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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如意坊1“三十七里小天地”

  • 從殺手開始修仙
  • 土撥鼠大帝
  • 5084字
  • 2025-08-03 09:00:24

殿堂中的文武分了“文東武西”,米和一身紅袍,便在東邊的最前方。師萬象、沈玉容的位置稍靠后了一些,也看不清米和的相貌,只覺這人的體態很寬、很厚,給人一種虎背熊腰的感覺。

他上步出列,一拱手道:“陛下,臣以為……應遵草原舊制。大齊之制不適于奴兒干子,那便用北奴之制。

“臣曾見一農,極善種植,便詢問道理。他說,如在南,則種稻,在北,則種谷。此循天時,順天應人之道也。如反之,在南種谷,則量產不豐,在北種稻,則無水灌溉,受之霜凍,顆粒無收。臣以為然。

“今得奴兒干子,所難者,治理、糧草、軍事。然,我之所難者,北奴之易也。

“臣魯鈍,不及諸臣工高談闊論,或有新見,或有奇想。臣只能由事及因,從現成里找尋。

“奴兒干子一地,北奴怎么治,大齊就怎么治,軍隊要怎么動,北奴怎么動的,大齊就怎么動。再擇距離雁嶺不遠之地,開荒辟土,吸引牧民改牧為耕,則彼之愈少,我之愈多……”

皇帝一聽,便是拍案,大聲道:“好,此長策也。此事便交由卿辦,朕許你便宜之權。”

米和一個長揖作到底,感激涕零道:“吾皇萬歲!臣定竭盡所能,將奴兒干子歸心,使鐵板一塊。”

接下來,便就圍繞“奴兒干子”的細策,開始查漏補缺。一直吵到了過午才散了朝。

大致上就在米和的框架下,又增添了派遣僧尼道侶,制定了“軍屯”等策,師萬象卻對“軍屯”并不看好,倒是僧尼道侶這些,該能起大作用。尤其是僧尼,和草原人信的密教本就接近,容易被人接受,唯一難的地方,大概就是“簡化教義”了。

和不同的“層次”的人,要說不一樣的話,否則便不能引發共鳴。大齊的僧道,教義都太“復雜”了,需要降級。

眾麒麟子一出來,便有一宮娥在等,請了他們去“英瓊苑”,琳公主在那里給他們準備了午宴。

宮娥道:“公主知道這次大朝怕要開很久,便讓準備了吃食備著,遣奴婢在此處等候諸位將軍……”

“女將軍”卸下了盔甲,一身素樸青衣,長發做了個男子冠,面上不施粉黛。見人都來了,便讓大家坐下,讓人上菜,道:“這是我找宮外的酒樓做的。”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他們這一小團體就也“暢所欲言”起來,說的正是朝上的議題——奴兒干子。

這些“世家子”卻是敢言,高談闊論,無所顧忌。公主見師萬象慢條斯理,吃的多、喝的少,也不怎么說話,只是時而附和一聲,便問:“風伯,你可有什么想法?”

師萬象搖頭,道:“我一個粗人,哪里懂得這些。朝堂諸公所想所思,我是敬佩之極,我一樣也想不到。”

“師兄,這話見外。咱們好歹是見過生死的交情!”“就是,堂堂麒麟子,不要藏著掖著,不夠大氣。”“師兄快說……”

王歧鳳舉杯,飲了一杯,道:“風伯說自己胸無韜略,我卻不信。這樣也過于不真誠了!”

公主道:“風伯你暢所欲言,無須顧忌。”

“其實那位米大人的策略就很好……”他想了想,便算作是點評了一句。見眾人還等下文,就繼續道:“北奴本就在草原生活了千年,一直都那么過來的,他們的制度一定適合草原——也一定比人突然拍腦門想出來的主意好。這種拍腦子想的東西,怎么說呢?”

李橐展開扇子扇了幾下,扇出來的卻是熱風,一頓,問道:“怎么說?”余人也都生出興趣。

師萬象道:“要么超神,要么超鬼。真要靠這種拍腦門來決策,那怕是活不長久。”

公主點頭,說道:“確實如此。米大人這樣務實、求是的好官,又有能力,還能有操守的,可太少了。”

一直到“未時”過了,眾麒麟子才離開皇宮。公主便也跟隨一起出宮,借機邀師萬象、沈玉容二人一起在城中走一走。楊藝、謝流云、王歧鳳幾人看三人走遠,謝流云便道:“師兄很受歡迎!”

王歧鳳抿唇一笑,玩味道:“可惜了妾有意,郎無情。風伯不是那么好拉攏的!”

師萬象、沈玉容和琳公主一路上這里看看,那里轉轉,直到了天色將晚才別。沈玉容“嘖”一聲,似乎有些吃味,道:“萬象,琳公主好像對你有意思。”說話,還注意著師萬象的眉眼,審視什么。

師萬象道:“有意思就有意思唄,她要真到了咱家,不也得給你低服做小?”他故意氣沈玉容,一說完,就像只兔子一樣竄開了一段距離。

“師萬象!”沈玉容叫,便去追。

一路鬧騰回了客棧,忽就見到了沈庫。沈庫的衣服破的不像樣子,只剩下了一條左臂,頭發也多處被灼燒,斑駁。沈玉容一驚,叫道:“祖、祖爺爺!”沈庫一擺手,說道:“沒事。”

師萬象也問道:“祖爺爺怎么傷的如此嚴重?”心道:“看來,這些四境、五境對北奴頂級強者的圍獵,很是慘烈。”

“哎,還好……我這不嚴重,只是外傷。一條胳膊而已,過一段時間修養好了,就又長出來了。這一次,十大世家中的五境折損了七個,魏無牙和班寺派火拼,雙雙身亡,我們這些中、小家族,四境更傷亡慘重,我是其中好的了。可北奴被我等伏擊,尤其一些年輕一輩的五境幾乎死傷殆盡,廟中那些,只剩一口氣茍延殘喘的,也只能殘喘,再也無力作為。”

這一次“圍獵”,已把“北奴”的未來打入塵埃。這位“祖爺爺”更是重量級的,制造了無量殺孽。

卻是“千機”激起天地氛,無邊妖霧籠四方。草原處處見白骨,不聞人間羊肉香。

他的“千機”出手,卻是一整個部落一整個部落的下手,青壯、女人、孩子、老人,全數死在毒氣之下。趁著其他的五境、四境將高手困住,大肆屠戮。他咧嘴一笑,道:“老子這是積了大功德了,身在九州之地,這命怕不是能延一延……”

沈玉容翻了一個白眼,道:“您老這功德,怕不是庫庫的往外冒黑煙。”

沈庫瞪她一眼,道:“呸呸,少瞎說。是不是功德,你祖爺爺我還不知道?”遂,就又問起了二人“賭斗”之事。沈庫聽完,也是贊許不已:“好,好,萬象啊……真不錯。”又道:“行了,我也見過你們了,就先回去養傷去了。你們無事,就也早些回去。”

說完,便裹起云霧,騰云駕霧而去。

兩日后,師萬象、沈玉容便和“大表哥”“三表哥”一道離京。二人輪流把玩師萬象的“大將軍”令牌,羨慕不已。

“大表哥”搖頭,感慨道:“早知如此,咱倆也應該努力一些,藏什么拙呢?”不然,他們也有著“大將軍”令牌了。

“三表哥”道:“是,有了這個令牌。家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養一些家生子,不需顧忌了。”說到這里,就問師萬象的打算:“妹夫,你是什么打算?要養家生子嗎?”

“養肯定是要養的。”師萬象想的很清楚,“這一份權力和殊榮,我若不用,那地方官府便會覺著好欺了。今日不用,明日不用,到了后日,你一用,你就犯了錯,今日用,明日用,后日還用,那你就是正常的。權力這個東西……”“權”是要用的,不用就會被讓渡出去。

他心里有所打算,準備按照“限額”養一百人,培養出來,也是自己一大助力,生活上也更多人伺候。

師萬象、沈玉容先隨“大表哥”“三表哥”去白家。這一次白家對師萬象的態度已不一樣,便是沈玉容的姥姥、老爺也改了態度,直說“玉容有眼光”,幾讓人有一種先前“看不上”師萬象,是大家記錯了的感覺。

在白家待了數日,二人才回沈家,又在沈家待了兩日,沈玉容便急不可耐的催促師萬象“回家”。

壇夫子、李嬸早知了消息,在門口等著二人,見著人了,就忙迎二人進去:“少爺、少奶奶,你們這可算是回來了。再玩幾天,可就過年了……老婆子,你快去給少爺、少奶奶做煎餅!”

秀禾和正、奇二男,苗、蕓、心、芳、果也都出來,叫“少爺”“少奶奶”,秀禾則是叫“姑爺”“小姐”,眼中泛著水光。

沈玉容笑嘻嘻的揪住這妮子的頭發,將人扯過來,道:“我們不在,你有沒有好好訓他們?每日的規矩都做足了嗎?走,帶我去看一看……要是做的不好,一會兒我讓你真哭。”

秀禾突然感覺日思夜想的“小姐”一下子就不想了。又可憐巴巴的看“姑爺”,眼神中滿是“小姐欺負人”“姑爺你快給秀禾主持公道啊”的表情。

師萬象一笑,道:“行了,你別欺負秀禾。人家明明是擔心你。”

“走、走,去院子里,訓給我們看。”

便進了院子,看秀禾一板一眼的操練七人,一舉一動也都板板正正,確實是下了功夫的,沒有偷懶。

師娘娘不便出門,此時才出來:“萬象,玉容,回來了便好。”便聽二人講述“麒麟擂”“賭斗”之事。

師娘娘不禁埋怨一句:“這么危險,你怎么要出這種風頭!”

師萬象道:“這也沒得選。”他摸了一下光潔的下巴,“我的才華,就像布袋里的尖錐,是藏不住的。被人發現了,就只能出風頭。”

他的話說的很有趣,師娘娘被逗笑了,也知這是事實,說了一句“你本就有才華”,便不再說了。

只是過了一會兒,嬸子便端了煎餅、豆花湯給二人。稍后又燒了水,讓二人去洗一洗一路的風塵。二人本是夫妻,就也不分先后,一起去洗。洗完之后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只覺神清氣爽。

夫妻二人便一個戴了厚厚的面巾,一個戴上了青銅面具出門,離開今俞有一段時間了,卻對這里的街巷有了思念。

街上的人見了二人,卻是又奇又驚,很是意外。二人的面巾和面具,卻是反著的,師萬象戴著面巾,沈玉容戴著面具,走在街上,很有反差。路人見了,便“銅先生”“銅夫人”的打招呼,也有人玩笑,問二人怎么換了。沈玉容便回:“豈非有趣?”

有人便告訴師萬象:“銅先生,城西的便宜坊又開了。不過現在不叫便宜坊了,叫如意坊。還是做的成衣生意。”

師萬象道:“有趣!”

二人略一打聽,就知道了這“如意坊”的一些情況。之前的“便宜坊”出過事,故而現在這個“如意坊”的生意,卻也算不上好。師萬象心算一下,說道:“這個如意坊,現在在虧本。如果照著這個速度虧下去,三月還不關門歇業的話……”

沈玉容道:“那這個如意坊一定很有問題。”她的眼睛笑出了月牙,“殺頭的買賣有人做,虧本的買賣沒人做。”

師萬象道:“對,虧本的買賣沒人做。”

第二天過了“日上三竿”,夫妻二人這才懶散的起來。吃過了早餐之后,二人便拿著“三十七里小天地”和壇夫子、嬸子二人請教。

壇夫子語帶輕蔑,說道:“不過是蠻夷的粗鄙之作,人首位六陽魁首,百脈匯聚之地,故而也可以做經穴之源。”他尋思一下,就給二人舉了一個例子:“這就像是河流,它的源頭,不過是細小的溪流,從高高的雪山之上來一樣。他們這是把人的小天地,煉成了真。”

這一北奴的“法寶”,雖然粗鄙,可卻是實實在在的入門殘忍,成型迅速、方便。

需將一少女豢養,通過外力手法刺聾、毒啞、刺瞎,使其無外覺。但在此之前,她們又必須都是健康的,能聽、能看、能說、能聞到味道。故而“無外覺”后,就可生出內景。

不能專注于“外”,就會專注于“內”,再被各種藥物手段,以及一些雙修推功的手法引導、刺激,將身體內的鴻蒙判開,分出陰陽五行,誕生小天地。

誕生出“小天地”的少女,便已經成熟。隨后就會被活生生的煉化,整個人都收斂起來,成為這么一個缽盂的形狀。壇夫子道:“這一個過程,大概持續三月左右,其身體百脈收斂,諸多穴道也都被收回頭顱之中,至于頂上,最后,就會煉化為這樣。”

嬸子一指缽盂上的圖案,說道:“你看這些圖案,它們實際上就是經絡、穴道抽象之后,形成的圖案。”

師萬象“哦”一聲,似了然,又似疑惑。但他的“疑惑”并不只是局限于心里去想。

癸水自鼻中呼出,便結法相。一個和師萬象一樣大,一樣形象的赤裸、透明的人形便顯出來。

一手拿起缽盂,細細的看外面,又看里面,只是看出這是一種分形的結構,但經絡、竅穴是怎么收縮進去,變成這種形狀的,就不知了。不過也不打緊,他可以用“法相”對這一路徑進行模擬。

他試著收斂、改變了幾次,卻都失敗。壇夫子、嬸子二人對視一眼,卻也都不做提點,只看他怎么做。

師萬象根據禽、獸的法相變化的“公式”一點、一點的琢磨、糾正、變化。足是到了傍晚的時候,忽然眼眸一亮。正要和沈玉容說話,就見天暗了,話到嘴邊,就變成了:“都這么晚了?你們也不提醒我一聲。”

壇夫子“呵呵”一笑,問道:“少爺,看你這樣子,是不是有了什么心得體會?”

師萬象道:“是,我一下想起了之前,我們一行人去蘭若古剎探索,那里倒是有一些東西,似極相似,可以助我破開一些關竅。”

師萬象正要叫沈玉容幫自己拿一些紙來,再把筆拿過來。沈玉容卻根本不需要他說,就已起身去拿了。將裁剪好的紙拿了一摞,放在他面前,還附帶了一根用鵝毛削的羽毛筆。

師萬象拿起筆,便在上面寫了一連串的字符,在場之人卻是一個都不認得,只看他不住的記錄,推演。

上面一些“矩陣”的書寫,倒是讓壇夫子、嬸子感覺熟悉。畢竟,這個東西,也真的就是把一些合在一起的東西拆開了,把上面的符號代替成為“甲乙丙丁”“子丑寅卯”和什么“印”“煞”之類的,也是一樣。這一種感覺,卻很奇妙——他們看懂了過程,卻不知道這個過程的意義。

師萬象寫的專注,一旁的沈玉容便給他掌了燈,千機化合,簡簡單單就用拆出的氣化合出了明艷的“燃燒”。

油燈、蠟燭在這樣的“燃燒”下,都也顯得黯淡無光。它明亮的足以和太陽的光芒媲美。于是,也就很熱,屋子里竟然絲毫不見冷意,反倒是光照著的地方,暖洋洋的舒服。

師萬象寫了二十多頁紙,看起來有些雜亂。他放下筆,松一口氣,道:“算是有一些眉目了……等明天繼續試一下,看看哪兒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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