的瞬間,神像后方那片濃得化不開的陰影里,那微弱的、如同蛇行沙地的“沙…沙…”聲,驟然清晰了一瞬!

緊接著,一股冰冷、粘稠、帶著強烈惡意的“視線”,如同實質(zhì)的冰水,瞬間澆透了張小二的全身!比之前任何一次窺視都更直接、更清晰!那視線中飽含著一種純粹的、對“食物”的貪婪,以及一絲……貓捉老鼠般的戲謔!

“嗬…嗬…”一個極其干澀、仿佛砂紙摩擦枯骨的聲音,帶著非人的腔調(diào),從陰影深處幽幽飄出,鉆入張小二的耳膜,“小蟲子…倒是…有點…意思…”

聲音不高,卻如同驚雷在張小二腦海中炸響!

有人!那陰影里果然有人!不!那絕不是人!那聲音里透出的冰冷和漠然,絕非人類所有!

巨大的恐懼如同冰冷的巨手,狠狠攥住了張小二的心臟,幾乎讓他窒息!體內(nèi)本就狂暴的煞氣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驚懼而瞬間失控!那絲被他艱難引導的冰涼水流如同受驚的游魚,猛地掙脫了意念的束縛,重新匯入狂暴的冰流,在他體內(nèi)瘋狂肆虐!

“噗!”又是一大口帶著內(nèi)臟碎片的黑血噴出!眼前徹底被黑暗籠罩,意識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完了!

就在這生死一線的剎那,那陰影里的存在似乎失去了耐心,或者覺得這“小蟲子”的掙扎已經(jīng)失去了觀賞價值。

“沙沙沙——”

急促的摩擦聲響起!一道模糊的、如同扭曲煙霧般的灰影,猛地從神像后方的陰影里激射而出!速度快得超出了張小二視線的捕捉極限!一股令人作嘔的、混合著腐土和血腥的陰冷腥風撲面而來!

死亡!從未如此刻般清晰!

求生的本能,在絕對的死亡威脅面前,爆發(fā)出難以想象的力量!張小二那瀕臨潰散的意識,被這冰冷的死亡之風狠狠一激,竟硬生生凝聚起最后一絲清明!

跑!

他根本來不及思考,身體在本能的驅(qū)使下,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榨干最后生命潛能的力氣!不是迎敵,也不是防御,而是用盡全身力氣,朝著身體側(cè)后方——那堵因年久失修而布滿巨大裂縫、甚至有些向外傾斜的廟墻,狠狠撞了過去!

“轟隆——!”

一聲沉悶的巨響!本就搖搖欲墜的夯土墻,被張小二這亡命一撞,竟硬生生撞開了一個半人高的窟窿!破碎的土塊和灰塵轟然塌落!

刺骨的寒風夾雜著雪沫,瞬間從破洞外灌入!張小二的身體如同破麻袋般,隨著塌落的土塊一起滾了出去,重重摔在廟外冰冷的雪地上!

冰冷的雪刺激著他滾燙的皮膚,廟外的喧囂(流民的哭嚎、寒風的嗚咽)瞬間涌入耳中,將他從廟內(nèi)那絕對的死寂和恐怖中短暫拉回現(xiàn)實。

“咳!咳咳!”他劇烈地咳嗽著,每一次都噴出帶著黑血和冰碴的沫子,眼前金星亂冒。但他不敢有絲毫停頓!求生的欲望壓倒了一切!

跑!遠離這里!遠離那個陰影里的怪物!

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手腳并用地在雪地里爬行,拖出一道歪歪扭扭的血痕,朝著不遠處流民窩棚區(qū)最密集、最混亂的方向拼命爬去!他要鉆進人群!鉆進那絕望的人海!那是他現(xiàn)在唯一能想到的、可能阻擋那恐怖存在的屏障!

就在他爬出幾步,即將被窩棚區(qū)雜亂的陰影吞沒的瞬間,他下意識地回頭,朝著城隍廟那被他撞開的破洞望去。

破洞內(nèi),一片幽暗。

一只腳,無聲無息地踏在了破洞邊緣的斷墻上。

那是一只穿著深灰色、材質(zhì)奇特、仿佛能吸收光線的軟底靴子的腳。靴子邊緣纖塵不染,與周圍污穢的泥土和積雪形成刺眼的對比。

順著靴子向上,是同樣深灰色的、緊裹著修長小腿的褲管。

再往上,破洞內(nèi)的陰影擋住了來人的上半身,只隱約勾勒出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但張小二能清晰地感覺到,兩道冰冷得如同萬載寒冰的目光,穿透了風雪和距離,精準地釘在了他狼狽爬行的背影上!

那目光里,沒有了之前的戲謔,只剩下一種純粹的、居高臨下的、如同看待一件即將到手的獵物般的……冰冷評估。

“嗬……”一聲極輕、極冷、仿佛帶著一絲意外和更濃興趣的輕笑,順著寒風飄來,清晰地鉆進張小二的耳朵里,“跑…得…倒快…”

“上好的…血食…”

最后四個字,如同死亡的判決,讓張小二渾身血液瞬間凍結(jié)!他再也不敢回頭,爆發(fā)出垂死的潛力,手腳并用,連滾帶爬地撲進了前方窩棚區(qū)如同迷宮般雜亂骯臟的陰影深處,消失在那片由絕望和麻木構(gòu)筑成的、脆弱的屏障之中。

城隍廟的破洞前,那只纖塵不染的灰色靴子,在斷墻上停留了片刻。靴子的主人似乎并未急于追趕,只是靜靜地“注視”著獵物消失的方向。

寒風卷著雪沫,吹拂著破廟內(nèi)濃烈的死寂煞氣,也吹拂著那只靴子上不沾片雪的奇異材質(zhì)。

風雪嗚咽,如泣如訴,將這座斷首的城隍廟,連同廟內(nèi)廟外彌漫的殺機與絕望,一同裹挾著,卷向西安城那巨大而沉默的陰影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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