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差點被顧廷燁套路
- 知否:從宥陽縣令到獨霸天下
- 捋虎須
- 3302字
- 2025-07-30 22:09:10
“奴婢知錯,奴婢知錯了,請饒了,饒了我吧!”
一個滿臉惶恐,披頭散發的女子,不住顫聲嘶吼著。
因為過于激動,撕裂了聲帶,聲音都變得沙啞了起來。
華蘭和淑蘭都被驚呆了,實在想不通,顧廷燁為什么要如此折辱這樣個弱女子?
不過楚元良卻顯得無所謂,一聲贊嘆過去,這小子戲作的還真是不錯!
先將這個婢女嚇唬個半死,他再出手搭救,如此一來,這婢女就可以在對他感恩戴德之中,心安理得的離開了。
就聽顧廷燁冷漠的哼了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今日若饒了你,如何服眾!”
作勢便要砍了這女子,扔大江里去!
楚元良咳了咳,就準備要出手了。
不過就在這時,華蘭那有些甜美的聲音卻是響起:“但不知這位姑娘犯下了何罪,小侯爺竟要下此毒手?”
‘恩?’,楚元良怔住。
他知道華蘭人美心善,最見不得人受苦。
當初在宥陽那會就這樣。
而且在盛宅,鮮有人對衛恕意如何的,但她卻是多番照顧,可以說是濟困扶窮的很了。
她這是動了惻隱之心不成?
顧廷燁也沒想到華蘭會開口,劇本出現了意外情況,但他反應飛快,哼道:“這個賤婢最初是跟著張大娘子的。”
“后來車船這邊缺人,就被打發了過來,專司物資供應等事,對這車船狀況了如指掌。”
他繼續說道:這個被稱之為薛女使的奴婢,在明知曉白亭預等人,利用車船干販賣私鹽的勾當之時,竟知情不報,使白家險些陷入萬劫不復境地!
甚至還和白亭預合起伙來,欺騙白老爺子!
“如此吃里扒外,狼心狗肺之徒,不殺掉還留著過年?”
那個薛女使發現有救,‘噗通’就跪在了華蘭面前:“活菩薩在上,請姑娘大發慈悲,救我一命!”
“此事聽著的確是這女使有錯……”華蘭嘆了口氣:“但似乎也罪不至死呀。”
她知道找顧廷燁說清肯定沒用,故而是將目光投向楚元良這邊,那俏眼之中泛起了些許的求助意思。
還真是圣母心泛濫了,楚元良皺了皺眉頭。
這華蘭人美心善是優點,畢竟白蓮花總比黑蓮花要好些,但若是同情心泛濫,那便是主動暴露死穴讓敵人來撿便宜了。
不過還好華蘭只是一個小插曲,她的態度如何,并不會改變自己最初的計劃:“華蘭妹妹所說不差。”
“禍是白亭預闖下的,關這么個女使何干?她只不過是在夾縫中生存罷了,豈能事事如意。”楚元良嘆道:“還請仲懷網開一面吧。”
“既然哥哥開口,那就免去死罪,但須得從此滾出白家!”顧廷燁冷冷訓斥道!
那薛女使激動萬分的朝顧廷燁叩拜,滿臉是劫后余生之感。
華蘭發現顧廷燁竟稱呼楚元良為‘哥哥’,她平日里也讀些閑書的,知曉這是江湖人的習慣。
一般只有關系密切,情同手足者才會這般稱呼。
而且楚元良不過是隨口幾句話罷了,這顧廷燁就給面子。
尤其在這車船上,更是一呼百應,橫行無忌,簡直是瀟灑極了。
悄悄看去,華蘭那雪白的俏臉上,也不由得泛起了幾分羞澀緋紅。
“既然沒事了,你們兩個就帶著這個女使下船吧,我這邊還有些公務要處置。”楚元良含笑揮了揮手道。
華蘭趕緊欠了欠身,這才和淑蘭下了船,那薛女使低著腦袋,安安靜靜的跟在后頭。
幾人上了小船后,在那個帶頭小廝的保護下離去。
顧廷燁吐了口氣,背靠著臺柱子,百無聊賴的吹起額前垂下的發絲:“哥哥有必要如此大費周折嗎?”
這個薛女使除了是張大娘子的貼身女使之外,有證據表明,其和蓮花莊的鄒娘子,關系非比尋常。
極有可能就是這鄒娘子,安插在白老爺子身邊的釘子。
饒是如此。
在顧廷燁看來,也實在是太過多此一舉了。
倘若那蓮花莊當真涉案,憑他帶著十來個壯漢殺進去,一番拷打以后,什么都清楚明白了!
何苦搞這些彎彎繞?
楚元良淡淡道:“你在車船上找到了那么多證據,連董知州和大半個揚州官場都給牽扯了進來,但關于蓮花莊,不過就查到這么一個細作罷了。”
“你不覺得這個鄒娘子和柳莊主有點可怕嗎?如此滴水不露之輩,若想套問出實情來,恐怕絕非易事。”
“不妨就將該細作放了,讓其將這邊的消息傳達過去,或許能使他們露出狐貍尾巴,也未可知。”
他表示白家利用車船,幫忙轉運私鹽,這絕對不可能只涉嫌揚州官場這樣簡單。
淮南東路甚至整個江南,長期以來私鹽泛濫,朝廷多次下重拳徹查,都是無功而返!
這其中牽扯到的彎彎繞可以說是觸目驚心。
蓮花莊作為一介士紳,竟能權貴云集,這其中必然存在諸多貓膩。
若有機會撕開其神秘的冰山一角,他自然是樂見其成。
“好吧好吧,這不過是小事一樁,哥哥既然有了打算,我便不再多嘴了。”顧廷燁眼睛轉了轉:“眼下這制造私鹽的賊窩已被確定,只要稍事準備,即可強行攻打!”
“但……”他的表情突然有些為難:“但若是無錢可用,恐怕很難讓弟兄們為我賣命啊。”
用金錢來鼓舞士氣,哪怕是后世的軍隊,也是立竿見影的。
何況那軍鎮乃是自治區,你想去搗毀去犯罪窩點,恐怕不會那么容易。
若是發生了沖突,沒點武裝實力肯定辦不到,故而,這顧廷燁所說并非沒有道理。
“你想讓我出錢?”楚元良似乎是看穿了對方的小心思。
顧廷燁忙擺了擺手:“那怎么好意思啊!”
環顧周遭,突兀的流露出垂涎笑意:“這車船上的私鹽和財寶,足足有著數百萬之巨!”
“若哥哥肯高抬貴手,不談此事,那別說攻打一座小小的軍鎮,就是去收服燕云十六州,我也是有十足的把握!”
還燕云十六州,這小子可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而且聽這小子話茬,這明顯是想讓自己貪污啊。
楚元良有些黑臉:“此事白老爺子怎么說?”
“他老人家自然是沒問題的了。”顧廷燁眼睛轉了轉道。
看對方似乎是有些底氣不足,楚元良便是道:“此事涉及賬目重大,怕絕非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我看我還是當面去和白老爺子商議商議才是。”
“哥哥你這……”顧廷燁頓時尷尬,“故意看我笑話是吧?”
看他這樣,什么都清楚了。
楚元良對此是真的沒有絲毫的客氣:“白老爺子深明大義,一生只做正當生意,若是圖財,何苦不與這白亭預同流合污?”
“他既然不想私吞,你又何苦動這小心思啊。”
“可我真的缺錢啊……”顧廷燁無奈的聳拉下腦袋去。
眼看著這價值數百萬的銀子,就要失之交臂,那種如喪考妣之感讓他有些生無可戀。
楚元良看他好像被說動了,擦了擦鼻子:“雖說這筆款子要充公,但軍費這一塊,畢竟是公事,若取些來用,還是符合規矩的。”
其實他對這筆巨款也很眼饞。
可惜這不是私人繳獲,若貪了,不單單使得這次的鹽課大案缺失一環,最終無法結案。
還會在白老爺子和顧廷燁眼中,落得個貪官的印象。
這個損失可不是區區幾百萬銀子能比的。
而這筆款子充公以后,不單單豐富了國庫,更是一筆不小的政績,說不定還能讓他升官,總之是虧不到什么的。
“多謝哥哥慷慨仗義!”顧廷燁眼前一亮,趕忙拱了拱手。
雖說這筆款子拿不下了,但缺多少軍費,肯定是自己說的算,反正盡量往多了申請唄,又有誰會和錢過不去?
看沒什么刀斧手之類的埋伏跳出來,楚元良暗暗的松了口氣。
白家這邊,終究是率先平息了。
關于攻打潤州軍鎮這事,顧廷燁的計劃是:調動一部分白府家丁,另外最好是能夠和安撫使司借到一些兵馬,如此一來,強強聯合,這次行動就萬無一失了!
不提他顧廷燁侯府嫡子的身份,如今楚元良亦是在安撫使司領了差事,有資格與老經略相公說話。
相信只要是秉明實情,這事應該不難!
楚元良看他思路清晰,精力旺盛,知道計劃一旦落實,必能有一番作為的。
但顧廷燁現在畢竟只是個半大孩子,如此大事,豈能委托于他一人?
當即要修書一封送給狄風,另外決定讓宥陽的縣尉武浩,盛長梧等人,協同作戰。
如此一來,這顧廷燁的身邊可謂是兵強馬壯,不單單多了幾分勝算,也安全了數倍。
這小子是個人才,他還不想讓其在這小陰溝里翻了船。
顧廷燁對此全都接受。
“這個董知州,幾乎所有的交易,都和他有關,哥哥此番在揚州官場,如同身在虎穴,不得不防備啊。”
他臨別之際,不由得是對楚元良的處境,有著幾分擔憂。
楚元良點了點頭,這個貌似熱情的官場前輩,如今卻是被查證,罪行累累。
足以看出,這仁人君子的背后,到底是藏著怎樣見不得光的罪惡。
真的是有些細思恐極。
不過那個馬大娘子,似乎頗為不同,而且應該是知曉一些隱秘之事。
想起上次提起要去看望她的腿傷,如今幾日過去,倒是次難得的好機會。
不妨就去一趟這知州府上,探探口風。
“仲懷勿憂,我雖身在虎狼窩,但穩如泰山。不過雖說你作為將門虎子,卻要戒驕戒躁,不可貪功冒進,須知只有活著才能建功立業,犯不上為了一時榮辱,就去只身犯險,最終追悔莫及。”
顧廷燁有些煩躁的點頭:“知曉了。”
這哥哥,怎么和顧偃開一個德行?婆婆媽媽的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