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化劣為優
- 開局做替身,在侯爺心頭肆意撩火
- 睡到人間煮飯時
- 2262字
- 2025-07-02 19:54:12
與此同時,京城官道上塵土飛揚。
沈昭臨勒住韁繩,眉頭緊鎖。
方才茶肆歇腳時,那些閑言碎語直往耳朵里鉆。
“聽說永寧侯府的林姨娘臉都毀了”
“主母帶人去上香,結果……”
“那傷怕是見不得人了……”
玄奕見主子神色不對,低聲問道。
“侯爺?可是直接回府?”
沈昭臨一甩馬鞭,沉聲道。
“去大合寺!”
馬蹄聲急,驚起路畔雀影紛飛。
他必須親眼看看事發現場。
林婉淑入府兩年,雖說恃寵而驕了些,但性子一貫溫婉,不是愛惹事的。
更何況佛門凈地遭襲,絕不會是意外。
大合寺后山的求子樹下,沈昭臨負手而立。
濃密的樹冠間,幾只山雀正在枝頭跳躍,發出細碎的鳴叫。
他的目光最先落在樹干上。
五道新鮮的抓痕縱橫交錯,高度正與女子面容齊平。
他抬頭望向枝椏間蹦跳的山雀。
若真是野貓上樹,為何不撲這些更容易得手的獵物。
偏偏要襲擊人臉?
“侯爺。”
玄奕步履匆匆,衣擺上還沾著未拂凈的香灰,顯然剛從大殿內查探出來。
他低聲道。
“屬下已將大殿內外仔細查驗過,當日女眷所接觸的香線、供果皆無異樣。”
他略一停頓,聲音壓得更低。
“只是……那殿內的蒲團,似乎并非舊物,而是新換的。”
沈昭臨眉頭微皺時,一聲蒼老的聲音自石徑傳來。
“阿彌陀佛。”
灰袍住持手持念珠,山風掀起他褪色的袈裟。
“侯爺可是在尋那日傷人的黑貓?”
主持溝壑縱橫的臉上浮起苦笑。
“寺中貍奴皆系三花,從無純黑之輩。”
沈昭臨目光如電,直截了當問道。
“當日蒲團可還留著?”
住持聞言,手中念珠微微一頓,合掌道。
“薛夫人臨走時特意囑咐,說是舊蒲團被香火灼破有失體統,特意捐了新的替換。老衲見她誠心禮佛,便未推辭……”
沈昭臨眸色一沉,香火灼破?更換蒲團?偏偏都在林婉淑出事當日?
正待追問,忽聽腳邊傳來窸窣聲響。
低頭看去,一只三花幼崽不知何時湊到樹根處,正用前爪拼命刨著泥土。
那貓兒不過巴掌大小,卻刨得格外賣力,白絨絨的毛爪間忽地閃過一抹暗紅。
沈昭臨俯身拾起,竟是一截臟污的紅繩。
更奇的是,那幼貓見他拾起紅繩,頓時弓背炸毛。
琥珀色的貓眼瞪得滾圓,竟沖他呲出細小的乳牙。
同一時間,蘭芳院內,薛明珠聽聞市井流言,在房中來回踱步。
“賤人!竟敢壞我名聲!”
她胸口劇烈起伏,轉向青柳厲聲道。
“去告訴門房,林氏回來直接押來見我!”
青柳戰戰兢兢道。
“夫人,侯爺回京這個點理應回府了。奴婢派人去打聽,聽說直奔大合寺去了……”
薛明珠腳步猛然頓住。
那日布置雖算周密,可侯爺心細如發,若被查出蛛絲馬跡……
“叫人把那黑貓和馴貓人處理了!”
她突然起身。
“我親自去迎侯爺回府!”
暮色漸沉,天際最后一抹金紅被青灰吞噬時,馬蹄聲碎地停在侯府門前。
薛明珠早已候在府門前,見駿馬揚蹄止步,連忙迎上前去。
她唇邊噙著溫婉的笑。
“侯爺一路辛……”
話音未落,沈昭臨已翻身下馬,大步流星往里走:“林姨娘的臉,是怎么回事?”
薛明珠眼圈一紅,小跑著追上來,繡鞋在門檻處絆了個踉蹌。
“妾身也不知那野貓從何而來,當時場面混亂,妾身已經命人全力救治林妹妹了……”
她伸手想拽丈夫的衣袖,卻被一道寒光釘在原地。
沈昭臨突然轉身,目光銳利如刀。
“是嗎?那為何滿京城都在傳,你故意設計毀她容貌?”
薛明珠身子一顫,淚珠滾落:“侯爺明鑒,妾身怎會做這種事?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侯爺回來了?”游廊轉角處,一道月白身影驀地停住腳步。
林婉淑戴著面紗,懷里抱著青瓷藥罐的巧兒險些撞上她的后背。
面紗被風掀起一角,那道猙獰傷口若隱若現。
她像是突然意識到什么,慌忙側過臉去,手指發抖地按緊面紗,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沈昭臨劍眉微蹙,“躲什么?”
那抹月白身影倏然僵住。
面紗邊緣隨著急促的呼吸輕輕起伏。
她始終側著身子,仿佛要將自己藏進廊柱的陰影里。
“妾身只是,只是怕這傷好不了,日后沒法伺候侯爺了……”
沈昭臨大步上前,手指已經觸到面紗邊緣。
“府中不缺良藥,讓我看看。”
面紗滑落的瞬間,那道傷疤赫然入目。
林婉淑低垂著眼眸,咬緊的唇瓣微微發顫。
“妾身容貌已毀,求侯爺允妾身搬去偏院……”
沈昭臨眸光微冷,沉聲道。
“那日究竟發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道來。”
林婉淑似是猶豫,最終輕扯他的袖角。
“侯爺,那貓…妾身懷疑是有人豢養的。”
她示意巧兒呈上證據。
“這些是從馬車踏板上、蒲團里找到的藥粉,還有……”
她頓了頓,聲音更輕。
“那黑貓,根本不是大合寺養的。”
沈昭臨翻看著證據,臉色難看。
余光卻瞥見站在角落的宋長樂神色平靜得反常,既無驚訝也無懼色,只是安靜地觀察著眾人反應。
“大合寺的僧人良善,香客也習慣投喂。”
薛明珠柔聲打圓場。
“指不定是哪來乞食的野貓發了狂……”
沈昭臨拎出那節紅繩。
“本侯已派人查驗,上面有引獸粉。”
薛明珠臉色微白,突然指向站在一旁的宋長樂。
“是她陷害我!那日她故意與林姨娘換馬車,馬車踏板的引獸粉指不定……”
宋長樂被這一指嚇得后退一步,慌忙跪下行禮。
“侯爺、夫人明鑒,妾身怎敢做這等事?那日是林姐姐體桖我病弱,主動要換馬車的,更何況……”
她怯生生地看了眼沈昭臨。
“林姐姐所乘馬車有車軸抹油,同樣不安全,車夫可以作證。”
沈昭臨目光一厲:“車軸抹油?”
宋長樂惶恐地看了眼薛明珠又迅速低頭,手指緊緊絞著帕子。
“妾身…妾身不該多嘴……”
這細微動作看似是畏懼主母,實則將眾人注意力引向了車軸疑點。
沈昭臨沉聲:“說!”
宋長樂聲音輕柔。
“那日上車前,妾身發現車軸被人抹了油。本以為是車夫為減顛簸……”
一石激起千層浪。
沈昭臨臉色越來越沉,拂袖準備離開。
“薛氏禁足一月,中饋暫由……”
話音未落,薛明珠身子一軟,雙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青柳驚慌失措的將人扶住。
“侯爺!夫人暈倒了!”
林婉淑暗自咬牙,這場戲演的真是時候,再晚些中饋指不定就落到自己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