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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洞若觀火明真偽,觀清本質識善惡

林墨見狀趕忙對身邊的李凡說道:

“快,李凡兄,大抵是王府管事的要出來了,我們趕快過去吧!”

林墨未等李凡答話,快步向著人群走去,但快接近人群還有幾步之遙時停了下來,正好與那些站在外圍‘壯漢’有一些距離。

李凡隨之也快步跟過來,看著林墨和人群還有一些距離時,有些不解的看向林墨。

“林墨,你剛剛說王府管事的要出來了,你是如何得知的?況且既然靠近了,為何不與那些人站在一處,雖說我們就是過來瞧上一眼,屆時我想辦法把你安排進去,但你站的有點太遠了吧?”

“還是說,你還以為有山匪在附近埋伏?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林墨剛想開口,王府的朱漆大門吱呀一聲,從內被人拉開,一位錦衣華服,肚大腰圓,滿臉堆笑的中年人從中走出。

李凡遠遠看過去,隨之給李凡介紹道。

“你小子,居然被你猜中了,這位便是王府的管家,這王府上下的管事全都跟了王員外一個姓氏,而出來的這位王管家,就是王員外府上資歷最老的大管家!”

林墨目光放在王管家身上時,一行行信息自動出現在其腦海中。

‘面色蠟黃,眼圈泛黑,眼有血絲,這是心中有郁結之事,但又面帶喜色,神清氣爽,恐有幸事。

但觀其步伐穩健,精神旺盛,不像是沉迷酒色之徒,那便是之前遇到的郁結之事,近兩日才得以解決但又未完全解決,所以才出現兩種面色。’

林墨腦海中信息快速形成的文字關聯在一起后,得出結論與剛剛李凡告知自己的信息一般無二。

這王府肯定是去武家村去請人了,并且得到的消息還算不錯。

面前人群看到王府管事出來后,頓時安靜不少,這些人的目光直勾勾看著王管家,全是生存的欲望。

林墨還注意到,站在人群外圍的‘壯漢’在王管家出來后,便悄悄的在不引人注意下變換站位。

有一小部分人站在人群外圍接應,而另一部分人則是慢慢的擠進人群,越來越靠近王管家。

站在外圍的林墨將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如果今日真的被這些山匪一番突殺,王府的這位大管家恐怕在劫難逃。

而門前這些鄉民肯定會亂作一團,到時場面一度混亂,從站在外圍接應的那些山匪身上觀察得知,這些山匪絕不僅只有面前的這些人!

逃,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但這次事件過后,王府怕是再無可能招收家丁,況且現在還有武家村的武師坐鎮。

如果錯失這次機會,恐日后給兄長湊齊藥材錢更是遙遙無期。

不逃,或許還有一絲機會成為王府的家丁,但必須搶在這些山匪之前達成這個目的,這些山匪臉上全都帶有殺意,恐怕會隨時動手。

林墨皺緊眉頭,腦海中的信息不斷變成一行行的文字,只是全無解決的辦法。

“諸位!我王府招家丁的事情,已在這八縣十村傳的沸沸揚揚,此前招收家丁,我王府從未告知過緣由。

今日,我王府便借此最后一次招收家丁的機會,將事情緣由告知各位,也請各位轉達給八縣十村的鄉親!”

王管家面色和善,但語氣中卻十分嚴肅,而站在他面前的這些鄉民見王管家開口后,全都肅靜下來。

那些山匪見四周無動靜,不敢輕舉妄動,因此也給了林墨一點時間。

“外面傳言,我王府招惹了橫斷山上的山匪,王老爺也因此差點丟掉性命!

不錯!確有此事,就算是張虎親下橫斷山,我王府也不會上交貢錢,誓死不與賊匪低頭!”

“今日我王府最后招收十名家丁,不怕死的就上前來,我王府絕不虧待諸位,王老爺已經同意,月錢從每月五錢漲到一兩紋銀!

我還有一事要告知列位,我王府招收的家丁絕不是讓你們去送死,王老爺已經從武家莊請了武師傅坐鎮,就算是那橫斷山上的武師全都親臨,武師傅也會讓他們有去無回!”

臺階下的人群聽到王管家的消息后,頓時一片嘩然,站在人群外的李凡更是發出一聲贊嘆。

“一兩紋銀啊,林墨,你要是拿了這一兩紋銀,你兄長的病就有救了,并且還能剩下不少。”

林墨勉強對李凡擠出一絲微笑,臉上的神情更是難看至極。

“林墨,你怎得了?你是怕人太多自己選不上?放心好了,咱可是有門路的!”

林墨看著胸有成竹的李凡,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將觀察到的事情告知給對方。

因為林墨看向李凡時,一行字自動出現在其腦海中。

李凡壓根不相信自己所說關于山匪的事情。

而剛剛王管家將王老爺所說宣講出來時,那些混在人群中的山匪面色全都變得難看至極,雙拳因為憤怒握的指關節泛白。

等等!雙拳!

他們手中沒有武器!

林墨環顧王府四周,既然這些山匪混進人群,定然是將武器藏在距離此處不遠。

一時間,他眼中的世界變得格外明亮,周遭的事物全都好像放慢了一拍。

遠處一個推著板車,頭戴斗笠的商販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個商販之前一直在街口休息,板車就放在身前的位置,之前林墨的目光雖然掃到了這個人,但未在此人身上停留。

但此時,所有人都集中在王府門前,唯獨這個推著板車的商販,則變得格外顯眼。

‘頭戴斗笠,低著頭看不清樣貌,但雙肩有力,步伐穩健,板車上蓋著麻布,顯得格外空蕩,輪轂壓在青石磚上微微晃動。

并從此人用力程度上來看,麻布下蓋著的東西分量不輕。’

這些文字在林墨腦海中形成之時,一個念頭突然冒了出來。

‘他板車推的是刀!’

【洞若觀火(熟練度+10)】

林墨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虛影,心中來不及慶幸,眼下山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自己雖已經將這一切知曉,那么該如何破局!

林墨思忖之際,眼角余光掃到了街口之處。

一眾怒氣沖沖的人群正在快步向著王府走來,林墨扭頭看著這群人,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他深吸一口氣,舌尖抵住上顎,用盡全身力氣——

“山匪——!“

林墨的喊聲響徹整條青石板街時,后頸的汗毛正隨著穿堂風簌簌豎立。

他能清晰聽見自己喉結滾動的聲響——這一嗓子像把淬了毒的刀,既捅破了山匪的偽裝,也將自己徹底暴露在刀尖下。

最先動的是那個掀篷布的商販。

他原本扣住車板的手突然青筋暴起,雁翎刀出鞘的剎那,刀風卷著鐵銹味直撲林墨面門。

林墨本能地矮身翻滾,額頭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眼前炸開金星。

“抓住那小崽子!“戴斗笠的刺客甩出一枚飛針,擦著林墨的右耳釘進墻里。

林墨這才看清,那針尾竟綴著縷暗紅絲線——是山匪特有的標記,他在村頭老獵戶的話本里見過。

混亂中,王管家的玄色官靴突然碾過林墨的手背。

林墨吃痛抬頭,正撞進王管家慌亂卻陰鷙的眼——那眼神像被踩了尾巴的毒蛇,轉瞬又換上驚恐的面具,踉蹌著往王府大門退去:“快關大門!

護院呢?

護院都死了嗎?“

朱漆大門“吱呀“作響,兩扇門板正緩緩閉合。

林墨突然明白山匪的破綻在哪兒了——真正要劫軍餉的人,斷不會讓王府關緊大門;而王管家急著關門,根本不是為了護主,是要把所有目擊者困在外面!

“李凡!“林墨在人潮里瞥見李凡。

那小子正被兩個山匪架著胳膊,一動不敢動。

林墨想沖過去,卻被一個提菜籃的婦人撞得踉蹌——她后背插著把短刀,鮮血浸透藍布衫,菜籃里的青菜滾出來,沾了血的菠菜葉貼在林墨腳邊。

血腥味突然濃烈起來。

二十多個偽裝的山匪已扔掉農具,雁翎刀在人群里劃出暗紅弧線。

賣糖畫的老頭舉著糖畫架子格擋,糖稀混著血珠滴在地上,金燦燦的“鯉魚“被刀刃劈成兩半;挑水的漢子被砍中手腕,銅桶“當啷“落地,水花濺起又落下,染成渾濁的紅。

林墨退到街角的醬菜缸后,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數著呼吸,強迫自己冷靜——現在沖出去是送死,得等山匪的注意力全被王府大門吸引。

可當他再抬頭,李凡已經被拖到板車旁,頭目瞇起眼,刀背重重砸在李凡后頸。

李凡癱軟下去,額頭磕在板車的鐵箍上,血珠順著鼻梁往下淌。

“都住手!“

清越的嗓音像塊碎玉砸進沸水。

林墨抬頭,就見三五個勁裝漢子正從王府院墻上躍下。

為首的青年面如冠玉,腰間懸著柄烏鞘劍,落地時青磚竟被震得簌簌往下掉——是武家莊的二師兄周明遠。

周明遠的劍出鞘時,林墨聽見了龍吟般的嗡鳴。

第一刀劈向架著李凡的山匪時,劍刃帶起的風掀開了林墨額前的亂發。

那山匪甚至沒看清劍影,手腕已被挑斷,雁翎刀“當“地掉在李凡腳邊。

“武家莊?“山匪頭目突然笑了,他扯下偽裝的粗布外衣,露出胸口猙獰的傷疤,“周師弟,當年師父逐我出門時,可曾說過'一日為徒,終身為徒'?“

周明遠的劍尖微顫,指向頭目咽喉:“劉三,你私通山匪,殘害百姓,早不是我師兄。“

“殘害百姓?“劉三突然甩出三枚透骨釘,直取周明遠面門,“當年你替那病秧子小王爺擋刀時,可曾想過,他王府克扣軍糧,逼得我老娘活活餓死?“

透骨釘擦著周明遠的耳際釘進墻里。

周明遠的劍更快。

劉三的話音未落,劍尖已抵住他心口。

林墨看清了劍身上的刻痕——那是武家莊的“破云式“,起手式便要封死七處大穴。

“你...你竟練到了...第九層?“劉三的瞳孔漸漸渙散,鮮血從嘴角溢出,“師父他...他當真...“

“師父說過,武人的心,要比劍更干凈。“周明遠抽劍入鞘,劍鳴驚飛了檐角的麻雀。

整條街突然靜了。

鎮民們縮在墻角,看著滿地狼藉的尸體;王管家扶著門柱直喘氣,玄色官服前襟全是血點子。

林墨望著周明遠擦劍的動作——劍穗是月白色的,沾了血也不慌,從懷里摸出塊青布慢慢擦拭。

“起火了!“不知誰喊了一嗓子。

林墨轉頭,就見王管家撞翻的燈籠引燃了街角的草垛,火舌舔著屋檐往上躥。

周明遠立刻指揮武家莊弟子救火,人群又開始騷動。

林墨望著周明遠救火的背影,望著王府大門上斑駁的朱漆,突然想起王管家關門時那陰鷙的眼神。

火勢漸弱時,林墨已經混進了散場的人群。

他回頭望了眼王府的牌匾,“鎮北王府“四個金漆大字在暮色里泛著光。

風掀起他的破袖口,露出腕間一道淡紅的疤痕——那是今早劈柴時劃的,現在還疼。

他突然笑了,疼點好,疼著才知道自己活著,活著就能...

“林小子!“

一個蒼老的嗓音從街角傳來。

林墨轉頭,見一個老人望著他。他就是武師傅,微弱的光線映照出他花白的胡須,隨著風的吹拂,胡須在空氣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武師傅抱著個藥箱站在陰影里,胡子被風吹得亂顫:“要成為王府護院,就要測根骨,明日莫要遲到。“

林墨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望著武師傅腰間的虎紋玉佩——那是王府的賞賜。

暮色里,武師傅的身影漸漸模糊,只留下一句話飄進林墨耳朵:“根骨這東西...有時候,眼睛未必看得準。“

林墨摸了摸后頸的胎記,加快腳步往家走。

月光漫過青石板,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像把未出鞘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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