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調(diào)情
- 家族長生:從娶了鄰家寡婦開始
- 阿宅不要肥
- 2752字
- 2025-07-03 21:06:13
“大牛真是個大忙人,天天朝了縣里跑……進城瞧了郎中,你爹啥時候能下地?沒了春東幫忙,現(xiàn)在只能打些野兔,實在賣不上價錢。”
“……大鵬?他正午前就回來了,不知道哪路子賺來的銀子,買了個驢車,村頭村尾轉(zhuǎn)悠,嘚瑟了好久呢。”
“哎呦呦,遲了遲了,早知大牛去縣里,就讓幫忙買些油鹽了。”
“大鵬有了驢車不是神氣說鄉(xiāng)親們要幫忙的都能找他,嬸子找他問問啊。”
“不行!那混小子可不省心,我還是交給大牛采買放心,大牛你這幾日還要不要去縣里?嬸子苦一苦家里,少使幾天油鹽也不打緊。”
“……”
自馮常回村,也不用鞭子抽打,黑子自覺停住了腳步,每次從縣城返回,主人都要與村口的鄉(xiāng)親們嘮一嘮東長里短,騾子都習慣了。
馮春東兩手撐起上半身,與一眾從小長大,如今反而上了年紀的叔伯輩聊起了天。
“這咋跟個蛤蟆似的,東啊你也別全信郎中的,這腿該動還是要動一動,不然都僵了。”
“我之前去市集買了兩壇好酒,春東晚上去你家里,咱兄弟幾個喝一點?”
“那感情好,咱幾個可勁灌他。”
“……”
馮春東氣夠嗆:“都滾滾滾,看不得老子一點兒好,晚上誰敢拿酒過來,我讓大牛給你們攆出去。”
酒是糧食精,這話一點兒不錯。
同時也是農(nóng)戶少有的消遣娛樂方式了。
老馮也饞,但如今修養(yǎng)康復(fù)是大事兒,可不能讓一群老混蛋給自己耽誤了。
轉(zhuǎn)而,他扯開話題,聊起了縣里聽來的書生與女鬼的故事,幾個先前調(diào)侃馮春東的叔伯長輩,也停下了話頭,由著老馮轉(zhuǎn)述故事。
也不去管現(xiàn)場的女眷能不能聽得,他們只顧自個樂呵,這也體現(xiàn)了農(nóng)家漢子在家庭中的地位,如果媳婦敢當兄弟幾個的面說兩句不是的話,準有人接茬“你能不能管你媳婦?幾個大老爺們還啥都不能干了?……”之后起哄,身為當事人為了面子準要駁斥媳婦幾句,場子也就散了。但當夜,他家附近必然聽見男人的哀嚎。
老馮幾個聊他們的,馮常則回了先前那嬸子的話:“要不了幾天該是再去一趟,家中沒油鹽用也是不行,花嬸你回去拿上鹽罐油桶先來我家找我娘,借些先用不打緊的。”
花嬸眉開眼笑:“看看人家大牛,我這就回去拿了罐桶,讓你娘記下準按時還。”
話罷,轉(zhuǎn)身回家去了。
原地停了約一刻鐘,老馮意猶未盡的讓馮常趕車,床上躺了月余,平日除了王翠翠和幾個孩子,他基本是沒和老兄弟們說過話,快憋死個球了。
馮太白回了學(xué)堂,少了一個壯勞力,馮常一個想把老馮從院里抬進屋里力有未逮,所以老馮喊上了兩個關(guān)系好的老伙計來幫忙。
騾車進院,三人齊力提著被褥的邊角,沒花什么功夫,就把老馮抬回了床上。
“好好休養(yǎng),我們先走了。”
“急什么,留下來喝口水。”
“不了不了,家里還有活沒干完,等你康復(fù),咱弟兄幾個好好喝一杯。”
這般說著,兩個叔伯婉拒了王翠翠的挽留出了院門,口上說著家中活計沒干完,卻是又回了村頭排排坐嘮家常。
馮常先給黑子食槽填了水放了草料,黑子打個鼻響吃了起來,院中堆放的秸稈也不多了,等消耗完,秋收前該去山上給黑子割些野草來吃。
做好這些,馮常里外尋了一圈,三妞、玉珠就連黃狗都不在家,不知兩個小丫頭又帶著黃狗去哪瘋玩去了,虧得老黃狗身子還算結(jié)實,能遭的住兩個丫頭的摧殘。
說來也好玩,沒成婚前,馮常都認為玉珠是個聽話文靜的孩子,就像是富貴人家的小姐,不疾不徐多靜少動。自從馮荷蘭過了門,玉珠也是染上三妞了,儼然成了農(nóng)村野孩子,上躥下跳全無往日的從容了,當然說不上熊,就是性子上更活潑了些,對孩童來說正處在青春爛漫的年紀,也是一件好事。
當然,馮常也不是找孩子們,剛從縣城回來,又特地為娘子帶了禮物,他肯定是想逗弄馮荷蘭,再動手動腳占些個便宜的,可老宅與磚瓦房都沒見荷蘭姐的人影,倒是在老宅的灶房見了正蹲坐灶臺前生火的王翠翠。
“火急火燎找誰呢?”
王翠翠瞇著眼睛眉眼帶笑,剛成婚的小年輕還不好猜?真是不能分開一時半刻,一旦兩人處在一個屋檐下,總想要找機會膩歪在一起。別說馮常了,就是她自己和老馮年輕時候也是這樣,馮常這般作態(tài)也真是得了馮春東的遺傳,隨了根了。
馮常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道:“找了一圈沒見荷蘭姐,她人呢?”
也不知道裝一下的憨憨貨,見了娘也不問兩聲,就知道尋媳婦。
王翠翠心有埋怨,卻也說道:“放心吧,娘給你看著她跑不了,你們出門之后,荷蘭丫頭閑不住,這會兒該還在屋后面和了泥漿在糊墻。”
頓了頓,又說道:“可別怨恨娘讓荷蘭丫頭干了重活,我勸了好久等你回來讓你來做就行,她非是不聽,我這剛熬好的豆湯,正要送去給荷蘭解暑,正巧你回來了娘就不去了。”
馮常嘿嘿一笑,說道:“瞧娘又說外道話,那是我媳婦,就不能干點兒重活了?她要是不聽,我休了他。”
王翠翠臉頓時垮了下來,訓(xùn)道:“你說什么混賬話!荷蘭是個好丫頭,你可不能對不起人家。”
馮常:“……”這娘胳膊肘外拐,聽不懂好賴話。
“娘消消氣,看看我在縣里給你挑的兩件飾品喜不喜歡。”
一個發(fā)簪、一個玉鐲,都屬于邊角料,樣式好看卻是不貴。
“喜歡。”王翠翠戴上了玉鐲,又抬頭問:“給荷蘭丫頭買了沒有?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馮常嘴角一抽:“都買了。”
王翠翠點頭:“那就好。”
說著,又摘下了鐲子放在灶臺上,然后把之前放于盛水木桶中降了溫的綠豆湯端了出來,讓馮常給馮荷蘭送過去。
之后,才寶貝的撿起了鐲子,小心翼翼的模樣,生怕碰碎了去。
……
……
馮常端著湯碗到了屋后找到了忙碌中的馮荷蘭。
這會兒雖不是正午,卻也炎熱。
此時,馮荷蘭也穿的單薄,光著腳捋著袖子拿小鏟子糊墻,動作遲鈍不算專業(yè),一鏟子泥漿貼上墻,能從鏟子與墻的縫隙中掉出大半,落在她的腳背上。
她也不惱,就這么認真但低效率的干著。
許是不太方便,她一頭長發(fā)拿一根筷子盤的高高的,再頂一塊沾了水的方正布帕在腦門上,有種莫名的喜感。
“快別干了娘子,先喝碗綠豆湯去去暑氣。”
“大牛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馮荷蘭扭捏,也就在房事時能壯了膽子叫一聲“相公”或“大牛哥”,平日對馮常的稱呼,都是直接叫了名字。
“剛到家,糊墻堆窩的活都說了等我忙完再干,這大熱天的曬壞了怎么辦?是不是娘讓你做的?我去熊她!當家的男人一天不在家,也不能這么糟踐兒媳婦的。”
馮常“怒火沖沖”,放下了手中湯碗,黑著臉就要去找王翠翠算賬。
馮荷蘭拉住了他:“你瞎說什么呢!娘很好,也沒強迫我,這是我自個想做的,也能給你分擔些活計,再說我又不是嫁進馮家來享福的,也該做些活計,你別嚷嚷讓外人聽了去,還以為娘欺負了我。”
馮常捏了捏馮荷蘭的小嘴巴:“我娘子金貴,我就樂意讓我娘子享福,誰敢說三道四我去找他。”
“好啦,你別妨礙我,沒忙完呢。”
“泥漿和的太稀了,夜里受了涼,也要掉下來的。”
“啊?”
“我來吧娘子,有些事兒還是要喊男人來干才行,來,先讓你大牛哥吃個嘴子。”
“啪……”
馮常的臉上多了一個滿是泥漿的小手印,力道很輕,跟蚊子叮了似的。
事情的始作俑者,馮荷蘭小腳一蹬,小臉一紅,端起了地上的綠豆湯碗,飛似的跑了。
香風遠去,原地只留一句嬉笑般的嚶嚀,證明在過的痕跡。
“你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