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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時間不對(求追讀)

聽到樓上歇斯底里的尖叫,陳山川披著大衣匆匆走出臥室,嘴里罵罵咧咧:

“六樓搞什么鬼,不是才給他們勸過架,非得搞出人命才滿意是吧?!?

陳云柯也起來了,左腳穿了鞋,右腳來不及穿,伸手攔住準備出門的老爸,一面對電話那頭說:

“沒錯,是我,安欣小區(qū)7棟,陳山川家上面一層疑似家暴,麻煩過來調(diào)解一下,謝謝?!?

掛斷電話,陳云柯道:“爸您悠著點,每個片區(qū)都有治安員值班的,您能有多少精力和時間,這些瑣事管得過來么?”

做女兒的也是心疼自家老父親,并且也沒說不讓他去,而是讓他悠著點。

卻聽陳山川道:“傻閨女,這片值班的治安員過來最少十分鐘,搞不好真出事了,人命關(guān)天啊?!?

說著,陳山川甩脫女兒強行出門,還不忘了丟下一句:“新東,把柯柯攔回去?!?

陳云柯了解姜新東是個知輕重的,不會聽老爸的話,見他也在穿鞋,明顯準備跟著上樓。

“姜新東你顧著點我爸,我馬上來?!?

“好?!苯聳|捎上甩棍,頭也不回帶上屋門,兩個箭步躍過九級樓梯,直接在轉(zhuǎn)角平臺追上陳山川,兩人很快敲響601室的灰藍色防盜門。

敲完后,姜新東拉著陳山川后退兩步,用手電聚焦前方。

大概三個呼吸功夫,601室防盜門打開,開門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

下一秒,陳山川脫口就是一句:“臥槽,怎么是你?人李貴呢?”

姜新東默默抽出合金甩棍,他經(jīng)常來陳家,時不時能碰到六樓的住戶,即便是一點不認識,從陳山川的話中也能聽明白,601室房主叫李貴,而非面前的男子。

那么是誰出的事,就顯而易見了。

大概率面前這家伙偷人被李貴發(fā)現(xiàn),兩人扭打,李貴不敵,乃至見血,女人發(fā)出的尖叫吧。

“陳老哥你來的正好,出事了?!蹦凶用黠@有些慌亂。

陳山川一點都不客氣:“我說王興,這么怕出事,你別偷人家老婆啊,人傷得怎么樣?”

叫作王興的男子滿臉苦澀,后退兩步,把陳山川和姜新東讓進客廳,然后想關(guān)門。

姜新東眼神一掃,聲音不大,卻是不容置疑:“不準關(guān)。”

王興愣了愣,最終乖乖聽話,轉(zhuǎn)而解釋說:

“沒人受傷……就是發(fā)生了點邪門的事,哎,我說不清,你們看過就知道了。”

601室的一應(yīng)陳設(shè)俗中透著舊,所有家具都是一眼假的貼皮紅木,占據(jù)半面墻的超大尺寸彩電倒映著客廳所有人,包括癱坐在沙發(fā)上的女主家。

然而這個房子里,唯獨沒有男主人李貴,更沒有打斗,濺血等痕跡。

棕色的小泰迪開始狂吠,王興斥了一聲,狗子當即偃旗息鼓,但還是有些煩躁地在籠子里來回踱步。

姜新東看了眼王興,心說這狗都被你養(yǎng)熟了,這門子串的得多勤啊。

這時樓下傳來開關(guān)門的動靜,穿戴整齊的陳云柯雖然腿腳不便,但還是用最快的速度上樓,胸前的運動相機綠燈常亮,顯然已經(jīng)處于記錄狀態(tài),她遞了一條白圍巾給姜新東,給自己老爸的則是1.5升裝滿配紅茶。

深夜的氣溫已經(jīng)到了零下,姜新東衣著單薄,將帶著花香的女式圍巾在脖子上繞了半圈,著實暖和不少。

陳山川則很受用地用食品級塑料水壺暖手,很隨意的語氣緩解著現(xiàn)場的凝重和尷尬:

“我還以為打起來了呢,瞧著也沒事啊,怎么剛才叫那么慘烈?”

這話是在問這間屋子的女主人劉佳麗。

劉佳麗哆嗦著說不出話,王興上前撿起手機說:

“陳老哥你自己看,這手機里面有李貴分尸的視頻,分的還是我和佳麗的身子,人頭就擺在桌案上,我真是臥了個大槽。”

陳山川下意識伸手去接,聽到描述的姜新東,卻用甩棍壓下陳山川的手,擋在中間說:

“別弄亂了上面的指紋,而且我們操作起來也不如你流暢,你再播放一遍給我們看?!?

王興‘噢’了一聲,不疑有他,點了幾下打開視頻界面。

陳云柯只看了兩眼,愣了一秒的她意識到什么,觸電般皺眉側(cè)臉,恨不得去沖沖眼睛。

開幕雷擊,就是一小坨黑乎乎的象拔蚌放在案板上。

但是畢竟有職業(yè)操守在,陳云柯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后,還是硬著頭皮看完了視頻內(nèi)容。

這時劉佳麗的情緒終于崩潰,哇的一聲哭出來,一面還罵道:

“李貴這個殺千刀的……好狠的心吶……居然砍我的頭……”

陳山川眉心已經(jīng)皺成一團,沉聲勸道:“你的頭不是好端端的,這視頻大概率是電腦特效?!?

“那李貴也沒安好心,他就是想這么干的。”劉佳麗咧著大嘴邊哭邊撒潑。

陳山川勸了幾句不見效,用拳頭按著太陽穴開始頭痛,怒氣值蹭蹭上漲。

“別哭了!”姜新東突然一聲低喝。

明明聲音不大,卻把劉佳麗嚇的一激靈,抽泣聲戛然而止,連籠子里的泰迪都縮進了自己的迷你別墅。

姜新東銳利的目光掃過劉佳麗和王興:“這手機誰的?”

“李……李貴的?!?

“那他人呢?”

“對啊,李貴八點不是還在和劉佳麗吵架,我上來勸的架,他哪去了?”陳山川說話間,帶有審問性質(zhì)的目光盯住了王興。

王興哪里架得住老治安員的氣場,連忙攤手:“我不知道啊,我偷人總不能當著李貴的面吧?我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走了?!?

這話索性是破罐子破摔了。

劉佳麗則哽咽道:“李貴開出租的嘛,這兩天輪到他值晚班,和我吵完架就出了門,估摸著走的急,就把手機落在了沙發(fā)上。”

姜新東忽然問了一句:“剛才你們有沒有聽到剁東西的聲音?”

“有有有?!蓖跖d激動搶白?!疤}人了,不過我和佳麗發(fā)現(xiàn)這剁菜聲原來是手機鈴聲,我猜是李貴那狗娘養(yǎng)的發(fā)現(xiàn)了我和佳麗的事,故意弄這聲音和視頻想把我倆逼瘋?!?

姜新東耳濡目染也學了不少審訊技巧,當即喝道:“說話帶情緒可以,不要添油加醋,我問,你答,不要東拉西扯,聽明白沒有?”

“明……明白……”王興畢竟偷人在先,氣勢矮了一截。

姜新東道:“剁菜聲出現(xiàn)的時候,手機放在哪個位置?”

王興不假思索:“就在佳麗現(xiàn)在坐的沙發(fā)縫里?!?

姜新東道:“劉佳麗,你和李貴的手機號報我,然后你再打一個電話給這臺手機,我要聽鈴聲?!?

劉佳麗戰(zhàn)戰(zhàn)兢兢照做,存放分尸視頻的手機鈴聲很快照常響起。

篤篤篤~

聽著空洞瘆人的剁菜聲,姜新東和陳家父女對望一眼,果斷搖頭:

“不對不對,位置不對!聲音不對!節(jié)奏不對!時間也不對!”

陳家父女下意識交換了眼神。

“什么位置?什么時間?”王興一臉懵。

姜新東豁然抬眼盯著對方:

“你們說鈴聲響時在客廳沙發(fā)上,但我在樓下聽到的位置卻是洗手間。

手機的剁菜聲是脆的,音量也不夠,根本傳不到樓下,我聽到的聲音卻是悶的,停頓節(jié)奏和力度也不一樣。

而且手機鈴聲只有一會兒,我在樓下聽到的聲音起碼持續(xù)了半個小時。

最重要的是時間,你再點開分尸視頻給我看?!?

劉佳麗有些手足無措地照做。

姜新東指著分尸視頻右下角一串不起眼的數(shù)字說:

“今天是11月27號,這個時間是明天的。”

“臥槽還真是?!蓖跖d驚了一下。

陳云柯看到右下角的數(shù)字,顯示為:

11-28 06:26:11。

也就是明天早晨六點半不到。

姜新東對王興道:“你到廚房拿把菜刀出來,劈開這手機看看?!?

王興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但還是照做。

趁他拿刀的時候,姜新東若無其事拉著陳家父女往后退了兩米,幾乎到了門口,可以第一時間離開。

陳云柯默默抓緊了姜新東右手,張嘴用口形無聲說了一個字:“gui?”

姜新東點頭。

一下子,陳山川如臨大敵,心說這也太寸了吧?這距離人形風箏和六指邪詭的事才過了一天啊。

王興取了菜刀問:“這手機是橫著劈還是豎著劈?”

姜新東此時蹲在地上,捏著用剩下的兩公分粉筆頭,在王興和劉佳麗疑惑的注視下,往自己和陳家父女周圍畫了一個圈,抬眼淡淡道:

“你先劈一下手機屏幕。”

王興毫不遲疑手起刀落。

手機屏幕毫發(fā)無傷。

陳云柯率先低聲道:“準則第一條,邪詭無法被摧毀,也就是說……我們,再次進入了邪詭事件……”

一旁的姜新東卻是倒吸一口氣,奇道:“問題是,粉筆圈怎么會沒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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