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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展露真正實力(二合一)

三人對視一眼,雖有些許不甘,卻也明白這是最優安排,便齊齊應了聲“是”。

臺上的比試漸漸熱鬧起來。

隨著幾位實力頂尖的強者先后晉級,臺下那些原本按捺的先天弟子終于按捺不住,陸陸續續有人登臺挑戰。

“我來會會你!”一個紅臉膛漢子縱身躍上擂臺,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某家王虎,請教高招!”

“打贏我,這名額便歸你!”

一時間,拳風呼嘯,內勁碰撞的悶響此起彼伏。

有勝者揚眉吐氣,也有敗者黯然退場,原本沉寂的陳家大院,總算有了幾分比武該有的沸騰氣。

人選輪換得極快,臺上勝負起落如走馬燈,直到一道青影掠上擂臺,場中才稍稍靜了靜。

來人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身著月白長衫,袖口繡著暗紋,身姿挺拔如松,正是曹哲。

他剛一站定,周身便透出股內斂的銳氣,不似陳康那般張揚,卻自有股讓人不敢輕舉妄動的沉穩。

“是曹家的曹哲!”臺下有人低呼,聲音里帶著幾分驚嘆,“他怎么這時候才上?”

“你忘了?這曹哲可是咱們縣里出了名的天才!”

“十歲就破了后天境,十三歲叩開先天門,如今在先天境沉了兩年,聽說樁功早已練得圓融。”

“難怪敢這時候登臺,怕是早就瞧準了時機,想撿個穩當的名額……”

議論聲中,已有位黃衣弟子躍上臺,抱拳道:“曹師兄,小弟討教了!”

曹哲微微頷首,身形不動如山。

待對方拳頭近身,他才側身一避,手腕如靈蛇探出,輕飄飄搭在對方肘彎,只微微一送,那黃衣弟子便覺一股巧勁涌來,腳下踉蹌著退了三步,險些跌下臺去,滿臉通紅地抱拳道:“多謝曹師兄手下留情!”

緊接著又有兩人陸續登臺,一個剛猛如烈火,一個迅捷似疾風,卻都沒在曹哲手下走過十招。

他的招式看似平淡,卻總能在毫厘之間化解攻勢,反震之力綿密如潮,讓人有力使不出,只能憋屈認輸。

連贏三場后,臺上再無人敢動。

臺下那些原本躍躍欲試的弟子,掂量著自己的斤兩,都默默縮回了腳。

曹哲這等沉淀兩年的先天巔峰,可謂是難纏至極,與其上去自取其辱,不如等下一輪再尋機會。

一刻鐘悄然過去,陳天內高聲道:“時間到,曹哲,晉級!”

曹哲對著四周拱手,從容走下臺,回到自家席位。

涼棚下,怒安望著他的背影,緊繃的嘴角總算松動了些許,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許,總算有個像樣的了。

李長庚在涼棚下靜靜看著曹哲守擂,指尖在膝頭輕輕叩著。

曹哲的樁功確實扎實,內勁收放沉穩,比起郭百川強了不止一籌,可在他眼中,那招式間的破綻卻清晰可見。

“十拳之內,必能勝他。”李長庚心中有了計較。

先前鶴絕意登臺時,他便察覺對方內勁略顯虛浮,若真交手,他有七成把握能贏。

如今有能力者已決出大半,正是上臺的好時機。

李長庚轉頭看向趙山河,沉聲道:“掌門,弟子準備好了,下一輪便上臺。”

趙山河望了他一眼,見他神色平靜,眼底卻藏著篤定,便不多言,只點頭道:“可。”

下一輪開始的哨聲剛落,李長庚足尖一點,身形如柳絮般輕盈躍起,穩穩落在擂臺中央。

青石板被他踩得微沉,卻未發出半分多余的聲響。

臺下先是一靜,隨即響起陣陣議論。

“這是誰?看著面生得很。”

“像是振威武館的人……我記著他,一月前在演武場練樁,聽說三天就破了后天境!”

“武根上佳,一月時間,最多也就后天……”

議論聲里,大多是些關于他“三日晉后天”“武根上佳”的傳聞,至于他一月破先天、一拳擊敗郭百川的事,卻無人提及。

畢竟那事剛發生不久,眾人便匆匆趕來陳家大院,縣內各處的消息還沒來得及傳開,自然鮮有人知。

就算有人得知,也巴不得壓下此事,讓對手吃個悶虧。

“原來是個剛冒頭的新人。”有人撇了撇嘴,眼里多了幾分躍躍欲試,“后天境的底子,能有多厲害?”

“守擂一刻呢,他未必能撐住,咱們等會兒再上,先讓別人耗耗他的力氣!”

臺下不少原本猶豫的弟子,聽聞李長庚的底細,頓時來了底氣。

比起曹哲、鶴絕意那些硬茬,這新人顯然是塊好啃的骨頭。

就算暫時不上,等他被旁人消耗得差不多了再出手,勝算也更大些。

一時間,臺下雖沒人立刻登臺,眼神里的躁動卻明顯多了,都等著看這新人究竟有幾分斤兩。

哨聲剛落,臺下便竄出個精瘦漢子,一身灰布短打,腳步輕快地躍上擂臺,抱拳道:“在下張猛,后天境巔峰,討教了!”

話音未落,他已欺身而上,拳頭帶著破空聲直搗李長庚面門,招式剛猛卻略顯粗糙。

李長庚立在原地未動,直到拳頭離胸口不足半尺,才緩緩抬手。

五指虛握,拳鋒未露,只借著土元樁的沉凝,將內勁聚于掌心。

兩拳相觸的剎那,張猛只覺一股綿密卻重逾千斤的力道涌來,像是打在了灌滿鉛的棉花上,剛猛的拳勁瞬間被卸去大半。

他正想變招,那股力道忽然反轉,順著手臂猛地上沖,震得他氣血翻涌。

“呃!”張猛悶哼一聲,整個人像被無形的手拎起,竟直直往后飛了出去,噗通一聲摔在臺下的沙地上,啃了滿嘴泥。

李長庚收拳而立,氣定神閑,仿佛只是撣去了袖口的灰塵。

臺下頓時一陣騷動,又有兩人陸續登臺,皆是后天境,招式或快或剛,卻都沒能在李長庚手下走過兩招。

不是被他一拳震飛,便是被那看似緩慢的掌風掃下臺,個個狼狽不堪。

“先天境的怎么不上?一群后天的上去送菜嗎?”人群里有人喊道。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如箭般射上擂臺,落地時帶起一陣勁風。

來人身穿墨色勁裝,腰間系著塊玉佩,正是邢鴻。

“是邢鴻!”臺下頓時炸開了鍋。

“三年前就破了先天境,聽說去年一拳打斷了鐵匠王奎的胳膊!”

“還有城西的劉三,號稱‘快手’,不也被他三招打趴下了?”

“這李長庚怕是懸了,邢鴻可是實打實的先天老手,打遍周圍三縣的新晉先天,就沒輸過!”

邢鴻眼神銳利如刀,上下打量著李長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振威武館的新人?聽說你三日晉后天?可惜,在先天境,資歷比天賦管用。”

他身形一晃,破元樁的鋒芒畢露,拳頭帶著裂帛般的銳響直取李長庚肋下,這一拳又快又狠,顯然是想速戰速決。

李長庚腳下微動,土元樁的沉凝穩住下盤,同時木衍樁的生機流轉四肢,身形如風中勁草,看似搖搖欲墜,卻恰好避開拳鋒。

邢鴻一擊未中,心頭微驚,正想變招,卻見李長庚左臂前探如撥水,水盈樁的柔韌裹住他的手腕,右臂順勢后撤,金銳樁的鋒芒驟然爆發,拳鋒帶著五道虛影,如利劍般刺向他胸口。

這一拳來得又快又巧,恰好撞在邢鴻內勁轉換的間隙。

他只覺胸口一悶,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燙了一下,五臟六腑都似移了位。

“哇——”

邢鴻噴出一口血,身體像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砸在臺下的石柱上,隨即軟倒在地,雙目緊閉,已是昏迷不醒。

擂臺上下一片死寂,連風都似停了。

所有人都瞪圓了眼,望著臺上那個玄色勁裝的青年,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一拳敗后天,數招廢先天老手……

這哪里是什么剛冒頭的新人?這分明是頭藏著爪牙的猛虎!

那些原本摩拳擦掌、打算等李長庚力竭再上臺的弟子,此刻僵在原地,臉上的躁動變成了錯愕,手心里全是冷汗。

方才還覺得是塊好啃的骨頭,轉瞬間就露出了能嚼碎鋼鐵的獠牙。

連邢鴻這等成名已久的先天老手都被一拳打暈,他們這點能耐上去,怕是連半招都接不住。

涼棚里,幾個頭發花白的武館館主悄悄交換了眼神,目光若有似無地瞟向趙山河,眼底藏著驚疑。

“這小子……內勁里帶著五行流轉的意味,離化勁只差層窗戶紙了吧?”

“趙老頭可真能藏!這么個好苗子,竟捂到現在才放出來。”

“一個月前我還聽人說,振威武館收了個沒練過武的少年,怎么轉眼就……”

議論聲壓得極低,卻都繞不開一個驚嘆,這等進境,簡直聞所未聞。

“武根上佳?”有個留著山羊胡的老者捻著胡須,眉頭皺得很緊。

他是縣里有名的煉藥師傅,見過不少武館子弟來買藥材,對天賦高低略知一二。

“我看是趙老頭故意放的風聲!”他往趙山河的方向瞥了眼,聲音壓得更低,“哪有上佳武根能一月破先天,還能硬撼三年先天老手的?”

“便是當年被譽為‘南亭第一璞玉’的陳家大公子,年輕時也沒這等進境!”

旁邊一個背著劍囊的灰袍老者點頭附和,他早年走南闖北,見多了江湖好手:“這小子出拳時,內勁里藏著五行流轉的意思,尋常上佳武根哪能駕馭得這么圓融?”

“趙山河怕是把真底細捂得嚴實,這武根……怕是遠超咱們想象。”

幾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驚疑。

他們常年混跡武道圈,見過的天才不算少,卻從沒見過這般逆天的進境,若不是親眼所見,說什么也不會信。

一個月前還素未謀面的少年,竟能在先天境里橫著走,這背后藏的貓膩,怕是比他們想的還要深。

涼棚下,趙山河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抿了口茶,唇角的弧度卻悄悄揚了揚。

穆白良站在涼棚陰影里,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玉佩,望著臺上那個從容立著的身影,心頭掀起不小的波瀾。

這李長庚,分明是已具騰云之勢的璞玉。

先前只當他是塊可塑之才,沒承想短短一月,竟已銳進到能碾壓三年先天老手的地步。

這般潛力,便是放眼整個南亭縣,也是頭一份的。

可惜啊……穆白良暗自嘆了口氣。

早些時候若能傾力相助,送藥材、請武師,雪中送炭的情分總能結下。

如今人家自身硬氣了,再想攀附,頂多是錦上添花,哪還能讓他記掛著這份好?

念頭轉到自家閨女身上,穆白良眉頭微蹙。

先前還覺得兩人若能走近些是樁美事,可眼下看來,李長庚這等人物,日后的路絕非南亭縣能困得住的。

他與青玉之間,已然隔著條看不見的鴻溝。

一個如潛龍在淵,遲早要一飛沖天。

一個雖也算優秀,卻終究是溫室里的花。

真要湊到一處,對青玉未必是福。

可……想起閨女攥著衣袖、偷偷望著李長庚時那發亮的眼神,穆白良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罷了,這事強求不得。

若真有緣分,風險再大,那潛在的益處也值得一賭。

若是無緣,能讓青玉借此看清差距,收收心好好練功,倒也不算壞事。

他抬眼望向擂臺,李長庚正迎著日光而立,玄色勁裝被風吹得獵獵作響,那股子沉穩又銳利的氣質,竟讓他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都生出幾分后生可畏的感慨來。

邢鴻被抬下臺時,胸口的血跡在陽光下格外刺目,那聲撞在石柱上的悶響,像重錘敲在每個人心上。

臺下徹底靜了,連最開始叫囂著還有誰的看客,都下意識閉了嘴。

李長庚立在擂臺中央,玄色勁裝的衣擺緩緩垂落,方才出拳時激蕩的內勁已斂去無蹤,只余一身沉靜。

他目光掃過臺下,不威自怒,那些原本蠢蠢欲動的先天弟子,此刻紛紛垂下眼,腳像釘在地上似的,誰也不愿做那個出頭鳥。

“還有人要上來嗎?”李長庚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整個庭院,落在人耳里,竟帶著股無形的壓力。

無人應答。

風卷著槐樹葉掠過擂臺,發出沙沙的響,襯得這寂靜愈發明顯。

有幾個先天境的弟子攥緊了拳頭,指尖泛白,可一想到邢鴻昏迷不醒的模樣,想到李長庚那看似平淡卻重逾千斤的拳,終究還是泄了氣。

與其上去自取其辱,不如等下一輪再尋機會。

陳天內不再多言,舉起手中的令牌高聲宣布:“李長庚守擂一刻,無人能勝,晉級!”

話音落下,擂臺四周響起稀疏的掌聲,隨即漸漸熱烈起來。

雖有不甘,卻沒人能否認李長庚的實力。

能讓一群先天弟子噤若寒蟬,這本身就是種本事。

李長庚對著四周拱手,轉身走下擂臺,玄色的身影在日光下漸行漸遠,只留下滿場復雜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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