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真相大白
- 重生老太一發威,三兒一女齊下跪
- 墨夕夏
- 2033字
- 2025-06-06 19:27:13
“嚯!這死得可真慘啊!”
京兆府外看熱鬧的人紛紛瞪大眼睛,一些人更是不忍心再看。
“不過瞧這模樣,那看來的確是鄒家殺的,這脖子上的傷口的確是刀傷啊!”
“這可說不準,萬一要是有人在這妓子死后又給了一刀呢!”
“哪有你說的這么瘆人!這不是辱尸了嗎?”
“好了你們別在這兒胡說八道了,等仵作驗尸就行了!”
……
裴想辦事一向滴水不漏,跟著尸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仵作。
“大人,這位是平西康坊的田仵作,他的能力眾所周知。”
被稱作田仵作的人恭敬的朝著京兆尹行了一禮,“草民參見大人。”
京兆尹揮了揮手,“好!那就當場驗尸吧!本官要知道這女子的死因和死亡時間!還請田仵作盡快!”
“是!”田仵作應下,剛想解下包裹動手,一道叫喊聲就阻止了他的動作。
“慢著——”
鄒大夫人冷笑著上前,睨了一眼那躺著的尸首,眼底露出厭惡。
轉而就聲音尖銳著質問:“大人,這具尸首已然面目全非,如何能證明此人就是春秀?而不是他們侯府隨便找的一個人來濫竽充數?”
“那春秀分明早就被火化,世上居然能有如此巧合之事?若不能證明,侯府這般咄咄逼人偽造尸首,究竟又有何居心?!”
她的聲音擲地有聲,不由得讓眾人都看向了在場的裴家人。
外邊的裴宸遠差點沒忍住跳起來,“這老婦婆什么意思?!那妓子眼睛鼻子嘴巴都在哪里面目全非了?!”
“我看就是她心虛這才不讓仵作驗尸的!”
裴昭景也沉不住氣想沖進去了。
侮辱他們可以,這都連帶著整個侯府了,誰能忍得住?!
只不過這兩人一只腳還沒踏進去,命運的后脖頸就被揪住了。
“二公子三公子,得罪了。”
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大漢輕而易舉就將兩人擄走,不帶走一片云彩。
堂上,面對鄒大夫人的質問,裴想并不慌張。
他淡淡笑了笑,又招了招手。
“既然鄒大娘子不信此人是春秀,那正好,今日小的也把怡紅院老鴇請了過來。”
“作為曾經春秀最親密之人,老鴇的話總不能不信吧?”
隨著他話落,怡紅院老鴇也被人帶了上來。
這下可是一個不落出現在了京兆府。
沒想到侯府準備這么周全,鄒大夫人第一次慌了神。
她不禁開始懷疑起了春秀是否真的沒死?
可是那天……
她暗中給自家下人遞了個眼神,下人會意,悄無聲息就退了出去。
另一邊老鴇得了裴想示意,忍著懼意上前辨認起了這具尸首。
沒過多久她就松了一口氣承認道:“回稟大人,此人確實是春秀,春秀胸口處有一處胎記,民婦不會認錯。”
裴想滿意點了點頭,看向神色不自然的鄒大夫人,眸中露出淡淡嘲意。
“鄒大娘子,現在如何?”
鄒大夫人臉色難看,她縱然再想胡攪蠻纏,也不得不考慮這是在京兆府,而不是在鄒家或者外邊。
最后她只能咬碎了牙往里咽,尷尬笑了笑沒再說話。
得京兆尹授意,仵作開始驗尸。
約莫一個時辰后,仵作放下所有東西:“回稟大人,這女子乃昨晚凌晨子時一刻死亡,死因乃是被外物窒息而亡,雙眼出血,瞳孔發散,面色發紺。”
“她腹中胎兒也是如此,當場一尸兩命。”
京兆尹皺眉,“那她脖子上的刀傷呢?”
“女子脖子上的刀傷乃死后若致。”
“死后?”京兆尹愣住。
外邊的百姓也驚住了。
“還真給你小子說對了,那一刀居然是死后才砍的!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這可不是尋常的仇了,這鄒二郎也太狠心了……那女子雖說是個妓子,但是她肚子里的到底是鄒家的種,就這么殺了……”
所有人看鄒天尚的眼神都變了。
鄒天尚臉色煞白一片,十分心虛。
鄒大夫人到底是一家主母,比一個愣頭青沉得住氣,當即就斥道:“這刀傷既是死后所致,那便更與我們鄒家沒有關系了,說不定是這妓子到處勾引人,這才導致死后被府中哪個護院記恨上這才如此。”
她很是陰陽怪氣,滿臉諷刺。
裴想沒再給她胡攪蠻纏的機會,偏了偏頭就讓人把底牌帶了出來。
那人一出來,鄒大夫人的臉色就變了。
“漆大夫,你這是……”
她咬牙切齒,眼里盡是忌憚和威脅。
裴想勾了勾唇,拱手,“大人,此人就是那天為春秀看病的大夫,一開始鄒大娘子也說,春秀得的急癥有大夫作證,盡可傳話。”
“既如此,那不妨聽聽這人的證言。”
京兆尹眉梢抖了抖,心想這侯府當真是要狠狠扒掉鄒家的一層皮了,一環扣一環,根本不給鄒家反應的機會。
“允。”他點頭。
很快,大夫就顫巍巍的將那天晚上的事說了出來。
原來他去到莊子里的時候春秀就已經死了,當場被捂死,無力回天。
鄒家給了他不少封口費和好處,讓他屆時不論誰問起來都說春秀是得病死的。
誰曾想,他的錢還沒捂熱,就被侯府派人找到了。
真相大白。
“大膽鄒家!竟敢做出如此殘忍驚駭忤逆天性之事!”京兆尹狠拍驚堂木,怒不可遏。
“還妄圖制造偽證蒙騙官府!罪加一等!”
“來人!將涉及此事的所有鄒家人都抓起來!具體是誰殺害的春秀等本官稟報上去后再行審問!退堂!”
一個妓子死亡的風波就這么平息了下來。
不過風波雖是平了,但鄒家心狠手辣殺害外室子的名聲卻是傳出去了。
一時之間,謠言愈演愈烈,使得鄒家不得不足不出戶暫避風聲。
“就是可惜,那鄒二郎并為因此受到什么懲罰,據說是鄒老夫人親自出手才把他撈了出來。”
管家很是郁悶。
莊鈺君慢條斯理的磨著手邊的墨,不置可否。
“若光憑這個就能把鄒家打-倒,那鄒家也不可能屹立長安這么多年。”
“能撕扯下他們一層皮,已然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