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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光影里的誓言

  • 此生偏愛你
  • 作家6Z8r77
  • 2932字
  • 2025-07-03 12:04:42

列車在清晨六點整緩緩駛出站臺,窗外的城市天色尚未完全明亮,車廂里卻已彌漫著微微的旅途氣息。

蘇黎靠在靠窗的座位上,懷里抱著畫筒和相機包,目光追隨著窗外逐漸后退的街景,像是正在同這座城市溫柔道別。

沈硯舟坐在她旁邊,正在翻看一本草原植物手冊,時不時抬頭望她一眼。

“困不困?要不要先睡會兒?”他低聲問。

“舍不得。”她嘴角含笑,聲音輕軟,“太久沒這樣坐車去遠方了,我怕睡過去,就錯過了某些值得記住的風景。”

他收起手冊,靠近她耳邊說:“那我陪你一起醒著。”

列車一路向北,穿越霧靄未散的山脊,駛入一望無垠的平原。車窗外的光線由灰藍轉為金黃,陽光落在兩人相握的手背上,一點點勾勒出時間的溫度。

這是他們第一次遠行,也是命運重新安排后,他們愿意共同奔赴的遠方。

抵達草原邊城的時候已是傍晚,天空澄凈,風穿過遼闊的原野,帶著青草與土壤的味道。

站在車站門口,蘇黎睜大眼睛望著眼前的天——真的像她小時候在畫里描繪的那樣,沒有盡頭,像被拉直的藍色畫布,一直延展到世界的另一端。

沈硯舟在她身后推著行李箱,也抬頭望天:“很美,對吧?”

她點點頭,卻沒說話,只是走過去牽起他的手,指了指遠方:“我們去那里吧,那棵樹下。”

那是一棵孤立在草原邊緣的大樹,枝葉繁茂,像在守望。

他們走過去,把行李放下,坐在草地上,看夕陽一點點灑滿原野。

“硯舟,”她忽然開口,眼睛望著遠方,“你會不會覺得我們來得太遲?”

“不會。”他答得很快,“每一段路,只要是和你一起走,就是恰到好處的時機。”

她轉過頭看他,眼里閃著動人的光。

“那你呢?你有沒有什么想許下的愿望?”她問。

他握住她的手,沉默了兩秒,隨后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般說:

“我想許一個不會再錯過的愿望——未來無論走到哪里,我都不松開你的手。”

夜幕降臨,他們在草原邊緣的小木屋里落腳。屋子不大,是旅行營地提供的臨時住處,墻面用原木搭建,窗戶框著一整幅星空。

蘇黎把畫架搬到窗邊,將紙張鋪好,打開罐裝墨水,動作一氣呵成。

沈硯舟則在一旁煮水,點燃香薰爐,空氣中漸漸浮起淡淡的木香味。

“今晚想畫星星?”他靠近,輕聲問。

“嗯。”她執筆落線,筆鋒游走在紙面上,“以前只畫過夢里的星空,從沒在這樣清晰的夜晚親眼見過。”

“那我就做你畫里的星星吧。”他說,語氣里帶著不動聲色的溫柔。

她沒抬頭,只是唇角悄然彎起,像是習慣了他的每一句溫情。

他們靜靜地度過那個夜晚,蘇黎一連畫了三幅,直到凌晨兩點還不舍得停筆。沈硯舟在她身后披了件外套:“明天還要騎馬看日出,別太拼。”

“我怕醒來,這一切又像夢一樣。”她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的脆弱。

他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這不是夢,這是我們親手縫補的現實。”

翌日清晨,他們騎上馬,隨著牧民的腳步走向草原深處。

風大得幾乎把人吹得睜不開眼,但卻讓人忍不住張開懷抱,迎著清晨的寒意奔跑。

蘇黎騎術不熟練,馬一開始小跑,她就驚叫著抓緊韁繩。

沈硯舟連忙策馬靠近,一手穩住她的方向,一手握住她的手:“別怕,我在。”

“你怎么什么都會?”她笑著喘氣,眼角風吹得泛紅。

“我只學會了一件事。”他望著她的眼睛,“把你放在我能護得住的地方。”

他們到達一個制高點時,太陽正好從地平線升起,金色的光灑滿整個草原,仿佛萬物都在這一刻蘇醒。

蘇黎跳下馬背,站在那塊最高的石頭上,雙手張開,像是要擁抱這片天地。

沈硯舟站在她身后,為她拍下了這一幕。

那一刻,光在她身上,風在她身邊,她仿佛就是這片草原的信仰,是他用盡所有力氣也要守住的奇跡。

下山時,他們在牧民家吃了熱騰騰的奶茶和羊肉餅。牧民一家熱情地邀請他們傍晚留下來看篝火。

他們答應了。

篝火點燃的那晚,牧歌唱響,身邊的人開始跳舞,有人拉起蘇黎的手,她一開始不好意思,后來也笑著加入人群。

沈硯舟站在人群外看著她跳舞,火光映在他眼中,跳動著的不是火,而是愛意。

那一刻他忽然意識到,他不只是重來一世。

他是在這一世,終于走進了她的光里,成為她的光影。

夜深了,草原的風也安靜了下來,仿佛在為這片天地留下一點溫柔的余音。

蘇黎靠在沈硯舟肩頭,兩人并肩坐在一塊篝火熄滅后的石板上,遠處的草叢偶爾傳來馬兒輕聲啼鳴。

她打了個哈欠,頭歪向他頸窩:“我感覺這里的每一口空氣都帶著幸福感。”

他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大自然在提醒你,該好好休息。”

“可我舍不得睡。”她半睜著眼,聲音像貓一樣慵懶,“我怕一閉眼,就錯過了你。”

沈硯舟沉默了一瞬,低頭輕吻她額頭:“黎黎,這一世,我不走了。”

蘇黎仰起頭,眼神里有些閃動:“你說過的話,可要記一輩子。”

“我每次說的‘一輩子’,都已經在心里排練了一千次。”他看著她,語氣篤定。

她輕輕靠過去,像是在回應,也像是在許諾。

翌日一早,兩人跟隨牧民深入草原腹地。牧民帶他們去看了一處幾乎沒有游客踏足的地方——一片野花遍地的高地,遠處山巒起伏,草浪隨風而動,像綠色的海。

蘇黎站在那片花海中央,頭發被風吹得散亂,衣角飛揚,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人。

“硯舟,你幫我在這里埋個瓶子。”她忽然回頭,眼神認真。

“瓶子?”他一愣。

她從背包里拿出一個透明玻璃瓶,里面是一張卷好的紙。

“我寫了一封信,想給未來的我們。”她笑著說,“如果有一天你忘了來這里的理由,就回來挖開它看看。”

沈硯舟接過瓶子,看著她的眼睛,像是從她的眼底看見了很多年后的自己。

他認真地把瓶子埋進草地邊一塊大石下,用手輕輕蓋上泥土。

“你寫了什么?”他問。

“保密。”她神秘地眨眼,“等哪天我們老了,再回來一起讀。”

“那時候你要是不在了怎么辦?”他突然問。

她搖頭,笑得像晨光一樣明亮:“我不會不在。我就在你身邊,像光一樣,一直都在。”

沈硯舟忽然抱住她,緊緊地抱著,好像用盡一生的力氣。

風吹過草原,他們的影子被夕陽拉得很長,像一段延續至未來的誓言,被光影一點點定格在這片天地之中。

回程的列車上,蘇黎趴在車窗前看風景,像極了第一次出發時那個小小的自己。

沈硯舟則坐在她對面,手里把玩著她在草原上采的干花束,那些細小卻頑強的花,仿佛也在見證他們共同走過的旅程。

“這次回來之后,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么新的決定了?”蘇黎忽然問,眼神落在遠處模糊的天際線上。

“比如?”他放下干花,抬眼望她。

“比如搬家。比如重新布置我們的生活。”她緩緩轉過頭來,眼神篤定而溫柔,“比如結婚。”

沈硯舟一愣,隨即彎起嘴角,聲音里帶著低低的笑意:“你終于說了。”

“說什么?”她故意眨眼裝傻。

“說要嫁給我。”

她臉頰一熱,卻不躲開他的目光:“這不是應該的嗎?”

他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是應該的,但聽你親口說,我會更幸福。”

他們的手在膝蓋上交疊,窗外光影交錯,像一層溫柔的濾鏡。

回到城市的第二天,沈硯舟便帶她去民政局登記。

她原本以為會有很多繁復手續,沒想到一切出奇順利。

領到紅本本的那一刻,她握著那一頁紙,心跳幾乎要跳出胸腔。

沈硯舟貼近她耳邊低聲說:“這次,不是開始,也不是重來,是我們終于并肩走入同一段人生。”

那一夜,他們沒大肆慶祝,只是在陽臺上喝了瓶氣泡水,看城市燈火像繁星一樣浮動在他們腳下。

蘇黎靠在他肩頭,聲音像風一樣輕柔:“硯舟,我想把我們這趟草原的旅程,畫成一本書。”

“書名我都想好了。”

“叫什么?”

她抬眼望向夜空,嘴角輕揚:“《光影里的誓言》。”

沈硯舟沒有立刻回應,而是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這是我聽過的,最浪漫的名字。”

“因為你在里頭。”

“所以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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