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雪夜溫盞
- 荒野挑戰:從雪原絕癥逆襲開始
- 能涅槃嗎
- 2074字
- 2025-07-01 21:41:04
阿麗娜和尤利婭裹在厚厚的鹿皮襖里,戴著同樣是鹿皮制成的帽子和手套,兩人的小臉蛋凍得紅撲撲的,像兩只從雪地里鉆出來的紅頰山雀,呼出的白氣在昏暗的光線中裊裊盤旋。
程硯之一時間也分不清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妹妹,反正都挺漂亮的,其中一個懷里抱著一個略顯破舊的硬紙殼包裹。
另一個背后則背著獵槍,可能是天快黑了,晚上出門怕不安全吧。也不知道是防狼呢,還是防狼?
“小程!”開口的是那個背著獵槍的,看起來膽子更大,性格更活潑跳脫,說的是不太熟練的漢語。
嗯,估計就會這一句,因為這個“小程”,是程硯之在與酋長大叔打交道時,自我介紹時說的。
再三強調了好幾遍,“可以叫我小程。”估計就被在邊上偷聽的這兩妞給聽了去,學會了。
我去,程硯之差點暈倒。
我可是26歲了,你們才15歲吧?叫我“小程”?
“叫哥!哥哥!”程硯之糾正道。
他一本正經,看起來很認真,很嚴肅,畢竟這是大事兒,這個虧不能吃。然后,雙胞胎少女就跟著學。
學了幾遍,倒也像模像樣,程硯之立馬開心了。
“哎呀,還站在外面干什么?趕緊進來,屋里暖和。”程硯之連比帶劃,一半中文,一半雅庫特語。
當地的雅庫特語,跟老毛子的俄語完全不同,應該屬于突厥語系。
程硯之來了一個月不到,雖然是名校畢業,學習能力挺強的,學會了一些詞匯,日常交流已經可以聽懂一半,但仍舊需要手勢配合。
說的也不怎么標準吧,不過沒關系,他只要能說出來,聽不聽得懂是對方的事。畢竟那是人家的母語,聽不懂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
程硯之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的雅庫特語只會越來越好。
果然,雙胞胎就懂了,迫不及待地就鉆進了屋來。
“好香啊!”背著獵槍的女孩眼睛晶亮,望向了那鍋魚湯。
抱著包裹的女孩卻將包裹塞給程硯之,用剛學的詞匯,叫了聲“哥哥”,然后用雅庫特語說道:“這是我父親讓我們送來的。從郵局取到的包裹,是涅爾坎斯克小鎮郵來的,上面的字像是中國的。”
也是連說帶比劃吧。
兩個女孩就都望向了程硯之,明麗的眼神里帶著幾分探究,大概是首次接觸程硯之所謂的“老家”寄來的東西。
程硯之心頭一動,立刻猜到這多半是老中醫陳濟蒼或者那位移民中介寄來的東西——可能是補充的藥物或者資料。
見到兩個女孩好奇,程硯之就當場開盲盒。其實之前他也不知道。對方也沒跟他說啊。
看了面單,果然是陳老中醫寄過來的,里面是三本手繪冊子,程硯之打開翻了翻,是五禽戲、八部金剛功和冰魄導引術的招式詳解,有圖有注釋。
看字跡,似乎是陳老中醫親手書寫,那些注釋里,有不少都是他老人家獨到的見解或者這么多年修煉的心得,從市面上買不到的。
程硯之立馬感動,感覺老爺子應該不是忽悠我,多半是那副方子真的有奇效,不由信心更增。等時機一成熟,他就打算出去打獵、尋藥。
現在不去是因為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一個人肯定不行,身體吃不消不說,萬一遇到狼群那怎么辦?
就算不遇到危險動物,萬一摔跤滾山溝里了,骨折了,連個救援的人都沒有。
找向導或者保鏢吧,還得顧忌人家會否殺人越貨?
畢竟廣袤的西伯利亞,冰天雪地,人煙罕見,死了白死。程硯之這些天常常去部落,就是為了增進溝通與交流,順便挑幾個品性淳樸之輩。
他相信,環境雖然惡劣,但是只要出錢,應該能雇傭一支狩獵隊陪自己去探險。
如果將“寶藥”的圖出示給別人看,或者直接懸賞,萬一別人找到了坐地起價怎么辦?思來想去,還是自己親自去辦來得放心。
除了養生修煉的冊子,還有一些醫書,以及陳氏中藥炮制方法的詳解。
“老先生這是希望我久病成醫,自己學會給自己調理,檢查身體?”程硯之苦笑。
轉頭間,見到兩個小丫頭盯著那鍋魚湯,程硯之不由略微得意,這說明什么?說明他的廚藝還是可以的。
“謝謝你們幫我送包裹,來來來,一起喝魚湯!”程硯之連忙招呼兩人,然后,便有些尷尬。
因為,房間很小,也只有一個馬扎,現在三個人,怎么坐?
雙胞胎似乎聽懂了,一個吸了吸鼻子,躍躍欲試,卻有些不敢,望向另外一個。另一個可能是姐姐,含蓄一些,但明亮的眼神也泄露了她對這食物的期待。
“要不你們坐床上吧。”程硯之是真心請客,指了指床,然后就麻利地拿碗筷。
心中有些慶幸,前幾天做這些手工碗筷的時候,多做了幾副。
筷子很簡單,用雅庫特刀將木條削成合適長度和粗細就可以。碗卻費了他不少功夫,純手工雕琢。
一人一碗魚湯端到面前,碗是粗糙的手工木碗。湯色乳白濃郁,雪白的魚肉如同凝固的云朵沉浮其間,香氣撲鼻。
雙胞胎少女對視一眼,立馬眼睛閃亮,不再客氣,忙不迭接了過來,還連聲說著謝謝,也順勢坐在了床上。
程硯之又從柜子里取出一塊硬邦邦的黑麥列巴面包,用雅庫特刀切成幾大塊,用爐鉤子小心地架在離火較遠、簡易的烘烤鐵架子上。
這黑麥列巴本身就硬,天氣嚴寒,凍得更是跟石頭一樣,不過,隨著爐火的烘烤,黑麥粗糲扎實的谷物氣息漸漸散發出來,與魚湯、煎魚的香氣混合在一起,讓人食指大動。
程硯之將烤熱的黑列巴分了,又將那煎得外焦里嫩、滋滋作響的整條雅羅魚裝盤,用小木叉子分到她們的碗中。
條件雖簡陋,桌子都沒一張,但是,外面是冰天雪地,屋里面卻溫暖如春,喝著熱氣騰騰的魚湯,吃著兩面金黃的鹿油煎魚,還有烤得外層微焦松脆、內里柔軟彈牙的溫熱黑麥大列巴,不得不說,有一種幸福的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