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縈繞著熟悉的馨香,夏許知道背靠自己的嬌軀,正是他的乖女兒李紅。
“怎么洗這么久呀?”李紅的聲音慵懶中有著一絲撒嬌的甜膩,像只剛會撒嬌的小奶貓。
“泡澡時...鍛煉會兒手速...”聲音竟帶絲小得意。
“噗~哈哈哈哈!”李紅一個沒繃住,笑聲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害怕吵醒已經(jīng)入睡的鄧佳佳,急忙用對方嬌嫩的脖頸堵住自己的小嘴。
過了好一會兒,確認鄧佳佳均勻的呼吸聲并未被打斷,李紅才小心翼翼地抽出被鄧佳佳枕麻的手臂,收回那條橫跨在腰間的、光潔如玉的長腿。
她緩緩轉(zhuǎn)過身,與心心念念的“小奶狗”面對面相擁,溫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有自動擋不開,非要開手動擋...不累嘛...”她氣吐如蘭,半是抱怨半是撩撥地嗔道。
夏許用眼神表示無辜!
泡澡時的心境,跟蹲坑時差不多
——總得找點事做,打發(fā)時間!
在這個智能手機還是奢侈品的年代,他只能祭出兼職模特時咬牙買的聯(lián)想Y450。
于是,在氤氳著佳人余香的浴缸里,他一邊泡著,一邊開始自己的賺錢大業(yè)。
已知的世界打字紀錄是每分鐘六百多漢字,一小時三萬多字。
而他?
達到了恐怖的八萬+!
比觸手怪還觸手怪!
不知是浸泡過美人香湯的水有魔力...
還是這浴缸自帶激發(fā)姿勢的風水局...
短短一小時,他不僅注冊了三十多首未來必火的金曲版權(quán)。
還以因為李紅的經(jīng)歷想起一部韓劇,敲出了一部極具爆款潛質(zhì)的電視劇大綱。
在即將到來的流量為王、IP至上的時代,就憑這些,保守估計能換“一鄧”!
要不是身體泡發(fā)了,他絕對能“創(chuàng)作”到東方既白。
夏許剛想解釋,唇便被李紅用一根纖纖玉指輕輕抵住。
她湊得更近,吐息滾燙,用幾乎聽不見的氣聲叮囑:“溫柔點,別吵醒佳佳...”
這哪是叮囑?
分明是點燃炸藥桶!
心理疏導(dǎo)前,夏許本想將在臥室與張小果的密談和盤托出。
可耐不住好女兒的墾球。
只能工作生活兩不誤了。
李紅咬著下唇,順從地點頭。
害怕兩人對話驚擾鄧佳佳,她還很貼心地拽過輕薄的夏涼被,將兩人蒙頭蓋住,制造出一個隱秘的小天地。
“你和方彩的關(guān)系怎么樣?”
“就是普通認識的關(guān)系。”李紅的聲音帶著壓抑的喘息。
她有些舞蹈功底,但疏于鍛煉,做起臀橋動作明顯力不從心,全靠夏許在下方有力的托舉才能維持標準姿勢。
“嗯...我、佳佳、張小果、方彩,都是話劇社的。張小果和方彩不但是老鄉(xiāng),還都是播音主持系的,不過方彩比我們小一屆...”
拉伸筋絡(luò)時帶來的酸脹疼痛讓她忍不住逸出一聲壓抑的悲鳴,身體微微顫抖。
“那你和張小果呢?”夏許的問題單刀直入,雙手也沒閑著,在她緊繃的腰臀線條上游走按摩,既是安撫也是鼓勵。
李紅熱身的動作明顯一滯,隨即又強迫自己繼續(xù)。
“你別聽佳佳瞎說,我和他就是普通同學(xué),嗯...比方彩熟一點,但也沒好多少。”她更疲憊了。
“”夏許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特的包容,動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但對已經(jīng)發(fā)生的,也不會抓著不放。如果...張小果和方彩有了沖突,你會站在哪一邊?”
“嗯...”李紅似乎在認真思考,身體隨著夏許的引導(dǎo)越發(fā)嫻熟,慢慢找回青春該有的活力。
“你看得出來,佳佳和方彩關(guān)系一直不怎么樣吧?”李紅嘆了口氣:“大學(xué)四年,張小果喜歡我,方彩又喜歡他。因為這破事,方彩沒少在背后編排我,佳佳每一次都會替我出頭。后來畢業(yè)了,張小果回到魔都,很快便和方彩確定了關(guān)系,我們四人的關(guān)系才緩和點...”
“嗯...按理說,親疏有別,我該幫張小果...”李紅的聲音陡然拔高了一瞬,隨即又死死壓抑住!
她漂亮的杏眼緊緊閉起,貝齒用力咬住下唇,身體因為某種強烈的情緒而劇烈顫抖,仿佛正經(jīng)歷“對與錯”的靈魂煎熬!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像虛脫般長長吐出一口氣,仿佛終于做出了艱難抉擇:
“嗯...雖然說,幫理不幫親,但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會幫方彩。她是個好女孩,用現(xiàn)在時髦的話說,以后她就是‘滬上阿姨’。雖然有點小脾氣,但大是大非上,她沒真正傷害過我,甚至還幫過我。”
夏許讓氣息稍平的李紅坐起,轉(zhuǎn)身面對自己。
兩人在狹小的空間里額頭相抵,鼻尖幾乎相觸,呼吸灼熱地交織著。
夏許伏低身體,貼著她的耳廓,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煩人...”李紅嬌嗔,早已聽出他話里的深意,安靜地等待著進一步的面授機宜。
夏許便將自己與張小果在臥室的對話、對方提出的交易、以及那五萬塊“誠意金”毫無保留地和盤托出。
“事呢,就是這么個事。我打算明天再坑他一筆,然后老死不相往來。至于晚上的單身夜派對,我就不參加了,直接飛回濱海...”
“為什么不參加?”李紅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驚人,閃爍著狡黠如狐的光芒:“有人上趕著送人頭,干嘛不收?我們女人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當年方彩雖然沒給我造成實質(zhì)傷害,但背后嚼了三年舌根...這教訓(xùn)她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
“不是吧?
“說實話...”夏許的聲音帶著點玩味道:“方彩個子太矮,雖然比例不錯,長手長腳,可塑性高,但其實,我更欣賞鄧佳佳這款...”
“滾!!!”李紅壓低聲音怒道,帶著醋意:“人家結(jié)婚了!你別去禍害人家!我警告你,敢對佳佳動歪心思,我...我人道主義毀滅你!”
“夏許非但不怕,反而挺直腰桿,帶著強大的自信:“我可聽見你們聊天了,鄧佳佳老公遠在海外,鞭長莫及。
李紅被夏許這赤裸裸的“威脅”和強硬的姿態(tài)弄得一時語塞,心亂如麻。
她猛地掀開被角,借著窗外透進的微光,看向身邊依舊背對著他們,沉睡的鄧佳佳,目光復(fù)雜地注視了十幾秒。
仿佛又想起了什么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
“她...她是我最好的姐妹,最好的閨蜜,她不會的!”
“那...敢大聲點說嗎?”夏許的聲音帶著促狹的笑意和挑戰(zhàn)。
“李紅徹底敗下陣來,只能翻著白眼,流著口水,唾棄呢喃:“你是最壞的...”
……
窗外,皎潔的月光如銀色紗幔,溫柔地覆蓋著不夜魔都。
繁華的街頭,霓虹閃爍,人聲鼎沸,無數(shù)年輕的靈魂掙脫家的束縛,在喧囂中肆意揮霍著過剩的精力與荷爾蒙。
而在城市另一角,某酒店狹小的房間里。
迪麗熱芭抱著雙膝,下巴無力地擱在上面,蜷縮在冰冷的飄窗角落。
那雙曾經(jīng)靈動的眼眸,此刻空洞地凝視著樓下川流不息、匯成光河的車流。
這個最愛睡懶覺的姑娘,生平第一次,失眠了。
她的身邊,靜靜地攤開著那張折痕已深的A4紙。
月光流淌在紙面上,那些俊逸的字跡仿佛被賦予了生命,無聲地吟唱起一首孤獨而倔強的歌謠,縈繞在孤單女孩的耳邊:
“充滿鮮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你會……陪我去到那里嗎?”
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輕輕消散在濃重的夜色里。
夜,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