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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臣服或死亡

“說...”劉潛聲音冷冽。

柴儀深吸一口氣,如同抓住救命稻草:“鬼草這種詛咒之物,根本無法在尋常的土壤中生根發芽。

陰影之地的河谷處生長著大片鬼草,卡科薩距離那里很近,我的叔叔作為巫師,整日沉浸于修煉黑魔法,他經常令人去陰影之地收割鬼草,也在卡科薩嘗試種過,但均以失敗告終。

但有一天,他因為清洗我父親的派系,將無數的尸體暴尸城外之時,那些曾經枯萎的鬼草苗在吸吮了血液之后便開始生長...鬼草的生長要以死亡為代價...”

劉潛的瞳孔驟然收縮。

這個答案如同驚雷在他腦海中炸響。

瞬間,無數線索串聯起來。

為什么鬼草只存在于陰影之地的河谷和瓦雷利亞的廢墟?

瓦雷利亞的末日浩劫,億萬生靈瞬間消亡,那滔天的死亡不正為鬼草提供了最肥沃的溫床嗎?

而長滿鬼草的陰影之地,過去又曾發生過何等規模的死亡呢?

柴儀看到劉潛眼中閃過的震驚與思索,知道自己賭對了,她立刻拋出了另一個更重的籌碼:“還有大人您的那塊黑石...”

劉潛的目光瞬間變得無比銳利:“你知道我的黑石?”

柴儀點頭,聲音微微發顫:“因為我的叔叔,卡科薩的那個僭主巫師,他也擁有一塊與您這塊幾乎一模一樣的巨大黑石。”

轟!

劉潛心中震驚。

一模一樣的黑石?

這怎么可能?

他的石頭來自瓦雷利亞廢墟,卡科薩的那個巫師,他怎么可能也擁有一塊?

“他的黑石從哪里來的?”劉潛的聲音低沉。

柴儀不敢有絲毫隱瞞,語速極快地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在我父親尚在統治隱海時,我的叔叔便沉迷于禁忌的黑魔法,他曾遠赴亞夏,跟隨那些縛影士學習黑暗伎倆。

后來,他因在卡科薩用平民進行慘無人道的活體實驗而被我父親震怒放逐,流放到了灰色荒原,我們都以為他死在了那片絕地,但是...”

柴儀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就在幾年前的一個夜晚,他回來了,穿著一身破爛不堪的黃袍,臉上戴著一張蒼白面具,而最令人恐懼的是,他帶回了一塊巨大的黑石,就是和您這塊極其相似的黑石,他的力量變得無比恐怖,我的父親就在那個夜晚,被他用最邪惡的黑魔法殺害了。”

她眼中充滿了憎恨的淚水:“后來,這個惡魔在隱海之畔,耗費無數人的生命,修建了一座深入海底的巨大宮殿,他將那塊黑石沉入了宮殿最深的水底,從此,他幾乎終日待在那冰冷黑暗的水下宮殿里,與那塊黑石為伴,鉆研著那些褻瀆神明的黑暗伎倆,卡科薩的民眾在恐懼中瑟瑟發抖...”

劉潛的心湖掀起了前所未有的驚濤駭浪。

從灰色荒原歸來的黃衣巫師將黑石沉入水底,終日躲在水下研究…

這一切都指向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那個巫師很可能也在嘗試破解黑石的奧秘。

而且,他選擇的方式是將黑石置于水下,這與劉潛和杰妮絲研究的方式截然不同。

水是某種媒介嗎?還是某種激發條件?

那塊黑石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它們從何而來?為何分散兩地?

黃衣巫師又從中獲得了什么?

無數疑問如同狂亂的蜂群,在他腦海中嗡嗡作響,讓他對黑石的神秘有了更深層次的認知。

強壓下翻涌的思緒,劉潛的目光重新鎖定柴儀,問出了最后一個關鍵問題:“那么,你們是如何在龍靈守衛的嚴密看守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鬼草的?”

柴儀似乎早有準備。

她抬起被縛住的雙手,艱難地拉起一只破舊衣袖,露出一截與臉上偽裝截然不同的、雪白細膩如凝脂般的手臂。

在她纖細的手腕內側,赫然綁著一塊通體渾圓、色澤深邃如凝固血液的紅寶石。

“依靠魔法,大人。”

柴儀的聲音帶著一絲虛弱:“這塊紅寶石,被亞夏的縛影士施加了強大的魔法,我正是激發了它的力量,短暫地幻化成了杰妮絲小姐的模樣。”

她的目光飛快地掃了一眼坐在劉潛身側的杰妮絲,“憑借杰妮絲小姐的身份和氣息,我才得以瞞過那些守衛的感知,進入了倉庫,取走了一捆鬼草。”

她的話語解釋了劉潛當初在瓦蘭提斯感應到的微弱魔法波動,正是這塊寶石的力量在生效。

劉潛一愣,原著之中梅麗珊卓也曾使用過類似的魔法。

他繼續問道:“你們要鬼草做什么?也是為了補充魔力?”

柴儀點頭:“鬼草具有魔力這一事實,在遠東不算秘密,多一些魔力也能夠讓這顆魔法寶石用得久一些...”

柴儀說完,深吸一口氣,集中意念。

只見她手腕上的紅寶石驟然亮起一層妖異的暗紅色光暈,光芒瞬間籠罩了她的全身,如同水波般蕩漾開來。

光芒閃過,如同褪去了一層拙劣的畫皮,她臉上那些猙獰可怖的瘡疤、粗糙暗沉的皮膚如同幻影般消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足以令人屏息的絕美容顏。

肌膚勝雪,吹彈可破。

五官精致得如同神祇最完美的杰作,眉眼如畫,鼻梁挺秀,唇色是天然的櫻紅。

最令人震撼的是她那雙眼睛,不再是偽裝時的普通褐色,而是如同最純凈的紫水晶雕琢而成的顏色,與她如瀑般的烏黑秀發形成驚心動魄的對比。

此刻的她,宛如從古老畫卷中走出的精靈,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混合著純潔與高貴的美。

這才是卡科薩公主柴儀的真容。

劉潛的目光在她那雙獨特的紫羅蘭色眼眸上停留了片刻,帶著一絲探究。

這種瞳色,在遠東儀地極為罕見。

柴儀似乎察覺到了劉潛的疑惑,輕聲解釋道:“大人,黃朝歷史上,曾有一位天子迎娶過瓦雷利亞自由堡壘的一位龍王,自那以后,黃朝的嫡系血脈中,偶爾會出現擁有瓦雷利亞特征的后裔。”

劉潛緩緩從主座上起身,他背著手,在跪伏的囚犯面前來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柴儀和羅文緊繃的心弦上。

大廳內只剩下他腳步聲的回響和火焰燃燒的噼啪聲,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很遺憾,”劉潛停下腳步,目光掃過柴儀等人的臉:“即使你們交代了這些秘密,我依然不能放了你們。”

柴儀和羅文等人的心猛地沉入深淵,絕望再次籠罩。

劉潛冷酷宣布:“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么,臣服于我,要么,死...”

“什么?!”

羅文再也無法壓制怒火,掙扎著想要站起,卻被身后的龍靈守衛狠狠按回地面:“公主已將鬼草生長的關鍵、將僭主擁有黑石的驚天秘密都告知于你,這還不夠換取我們的自由嗎?你怎能如此背信棄義?”

“背信棄義?”劉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何時承諾過,只要你們說出秘密,就放你們離開?你們對我的秘密知道得太多了,你們覺得,我會愚蠢到給自己留下如此致命的隱患嗎?”

柴儀嬌軀劇顫,紫色的眼眸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她看著身旁憤怒欲狂卻被死死按住的羅文,又看向高座上那個冷酷的男人。

父親的慘死、卡科薩的淪陷、一路逃亡的艱辛、以及此刻生死一線的絕境...無數畫面在她腦海中瘋狂閃過。

最終,那深埋心底、支撐她走到今天的刻骨仇恨,壓倒了所有的屈辱和不甘。

柴儀的聲音帶著一種令人心碎的決絕,她阻止了護衛無謂的沖動,紫眸直視劉潛,仿佛要將他的身影烙印在靈魂深處:“我選擇臣服。”

“明智的選擇。”

劉潛臉上沒有絲毫波瀾,仿佛這結果早已注定。

他邁步走下石階,徑直來到跪在他面前的柴儀面前。

少女絕美的臉龐上淚痕未干,紫色的眼眸中交織著恐懼、屈辱和一絲倔強。

“張嘴。”劉潛的聲音不容置疑。

柴儀不明所以,身體因恐懼而微微顫抖,但還是順從地張開了櫻唇。

劉潛伸出左手食指,意念微動。

一滴粘稠灼熱、蘊含著強大魔力的血液緩緩滲出,在柴儀驚恐的目光中,劉潛將那滴滾燙的金色龍血,精準地滴入了柴儀微張的口中。

冰冷而強大的契約力量,隨著那滴龍血瞬間融入柴儀的身體,直抵她的靈魂核心。

柴儀如遭雷擊。

一股仿佛來自生命本源的灼熱洪流瞬間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沖刷著她的意識,她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被投入了熔爐,被強行打上了一個不可磨滅的烙印。

在靈魂深處那片被金色火焰點燃的契約之書上,柴儀顫抖著用意念,簽下了自己的真名。

嗡!

劉潛的腦海中,系統面板清晰地跳動了一下,烈焰騎士數量變成了三名。

“很好,我與你簽訂的魔法契約深入你的靈魂,從此刻起,你的生命、你的意志、你的一切,都將只為侍奉我而存在。”

他的目光轉向面如死灰、眼中只剩下絕望的羅文和其他護衛:“至于你們,為了你們公主殿下的生命安全著想,我奉勸你們,最好也獻上你們的忠誠,為我效力,她的生命,如今與我同在,我若感知到一絲背叛,她體內的龍血契約,會讓她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的話語徹底粉碎了羅文等人心中最后一絲反抗的念頭。

羅文等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脊梁,帶著深入骨髓的不甘和認命的麻木,緩緩地點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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