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虛結兄弟誆仇敵,實斬郝仁取狂章。
- 凡人修仙傳之狂徒張三
- 溫暖不惑
- 2839字
- 2025-06-29 21:29:51
追來的巨漢與黃衣人,正是一路尾隨張三的兩個賊寇。
二人唯恐張三恢復法力后再次遠遁,便悄悄摸近偷襲。
此時土中鉆出的大漢抽出一柄黑氣翻涌的長刀,兇神惡煞般撲來。
張三瞧那大漢雖沖得迅猛,動作卻僵硬得很,分明只靠法術蠻力支撐,心里頓時松了半分,論起身法的詭譎靈動,這等貨色怎比得上自己?
念及此,他不再理會眼前兇漢,轉而死死盯住黃衣人。
只見那黃衣人掏出個青黑葫蘆,葫蘆口正對著自己,顯然要施展邪法!
“看哪兒呢?拿命來!”大漢已沖到近前,渾身黃光暴起,高舉妖刀狠狠劈下。
張三冷哼一聲,身形一晃便閃出刀風之外。
“小子,你中計了!”大漢狂笑,手中刀身黑光驟變,竟化作一條黑索,如毒蛇般纏向張三,誓要將他捆個結實。
張三大驚,瞬間化出數道殘影,忽左忽右地飄忽游走,仿佛有好幾個人圍著大漢打轉。
大漢起初嚇了一跳,隨即仗著“土甲術”護體,索性不管不顧,只顧催動黑索緊追張三真身。
張三掠過他身側時,雙手火球連環射出,打得他護體的黃光直晃,卻轉眼又恢復原狀。
“就這點火彈術,也想破我護體神光?”大漢獰笑著,掐訣的手指更快了,黑索攻勢越發兇狠。
張三暗忖:雖說這黑索跟不上自己的速度,可自己也不敢停下,否則必被纏住。這黑索也不知是啥法器,竟如此難纏!
他偷眼瞅向黃衣人,見對方神色凝重,葫蘆口隱隱泛起青光,不知又要放出什么東西。
張三疾馳中摸出五張“金剛符”,猛地往自己身上一拍。
剎那間五層金光護罩驟現,可身形也隨之慢了下來,恰好被黑索纏了個正著。
張三早知道金剛符會遲緩身法,但有五層金光護罩再加上初級中階戰甲防護,黑索雖纏了好幾圈,卻全被金罩擋住,他一時半會并不擔心會遭到傷害。
大漢見狀怒吼,雙拳裹著黃光又沖上來。
張三哪容他近身?突然蹲身按地,口誦咒訣,雙手泛起黃光。大漢驚覺想停步,卻發現腳下土地已成流沙,雙腿“噗通”陷到大腿根,狼狽不堪。
就在此時,一聲厲喝傳來。
張三心頭一沉,抬頭只見青黑葫蘆里噴出七八顆烏黑圓球,飛速砸來!
他面色一緊,雙手黃光散去,急忙掏出十張火球符。黑球撞在金罩上,震得光罩微微震顫。
張三一聲暴喝:“死來!”猛地射出十個火球,與那些黑球碰撞,紛紛同時泯滅。
“你怎么有這么多符箓?”黃衣人嚇得尖叫起來。
張三獰笑道:“多么?再給你嘗嘗金劍符的滋味”,伸手又掏出十張符箓。
那邊巨漢剛從流沙里掙脫,見張三又掏出十張符箓,面如死灰,轉身就逃!
張三手指一點,金劍如影隨形,瞬間追上,消耗六道金光破了巨漢的護體黃光,剩下四道金光繞著他脖頸一旋,“噗”的一聲,巨漢頭顱滾落。
黃衣人見狀嚇破了膽,急忙掏出符箓拍在身上,背后立刻生出一對黃翅膀,振翅欲飛。
張三祭出雷系中階飛劍,驅動劍光緊追,
黃衣人的遁速雖快,可哪里快得過雷系飛劍,瞬間被飛劍追上纏住。
張三趕上接連撒出十三張木刺符破了他的防護,將他的法力也消耗得七七八八。
黃衣人一個不注意,被張三的飛劍穿過胸口,慘嚎一聲摔在地上。
張三大喜,收了劍光奔過去封住他的法力。
黃衣人一邊慘嚎一邊討饒。
張三摸了摸下巴道:“只要你供出主謀,并和我結為兄弟,幫我討回公道,我就殺你。”
黃衣人連聲答應。
張三甩出一顆丹藥幫黃衣人止血療傷。
片刻之后,黃衣人傷勢稍稍舒緩,立即說道:“小弟郝仁,見過兄長,是松紋在兄長的衣服上做了追蹤記號,讓我來截殺兄長的。”
張三瞇著眼說道:“很好,松紋那斯已有取死之道。”
接著張三撮土為香,與郝仁舉行結拜儀式,張三讓郝仁當了兄長。
郝仁吶吶道:“這怎么好意思!”
張三笑道:“您年紀大,就該是兄長。”其實他認為殺結拜哥哥比殺結拜弟弟可能會多一些狂徒值。
結拜儀式完事后,張三對郝仁道:“兄長,現在帶我去找松紋吧。”
郝仁為難道:“我并不知道松紋在何處,平時都是他傳信給我發布截殺任務的。”
張三獰笑道:“大哥,你不幫小弟報仇,那你可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話音未落,就祭出飛劍把新鮮出爐的結拜大哥郝仁劈成兩半,隨后丟出兩個火球,將兩片尸體焚為灰燼。
郝仁至死都搞不明白張三為何要和他結拜兄弟,又為何不給他辯白的機會就將他誅殺。
搜查兩人的儲物袋,只有五十多塊低階靈石,真是窮鬼。
張三不敢多留,將兩人的骨灰揚了便繼續趕路。
建州坐落在越國的北面,疆域面積不小,在十三州里能排到中等。
境內到處是高聳的山嶺,人口十分稀疏,北邊還與元武國接壤。
太岳山脈在建州西部蜿蜒延伸,足足有幾千里長,山里常有猛獸出沒,很少有人敢進去。
砍柴的樵夫和打獵的獵戶偶爾會說撞見了神仙精怪,讓這座山更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普通人哪里知道,這山的深處早就被七大仙門之一的黃楓谷占據了,至今已經有幾千年。
遠遠望去,只見層層疊疊的山峰被茂密的林木覆蓋,其實這些都是幻陣變出來的景象。
山腳下宮殿樓閣排列得整整齊齊,時常能看到修仙者御使法器在空中飛來飛去。
黃楓谷的掌門鐘靈道,雖然已經活了一百多歲,看起來卻像中年人,臉上飄著三綹長胡須。
他修為達到了筑基后期,為人沉穩干練,門里上上下下都很信服他。
可這天,這位向來從容的鐘掌門卻緊鎖眉頭,坐在主位上,看著大殿里爭執不休的兩個人暗暗嘆氣。
兩邊站著的十多個管事修士表情各異,都在靜觀事態發展。
一位姓葉的老者氣得頭發都快豎起來了,指著對面那位面容白凈、沒有胡須的中年書生質問:
“慕容師兄!筑基丹的分配方案幾個月前就定好了,現在突然搶走我侄孫的份額給一個散修,這是什么道理?”
讓人奇怪的是,這位看起來年長不少的老者,竟然叫對方師兄。
被叫做慕容師兄的慕容衫不慌不忙地回答:
“葉師弟,這是事出突然。幾百年來,拿著升仙令入門的人少之又少,怎么能不給他筑基丹呢?”
“可他不過是個散修,有什么德行和能力?允許他入門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了!”葉老者漲紅了臉,堅持自己的看法。
慕容衫淡淡一笑:
“你怎么知道他祖上不是修仙世家?再說天道循環,興盛和衰落都是常事。”
“要是師弟敢發誓,以后葉家落魄了,后人拿著升仙令來求丹,我們也該拒絕,我立刻就不說了。”
葉老者聽了這話,臉色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這種誓言,誰敢隨便發呢?
“可為什么偏偏搶走我侄孫的份額?不能從別人那里拿嗎?”葉老者還是不甘心。
慕容衫裝作惋惜地說:“你侄孫測試的時候排名靠后,這能怪誰呢?”
葉老者見狀,恨恨地說:“還有兩個人排名比他更靠后,為什么偏偏選我侄孫?”
這時鐘靈道厲聲打斷他們:“別胡鬧了!那兩個人確實有特殊情況。”
接著解釋說:“其中一個是紅拂師叔在凡間的后人,葉師弟難道想搶他的丹藥?”
葉老者聽到紅拂的名字,頓時嚇得滿頭大汗,連連說不敢。
“另一個人天生帶有風靈異根,門規里明確寫著應該優先筑基。葉師弟還有什么話說?”鐘靈道捻著胡須說。
葉老者沉默了。突然有個姓吳的修士站出來獻計:“掌門英明,要是那個拿升仙令的人自己愿意把丹藥讓出來,不就不算違背約定了嗎?”
鐘靈道微微點頭:“但不能威逼利誘他。”
吳姓修士轉向葉老者說:“葉師弟何不用寶物去換他的丹藥?那人資質平平,筑基的希望不大,說不定愿意換點實在的好處。”
大殿里的眾人聽了,都若有所思。這場風波,也許就這樣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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