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低嫁有什么不好?
- 知否:從宥陽縣令到獨霸天下
- 捋虎須
- 4122字
- 2025-07-31 18:11:51
幽靜的深宅大院,偶爾會傳出幾聲‘汪汪’犬吠,和著蛙叫與蟬鳴,勾勒出那天地和諧的自然風(fēng)光。
那些行色匆匆,穿梭于院子各處角落的夜行人,則是目光警惕,神色冷漠。
不放過任何死角,將這偌大的空間給保護(hù)的嚴(yán)絲合縫,不給那些宵小之徒哪怕半點的犯罪機會。
但雖說這知州府守衛(wèi)森嚴(yán),連一只蒼蠅也不能自由進(jìn)出,但伴隨一道身影悄然進(jìn)入,并直奔后宅,卻好似入了無人之境。
能夠締造這等奇跡之人,自然就是楚元良無疑了。
摸索著熟悉的路徑,待輕車熟路找到了馬大娘子的閨房后,當(dāng)即是躡足潛蹤,悄悄的推門而入。
“馬大娘子在嘛?”
楚元良壓低聲音問了句。
其實他對這種偷感十足的行為,是有些顧忌的。
莫說古代社會,恐怕任何時代,你這樣三更半夜的闖入一個有夫之婦的閨房,也是不妥當(dāng)?shù)陌桑?
眼前并未出現(xiàn)那道熟悉的身影,迎接他的,卻是道鋒芒至極的利刃!
只見得一道寒芒斜刺里襲來,直奔他的咽喉!
那專業(yè)的動作軌跡,恐怕已是不弱于奧運會擊劍冠軍的水平了!
這一擊又快又準(zhǔn),兇悍無匹,若是被刺中咽喉,恐怕當(dāng)場就要血濺三尺出去。
楚元良雖說是會幾手自由搏擊,但哪有過這等驚悚的實戰(zhàn)經(jīng)歷。
何況人家出手就是動刀子,強行去空手奪白刃,和找死可沒什么分別。
不過還好對方的刀子再快,招數(shù)再精妙兇狠,卻也快不過腦電波去。
當(dāng)即他便是啟用‘金漏壺奇跡’,在這關(guān)鍵時刻終止了對方的刺殺行動!
雙眸迅速適應(yīng)這房間中的朦朧黑夜,只見馬大娘子身穿褻衣,赤著那雙雪白玉膊,一只手持短劍,雪白修長的雙腿略彎曲著,作出一個經(jīng)典的刺殺動作來。
這仿佛是人形雕像般的貴婦身材火辣豐腴,容貌更是上等。
而這渾身的勇武氣息,更仿佛是化身為一匹烈馬般,對任何見到這一幕的男人,產(chǎn)生暴擊般的沖擊!
楚元良微微怔住,有些被眼前的這驚人場面給吸引住了。
伴隨這近在咫尺的女子體香,不住的鉆入鼻孔,難免是讓他有著幾分心猿意馬之意。
不料一時不察,卻是淡忘了,這次只花了一百兩銀子購買了一分鐘的時間。
所以這時間突然就結(jié)束了……
剎那間,那原本的刺殺路徑再度生效,只見那馬大娘子有些清冷的臉龐上,似乎是布滿著冷漠殺意。
而手中那把鋒利的劍,再度直奔著他的咽喉而來!
楚元良畢竟是有了心理準(zhǔn)備,已沒那么慌張了。
“娘子休得誤會,是我,是我!”
條件反射般的做出了一個摔跤動作,兩條手臂如百年老藤般,剎那是將馬大娘子那楊柳細(xì)腰給環(huán)抱住!
隨之宛如是旱地拔松般的向上發(fā)力,這馬大娘子果然是雙足離地,剎那間失去了所有的戰(zhàn)斗力!
摔跤在自由搏擊中非常重要,經(jīng)常用于近身格斗,往往可以較為輕松的放倒對手,縮短打敗對手的時間。
所以這個動作,他是沒少苦練的。
‘咣當(dāng)’一聲,馬大娘子手中的那把劍就掉在了地上,而她則也是在有些驚慌之中,迅速的冷靜了下來。
四目相對,剎那間這氣氛就顯得有些古怪了。
馬大娘子抿了抿嘴唇,冷哼一聲:“縣令三更半夜闖入我閨房來,還動手動腳,意欲何為?”
“娘子這話就冤枉我了,若非娘子突然刺殺于我,又怎會這般冒犯?”楚元良可不會輕易的被對方給擴帽子的。
馬大娘子雖說是將門虎女,不拘小節(jié),但生平還從未被董知州之外的男子,這般的輕薄過,如今是渾身不自在,而且楚元良個人條件太過于出色,屬于是年輕人里頭的頂級驕楚,如今被這般親密對待,自然是有著一股血流瘋狂的加速之感:“你快先把我給放下來!”
“若被人看到了,你我都別活了。”
“好。”楚元良略微彎了腰,雙手一松,這馬大娘子就好像泥鰍般滑了出去。
馬大娘子飛快的將地下的那把劍重新拾起,‘嗡’的一聲,那顫動著的劍尖便是遙遙的鎖住了楚元良的咽喉,突兀的冷哼道:“縣令若不給我個解釋,就讓你血濺當(dāng)場!”
“大娘子何苦裝糊涂?”楚元良腦海飛速的轉(zhuǎn)動,看對方情緒是有些激動,似乎是真的動了殺意,哪敢有半點廢話:“你上午不是敲打了三下梆子,示意我三更來閨房相見?”
“這怎么又怪上我來了?”
馬大娘子愣住了,沉吟片刻,似乎是從對方的眼中,并未看出什么扯謊的感覺,這才有些無奈的放下了劍。
“嗡’的一聲過去,那劍就歸入鞘中!
“我那只是一時手癢,剮蹭剮蹭罷了。”馬大娘子滿臉尷尬:“卻不想被縣令誤會了,真是不好意思。”
楚元良感覺被雷劈了一樣,看來以后真的不能瞎想啊,尤其是不能瞎將小說里的故事代入現(xiàn)實,否則是要吃大虧的。
感嘆著自己有點過于追求進(jìn)步了,竟然迫不及待的就想從馬大娘子的口中,套問出董知州的秘密。
以至于利欲熏心,搞出了這等笑話來,真的是尷尬到要死了。
還好這個馬大娘子為人爽朗,又不拘小節(jié),和很多古代女人不一樣。
否則今夜非闖出大禍?zhǔn)聛聿豢傻摹?
“哦,此事乃是本官一時糊涂,和大娘子并無關(guān)系,今夜屬實是冒犯了……本官這就退去,而今夜之事,必然爛在肚子里,再不會提起的。”
楚元良便是想要趕緊脫身去。
“等等。”馬大娘子開了口,緩緩的落座下去,順手將一盞茶捧在手中,輕輕的抿了口。
難道變卦了?
楚元良有些緊張。
畢竟人在對方的閨房之中,若是追究起來,那自己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的了。
最恐怖的是,這可是古代社會,若是被朝廷知曉這事,那不單單這頂烏紗帽保不住了,恐怕是連小命也得搭上!
他這才和淑蘭成婚多久啊,幸福生活還沒過夠呢,怎么可能想死!
“娘子這是?”
馬大娘子淡淡看去,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心態(tài),一笑:“縣令不必緊張,話說開,我也不至于攀咬你什么的。”
“多謝大娘子通情達(dá)理。”楚元良暗暗松了口氣,連忙笑著拱手。
馬大娘子問他,在哪里學(xué)的武藝?
若說這揚州城之中,在體育運動上能蓋過她的,恐怕還沒生出來!
而在全國,能蓋過她風(fēng)頭的,也是寥寥無幾。
眼看著這楚元良一介文官,竟能在方才那等電光火石的情況下,將她給制服了,這武藝恐怕已是舉世罕見。
她這三十幾年來,還從沒見過這等奇異之事。
楚元良趕緊笑著表示,自己的老家有個老教頭,曾擔(dān)任八十萬禁軍總教頭,自個兒從小在他老人家膝下學(xué)藝,故而是習(xí)得了些許的拳腳武藝,不過是瞎練罷了,根本難登大雅之堂。
馬大娘子頓時來了興趣,說自己對軍中是很熟悉的,尤其是那些有名望的教頭,所以好奇是哪個禁軍教頭有這個本事?
這話倒也難不住他。
楚元良表示自己的老家遭了瘟疫,全都死絕,故而雖說是想要給彼此引薦,也是無可奈何。
至于這位老禁軍教頭是誰,人家不愿意透露名姓,只知道江湖人稱豹子頭,別的就一無所知了。
馬大娘子搖起了腦袋,覺得這真是不小的遺憾。
沉默片刻后,馬大娘子那張徐娘未老的俏臉上,已是恢復(fù)了正常神色。
“你上午所說的巡鹽那事,我仔細(xì)想來,倒是不該去隱瞞的。”嘆了口氣:“畢竟鹽稅關(guān)乎國家大事,我身為武將之后,豈能不為官家分憂?”
改變主意了?
楚元良有些意外。
上午他本來覺得,這馬大娘子是在暗示自己,發(fā)現(xiàn)不是以后,本來都不抱有什么希望了。
看來,這將門虎女對自己的武藝,應(yīng)該是認(rèn)可了,不然肯定不可能松口的。
雖說是有些歪打正著之感,但好歹事情是有了進(jìn)展,這終究是可喜的。
楚元良點頭:“大娘子懷著報國之心,真無愧于將門之后。”
“若有什么情況,不妨與我說說,本官承諾,一旦查出了什么來,必然追究到底,為官家分憂!”
“很好。”馬大娘子好奇看去:“只是縣令人微言輕,即便是知曉些關(guān)鍵之處,怕也是難以立功啊。”
連官家都對江南鹽課無能為力,你一個小小的縣令,就真的敢有這野心?
“實不相瞞,下官已領(lǐng)了‘試淮南東路安撫使司勾當(dāng)公事’之職,并受到了老經(jīng)略相公的委托,要徹查鹽課之事。”
楚元良看馬大娘子似乎真的知曉些什么,并愿意吐露一部分的實情,知道這是次難得的窺探機會,自然是要趁熱打鐵,緊追不放。
“故而,若是大娘子肯如實相告,下官必然是要有一番作為的。”
“哦……”馬大娘子驚訝的點了點頭,看向他的目光都有點不一樣了。
以小小的縣令身份,竟能夠和老經(jīng)略相公搭上線,這小伙子是真的有前途!
但馬大娘子似乎還是心存顧慮,她想了想道:“此事終究是要命的勾當(dāng)。”
“我若如實相告,怕是害了你。”
她沉吟片刻,似乎終究是拗不過那心中的感性選擇,嘆道:“我爹曾立下規(guī)矩,誰若是能夠舉起家中大鼎,即可傳過衣缽。”
“我看縣令頗有武德,若是能夠完成這等挑戰(zhàn),便是可以獲得我爹庇佑。”
“如此一來,雖說這揚州是龍?zhí)痘⒀ǎ瑓s未必就闖蕩不得!”
還有這等奇怪規(guī)矩?楚元良有些無奈,這些古代人還真是會玩。
不過馬娘子的那個伯爵老爹,在遼東的確是威名遠(yuǎn)播,而在朝堂也是有著不小的影響力。
若真的可以獲得庇護(hù),那真是道護(hù)身符了。
既然有了機會,他又豈能放過?
別說是舉鼎,就是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也萬萬阻擋不住的。
“大娘子不妨將這鼎拿來,讓我觀瞧一二。”
無論這挑戰(zhàn)多離譜,先試試水,總是有些好處的,說不定就能找到解決的法子了!
馬大娘子沒想到他真的敢去嘗試,那眸子深處的賞識之意更濃了:“此鼎現(xiàn)如今在大名府的家中。”
“縣令如今公務(wù)繁忙,我不消你過去,但請敬候個一兩個月,待我將這鼎運到揚州,即可測試。”
一兩個月……楚元良皺了皺眉,不過揚州這邊倒也的確千頭萬緒,許多事都需要他去照料,脫身不得。
何況這事需要馬大娘子去溝通才行,他一個人過去,根本屁用沒有,索性只好點頭應(yīng)諾了。
“那鼎若來了,大娘子叫我一聲就是。”
楚元良忽然有些認(rèn)真看去:“大娘子不會反悔吧?”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雖說只是一介女子,卻也愿用我父親的榮耀起誓,若這事有了差錯,便是叫我身敗名裂,不得好死。”馬大娘子那股虎女的氣魄,剎那間仿佛是要壓倒一切。
楚元良終于放了心,忍不住是含笑拱了拱手:“那便敬候大娘子佳音了。”
……
盛宅。
已然是哭成淚人的華蘭,萎靡不振的趴在窗臺處,呆呆地注視著外面。
雖說是漸漸地春意盎然,萬物煥發(fā)生機,但此時的她卻是心如死灰,仿佛是看不到了未來的希望。
王若弗看閨女這般的抑郁,難免是有了幾分擔(dān)憂。
“你這傻孩子,何苦在意你父親的話?他不過是回護(hù)你的前途罷了。”
“這天底下哪有不望女成鳳的爹娘?”
盛維的確是可惡,簡直是狗嘴里不出象牙,亂點鴛鴦譜,但盛紘已然是給否了!
想來在華蘭的婚事上,必然還是要繼續(xù)的去選權(quán)貴,華蘭定然是不會吃虧的。
她這次過來,主要就是想開導(dǎo)開導(dǎo)閨女,千萬不要被這些糟心事煩惱。
華蘭雪白的五指輕輕握住,有些不解的轉(zhuǎn)過頭來,看向王若弗,那俏臉上也是泛起了些許的躊躇。
“為何一定要高嫁呢?若是遇到良人,低嫁又能如何?”
聞言,王若弗那有些驚呆的臉上,已是泛起了些許不解的神態(tài)波動。
低嫁,低嫁……這丫頭莫非是魔怔了不成?
“華兒可不許再說這等氣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