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北奴二十五尸鬼3不死?
- 從殺手開始修仙
- 土撥鼠大帝
- 4775字
- 2025-08-01 09:08:05
大開大合、野性、快速。他們的身周沒有奇異,只是快速。王歧鳳冷笑一聲,喝一句:“披甲奴!”便向前跨出一步,身上毫光畢現,萬千倀鬼哭嚎,“大威武”的勢便壓過去,讓對方陡然一窒,動作都停頓了一下。
有道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一些人,生在草原深處,見多了猛獸,反倒更怕王歧鳳的“大威武”。
被“大威武”壓制,那王歧鳳的骨朵自然也無從躲閃,王歧鳳的骨朵一下就砸在對面當頭。
一股渾厚的震蕩之力散開,這力量卻是從兩方面傳來,一方面是王歧鳳的手上,一方面卻是從靈氣之中,“大威武”本身,就是這一股震蕩之力的來源。讓對方整個人都一瞬間停頓住了。
十余二境,也迎上了這些“披甲奴”,掌、腳、刀兵落在身上,真氣勃發之下,竟看不出絲毫作用。
就像一巴掌拍在了一個充滿彈性的球上,只覺著震手,卻又無能為力。索性王歧鳳的“大威武”著實厲害,讓這些“披甲奴”從骨子里恐懼,影響了他們的行動能力,否則這一照面,他們怕要死了。
師萬象也和一“披甲奴”照面,他一身虎力,又服用了血龍眼,再以極致的肌肉若一和“披甲奴”搏了一下。
他的兩條腿、一條胳膊和半扇脊背都翻起了龍蟒,一條一條的肌肉在一瞬間隆起,膨脹了二分之一,一股沛然之力硬生生的和“披甲奴”頂了一下,將“披甲奴”逼退一步。
“披甲奴”眼中充滿震驚、不可思議,看師萬象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他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力氣?
下一刻,師萬象卻從他眼前消失了。又出現在了另一個“披甲奴”近前,從旁一撞。
他這一下撞,依然是合了周身之力,且還是從旁撞的。一下子就將這個“披甲奴”撞的拔地而起。
正和這“披甲奴”爭斗,卻無可奈何的一人驟然加緊了攻勢,不給他反應的機會。一招一式,都在往金色鱗甲之間的紅色區域招呼。師萬象的衣服下,蜘蛛法相半顯,被衣服給蓋住。一些奇異的銀色氣混合了一些白色的氣,落進了這“披甲奴”的鱗甲縫隙中。
“退!”
他這一手極為隱蔽,就連己方之人都未發現。不過,一聽他喊“退”,還是第一時間選擇了退。
不需要猶豫、不需要思考,這些日子他們彼此切磋、知己,這已經變成了一種本能一般的東西。
“披甲奴”突然凄厲的“啊”一聲,慘叫出來。一股火從紅色的鱗甲縫隙中向外噴發,但那火,卻源源不斷的朝著身體里面鉆。己方這才知了師萬象的手段——雖不知是怎么突然就慘叫了,但無疑,這就是師萬象動手了。楊藝等人都是一振,心中叫好。
北奴一方卻不明所以,有人嘰里呱啦叫了一聲,麒麟子一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幾個“披甲奴”放棄了對手,朝那慘叫的披甲奴沖過去。師萬象和那人立刻后退。二人的身法各異,卻都快的驚人。師萬象的身上就像是有一條絲線,被人拉著驟然后退,又驟然急轉。
實是蜘蛛法相織出的蛛絲軌跡,隱在暗處,為他所用。處于蛛絲之上,讓他進退騰挪,都分外凌厲詭異。
當這幾個“披甲奴”沖到了近處,要去查探的時候,就聽“轟”一聲,幾個人直接被炸飛起來,飛起六七丈,又天女散花一樣摔在地上,發出陣陣沉悶的軀體和地面相撞的“噗通”聲。
師萬象一手扣著“三十七里小天地”的缽盂,平靜的看著爆炸,他拆了足夠多的氣,都藏在那“三十七里小天地”中,九十四種氣,一種不少,每一樣的儲量都算得上豐富,就準備用在這一刻了。
九十四種氣,還多的很,足夠他發揮自己所能,窮盡自己可以想到的變化,應付眼前之局。
這,只是一個開始。
這一瞬間,楊藝、謝流云、王歧鳳、李橐、盧未央、周興等人也紛紛動了。幾乎就是和爆炸一起動的。
狂怒的雷霆激烈,發出“啾啾”聲,遍及每一個被炸的天女散花的“披甲奴”。
“披甲奴”的金甲卻令人絕望,雷霆、烈焰落在他們身上,竟無多少用處。只見這些“披甲奴”吐出一口血,就又爬起來,活動幾下,就恢復過來。他們,竟然好像殺不死。
那一被鉆入身體的火焰灼燒的“披甲奴”也試圖起來,卻始終痛苦,又過了很久,那火焰燒完了,他才起來。
楊藝等人都看向了師萬象,這個“披甲奴”之所以如此,便是師萬象的杰作。楊藝喊了一個“師”字,簡單的只能他們聽懂、理解,師萬象便看了楊藝一眼,驟然便動。
這一次,他傾瀉出的拆氣更多,混合出的氣大量的從眾披甲奴的身上鉆。這一次,“披甲奴”都有了防備,七竅噴出的黑氣籠罩身體,形成一層防護。擋住了那些飄忽無形的氣。只不過,那一個被燒過一次的“披甲奴”卻沒法噴出黑氣,只能被師萬象拆出的氣淹沒。
大量的氣,便涌進去,如跗骨之蛆一般燃燒,越燒越深,最后竟融入到了骨頭里。
火光從金甲的縫隙中噴出,足足有半尺長,密密麻麻的勾勒,金甲內似乎都在發光。
所有人都在看著這個“披甲奴”,“披甲奴”們在看,麒麟子們也在看,而在賽場之外,北奴人在看,大齊一方,公主、守備、諸將士、沈玉容也在觀看。沈玉容微微抿唇,心甚驕傲。
北奴人中,一帶著狐皮帽子,掛了一脖子的骨質項鏈的漢子問一旁的紅雞冠子僧人:“大師,這是什么火?”
大師眼眸微合,說了一句:“尸鬼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他們這些武者也不是修士,沒什么好辦法。這火,他們又能有多少?看著。”竟是沉穩如淵,絲毫不為那火所動。
這個“披甲奴”忽然就散了氣,金色的鱗甲一片一片落在地上,里面的血肉已經消失。
一道藍色的鬼影如同虛幻一般,就要朝著師萬象沖過去。王歧鳳身上毫光一盛,似虎咆一般哼一聲。
那藍色的鬼影便打了一個旋兒,投入王歧鳳的身體。王歧鳳似是滿足的“嗯”一聲,才道:“王氏的大威武,最不怕這些鬼魅。”如今,這藍色的鬼影,已是她的倀鬼了。
大師一窒,道:“無妨,雕蟲小技。”僧袍覆蓋下,他的雙腳卻已用力,定住了身體。
盧未央道:“現在,我們廿五,你們廿四。我們能殺一人,就能殺二人、三人,汝等還不投降?”
“披甲奴”們似喊了一句什么,從其眼神看,該不是什么“好話”。二十四“披甲奴”便組成鋒矢,如騎兵一般沖鋒。一“披甲奴”充作箭頭,朝師萬象等人直插。
師萬象等人知這些“披甲奴”的厲害,也不硬接,便自分開。楊藝將雷霆傾瀉而下。
盧未央的“雷陽神劍”也隨之而出,謝流云也使出“劍神”,一個又一個的劍神出現,驟然齊動,朝“披甲奴”沖去。
李橐也展開了扇子,用力一揮,虛空中涌出燥烈,暗紅的色澤若有若無,朝著“披甲奴”裹去。
“披甲奴”視而不見,任由這些攻擊落在身上,卻也完成了一次切割,將眾人分開在天上、地上,短暫切的分散開。
鑿穿之后,二十四人便也分離,十二人一側,再次分散、沖鋒,再一次進行切割。
這些“披甲奴”用的不是什么武林中人常見的手段,而是利用了自己的“尸鬼”之身,橫沖直撞,以騎兵破陣、穿鑿之法切割,然后試圖集中優勢力量進行各個擊破。
王歧鳳一雙長眸細起,喊了“曹”“周”二字,曹家子雖只初入二境,可“霸體”有成,周興的“裂金剛”也是頂級的硬功夫,再加上她的“大威武”,正都是適合橫沖直撞、硬碰硬的。二人卻聞弦知雅意,朝王歧鳳靠攏一些,而后便和王歧鳳一起沖。
“大威武”那如山君一般,卻比山君更強的威勢直朝著披甲奴壓過去,王歧鳳也不追求殺傷,只是骨朵開路,沖撞、破壞。
曹家麒麟子身上血光繚繞,“霸體”無雙,一刀又一刀斬去,雖未曾讓對方受傷,卻把“披甲奴”沖陣、分割后的優勢打沒了。
周興身上金光繚繞,“裂金剛”的大力也古樸的一招一式,落在這些“披甲奴”身上。極具穿透性,專攻內臟的剛猛掌力落身如羽,幾不聞聲,但所過之處,“披甲奴”卻被打的七竅滲血,一步一步踉蹌后退。
周興大步追跟,一掌又一掌,心頭暢意:“爺爺這降魔掌如何?既然你們怕火往里燒,那不知你們怕不怕這勁往里?吐血了?好!好!再讓我打上幾百掌,看看你能不能活!”
那“披甲奴”就像一個極為耐用、耐打的沙袋,周興的每一掌都打在胸口,震動他全身。
一開始,他還能抵擋、躲閃,可挨的掌多了,這會兒就有心無力,完全是單方面的挨打了。他的體內,已經震蕩的麻木,無處不在被掌力震蕩,綿密的掌力無孔不入,骨骼、肌肉、血液無處不在震。
再一掌。
“披甲奴”一口血便噴出來。
可即便如此,他的身上依舊覆蓋著一層黑氣,尤其將金甲的縫隙完全填充,不留一丁點的縫隙。
這樣,他雖在挨打。可對方卻不了解“尸鬼”不死之性,是打不死人的。可一旦暴露縫隙,那種可以鉆進身體里面的火焰,卻真的能把他們活活的燒死……那,才是最可怕的!
王歧鳳身上毫光細密,倀鬼哭嚎。尤是剛被吸走的藍色鬼物,更是張牙舞爪,面目猙獰。
它從王歧鳳的身上探出半個身,鬼言鬼語,罵的極臟。“大威武”壓迫,再加上這個藍皮鬼,王歧鳳對面的“披甲奴”身上,終于露出了一個破綻,黑氣一薄。
一銀一白兩股氣從無中聚集,自地面升起,一瞬間就侵入了縫隙之中。筆直的火焰,便從縫隙中迸發,燒出半尺長。原本黑氣覆蓋的地方,也紛紛被火焰洞穿,全身的縫隙都冒出了火。
師萬象一直在關注著整個戰場,關注每一個人,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破綻一出,他便將拆好的氣放了出來。
師萬象對面的“披甲奴”如魔猿一般,雙臂的骨骼、肌肉將力量貫通,縱身一躍就朝著師萬象拍打過來。他似極為懊惱,這一次出手,也就不留絲毫余地,頗有一種“有攻無守”的決然。
他本來就是在牽制師萬象,防備他使用那種詭異的手段——可沒想到,師萬象還是用出來了。
這是他的錯誤,是他給了師萬象機會。所以,他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去彌補!
他想到了自己的“阿媽”“阿妹”“阿弟”,他們的臉在他心頭閃過,每一個人的臉都是臟兮兮的,麻木、消瘦、可憐。他被選擇成為“尸鬼”的那一刻,一家人的命運便已被確定——
他們這一群“尸鬼”要么贏,要么,死,然后,他們的親屬,就都會一起陪葬。
這是“北奴皇帝陛下”給他們的拼命、不惜一切代價的理由。
他想到了成為“尸鬼”過程的痛苦……
那是從身體、靈魂上,雙重的“千刀萬剮”“烈火分身”,身上的每一處都是被人用刀子刮過,用火燒過,用沙子打磨過的……
“阿媽……阿妹……阿弟……”
心頭默念著三位至親,雖然決絕,可卻依然掩不住自心底升起的忌憚。師萬象能夠殺死他們!
他們會死!他的阿媽、阿妹、阿弟也會死!
師萬象伸出手,這一下動作看起來卻并不快,而且軟綿綿的。他只是將手放在了這個“披甲奴”的手腕上,然后略微旋身、一帶,并不需要多少力量,就把這個“披甲奴”讓過去了。
“披甲奴”愕然,一落地,就驟然轉身,繼續朝著師萬象攻去。卻不防師萬象就在他身后,他一轉身,師萬象就又用手輕輕的一撥。
他似陀螺一般轉,師萬象的另一只手也在同時用掌托托住了他的下頜骨。他也沒怎么用力,就聽“咔吧”一聲,這“披甲奴”的頭就歪成了斜上四十五度看天的樣子,竟不會動了。
師萬象托著他下巴的手,又前伸了一些,捂住了對方口鼻,一股化合之后的硝化甘油氣就從“披甲奴”口鼻中灌進去。
口、鼻是后天入竅,這氣自然就可以入。一下灌進臟腑之后,便被師萬象引動,腹中“轟”一聲,炸裂如雷。“披甲奴”全身的金甲都在抖,黑氣也一下子散了,一些血光便從金甲的縫隙往出鉆。師萬象拆出的銀、白二氣便灌進去,驟然燃燒。
也是同時,不遠就聽“噗嗤”一聲,又是“砰”的一聲,師萬象一看,卻是一麒麟子被三個“披甲奴”瞅準機會,一抓破開了胸膛,將胸口掏出一個大洞,又被六只手抓住了手腳頭顱,整個人被撕成了五片。
有和這個麒麟子交好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卻因分神,被一“披甲奴”扯掉了一條胳膊。
剛才打出的優勢,竟在一瞬間逆轉。麒麟子一方,一下就死了一個、殘了一個。
更重要的,是“麒麟子”中許多經此傷亡,一下就心中生出膽怯,面對“披甲奴”一下就畏縮起來。
“女將軍”皺眉,道:“局面有些不妙……他們功力雖強,可卻少了一些直面生死的經歷。己方這樣有了傷亡,一下就膽怯了。接下來會有些不太好打!”
沈玉容道:“我們一定會贏的!”她這話并不是因為信心,而是這一次賭斗,只有“贏”一個結局。
她不接受“失敗”,那對她來說沒有意義……
“女將軍”聽出了不同尋常。她在京城時候,邀師萬象去參觀洞天,沈玉容是跟著一起的,她對這個奇女子有一些了解。她似乎也能理解沈玉容的話,畢竟她也和世俗的女子不太一樣。“是,我們一定會贏的。”“失敗”同樣對她,對大齊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