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黃朝公主
- 權(quán)游:真龍降世
- 皮城下飯人
- 2806字
- 2025-07-03 23:13:27
酷刑淵深處,遠離主洞窟喧囂與燈火的地方、
一處隱秘潮濕、岔道密布的溶洞內(nèi),三男三女正屏息凝神,在絕對的黑暗中摸索前行。
唯一的微弱光源來自領頭中年男子手中高舉的火把,昏黃跳動的火焰勉強撕開濃稠的黑暗,照亮腳下濕滑、布滿苔蘚的崎嶇小道和頭頂嶙峋欲墜的鐘乳石。
“殿下,這邊...小心腳下。”
中年男子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他側(cè)身讓過一處突出的鋒利巖角,將火把探向一個更為狹窄的縫隙。
緊隨其后的,是一名身形纖弱、臉上布滿猙獰瘡疤的年輕少女。
她腳步遲疑,聲音里充滿了不安:“我們真的必須這樣逃離嗎?那個買下我們的人或許...”
中年男子猛地停下腳步,轉(zhuǎn)身面向少女,火把的光芒映照著他眼中深重的憂慮:“公主殿下,請恕我直言,那個人雖然與我們同出儀地,但他身上藏著太多可怕的秘密,那些鬼草,那塊黑石,讓我想起了卡科薩的日子....我們在他身邊多待一刻,暴露身份的風險就多一分,這是最后的機會,絕不能回頭。”
丑陋少女痛苦地蹙緊了眉頭:“可是我們又能逃到哪里?我叔叔的爪牙窮追不舍,這個儀地人擁有軍隊,勢力擴張如此迅猛,也許他才是我們對抗叔叔、甚至重返儀地的一線希望?”
“希望?”
中年男子的聲音充滿了苦澀和絕望,仿佛被這個天真的想法刺痛:“公主殿下,請您清醒,儀地如今在蔚藍朝天子的治下,卡科薩也被你的叔叔殘酷統(tǒng)治,就算能回去,等待我們的也絕不是王座,而是冰冷的鐵籠和斷頭臺,我們唯一的宣稱,只存在于卡科薩那些還心存舊主的可憐人心中,在隱海之外,它一文不值。”
丑陋少女倔強地搖頭,試圖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但這個儀地人不同,他掌握了鬼草和黑石,他一定知道些什么,或者正在探尋它們的秘密,否則他怎么可能…”
她的話音未落,異變陡生!
“鐺!鐺!鐺——!”
一陣密集冰冷的金鐵撞擊聲,驟然從溶洞幽暗的深處傳來。
“不好!”中年男子臉色劇變,瞬間拔出了腰間的短刃,另外兩名男性護衛(wèi)也如臨大敵,迅速將丑陋少女和另外兩名女子護在中間。
然而,他們的反應還是太遲了。
“呼啦——!”
前后通道那令人窒息的黑暗,被突如其來的、數(shù)量眾多的火把瞬間撕裂。
刺目的光芒中,無數(shù)沉默的身影從黑暗中顯現(xiàn)。
正是龍靈守衛(wèi)。
他們將中年男子一行人死死釘在原地。
絕望瞬間淹沒了中年男子一行人。
酷刑淵,海蝕洞大廳。
鯨油燈的火光將巨大的空間染上一層昏黃而肅殺的色調(diào)。
劉潛高踞于粗糙石鑿的主座之上,杰琳娜和杰妮絲姐妹分坐兩側(cè),前者眼神銳利,手按劍柄,后者紫羅蘭色的眼眸中則充滿了審視與好奇。
大廳中央,氣氛壓抑得幾乎凝固。
六名逃亡者被龍靈守衛(wèi)牢牢按著跪倒在地。
中年男子和兩名男性護衛(wèi)被粗糲的麻繩以專業(yè)的手法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臉上帶著新鮮的瘀傷和血痕,顯然是抓捕時激烈反抗留下的印記。
而丑陋少女和另外兩名女子則只是被簡單地縛住了手腕。
劉潛冰冷的目光緩緩掃過這幾個人,他的聲音在大廳的石壁間回蕩:
“現(xiàn)在,告訴我你們的真實身份,從瓦蘭提斯的奴隸廣場開始,你們混入我的隊伍,目是什么?竊取我的鬼草,又是為了什么?”
令人窒息的沉默籠罩著大廳。
劉潛對著離中年男子最近的一名龍靈守衛(wèi),極其輕微地揮了揮手。
“鏘——!”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中,那名龍靈守衛(wèi)猛地抬起了手中的瓦雷利亞鋼長劍,瞬間鎖定了中年男子身旁一名年輕護衛(wèi)的頭顱,劍刃撕裂空氣,帶著非人的速度和力量,毫不留情地斬落。
“住手!我說!!!”
千鈞一發(fā)之際,中年男子目眥欲裂,嘶聲咆哮。
劍鋒在距離護衛(wèi)脖頸僅剩一寸的地方驟然停滯,冰冷的劍氣甚至削斷了他幾根飛揚的發(fā)絲。
護衛(wèi)癱軟在地,渾身被冷汗浸透,死亡的陰影讓他幾乎窒息。
劉潛的目光轉(zhuǎn)向中年男子,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中年男子急促地喘息著,試圖組織語言:“大人,我們和您一樣,確實來自儀地,只是...只是遭遇了兵禍,不幸淪為奴隸,流落他鄉(xiāng)...”
劉潛的眉頭厭惡地擰緊。
他甚至連一個字都懶得回應,目光再次瞥向那名持劍的龍靈守衛(wèi)。
“請不要傷害他們,我說實話,我說全部的實話.....”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是那名丑陋少女。
劉潛抬了抬手,龍靈守衛(wèi)的劍再次凝固在半空。
丑陋少女深吸一口氣,聲音顫抖卻清晰地響起:“我們并非來自儀地本土,也非雷島,我們的故鄉(xiāng)是卡科薩。”
“卡科薩?”
劉潛的眼神瞬間銳利如針。
這個名字觸動了他腦海深處的記憶碎片。
那是位于遠東拂曉山脈深處、隱海南岸的一座孤懸于世的域外之城。
它不在現(xiàn)任儀地名義的統(tǒng)治者——蔚藍朝天子的版圖之內(nèi),而是被一個自封為“黃朝第六十九代直系后裔”的強大巫師所盤踞。
黃朝,那是在蔚藍朝之前統(tǒng)治儀地數(shù)百年的古老王朝。
丑陋少女的聲音沉重:“我們混入您的隊伍,是為了躲避追殺,來自我的親叔叔,卡科薩現(xiàn)任僭主巫師的追殺。”
她的話語如同揭開一幅血腥的畫卷:“我的父親,是卡科薩上一任合法的領主,但就在幾年前的一個夜晚,那個被權(quán)力和黑魔法腐蝕的惡魔,我的叔叔,用最殘忍的方式殺害了我的父親,篡奪了領主權(quán)柄,之后,他將我軟禁在幽暗的高塔之中,只等他認為合適的時機,便會取我性命,是他的貪婪和殘忍,逼得我們不得不逃。”
“在幾位忠誠侍衛(wèi)、侍女的舍命幫助下,我才僥幸逃出了那座被詛咒的城市,一路向西,顛沛流離,在瓦蘭提斯偽裝成奴隸,然后遇到了您。”
丑陋少女的目光復雜地看向劉潛。
劉潛盯著她:“你姓柴?”
黃朝的皇室姓氏是柴姓。
丑陋少女用力點頭:“是的,我的名字,是柴儀。”
一旁的中年男子挺直脊背,大聲補充道:“站在你面前的是,卡科薩的合法繼承人,儀地唯一正統(tǒng)統(tǒng)治者,黃朝公主...”
“停。”
劉潛冷冷地打斷了他慷慨激昂的陳詞,心中涌出一絲不屑。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這些虛妄的頭銜蒼白得可笑。
他看著中年男子因激動和屈辱而漲紅的臉,聲音平淡無波:“我記得你,你叫羅文,對吧?”
羅文咬著牙,艱難地點頭:“是我,尊貴的閣下,請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們的公主殿下,昨夜之事,是我們鬼迷心竅,我們愿意道歉,并傾盡所有賠償您鬼草的損失,只求您放公主一條生路。”
他的姿態(tài)放得很低,帶著哀求。
“道歉?賠償?”劉潛發(fā)出一聲冰冷的嗤笑,仿佛聽到了世上最荒謬的笑話。
“如果道歉和賠償就能抹平背叛與盜竊,那這世上還要刀劍和律法做什么?你們潛入我的禁地,竊取我的秘寶,被我擒獲,這就是鐵一般的事實,現(xiàn)在的你們,不是公主,也不是侍衛(wèi),只是我的階下囚,放你們離開?”
他緩緩搖頭,眼神如同寒潭深淵:“絕無可能。”
柴儀撲通一聲跪倒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聲音決絕:“大人,如果您能發(fā)發(fā)慈悲,幫我殺死我那個弒親篡位的叔叔,為我慘死的父親報仇雪恨,我愿意為您做任何事情。”
劉潛俯視著跪伏在地、卑微如塵的“公主”,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
“為了你一個虛無縹緲、毫無保障的承諾,我就要去萬里之外,與一個素未謀面、實力不明的巫師結(jié)下死仇?柴儀公主,你的承諾,在我眼里一文不值,它能給我儀地的王冠嗎?”
柴儀聞言,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片刻的死寂后,她開口道:“大人,我知道您一直在嘗試種植鬼草,但我可以告訴您一個秘密,一個關于鬼草如何真正大規(guī)模生長的秘密。”
劉潛聞言,眼神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