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宿命對決,逆命成真
- 從洞若觀火開始爆肝天賦
- 一打也不醉
- 2058字
- 2025-06-27 19:45:00
詩曰:烽火燃天戰(zhàn)鼓鳴,宿仇舊怨匯江溟。
劍挑星斗乾坤撼,馬踏風云歲月驚。
黑云壓頂志難屈,血雨澆身意未寧。
且看孤身酬壯志,逆天改命鑄豪情。
林墨回到村子時,后頸的汗水已經(jīng)浸透了粗布衣領(lǐng)。
他踩著青石板路,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可胸腔里那團火卻燒得更旺了——那是命鑰碎片與逆命碎片交融后滋生的熱,順著血管往四肢百骸鉆,連指尖都在微微發(fā)燙。
林墨抬頭看了眼村口的老槐樹,月光透過枝椏灑在他臉上,照得胸口的菱形印記泛起淺藍微光。
他摸了摸那處,觸感像貼著塊溫玉,“不急。”他聲音啞得厲害,“先把大家叫到堂屋。
月蝕還有兩天,有些事得說在前頭。“
李凡腳步頓了頓,喉結(jié)動了動:“是不是......跟金斗篷那女人有關(guān)?”
林墨沒回答,只是加快了腳步。
堂屋的門虛掩著,燭火從門縫里漏出來,把趙婆婆的影子拉得老長——她正趴在桌案上翻一本泛黃的醫(yī)書,銀發(fā)用布帶隨便束著,聽見腳步聲抬頭時,眼底的血絲刺得人心慌。
“婆婆。”林墨打斷她,直接在長凳上坐下,“我需要你留守村子。”
趙婆婆的手懸在半空,熬藥的銅勺“當啷”掉在地上。
李凡剛要開口,被她瞪了一眼,又把話咽了回去。
“為什么?”她聲音發(fā)顫。
“因為你是唯一能解巫毒的人。”林墨掀開衣襟,露出心口的菱形印記,“金斗篷布的’九幽鎖魂陣‘,啟動時會抽百里內(nèi)生靈的命魂。
若我失手......“他喉結(jié)滾動,”總得留個人給活下來的人條活路。“
堂屋里靜得能聽見燭芯爆裂的聲響。
趙婆婆突然蹲下身撿銅勺,背佝僂得像張弓:“好,我留著。”她抹了把眼角,“但你得答應(yīng)我,要是覺得撐不住......”
“不會的。”林墨伸手按住她的手背,掌心的熱透過老繭傳過去,“我能感覺到因果線。”他指了指太陽穴,“天地間的因與果,像蛛網(wǎng)似的纏在我眼前——金斗篷的陣有破綻,在四角守衛(wèi)交接的三息空檔。”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韓無咎的斗笠還沾著石粉,腰間的鐵劍擦得锃亮:“我查清楚了。
祭壇四周埋了七根血玉柱,陣眼在中央的青銅鼎。“他摘下斗笠,露出眉骨處一道舊疤,”那女人昨天殺了三個山匪祭陣,血把草都染紅了。“
韓無咎從陰影里走出來,手里轉(zhuǎn)著那柄撿來的斷劍:“我去引開正面守衛(wèi)。”他聲音像敲石頭,“你趁機摸進去。”
林墨看向他:“為什么?”
“影閣的規(guī)矩。”韓無咎扯了扯嘴角,“欠人一條命,總得還。”他沒提三個月前林墨在亂葬崗救他的事,可眼底的光卻亮得驚人。
李凡突然站起來:“我也去!我?guī)土帜?.....”
“不行。”林墨和趙婆婆同時開口。
林墨揉了揉他的后腦勺:“你留在婆婆身邊,要是我沒回來......”
“別胡說!”李凡眼眶紅了,“你說過要帶我們?nèi)タh城開武館的!”
林墨笑了,笑得胸口發(fā)疼:“所以你得活著看我做到。”
月蝕前夜,林墨站在祭壇外的荊棘叢里。
風裹著血腥味撲過來,他能清晰看見七根血玉柱上爬動的黑紋——那是鎖魂陣的脈絡(luò),像活物似的吞吐著幽光。
“三息后,東北角守衛(wèi)換班。”韓無咎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已經(jīng)引開了西側(cè)的人。”
林墨摸了摸胸口的印記,逆命碎片在體內(nèi)輕鳴。
他能看見因果線在眼前交織:守衛(wèi)甲會在子時三刻撓后頸,守衛(wèi)乙會被夜梟的叫聲驚到,三息的空檔,正好夠他穿過第一道陷阱。
“走。”他貓著腰沖進陰影里,靴底碾過帶血的碎石。
鎖鏈崩斷的聲響從正北傳來——是韓無咎的劍。
林墨借著那聲動靜躍上石墻,逆命碎片突然發(fā)燙,他猛地往左一滾,一支淬毒的弩箭擦著耳尖釘進墻里,箭頭還滴著黑血。
“果然。”他低笑一聲,“因果線里沒這支箭......”
金斗篷的聲音像冰錐扎進后頸。
林墨轉(zhuǎn)身時,看見她站在青銅鼎前,斗篷下的身影飄忽得像團霧。
她頸間的半枚菱形玉與他心口的印記遙相呼應(yīng),泛著妖異的紅。
“這是第幾世了?”她摘了斗篷,露出張與林墨記憶里“前世”尸體相似的臉,“第一百零八世?
還是一百零九?“她指尖彈出血色絲線,”每次你都要沖上來送死,有意思么?“
他能看見那些絲線纏在自己的命魂上,像無數(shù)條小蛇在啃噬。
逆命碎片突然暴漲出白光,他抓住那縷光,順著絲線反推回去——金斗篷的命魂上,竟也纏著同樣的絲線,末端扎進祭壇下的黑洞里。
“原來你也是傀儡。”他輕聲說。
金斗篷的瞳孔驟縮。
她揮袖時帶起一陣腥風,青銅鼎里的血突然沸騰,“那就一起死!”
林墨側(cè)身避開她的爪擊,逆命碎片在體內(nèi)炸開。
他看見自己的命運線在眼前分叉:向左會被刺穿心臟,向右會被鎖魂陣吞噬,中間那條最細的線......他咬著牙撲向那條線,掌心里的逆命碎片刺得生疼。
“逆命!”
金斗篷的尖叫刺穿耳膜。
她的血線突然倒卷,纏上了自己的命魂。
林墨抓住機會按上青銅鼎,兩枚碎片同時發(fā)出轟鳴——命鑰碎片吸收著血祭的能量,逆命碎片卻在剝離那些該死的因果線。
“這一世......”林墨的聲音混著雷聲,“我命由我不由天!”
青銅鼎轟然炸裂。
金斗篷的身影開始透明,她望著林墨心口的光,忽然笑了:“你真的能......”話沒說完,就被卷進了消散的血霧里。
林墨跪在碎磚上,胸口的印記亮得刺眼。
他能感覺到命鑰之力在體內(nèi)翻涌,可逆命碎片卻在發(fā)燙——比之前任何時候都燙,像要燒穿他的肋骨。
林墨抬頭,看見晨曦染紅了東邊的山尖。
月蝕已經(jīng)過去,可他心口的熱卻沒退,反而越來越烈,像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
林墨回到南疆,趙婆婆見他能安全回來,也欣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