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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雅庫特雙胞胎美少女

程硯之眼睛一亮,手腕輕輕一抖,穩(wěn)住魚竿。

他并未立刻起竿,而是屏息凝神,感受著水下那股力量的節(jié)奏。

拉鋸開始了。

那看不見的對手在水下左沖右突,試圖掙脫,每一次發(fā)力都清晰地傳遞到冰冷的竿體和程硯之穩(wěn)定的手臂上。

這不僅僅是捕獵,更像是一場在無聲冰幕下進行的、生命原始的角力。

終于,感覺水下的力道稍泄,程硯之手腕沉穩(wěn)上揚。

一股混著碎冰碴的冷水花從冰窟窿中濺出,緊接著,一尾閃著銀光的魚兒破水而出!

它不大不小,約摸巴掌長、兩指寬,身體呈優(yōu)美的流線型,鱗片細小緊密,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銀白和淡青的光澤。

被提出水面時,它在冰冷的空氣中激烈地甩尾掙扎,魚鰓翕張,魚尾拍打著冰面,發(fā)出“啪啪”的清脆響聲,鮮活的氣息瞬間打破了冰面的沉寂。

“秋白鮭(Arctic Grayling)!”程硯之嘴角不自覺地彎起一個清淺的弧度,帶著一絲收獲的喜悅。

這是勒拿河冰層下常見的耐寒魚種,也是此刻最好的晚餐指望。

這種魚,屬于鮭鱒魚,在國內至少二三十一斤。

他利落地取下魚,扔進一旁的舊鐵皮桶里。

魚兒在空桶底又撲騰了幾下,終于安靜下來。

冰釣的好運似乎才剛開始。

重新掛好簡陋的自制擬餌,下竿不到一刻鐘,竿梢又傳來了熟悉的悸動。

這一次是試探性的連續(xù)點動。

程硯之耐心等待,感受到一個清晰的拖拽后,果斷揚竿。

嗖~,又是一尾秋白鮭被提出水面!

這條略小一些,但是活力十足。

當釣起第三條魚時,他辨認出這是一條細鱗雅羅魚(Siberian Dace)。體型與前兩條秋白鮭相似,體色偏黃褐,鱗片在光下同樣亮晶晶。

這種魚,價格他不清楚,估計跟秋白鮭差不多。

三條活蹦亂跳的魚兒擠在舊鐵皮桶里,成了這茫茫冰原上最生動的收獲。

在異域他鄉(xiāng)釣魚,跟家鄉(xiāng)自然頗有不同,不僅環(huán)境雅趣大相徑庭,連魚兒的種類也不一樣。

幸虧他之前做過功課,要不然還認不出來。

天色已明顯暗沉下去,冰面的寒氣更甚。

程硯之知道該收工了。

他滿意地看著桶里的收獲:“三條魚,足夠了。兩條大的燉湯,一條小的……煎著吃?”

肚子仿佛應和般,輕輕咕嚕了一下。

三條魚其實沒多重,不知道有沒有兩斤,可能兩斤多一點,程硯之掂了掂,心說,反正不是空軍。

他覺得,下次得買個小秤,稱一下。最好是那種便攜式的,現(xiàn)場稱重。釣到魚不稱重,如錦衣夜行。

“真遺憾呀,今天的直播出了點小意外,提前關了。要不然,多少得讓網(wǎng)友們瞧瞧咱的收獲!”

“另外,釣竿也太簡陋了一些,畢竟初來乍到。若是能搞到,或者自制更精良的釣竿或鉤子,也許,能釣到更大體型的魚兒。”

程硯之沒有急著回去,在此之前,他要就地將這三條魚處理一下。前幾天下了一場大雪,木屋后面本來溪水潺潺的小溪整個都結冰了。

那條溪本來就淺,整個凍住之后,幾乎沒有一點水。回去反而沒有在這里方便。

用雪搓也可以,但既然這里有水,還是用水沖洗更爽利。

程硯之將魚放在冰面上,拿起從部落買來的二手雅庫特刀,將刀身從鹿皮刀鞘中輕輕拔出來,雪亮的刀鋒閃爍寒光,顯然十分鋒利。

他動作麻利地刮鱗、去鰓、剖肚,將內臟都給清理出來。

當三條魚都處理好后,就用鐵皮桶從冰窟窿里打起一桶水,沖洗掉血跡和內臟,魚肉呈現(xiàn)出晶瑩的質感。

然后,他將魚重新放回鐵皮桶,收拾好小馬扎、自拍架和手機、釣竿、雅庫特刀、獵槍,提起“沉甸甸”的收獲,踏上了歸程。

這種雅庫特刀,可能是從骨刀演化而來,屬于當?shù)氐奶厣侗程貏e厚實,刀身一側有精心鍛打的凹槽設計,不過,刀并沒有多長,也就是一把小匕首,但這邊的人用來切肉、鑿冰、劈柴……各種用途。

當然,由于刀本身不大,劈柴只能劈開那些小木頭,之前已經(jīng)用斧子劈好的,再用這種刀劈成小條塞進爐子里,需用另一只手在刀背上按壓。

程硯之過來冰釣,就是用的這把刀鑿出來的冰窟窿。

他在十幾天前就開鑿了,當時冰層只有八九厘米厚,但是這么多天過去,已經(jīng)“漲”到三十多厘米了。

據(jù)部落人說,等到深冬,或者明年三四月,冰層能達到半米以上,甚至一兩米。到時候得用大的螺紋電鉆才能破開。

程硯之很聰明,聽說這個情況后,就每天來固定的地方,每天鑿一次,由于每天都來打同一個洞,所以也就是相當于一個晚上的冰層,非常之薄弱。

要不然,等到凜冬,以他這個病懨懨的樣子,哪里有力氣搞開那么厚的冰層。

細小的雪粒開始隨風飄落,打在程硯之臉上微微刺痛,但是,他毫不介意,心中被淺淺的漁獲喜悅充斥著。

腳印在身后平整的雪地上延伸,指向遠處那個埃文基部落邊緣透出微弱暖黃光線的木屋。那是屋內尚未熄滅的爐火。

這里的人,通常住兩種房子,冬天一款,夏天一款。據(jù)說沒有春天和秋天,只有冬天和夏天。

由于他來的時候是九月尾,這邊已經(jīng)開始飄雪,所以酋長大叔租給他的便是冬天的木屋。

木屋的下面用木柱子將房子給架高了,離地一米多。

因為冬天會下大雪,若不架得高一點,恐怕一場大雪就被埋了,門都打不開。

而夏天一到,他們就搬進用樺樹皮搭的簡易棚子里過夏。而且夏天的時候,部落會逐水草豐盛的地方放牧,只有冬天才定居,屬于半定居半游牧性質。

程硯之租的這棟舊木屋,大約七八個平方,屋子外面蒙了厚厚一層動物皮毛,以鹿皮最多。

所以,別小看這樣一個狹小的房子,若是在國內,那“價格”還蠻高的,都是原木+皮草不是?

程硯之特別喜歡這種粗大的木料,粗獷而原生態(tài),他住進去的第一晚就仔細鑒定過,約莫是紅皮云杉。

房子周圍是稀稀疏疏的針葉林,大約一百多米外,就是部落零零星星的房舍。后方,山巒起伏,正是維爾霍揚斯克山脈。

沿著木頭臺階而上,推開木門,進入溫暖的屋內,爐子里還有奄奄一息的爐火。

程硯之熟練地用鐵鉤撥開爐灰,添上幾塊曬干的苔原灌木根莖和一小塊煤。火苗很快重新歡快地舔舐著爐膛,驅散著深入骨髓的寒氣。

他做的第一道菜,是“雪水燉雙鮭湯”:

取兩條個頭較大的秋白鮭,直接斬成大段,保留魚頭增加風味。

一只黝黑粗糙但厚實的土陶鍋架在爐火上,舀入幾大勺門外潔凈的積雪,雪在爐火的烘烤下慢慢融化成清澈的水。

水溫漸熱,程硯之小心地將魚塊放進去,又抓了一小撮鹽灑了進去,這是他能找到的最樸實的調味。

除此之外,還加了一些從部落里換來的當?shù)靥厣{味料,比如幾片曬干的、略帶松木清香的苔原不知名小草葉。

大火燒開,撇去最初的浮沫,轉小火慢慢煨燉。

隨著水溫升高,水中的魚塊開始由晶瑩變得雪白,魚肉緊致彈牙。

漸漸地,清澈的水變成了誘人的奶白色,魚肉特有的鮮香開始彌漫在這小小的木屋空間里。

程硯之耐心地用木勺輕輕攪動,避免魚肉散架。湯汁越來越醇厚濃郁,最后撒入一點點碾碎的干野洋蔥末,也是部落買來的。

不過,當?shù)卣鏇]有什么給勁的調味料。

程硯之都有點懷念家鄉(xiāng)種類繁多的調味料,生姜、大蒜、八角、桂皮、花椒、胡椒、辣椒、孜然、香葉、白芷、料酒、老抽、生抽、耗油……

好消息是,這幾條魚并不是太腥。其實吃生魚片也可以的,只是他更喜歡熟食。

第二道菜是“雪水香煎雅羅魚”。

剩下那條細鱗雅羅魚,程硯之用一塊干凈的布吸干水分。在另一塊扁平的石板(權當煎盤)上,小心地滴上幾滴鹿油。

這邊的馴鹿很便宜,部落里就有大量飼養(yǎng)。城里面可能賣250至300盧布一公斤,換算過來,就是22.88-27.45人民幣/千克,也就是十來塊一斤。

程硯之是直接向部落居民買的,更便宜一些,大概8元人民幣一斤,他先買了五斤嘗嘗,感覺還不錯。打算改天再去看看,多儲備一些,準備過冬。

他這種外來戶,初來乍到,錯過了夏季最好的打獵季節(jié),又沒有豢養(yǎng)牲畜,自然是直接購買方便。好在他還有點積蓄,人民幣換成俄羅斯盧布之后,在這邊的購買力還可以。

鹿油在石板上滋滋作響,散發(fā)著濃郁的動物脂肪香氣。魚被整條放在滾燙的石板上,立刻發(fā)出“滋啦”一聲動人的脆響。魚皮瞬間收緊,變得焦黃。

程硯之小心地用木叉翻動一次,確保另一面也煎得金黃焦香。魚本身的油脂被煎出,香味霸道而直接,是純粹的蛋白質與脂肪在高溫下的狂歡氣息。

火爐上的陶鍋里,奶白色的魚湯“咕嘟咕嘟”地吐著小泡,濃稠得能掛住勺子。煎魚的焦香和燉湯的醇香交織在一起,是這荒原木屋最美妙的晚餐交響曲。

就著爐火的微光,程硯之正要開吃的時候,屋外忽然傳來雪地上清脆的踩踏聲,以及少女銀鈴般的輕快交談和笑聲。

聲音很快停在門外,接著是禮貌又透著點好奇的輕敲聲。

程硯之微微一怔,打開門。外面站著酋長烏魯坎·加拉特的兩個女兒,15歲的阿麗娜和尤利婭,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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