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王若弗氣瘋?cè)A蘭
- 知否:從宥陽縣令到獨霸天下
- 捋虎須
- 3104字
- 2025-08-03 00:05:00
盛宅的這場禍?zhǔn)拢兄T多疑點:
這刺客是怎么進(jìn)入盛宅的?
時間節(jié)點為何選在衛(wèi)恕意臨盆?
佛堂是誰在縱火?
刺客為何要刺殺一向與世無爭的盛老太太?
淑蘭、長柏、公孫先生和展護(hù)衛(wèi),為何皆碰巧不在府中?
而王若弗和盛紘,關(guān)鍵時刻,竟也是不見蹤影!
其實最大嫌疑人,無疑是林噙霜。
別看這個女人被關(guān)了禁閉,但能量是大的很,從盛紘偷偷給她看病就不難看出來,只要是她稍稍用些手腕,就不難挽回這盛紘的心。
她要是想害人,那百分之百是有能力的。
但缺乏動機(jī)!
畢竟林噙霜再蠢,她也不可能明火執(zhí)仗的去買兇殺人,而且還是光天化日去殺盛老太太!
若她真的如此豬腦子,恐怕也不可能將盛紘給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了。
第二個嫌疑人,明顯就是康王氏。
這個就算與你沒什么矛盾沖突,都要習(xí)慣性去害人的毒婦,如今死了一個族叔、一個外甥外加上親兒子,王世平也因此陷入囫圇,王若弗更與之有著決裂的意思,可謂是徹底惹毛了她。
若這個毒婦出手算計,動機(jī)倒是存在的。
只是搞的這般明顯,多少還是有些不像是這毒婦的風(fēng)格。
至于其它的可能性,則微乎及微,可以不在考慮范圍之內(nèi)了。
楚元良決定多了解一些最近發(fā)生的情況,看看能否有些收獲?
華蘭表示最近這一個來月,家宅安寧,王若弗和衛(wèi)恕意的關(guān)系處得不錯,家庭氣氛和諧,除了朝廷下達(dá)了公文,告訴盛紘可以在年中上京赴任之外,再沒別的事發(fā)生了。
“林噙霜呢?”楚元良有些沉聲詢問。
提起這個人來,華蘭顯然也是有些反感,但盡量保持大家閨秀的氣度:“這段時間,她始終都在關(guān)禁閉。”
“長楓和墨蘭,和我們一樣,每日早晚去祖母那里晨昏定省,沒看出什么異樣來的。”
楚元良又問了問康王氏。
華蘭眼中拂過些許的厭惡,緊咬了咬紅唇道:“她已許久沒來過了!”
有些無奈,這信息有點滯后啊,甚至還沒如蘭消息靈通些。
華蘭性情溫和,為人正直,且對家族發(fā)生的許多事,不是那么太上心。
這一點雖說比如蘭肯定要強(qiáng)了一點點,但也只能算是中規(guī)中矩罷了。
情況了解到這一步,已經(jīng)沒什么可深挖的了。
華蘭對于楚元良還是信任的,俏臉滿是期許神色:“能看出那刺客的來歷么?”
“目前來說還沒有眉目。”楚元良一笑:“但無妨,只要撬開這刺客的嘴巴,一切都會明白。”
“嗯。”華蘭重重的點頭,若不查出背后的黑手,這盛宅以后恐怕將沒好日子過了。
她相信楚元良的能力,必然是可以輕松解決這事。
此刻,那原本有些緊張的神經(jīng),飛快放松了下來。
簡單談了一會案情后,氣氛開始漸漸沉寂。
華蘭感覺到這氣氛的變化,不自覺耳熱眼跳,有些不自在起來。
楚元良目光已是變的柔和了不少:“華蘭妹妹,這段時間過的可還好罷?”
見他突然轉(zhuǎn)變了話題,關(guān)心起自己來了,華蘭有些心慌,雪白的雙手有些胡亂的捏來捏去:“還好,還好。”
“只是之前我心里不舒服,故而才不見客的,大姐夫莫要怪罪我。”
楚元良看她已不再有什么疏遠(yuǎn)之意,頗為欣慰的笑了笑。
“怎么會,任憑哪家的姑娘,遭遇了妹妹的這些窘迫事,都會有類似反應(yīng)的。”
“要怪只怪我們這些當(dāng)親戚的無能,沒能夠保護(hù)好妹妹的清譽(yù),以至于被那些宵小之輩肆意的攻訐,屬實是讓你受委屈了。”
華蘭俏臉泛起了些許的緋紅,搖了搖腦袋:“大姐夫言重了,這都怪華兒福薄,并不干親戚們什么事的。”
“但事情終究要解決啊。”楚元良一嘆:“妹妹心中可有什么想法么?”
華蘭雙手有些不自然的捏了捏,那掌心已然是泛起了細(xì)密的汗?jié)n:“我還能有什么想法?”
“如今被康姨母和袁家一鬧,我這名聲早就完了。”
“若能夠嫁得出去,怕已是不易,豈敢還有什么想法呢。”
提起了這些傷心事,原本已變的正常的華蘭,不由得是有些傷感抽泣。
“妹妹莫要傷心,都怪哥哥的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楚元良連忙將隨身用的汗巾子遞了過去,給她拭淚。
華蘭忙擺手表示不用,并將自己的手帕拿出來拭淚,定了定神,有些不好意思道:“讓大姐夫看笑話了。”
“反正我現(xiàn)在早沒什么念想了,隨便找個人嫁掉就好了吧。”
“或者,此生青燈黃卷,也并無不可。”
楚元良看她絕無攀高枝之意,而且對于下嫁并不拒絕,相反還報以開放態(tài)度,這樣的表態(tài)已是很能說明問題了。
意味著,只要是擺平盛紘和王若弗這兩頭攔路虎,他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能夠娶到華蘭的。
一念及此,那原本還有些懸著的心,不由得是緩緩落下。
看她已些逃避的念頭,楚元良忙道了句‘妹妹大好年華,談什么青燈黃卷’,他順手將汗巾子向前遞了遞,“妹妹眼角有些污了,容我來給你擦擦。”
他的體貼至極,這讓華蘭感覺到極為的受用。
在盛家,老爹是不怎么管后宅的,王若弗又是個粗枝大葉的,盛老太太倒是心細(xì)如發(fā),可惜已經(jīng)多年不管家事。
平日又是個喜歡清凈的,想去與之說些體己話,總是覺得打擾了人家清凈,又怎么好意思。
楚元良的這份體貼,對華蘭而言,自然是有著極大的殺傷力了。
有些羞澀的低下了腦袋,挪開目光,根本不敢去正眼看人家。
也在楚元良要去給華蘭擦拭之時,伴隨著‘吱吖’一聲,房門突兀的開啟,只見得那道滿臉憤怒的中年貴婦人,大跨步的進(jìn)得門來!
不是王若弗是誰?
她朝華蘭和楚元良看去,臉上的憤怒,便是好像要滴出水來!
華蘭‘哎喲’一聲,忙不迭滑了下來,有些慌亂的垂手站在旁邊,倒是楚元良頗為淡定,五指一握,緩緩的將汗巾子攥在了掌心。
王若弗不著痕跡的剮視了眼華蘭,又冷漠的看向了楚元良:“侄女婿還真是體貼啊,竟偷偷躲這里來動手動腳了?”
“娘,你說什么呢,我們……”華蘭有些驚呆了,母親說話,為何這般難聽?……“你閉嘴啊!”王若弗低吼著訓(xùn)斥:“不知羞恥的東西!”“這若是傳了出去,你叫我這個當(dāng)母親的還怎么活?”
華蘭欲言又止,只覺得有些委屈。
為了對抗那心中的真情實感,也為了盛家的名聲,她這一個月來,已經(jīng)是盡量回避楚元良了。
若不是今日盛宅遭了禍?zhǔn)拢鯐c楚元良單獨相見?
不料母親不單單不理解就罷了,相反還對她嗤之以鼻。
這樣的做法,真是讓她傷透了心。
楚元良自然是站華蘭的,看王若弗有點太過分了,不由得反駁了幾句:“方才老太太差點遇刺,是華蘭舍命守護(hù)著的。”
“倒是嬸子,始終不見人,怎好意思吼華蘭?”
王若弗瞪大了雙眼,沒想到這個楚元良這般不懂得尊卑!
不過她知曉這小子是個有能耐之人,倒也不大敢去得罪他,只好咬了咬牙:“你當(dāng)佛堂那火是你滅的?”
“滅火后,我匆匆便是來了,偏又惹出你這番閑話!”
楚元良瞇起了眼,這個倒是有點沒想到。
王若弗冷哼一聲:“既然侄女婿挑起我的毛病,那嬸子也沒個老的模樣了,倒是要反問問你:你這禮法是誰教的,難道不知曉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如今私底下約會華蘭,還動上了手腳,是何道理?”
果然來了。
楚元良覺得,王若弗態(tài)度突然變的有些古怪,和之前仿佛是判若兩人。
聯(lián)想到如蘭的爆料,想來這個康王氏在背后,是沒少說自己的壞話啊。
這王若弗果然是個耳根子軟的,人家三言兩語,她就自愿去給人家當(dāng)槍使了。
面對這等有些情緒化的抨擊,楚元良自然是不會沉默。
“老太太得救以后,我是想著要調(diào)查調(diào)查這樁公案的,而老太太身體虛弱,急需休息,故而才要求華蘭來與我說說案子。”
“嬸子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老太太啊。”
王若弗愣了愣,有些疑惑的朝華蘭看去:“你可不許扯謊!”
“我扯謊,我祖母也陪著我扯謊么?”華蘭已然是哭了鼻子:“娘若不信,去問祖母便是!”
王若弗那滿是憤恨的雙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冷哼道:“那也不是這侄女婿動手動腳的理由!”
“我只是給華蘭擦擦臉上的泥垢罷了……”楚元良就快要被摩擦的沒了耐心。
王若弗自然是注意到了華蘭臉上的污垢,雖說理虧,卻不肯認(rèn)錯,仍是哼道:“以后你不許再單獨見華蘭,侄女婿不避嫌,我們還要名聲呢!”
也不管華蘭已然是如何的苦楚,硬是一把抓住,強(qiáng)行拖了出去!
這愚犟的潑婦。
楚元良在心中為華蘭憐惜了好一會。
看來真得想辦法,懲治懲治這對奇葩夫妻了!
“石頭殺人啦!”
伴隨這驚悚的嘶吼在后院傳出,原本神態(tài)自若的楚元良,卻突兀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