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六年十月二十,吉安府已被暴雨肆虐了整整七日。厚重的雨幕如一塊巨大的灰色幕布,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片壓抑與陰森之中。行轅后院,那具生鐵鑄造的棺槨靜靜地躺在那里,在雨幕中泛著幽藍的光,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鬼,散發(fā)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八名鑲黃旗護軍手持長刀,面色冷峻地守衛(wèi)在棺槨四周。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和不安,仿佛是在守護著一個隨時可能會爆發(fā)的惡魔。棺底滲出的黑血混著雨水,在青磚上蜿蜒流淌,形成了奇異的符文,恰似當年毛文龍在皮島祭海時所畫的鎮(zhèn)魂咒,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韓鐵手獨臂緊握鐵鉤,鐵鉤狠狠地扣住棺蓋的縫隙。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悲痛,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著。“開棺驗尸!”韓鐵手大聲吼道,聲音在雨中回蕩,“王爺臨終前脖頸有勒痕,豈是暴病之狀!”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決絕,仿佛是在向命運挑戰(zhàn)。
鄂碩滿臉不耐煩,一腳踹向棺槨。鐵鏈嘩啦作響,仿佛是在訴說著無盡的痛苦和悲哀。“攝政王有令,敢動鐵棺者,誅九族!”鄂碩大聲吼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威脅和恐嚇。
突然,一道閃電劃破長空,照亮了整個后院。眾人驚恐地看見,棺蓋內(nèi)壁布滿了抓痕,還有幾個帶血的指甲深深嵌在鐵刺之間。那抓痕仿佛是耿仲明在臨死前的掙扎和反抗,那帶血的指甲仿佛是他對命運的不屈和抗爭。
韓鐵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憤怒,他用力地搖晃著棺蓋,大聲吼道:“這就是證據(jù),王爺是被人害死的!”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悲憤和無奈,仿佛是在向這個世界訴說著不公和冤屈。
鄂碩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和不安。他急忙轉(zhuǎn)身,大聲吼道:“都給我看好了,誰敢亂動,格殺勿論!”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慌亂和恐懼,仿佛是在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不安。
韓鐵手憤怒地瞪著鄂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仇恨和憤怒。他知道,鄂碩是在故意掩蓋真相,他是在為蘇克薩哈等人的罪行開脫。“鄂碩,你這個狗奴才,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掩蓋真相嗎?你以為你這樣就能逃脫懲罰嗎?”韓鐵手大聲吼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和仇恨。
鄂碩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和威脅。他拔出長刀,指向韓鐵手,大聲吼道:“你敢再胡言亂語,我就砍了你!”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和威脅,仿佛是在警告韓鐵手不要輕舉妄動。
韓鐵手毫不畏懼地瞪著鄂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決絕。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他一定要為王爺討回一個公道。“鄂碩,你砍吧!我不怕死。我只是想為王爺討回一個公道。”韓鐵手大聲吼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決絕。
就在這時,一道驚雷響起,仿佛是上天對這個世界的憤怒和譴責。那驚雷震得眾人的耳朵嗡嗡作響,仿佛是在提醒他們,正義是不可戰(zhàn)勝的,邪惡終究會受到懲罰。
血書藏玄機
韓鐵手獨臂攥著那片被雨水泡發(fā)的素絹,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素絹上的殘存字跡在桐油燈下隱隱顯現(xiàn),那字跡仿佛是耿仲明在臨死前的最后遺言,承載著他的冤屈和憤怒。
“蘇克薩哈設(shè)逃人局...東江舊部三百...臣死不瞑...”韓鐵手輕聲念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驚訝和憤怒。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光芒,仿佛是找到了證明王爺清白的關(guān)鍵證據(jù)。
絹角有個燒焦的暗記,那暗記是當年孔有德與耿仲明約定的密符。韓鐵手猛然想起昨日焚毀文書時,書記官陳默然往火盆里扔了包香灰——那灰里混著未燃盡的硫磺粉,正是東江軍傳遞密信時防潮用的配方。
“找啞醫(yī)。”韓鐵手果斷地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決絕。他將殘片塞入鐵鉤空心處,仿佛是在守護著一個無價之寶。吉安城唯一的啞巴郎中,曾是毛文龍軍中的火藥匠,他或許能夠解開這血書的秘密。
韓鐵手冒著暴雨,匆匆趕到了啞巴郎中的住處。啞巴郎中看見韓鐵手,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和疑惑。韓鐵手將血書殘片遞給啞巴郎中,并用手勢向他說明了來意。
啞巴郎中接過血書殘片,仔細地觀察著上面的字跡和暗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專注和認真,仿佛是在破解一個神秘的謎題。過了一會兒,啞巴郎中用手勢告訴韓鐵手,這血書殘片是用特殊的藥水寫成的,只有用特定的方法才能顯現(xiàn)出完整的內(nèi)容。
韓鐵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和期待,他急切地用手勢詢問啞巴郎中該如何破解。啞巴郎中指了指自己的藥柜,然后用手勢告訴韓鐵手,他需要一些特殊的藥材來配制藥水。
韓鐵手立刻明白了啞巴郎中的意思,他急忙在藥柜中尋找著所需的藥材。在啞巴郎中的指導下,韓鐵手很快就配制好了藥水。他將藥水輕輕地涂抹在血書殘片上,然后緊張地等待著結(jié)果。
過了一會兒,血書殘片上的字跡逐漸清晰起來。韓鐵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和激動,他仔細地閱讀著上面的內(nèi)容。原來,這血書是耿仲明在臨死前寫下的絕命書,上面詳細地記錄了蘇克薩哈等人陷害他的陰謀和罪行。
韓鐵手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和仇恨,他緊緊地握著拳頭,大聲吼道:“蘇克薩哈,你這個狗賊,我一定要為王爺討回一個公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決絕,仿佛是在向這個世界宣告,他要為耿仲明的冤屈而戰(zhàn)。
童謠驚帝闕
北京東江米巷,更夫在寂靜的街道上巡邏。突然,他聽見孩童們齊唱著詭異的童謠:“鐵棺浮,王印沉,明年輪到平南魂。金鑾殿上骨作磬,煤山樹下鬼扣門。”那童謠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在這寂靜的夜晚中回蕩,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詛咒。
更夫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和不安。他急忙轉(zhuǎn)身,四處張望,想要找到那些唱歌的孩童。可是,他找了半天,卻連一個孩童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更夫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他不知道這詭異的童謠是從哪里傳來的,也不知道這童謠預示著什么。他急忙跑回衙門,將這件事情報告給了九門提督。
九門提督聽了更夫的報告,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立刻下令,全城戒嚴,抓捕所有唱童謠的人。可是,當士兵們四處抓捕時,卻發(fā)現(xiàn)那些唱童謠的人都是唇舌被割的乞丐。
次日早朝,順治帝發(fā)現(xiàn)龍椅扶手上刻著個“毛”字。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和恐懼。他立刻下令,徹查此事。
御用監(jiān)總管被帶到了朝堂上,他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和不安。他跪在地上,顫抖著說道:“陛下,這與微臣無關(guān),微臣也是剛剛才發(fā)現(xiàn)的。”
順治帝憤怒地瞪著御用監(jiān)總管,他大聲吼道:“你這個狗奴才,你以為你這樣就能逃脫罪責嗎?你知道這‘毛’字代表著什么嗎?”順治帝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和恐懼,仿佛是在警告御用監(jiān)總管不要輕舉妄動。
御用監(jiān)總管嚇得渾身發(fā)抖,他急忙磕頭求饒,說道:“陛下,微臣知罪,微臣愿意接受懲罰。”
順治帝憤怒地揮了揮手,說道:“將他拖下去,杖斃!”
蘇克薩哈府上當晚鬧起了“鬼剃頭”,所有辮子被齊根割斷,斷發(fā)擺成了東江鎮(zhèn)的戰(zhàn)船陣型。蘇克薩哈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和不安。他知道,這是耿仲明的冤魂在作祟,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蘇克薩哈急忙召集道士做法,想要驅(qū)散那些冤魂。可是,無論道士們怎么做,那些冤魂都不肯離去。蘇克薩哈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密匣揭舊謀
福州靖南王府,耿繼茂在整理父親的鎧甲時,護心鏡突然脫落。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和好奇,他俯身撿起護心鏡,仔細地觀察著。
突然,他發(fā)現(xiàn)護心鏡下面有一個暗格。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和期待,他急忙打開暗格,發(fā)現(xiàn)里面蜷縮著一張蟲蛀的羊皮。那羊皮上的字跡已經(jīng)有些模糊,但仍能隱約辨認出是毛文龍的手書。
耿繼茂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興奮和激動,他急忙展開羊皮,仔細地閱讀著上面的內(nèi)容。原來,這是毛文龍的“東江抗虜十八策”,上面詳細地記錄了東江軍的戰(zhàn)略和戰(zhàn)術(shù),以及對抗后金的計劃和部署。
耿繼茂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敬佩和感慨,他知道,這是毛文龍的心血和智慧的結(jié)晶,這是東江軍的寶貴財富。他仔細地閱讀著“東江抗虜十八策”,心中對毛文龍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就在這時,窗外忽起狂風,將羊皮卷到了燭火上。火焰瞬間燃燒起來,將羊皮吞噬。耿繼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惋惜,他急忙伸手去搶救羊皮,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就在羊皮即將被燒毀的時候,耿繼茂恍惚聽見父親的聲音:“記住,海州...”那聲音仿佛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清晰而又響亮。
耿繼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和疑惑,他不知道父親所說的“海州”是什么意思。他急忙閉上眼睛,仔細地回憶著父親的聲音和話語。
過了一會兒,耿繼茂突然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原來,“海州”是一個重要的戰(zhàn)略地點,是東江軍對抗后金的關(guān)鍵所在。耿繼茂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決心,他知道,他要繼承父親的遺志,為東江軍的復興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