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 重生萬歷:我只想保命撬江山
- 森上木
- 2007字
- 2025-07-13 08:40:09
“王爺今日提點之恩,載義沒齒難忘。只是……只是我……”
他面露難色,后面的話,卻是怎么也說不出口。他想說,我也想賺錢,可我沒門路,沒本錢啊。
朱載純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哈哈大笑,擺了擺手,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他從懷里摸出一張非金非玉,不知用何物制成的卡片,卡片上用赤金鑲嵌著“上林苑”三個字,還有一個獨一無二的編號。
“拿著。”他把卡片塞到朱載義手里,“這是此地的會員金卡,見卡如見我。以后想來坐坐,盡管來。賬,記在為兄的頭上。”
他頓了頓,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對旁邊侍立的管家說道:“去,把我存在這兒的那兩箱‘呂宋雪茄’,給朱將軍裝上。
這玩意兒提神醒腦,弟啊,你拿回去,沒事的時候多琢磨琢磨,路,總是人走出來的。”
朱載義捧著那張沉甸甸的金卡,又看著下人抬來的,那兩個散發著異香的精美木箱
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像是被巨大的幸福砸暈了。他知道,從今天起,他的人生,將不再一樣。
送走了感激涕零,一步三回頭的朱載義,朱載純臉上的那股子豪氣和熱情,瞬間褪得干干凈凈。
他懶洋洋地重新陷進那張軟塌里,端起一杯新上的冰鎮酸梅湯,愜意地咂了一口。
“他娘的,演戲可真累。”他心里嘀咕著。
不過,一想到皇帝侄兒許諾給他的,整個“承運體系”利潤的三成,他又覺得這點累,值了!太值了!
他這輩子就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能躺著數錢數到手抽筋。
這“上林苑”固然是個銷金窟,可每一筆消費,都有三成要流進自己的腰包。
這種自己花錢給自己賺錢的感覺,簡直比當皇帝還爽!
他瞇著眼睛,看著窗外庭院里那些精心設計的假山流水,心里美滋滋地盤算著。
皇帝這一手,真是絕了。用他這個“憨厚”王爺做餌,把那些窮瘋了的宗室一個個釣進來。
先讓他們看,讓他們饞,讓他們知道,除了死抱著那點俸?祿,這世上還有另一種活法。
等到他們的心都野了,再拋出真正的魚鉤,不怕他們不咬。
“高,實在是高啊……”朱載純咂了咂嘴,由衷地贊嘆。
他現在對那位坐在深宮里的小皇帝,是又敬又怕。
敬的是他鬼神莫測的手段,怕的是,萬一哪天自己演砸了,這三成的分紅,怕是就沒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院落的角落里,一個負責修剪花草的雜役,不著痕跡地直起了腰
看了一眼朱載純所在的“天樞閣”,然后又低下頭,繼續干活。
他的動作很自然,眼神卻異常的銳利。
此人,正是李太后安插的眼線,王安。
他今天扮作雜役,已經在這里待了半天,將朱載純和朱載義的會面,從頭到尾,看了個清清楚楚。
他沒有聽到具體的談話內容,但他看到了朱載義進去時的落魄,和出來時的煥然一新。
他還看到了禮王府的下人,抬著兩個大箱子,恭恭敬敬地送朱載義上了馬車。
這就夠了。
王安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知道,他已經抓到了那團迷霧的線頭。
這禮王,絕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他背后,一定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一滴墨,滴入清水,便能染黑整杯水。
一個充滿誘惑的故事,在饑渴的人群中傳播,其速度比瘟疫還要快。
朱載義從“上林苑”回來的第二天,整個京城的宗室圈子就炸了鍋。
故事的版本有很多。有的說,禮王朱載純在海外發現了金山,如今富可敵國;
有的說,他得了仙人指點,掌握了點石成金的秘術;
更離譜的,說他其實是天上的財神爺下凡,來搭救他們這些窮親戚的。
但無論哪個版本,都離不開幾個核心要素:神仙般的享受,揮金如土的豪氣,以及朱載義這個活生生的例子。
朱載義的輔國將軍府,這幾日門檻都快被踏破了。
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族兄族弟,一個個提著自家婆娘腌的咸菜,或是兩只下蛋的老母雞,絡繹不絕地前來“探望”。
他們嘴上說著敘舊,眼睛卻都跟長了鉤子似的,在朱載義家里四處亂瞟。
當他們看到朱載義身上那件,據說是用海藻和蠶絲織成的“鮫人淚”時,一個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當朱載義“不經意”地打開那兩箱“呂宋雪茄”,一股濃郁而奇異的香氣彌漫開來
更是讓所有人都猛吸著鼻子,臉上露出如癡如醉的表情。
“哎呀,載義老弟,你這是……發了啊!”一個名叫朱載壁的奉國中尉,酸溜溜地說道。
他家跟朱載義家就隔著一條胡同,窮得叮當響,平日里兩人誰也看不起誰,今天卻一口一個“老弟”,親熱得不行。
朱載義心中暗爽,面上卻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學著朱載純的口吻
嘆了口氣:“哪里哪里,不過是托了禮王爺的福,見了見世面而已。這點東西,在王爺眼里,連個玩意兒都算不上。”
他越是這么說,眾人心里就越是像被貓抓一樣。
“那……那禮王爺他……就沒說點別的?比如,提攜提攜咱們這些自家人?”有人忍不住問道。
朱載義搖了搖頭,故作高深地說:“王爺的營生,那是通天的大事,我等凡夫俗子,哪有資格過問?王爺只說,路,是自己走出來的。”
一句話,把所有人的念想都堵了回去,卻又在他們心里種下了一顆名為“希望”的種子。
是啊,禮王能走的路,我們為什么不能走?大家都是太祖的子孫,憑什么他就吃香喝辣,我們就得喝西北風?
一時間,整個宗室圈子都彌漫著一股躁動不安的氣氛。而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朱載純的大戲,也演到了高潮。
他嚴格執行著皇帝侄兒“裝大款”的指示,把“擺闊”兩個字,演繹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