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低聲些,難道光彩嗎
- 開局做替身,在侯爺心頭肆意撩火
- 睡到人間煮飯時
- 2108字
- 2025-07-02 19:54:12
蘭芳院的正廳內(nèi),幾位姨娘已依次落座,靜候向薛明珠請安。
當(dāng)薛明珠扶著青柳的手緩步踏入時,滿屋的鶯鶯燕燕皆是一怔。
主母今日的妝容格外明艷,凌云髻高挽,金絲點翠步搖垂下的流蘇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襯得她驚為天人。
“夫人今日氣色真好。”
姨娘柳氏最先回神,笑著奉承,眼底卻閃過一絲嫉恨。
姨娘周氏也跟著附和,只是語氣略顯僵硬。
“這發(fā)髻梳得真是精巧,不知是哪位巧手丫鬟的功勞?”
薛明珠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不過是個新來的丫頭,手還算穩(wěn)當(dāng)。”
宋長樂垂首立于不起眼的角落,眼角余光卻悄然掃過廳內(nèi)眾人。
這些個不管什么心思,面上都是低眉順眼的,從服飾和妝發(fā)來看,昨兒侍寢的不在里面?
“夫人,丹桂院的到了。”
通傳聲未完,身著桃紅紗裙的女子已經(jīng)裊裊而入。
她云鬢微松,眼角含春,脖頸處還隱約可見一點紅痕。
林婉淑敷衍地福了福身,聲調(diào)慵懶。
“姐姐恕罪,昨夜伺候侯爺乏了,今早起遲了些。”
滿座姨娘紛紛低頭,卻都豎起了耳朵。
薛明珠指尖掐進掌心,面上卻笑得端莊。
“妹妹辛苦,坐吧。”
林婉淑得意一笑,正要入座,忽聽“哎呀”一聲驚呼。
宋長樂“不慎”絆倒,整盞滾茶潑在那桃紅裙裾上,霎時暈開一片褐黃茶漬。
“你!”林婉淑精心描畫的柳眉倒豎,“這可是侯爺新賞的料子!”
“奴婢該死!”
宋長樂撲通跪地,聲音發(fā)抖。
“奴婢本想上茶,林姨娘突然轉(zhuǎn)身,奴婢一時沒站穩(wěn)才……”
林婉淑氣得發(fā)抖,正要發(fā)作,卻聽薛明珠悠悠道。
“一匹布料而已,侯爺寵你,日后少不了。”
“今日的請安免了,妹妹快去更衣吧,這顏色……沾了水漬,總歸不體面。”
茶水精準(zhǔn)潑灑在林姨娘桃紅裙擺的暗紋處,那片逐漸擴散的茶漬,好似不堪的污漬。
滿廳頓時響起壓抑的偷笑。
林婉淑臉色鐵青,卻見薛明珠已冷下臉。
“不過,既然這賤婢冒犯了妹妹,自去領(lǐng)十板子,給林姨娘賠罪。”
宋長樂重重叩首。
“謝夫人、林姨娘大人不記小人過,奴婢領(lǐng)罰。”
宋長樂被兩個粗使婆子押著退下,可剛出眾人視線,那婆子便松了手,只板著臉道。
“你護主有功,做做樣子就成,自個兒去柴房待兩個時辰,別叫人瞧見。”
宋長樂低眉順眼地應(yīng)了,轉(zhuǎn)身往柴房走去,唇角卻微微勾起。
她當(dāng)然不會真的挨打。
薛明珠雖厭惡姨娘們爭寵,可她自己身子骨弱,成婚多年未能誕下子嗣,早已成了心病。
如今府里林婉淑得寵,若真讓她先懷上侯爺?shù)淖铀茫γ髦檫@主母的位子怕是要坐不穩(wěn)了……
暮色四合時,沈昭臨處理好公事回了侯府。
他剛踏進主院,管家就湊上來稟告今日后院的事。
“丹桂院那邊送些小玩意兒哄著,今夜就不過去了。”
沈昭臨略微沉吟,腳步卻轉(zhuǎn)向了蘭芳院。
檐下的琉璃燈將他的影子拉得修長,驚得值夜的丫鬟們慌忙行禮。
薛明珠正在內(nèi)室對賬,聽得通報連忙迎出來。
沈昭臨抬手免了她的禮,目光卻落在她新挽的凌云髻上。
“這發(fā)髻,”他指尖虛點了點,“很襯你。”
薛明珠眼波流轉(zhuǎn),指尖輕輕撩了撩耳邊的碎發(fā):“侯爺喜歡,妾身以后常梳便是。”
兩位主子顯然情濃,廂房里伺候的丫鬟們也懂事的悄悄退出,宋長樂赫然在列。
只不過她原本粗使丫鬟的灰布衣已換成淺青短衫,低垂的脖頸白得晃眼。
沈昭臨瞇起眼:在外院見時,這丫頭還提著夜香桶,如今竟能進內(nèi)室伺候了?
“侯爺?”
薛明珠含羞帶怯的喚了一聲,沈昭臨的心神才回籠。
他抬手取下那支簪子。青絲如瀑垂落的瞬間,低笑道。
“還是這樣更襯夫人。”
薛明珠雙頰飛紅,就著他解簪的動作順勢倒入懷中。鴛鴦帳暖,她如此已經(jīng)是比往日更加主動了。
這是小半年來,除了月中,侯爺主動留宿蘭芳院!
三更梆子響過時,薛明珠已力竭昏睡,沈昭臨支起身子,凝視其泛著泛紅的臉頰——不對。
上次這張榻上,那個嬌媚婉轉(zhuǎn)的女子,腰肢柔韌得像三月柳枝,而薛明珠方才不過兩回就……
沈昭臨翻身走下榻,隨手扯過外袍披上,壓下在血脈里橫沖直撞的燥意,心生去意。
薛明珠睡得昏沉,燭火映著她脖頸間斑駁紅痕,倒顯出幾分破碎的美感。
美則美矣,這副身子骨,終究是差了些。
珠簾輕響,宋長樂端著銅盆跪在屏風(fēng)外,屏風(fēng)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
從屏風(fēng)后轉(zhuǎn)出,沈昭臨只見銅盆里的熱水騰起霧氣,將她低垂的眉眼暈染得朦朧。
“侯爺可要備水擦洗?”
嗓音輕得像貓兒,尾音卻打著顫,她一面問著,一面擰了帕子跪行至腳邊。
沈昭臨突然扣住她手腕,將人拉至身前。
宋長樂只驚呼了半聲就咬住了唇瓣,眼神有些慌亂的看向內(nèi)室。
“你倒是會挑時辰當(dāng)差。”
沈昭臨貼著她耳畔低笑,指尖挑開衣襟系帶。
“怎么這會兒知道怕了?”
宋長樂掙扎了兩下,衣襟卻更松動了,一片春光勾的男人喉頭滾了滾。
“侯…侯爺,夫人還在呢……”
這話反倒像火油,沈昭臨掐著她的腰將人抵在了美人榻上。
宋長樂被迫仰起脖頸,月光順著小窗淌進來,正照見她眼底一閃而逝的譏誚。
內(nèi)室隱約傳來薛明珠含糊的囈語。
她故意將喘息壓得更輕,卻在男人看不見的角度,朝著薛明珠方向勾起唇角。
您求而不得的恩寵,不過唾手可得……
纏枝銅燭臺的火苗突然爆了個燈花,宋長樂好似受驚一般順勢攀上他肩頭,氣息紊亂。
“侯爺,奴婢怕……”
這句倒是真心話,薛明珠若此刻驚醒,她怕是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可越是這般如履薄冰,骨子里的戰(zhàn)栗便越教人上癮。
沈昭臨察覺她的緊繃,竟低笑出聲。
溫?zé)崾终莆孀∷霃埬槪瑢⑽幢M的話語都碾碎在指縫里。
“那便低聲些,難道光彩嗎?”
宋長樂氣結(jié),突然狠狠咬住了男人的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