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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驚嚇大過驚喜

千里之外的雁門縣荒郊野外,魯達站在山丘上哈哈大笑,聲震山崗,心中極為的快意。

困擾了他數(shù)年的明勁巔峰期桎梏,蓋因三拳打死鎮(zhèn)關(guān)西后的快意所為,竟然順合所修功法的精髓,隱隱有所松動。

這一個多月來的風餐露宿,魯達略有所得便停下苦心修煉,終于沖破了桎梏,順利晉入暗勁期修為。

從此天高路遠,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甚什人在此咶噪,卻驚了俺的馬,該當何罪?”隱含怒意的聲音傳來,伴隨著急促馬蹄聲,一行三騎從林后道路轉(zhuǎn)了出來。

當頭一人頭戴輕紗抓角兒頭巾,身穿一領(lǐng)單綠色團花戰(zhàn)袍,腰纏四指寬銅頭牛皮腰帶,是個身高七尺六寸的長大漢子。

臉頰偏長,留著一副黑色胡須,正在奮力的勒住驚跳不已的馬匹,正是此人出言呵斥。

身后兩名伴當漢子,馬上俱都帶了長兵刃,緊隨此人而來。

魯達正值心頭暢快,卻不想有人打了攔頭板,哪里會慣著對方?

當即開口罵道;

“直娘賊!卻見不得你家爺爺快活,山長水遠的來尋不自在,只當爺爺是夯貨不成?

來來來,有膽與爺爺斗上三百回合,正好松快松快。”

只見那漢子聞言大怒,抄手從馬上摘下一對銅锏,驅(qū)動馬匹就直沖山崗而來,口中大喊說道;“哪里來剪徑的狗賊,還不上來領(lǐng)死。”

兩個人照面就開打,魯達手中鵝蛋粗的風火棍貫注了內(nèi)力,兜頭就砸將下來,這一棍直接就劈爆了空氣,挾帶風雷之聲立時到了眼前。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來的好。”

這漢子怪叫一聲,雙锏交叉擋住了風火棍,整個身子連同馬匹卻禁不住沉下半截,接的半邊身子都麻了。

這魯達乃是天生神力,又正值晉入暗勁期的興奮頭上,全身滿溢的精力無處發(fā)揮,卻來了個能吃得住勁的漢子。

當即再不留手,將一根水火棍舞的棍影重重,帶著破風之聲呼嘯來去,轉(zhuǎn)眼已經(jīng)走過了七八個回合。

只聽得那馬匹一聲哀鳴,雙腿吃力不住的跪了下去,能夠聽到清脆的馬腿折斷聲音。

原來魯達的這一根風火棍上,灌注了內(nèi)力后何止數(shù)千斤?

這一棍又一棍狠鑿下去,連帶著乘坐的大漢重量,即便是名馬良駒也承受不起,哀鳴一聲后便癱軟在地。

那漢子見機的快,縮著腦袋躲過了當頭一棍,身形飛速的打了個滾兒閃避開去,單手持銅锏直指魯達。

言道;“且住,爾等何人報上名來,我乃皇城司銀牌武功大夫韓青山是也。我觀你身手不凡,乃是軍中的路數(shù),切莫沖撞了自己人。”

“要打就打,說甚廢話,俺可與你不是一路。”打的興起的魯達聽了來者通名,心中忍不住一激靈,更不敢報自己的字號了。

皇城司的威名響徹朝野,“依祖宗法,不隸臺察”,是直屬皇宮禁院的神秘力量,頂頭上司可是正二品的朝廷大員。

眼前這位銀牌武功大夫韓青山,民間俗稱“銀牌使”,雖然僅僅是正七品的官職,卻有權(quán)調(diào)查正四品的朝廷大員,乃是皇宮親衛(wèi)所屬。

韓青山也是暗勁初期高手,與魯達爭斗只是游走,一雙銅锏使得倒也神出鬼沒。

只是力氣不濟,被魯達的一根風火棍壓著打。

雙方又斗了三四十合,韓青山被魯達那種兩敗俱傷的瘋魔棍法逼的左支右拙,能不妨一記棍頭搗在肩窩處。

只聽“砰”的一聲,整個人就被掀飛了十多米遠,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哇”的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這位好漢手底下確實有功夫,俺與你不打不相識,眼下有事就此別過,今后有緣江湖相逢。”

丟下一句場面話,魯達拖著棍子一溜煙就跑遠了。

剩下的那兩名伴當哪里敢攔?

就連銀牌使大人都吃不住此人一棍,自己上去還不是白給。

于是兩人匆忙去扶住韓青山,只見韓青山額頭布滿冷汗,伸手制止說道;“且住,莫要動我。這廝的棍頭好生厲害,恐怕傷了肩膀骨頭,且容我緩緩再說。”

“大人,這賊廝跑遠了。”

“先不去管它,慢慢的將我衣衫剝開,敷上秘制金創(chuàng)藥再說,這筆賬容后再算。”韓青山自知不敵,只能恨恨的說道。

他覺得今天出門真是沒看黃歷,竟然遭遇如此一個高手,還被傷了。

好在皇城司神通廣大,這代州雁門縣不過是巴掌大的地方,知道了形貌特征,必然能夠查到此人的跟腳。

那邊廂

魯達雖然打贏了,卻不得不抱頭鼠竄。

向雁門縣的方向跑了一段后,魯達停下腳步看了看方向。認真考慮一番后,調(diào)轉(zhuǎn)了個方向又向五臺山的方向跑去。

胖大的身形很快就隱沒在叢林中,消失無蹤了。

這算他江湖經(jīng)驗豐富,若真是被皇城司一路追蹤上來,即便不死也要脫層皮,那可大大的不妙。

要想逃,那就必須先重傷韓青山,否則斷無可能。

正是想明白內(nèi)中緣由,魯達這才沒有留手,直接一記狠招重創(chuàng)了韓青山。

要問為什么沒殺了此人?

呵呵呵……皇城司的手段神秘莫測,在民間傳的神乎其神,據(jù)說有拘鬼問案的本領(lǐng),更能夜觀星象,呼風喚雨。

魯達再有兩個膽子,也不敢殺了銀牌使。

現(xiàn)在他急匆匆的往五臺山而去,是想找一家底蘊深厚的道場投靠,要么是佛家,要么是道家,才有能力屏蔽皇城司神秘莫測的追查。

否則,小命危矣!

水滸的軌跡在經(jīng)過略許的偏差后,又回到原來的路子上去了。

千里之外的三臺莊

這在家的最后一日,張?zhí)焐辉缇捅焕咸珕镜嚼险铮镣肆吮娙恕?

老太公領(lǐng)著張?zhí)焐叩阶詈笠贿M院,打開塵封已久的正房大門,率先走了進去,吩咐言道;“關(guān)上門,在先祖神像面前跪下。”

張?zhí)焐姥躁P(guān)上了大門,正房里的光線一下子就暗淡了下來。

這個祖宅正堂里掛的先祖神像,依然是張?zhí)鞄熛律綀D。卻是原汁原味兒的正版,而不是那種臨摹之作。

張?zhí)焐?guī)矩的跪了下來,只見張老太公點燃了香燭,來到供桌一邊坐了下來,略有些氣喘的說道;“來,給列祖列宗敬奉三柱香,磕三個響頭。”

“孫兒遵命。”張?zhí)焐Ь吹狞c燃了三炷香,閉目禱告一番,雙手將三炷香插在香爐里。

退身回來,趴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張老太公悠悠的嘆了口氣,語調(diào)中充滿了滄桑緩緩言道;

“乖孫,今天在先祖張?zhí)鞄熒裣衩媲埃尘秃湍阏f道說道,俺張家的來歷。

先祖張道陵出生于公元34年,距今已有1090年,傳承到你是整整50代孫,傳承道統(tǒng)百不遺一啊!

劇變源于77年前,那還是仁宗皇帝的時候,東京汴梁感染瘟疫,傷損軍民無數(shù)。

仁宗皇帝應(yīng)大臣范仲淹所請,若禳此瘟疫,宣嗣漢天師星夜臨朝,于京師禁院修設(shè)三千六百分羅天大醮,行功作法,方能禳此災(zāi)役。

仁宗皇帝準奏,命翰林學士草詔一道,天子御筆親書,并降御香一柱,欽差內(nèi)外提點殿前太尉洪信為天使。

前往江西信州龍虎山,宣請嗣漢天師張真人星夜來朝。

這嗣漢天師張真人就是俺的爺爺,也是你的高祖爺爺。

不曾想

這洪太尉到了江西龍虎山上清宮,卻處處擺著官威,不依掌教真人所言;

須得懷有一顆誠心,齋戒沐浴,更換布衣,休帶從人,自背詔書焚燒御香,步行上山禮拜,方能叩見天師,應(yīng)許得見。

這洪太尉一意孤行,心道;上清宮這一眾道人輕慢大臣,豈能任由行事?

遂帶著從人一意闖進上清宮禁殿,揭開了鎮(zhèn)鎖魔王之殿的天師封皮,掘翻上古龍章鳳篆石碑,又拉開跌坐龍象,翻開一片大石板后,見到里面一個深不可測的地穴。

一聲巨響過后,放出了百十道上古妖魔黑影,徑直往四面八方去了。

洪太尉這一驚非同小可,命人草草掩蓋了些許,便倉皇而退。

匆匆收拾行李,下山回京,卻吩咐從人,休把走了妖魔一節(jié)說與人聽。

回到京中,這洪太尉卻暗中記恨上了張?zhí)鞄煟粩喃I上饞言,將世間的水旱災(zāi)禍怪罪嗣漢天師身上。

由此引來朝廷猜忌,引皇城司18金牌使圍攻龍虎山上清宮,引致大變,張真人不慎之下重創(chuàng)逃離,這座傳承久遠的道教宗門也分崩離析了。

皇城司高手一路追殺,我張氏一族不得不分做兩支,一支向西北匿蹤埋名,一支向東南隱居。

內(nèi)中艱辛,不足一一道來。

俺在少年的時候,就一直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直到在這三臺莊停下了腳,方能少許安定些。

這一晃,就是五六十年過去了。”

說著,張老令公層層疊疊皺紋間,充斥著滿滿的疲憊和不甘,蘊藏了無盡的苦難,全都展現(xiàn)了出來。

張?zhí)焐@了,這么說起來,這老張家和朝廷是死對頭啊!

這份驚嚇真的大過驚喜,原來我還是潛藏的欽犯余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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