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周六,我跟秦瑾走到小雨家。我敲門,開門后,小雨:“你來了,秦瑾怎么也來了?”
秦瑾:“聽說你和家里吵架,想看看什么狀況。”
小雨:“你來笑話我的?”
秦瑾:“不…不是,之前我不懂事,所以我……來道歉。”
小雨搖搖頭:“沒事,都過去了。”
秦瑾看向我時臉上驚訝不已但又驚喜不已。
此時我說:“總不能站在外面聊吧,怪冷的。”
小雨說:“進來吧。”
環顧四周看到鎖已裝上,墻上掛起小雨自畫像。書本上的落塵清除的像新書。
我問:“這兩天你沒事吧?”
小雨:“沒事,心情不好就把家里打掃一下,心情好多了。在打掃地下室時發現角落的日記。”
“誰?”
“母親的日記。”
“你看了么?”
“還沒有,想著跟你一起看。”說完打開日記——
1987年7月10日星期五天氣晴
我高高興興去郵局,滿懷期待打開是專科錄取通知書。心灰意冷的回到家。走到家門口黑色小狗向我搖尾巴,而我不像往常一樣摸它。徑直走向我的房間,門的撞擊聲卻被蟬聲所掩蓋。
7月11日星期六天氣晴
一直待在房間的里的我,被急促地敲門聲吵醒,打開門就聞到剛從地里忙碌的汗水氣味。我說:“我想要復讀,我就差十幾分就考上二本,不想因為我十幾分,就成為我一生中遺憾。”
母親:“你一個女孩家上個好大學有用么?看隔壁家的女孩,昨天就結婚了。今天還看見她在地里忙碌。還不如找個人,嫁了吧!”
我憤怒的關上,卻被母親的話再次掩蓋:“我養你么大,讓你上學。你就這么對待我。真是翅膀硬了,管不住你了。你別說上專科,專科我都不讓你上。”
……
8月1日星期六天氣陰
在吃飯時母親說:“你叔叔在國企上班,聽你高中畢業,剛好安排你進去工作。”
我:“我想復讀。”
母親:“你還有弟弟。”
“我去。”雖然有些不滿父母的安排,卻在想她們為我已經做的夠好了。因為在農村,我家里還有弟弟。能讓我讀高中就很不錯了,
9月2日星期三天氣陰
進入國企工作。第一次,領導帶著我說這個新來同志大家歡迎。下面掌聲不斷。領導走后。看著密密麻麻的文檔有些頭痛。心想:“我的目標不在這,可是有什么辦法呢。還不如好好工作賺錢要好。”
……
1990年8月10日星期五天氣晴
我遇到我一生陪伴的人。今天我們聊的很高興,他在一家國企做一線員工。覺得不錯,我便沖動了一次。我可能遭到周圍人質疑,但是確信自己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
9月20日天氣星期四晴轉小雨
晚上,我帶著他見我父母,他緊張的握著拳。食指往大拇指里扣。父親問他時,連說話都不利索。不過還好同意我倆的婚事。
……
1991年10月1日星期二天氣晴
在舉國歡慶的日子,我倆完成婚禮。好像全國都在祝福我們。
……
12月1日星期日天氣霧
我像往常一樣上班,突然,好一陣惡心。請假去醫院。醫生說:“先去做B超”我心想:“難道我懷孕了”不如我所料。回到家中。
丈夫一臉難以置信地說:“真的?什么時候查出來。”
“今天,跟你說多了多少遍了。”
小心翼翼接著問“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都一樣,只要你生的我都喜歡。我聽聽。”
“是不是傻,它還沒有生命體征。你能聽出來什么。”
“哦,對對對,看我這腦子。”
我很期待小家伙的誕生,能給我帶來期待和希望。
……
1992年2月10日星期一天氣晴
她開始踢我,她這么調皮。回到家中。我:“今天踢我了。”
“是么,我聽聽?”說完便在我腹部上聆聽著。說,:“還真是!你有沒有想吃東西我給買”
“酸的。”
“好,給你買。”此時我認為我是最幸福女人
……
6月19日星期五天氣晴
下班回到家中,丈夫帶來一個好消息他升職了,成為線上小組長。
我::“真的高興,我也要有產假。月底開始請”
“好,等你快臨產,我也要請假陪你。”
……
9月1日星期二天氣小雨
在醫院,腹部像揣了個滾燙的鉛球,我扶著桌子剛舀起一勺粥,下一秒,小腹突然被撕裂般的疼痛攥緊。我尖叫著把碗砸在床頭柜上,瓷片迸濺的聲音里,聽見父親喊‘醫生’的聲音抖得像篩糠。
護士沖進來時,橡膠鞋底在瓷磚上擦出刺耳的響聲,她扒開我的手按在肚子上,指尖冰涼:‘準備手術!’
轉眼四五個護士圍上來,病床被猛地抬起,我的后背撞在床板上,視野里只剩下晃動的白色天花板和走廊盡頭那扇寫著‘急救’字樣的綠色門——后來才知道,那是通往手術室的側門。”
醫生的聲音隔著一層水膜飄過來:‘病人狀態不行……麻藥……刨宮產……’針管扎進手背時,我看見輸液管里的液體像銀色蟲子一樣爬進血管,眼皮突然重得抬不起來。
模糊中感覺有人在扯我的衣服,消毒水的味道嗆得鼻腔發酸,然后就像沉進了溫熱的海底,所有聲音都變成了遙遠的氣泡。
醒來之后看到一群人圍一個小生命,而我虛弱的身體,用手臂緩緩撐起又重重坐下。她父親看到連忙扶起我虛弱的身體并在身后放一個枕頭做支撐。又幫我蓋好被子。
當我看到她時身體的柔軟孵化掉我身體疲憊問:“想好名字沒。”
她父親說:“就叫王小雨,你生她時大汗淋漓也是今天的天氣。”
“好。”說完剛熱好雞湯被喂到嘴里。昏昏沉沉的睡去。
1993年5月10日星期一天氣陰
我帶著小雨像往常一樣上班,在母嬰室喂母乳時聽到“國家進行國企改革股份制”
我上去詢問:“女同志,什么意思”
女同志:“就是將國家持有改為自己多少持有股份,相當以前一個人分錢,現在是一起分錢。不說了,準備拿錢買股份”
而我因為想要在市里買房就沒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