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身 份
- 暗戰(zhàn)秘諜之我是龍?zhí)?/a>
- 秐篆
- 5765字
- 2025-08-21 20:10:16
閘北區(qū)小教堂的鐘聲敲響凌晨三點。阿默悄無聲息地翻過后墻,落在濕軟的泥地上。教堂后院荒草叢生,幾座斑駁的墓碑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凄涼。
根據(jù)事先約定,張嬸和她的女兒應(yīng)該被安置在教堂地下墓室旁的儲藏間里。阿默警惕地觀察四周,系統(tǒng)掃描顯示沒有異常熱源,但他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
太安靜了。即使是深夜,教堂也不該如此死寂,連常駐的老神父養(yǎng)的那條老狗都不見蹤影。
阿默拔出腰間的手槍,悄步靠近儲藏間。門虛掩著,里面沒有燈光。他輕輕推開門,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系統(tǒng),夜視模式。”阿默在心中急令。
視野頓時變得清晰。儲藏間內(nèi)一片狼藉,桌椅翻倒,地上有拖拽的血跡。最令人心驚的是,墻角處躺著一個人——是老神父!他的胸前插著一把匕首,已經(jīng)氣絕多時。
張嬸和她的女兒不見蹤影。
阿默蹲下身檢查尸體。尸體尚有余溫,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小時。老神父手中緊緊攥著什么東西,阿默小心掰開他的手指——那是一枚銅質(zhì)紐扣,上面有特殊的鷹隼圖案。
松井的人來過了!他們帶走了張嬸母女,殺害了老神父。
阿默感到一陣自責和憤怒。他應(yīng)該親自護送張嬸到這里,而不是讓她們獨自前來。松井的報復(fù)來得太快,太殘忍。
“系統(tǒng),追蹤張嬸身上的發(fā)信器。”阿默突然想起,之前在百樂門地下室里,他悄悄在張嬸衣角縫了一個微型發(fā)信器。
信號很微弱,但確實存在——來自蘇州河方向,正在移動中。
阿默立即起身,準備追蹤。但就在他踏出儲藏間的瞬間,系統(tǒng)突然發(fā)出警告:“檢測到多個熱源正在靠近,呈包圍態(tài)勢。”
中計了!松井不僅抓走了張嬸,還在這里設(shè)下了埋伏!
阿默迅速后退,躲到一座大型墓碑后。幾乎同時,幾發(fā)子彈擊中他剛才所在的位置。
“出來吧,阿默先生。”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否則我不敢保證張?zhí)退蓯叟畠旱陌踩!?
是那個在百樂門與張嬸見面的中年男子!阿默記得小三子說過,這人叫胡璉,是松井的得力副手之一。
阿默保持沉默,利用系統(tǒng)掃描周圍環(huán)境。至少八個槍手,分布在教堂四周的制高點上。胡璉本人站在教堂門口,身邊有兩個手下押著被綁住的張嬸和她的女兒。
“我數(shù)到三,如果你不出來,就先從女兒開始。”胡璉冷冷地說,“一...”
阿默大腦飛速運轉(zhuǎn)。硬闖肯定不行,他需要談判的籌碼。
“二...”
就在胡璉即將數(shù)到三時,阿默突然高聲說:“胡先生,你知道松井為什么要活捉我嗎?”
胡璉明顯愣了一下,沒想到阿默會這么問:“為什么?”
“因為那些文件,”阿默一邊說一邊悄悄移動位置,“我把它藏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殺了我,松井永遠別想找回它們。”
“你說謊!文件肯定在你身上!”
“如果在我身上,松井在百樂門時就搜出來了。”阿默冷靜地反駁,“我早就料到可能會被抓,所以提前藏好了。殺了我,那些文件明天就會出現(xiàn)在各大報社的辦公桌上。”
這是虛張聲勢,但阿默賭胡璉不敢冒險。從之前的表現(xiàn)看,胡璉是個謹慎的人,不會在沒有確鑿證據(jù)的情況下下狠手。
果然,胡璉沉默了片刻,然后說:“好,你出來,我們不殺你。只要交出文件,我保證張?zhí)退畠旱陌踩!?
“先放她們走,我看到她們安全離開后,自然會帶你們?nèi)フ椅募!?
胡璉冷笑:“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同時交換——你過來,她們離開。”
阿默思考著這個提議。如果他能接近胡璉,或許可以制住他作為人質(zhì)。但風險很大,胡璉身邊還有那么多槍手。
就在這時,系統(tǒng)突然提示:“檢測到陌生熱源從地下接近,距離10米...5米...”
地下?阿默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身后的墓碑突然悄無聲息地移開,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入口!一只手從里面伸出來,將他猛地拉了進去!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外面的胡璉和槍手們甚至沒反應(yīng)過來。
“怎么回事?他人呢?”胡璉怒吼道。
槍手們沖上前,只看到一座普通的墓碑,沒有任何異常。
地下,阿默被拉著在狹窄的通道中快速前行。拉他的人是個矮壯男子,一言不發(fā),只是示意阿默跟上。
通道曲折向下,似乎通往某個地下空間。幾分鐘后,他們來到一個寬敞的地下室,這里點著煤油燈,堆滿了各種物資和武器。
“你是誰?”阿默警惕地問,手槍仍然指著對方。
男子轉(zhuǎn)過身來,摘下帽子,露出一張飽經(jīng)風霜的臉:“你可以叫我老吳。老顧的朋友。”
聽到老顧的名字,阿默稍稍放松,但沒有完全放下警惕:“證明一下。”
老吳從懷中掏出一枚銅錢——與老顧曾經(jīng)給阿默看過的信物一模一樣。這是地下黨高級聯(lián)絡(luò)員的標志。
“老顧生前安排我作為應(yīng)急聯(lián)絡(luò)人,”老吳解釋道,“只有在他無法履行職責時,我才會出現(xiàn)。我看到百樂門的混亂,猜到是你做的,就跟蹤到了這里。”
阿默終于放下槍:“張嬸和她女兒被胡璉抓走了,我們必須救她們。”
老吳點頭:“我知道。但直接硬搶不行,胡璉是特高課的老手,不會沒有準備。”他走到一張簡陋的木桌前,攤開一張地圖,“這里是胡璉的安全屋,他很可能把她們關(guān)在這里。”
阿默看著地圖上標注的位置——蘇州河北岸的一處倉庫,離發(fā)信器顯示的位置很近。
“我們有多少人?”
老吳苦笑:“就我和你。我的小組上周遭到破壞,大部分同志不是被捕就是轉(zhuǎn)移了。”
形勢比想象的更嚴峻。兩人對抗胡璉的一整隊專業(yè)特務(wù),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wù)。
“不過,”老吳突然說,“我們有個優(yōu)勢——胡璉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們可以智取,不能強攻。”
阿默沉思片刻,忽然想起一件事:“胡璉想要那些文件,我們可以用這個做誘餌。”
老吳皺眉:“但你真的有文件嗎?還是只是虛張聲勢?”
阿默從內(nèi)衣夾層中取出縮微膠片:“這是部分關(guān)鍵內(nèi)容的拷貝。足以讓胡璉上鉤。”
計劃很快制定完畢。阿默會聯(lián)系胡璉,提出在某個地點交換文件和人質(zhì)。而老吳則提前設(shè)伏,試圖在交換過程中救出張嬸母女。
但就在阿默準備聯(lián)系胡璉時,系統(tǒng)突然發(fā)出警告:“檢測到追蹤信號來自縮微膠片容器!”
阿默立即檢查容器,果然在夾層中發(fā)現(xiàn)另一個微型發(fā)射器!松井的人早就料到他會復(fù)制文件,提前做了手腳!
“不好!”阿默驚呼,“他們可能已經(jīng)跟蹤到這里了!”
話音剛落,地下室外就傳來爆炸聲!入口被炸開了!
“從后面走!”老吳大喊,同時從桌下掏出一把沖鋒槍,“我掩護你!”
阿默猶豫了一秒,但老吳已經(jīng)沖向入口方向開火。外面?zhèn)鱽響K叫和還擊的槍聲。
阿默咬牙向后門跑去。就在他即將進入逃生通道時,回頭看了一眼——老吳已經(jīng)身中數(shù)彈,但仍堅持射擊,為阿默爭取時間。
“走啊!”老吳嘶吼著,扔出一顆手榴彈。
阿默最后看了一眼這位剛見面就犧牲的同志,鉆入了逃生通道。
通道通往幾個街區(qū)外的一個廢棄工廠。阿默出來后,立即遠離該區(qū)域。他能聽到遠處傳來的警笛聲——爆炸和槍戰(zhàn)已經(jīng)引起了租界巡捕的注意。
現(xiàn)在他徹底孤身一人了。老吳犧牲,張嬸母女被抓,小三子還在藏身地等待消息。
阿默決定先回閣樓找小三子。至少要知道他是否安全。
凌晨四點的上海街道空曠而寂靜。阿默像幽靈一樣穿行在弄堂小巷中,避開主要道路。系統(tǒng)不斷掃描周圍環(huán)境,確保沒有被跟蹤。
回到閣樓時,天邊已經(jīng)泛白。阿默輕輕敲擊約定好的信號,但里面沒有回應(yīng)。
他心中一沉,撬開門鎖。閣樓內(nèi)空無一人,只有地上的一灘血跡表明這里發(fā)生過什么。
小三子也被抓走了!或者更糟...
阿默靠在墻上,感到一陣無力感襲來。一夜之間,他所有的盟友非死即俘,自己成了孤家寡人。松井的報復(fù)又快又狠,幾乎摧毀了他的一切。
但他不能放棄。張嬸母女和小三子還活著,松井會留著他們作為籌碼。只要還有一線希望,他就必須繼續(xù)戰(zhàn)斗。
系統(tǒng)突然提示:“接收到一段加密傳輸,來源未知。”
阿默一愣:“內(nèi)容是什么?”
“破譯中...是一個地址和時間:今天下午三點,虹口公園噴泉旁。簽名是...‘毒蛇’?”
毒蛇?小三子?他還活著,并且設(shè)法發(fā)出了信息!
但這個信息可信嗎?有可能是松井設(shè)下的另一個陷阱。
阿默權(quán)衡利弊。去,可能中埋伏;不去,可能錯過拯救小三子和張嬸母女的機會。
最終,他決定冒險一試。但必須做好充分準備。
整個上午,阿默都在為可能的會面做準備。他換了裝束,偽裝成一個普通市民,在虹口公園周圍踩點。系統(tǒng)標記出所有可能的伏擊點和撤離路線。
下午兩點半,阿默提前來到公園,選擇了一個能觀察噴泉又便于撤離的位置隱藏起來。
三點整,噴泉旁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但不是小三子,而是一個穿著和服的日本女子!她手中拿著一個小三子常戴的帽子,顯然是信物。
阿默保持隱蔽,觀察了十分鐘。女子似乎有些焦急,不時看表張望。
系統(tǒng)掃描顯示,周圍至少有五個便衣特務(wù),分布在公園各處。這果然是個陷阱!
阿默正準備悄悄撤離,突然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那日本女子的左手在不斷做出一種奇怪的手勢——三指彎曲,兩指伸直,反復(fù)三次。
這個手勢...老顧曾經(jīng)教過他,是地下黨的緊急求助信號!
怎么回事?一個日本女子怎么會知道地下黨的暗號?
阿默決定冒險接觸。他繞到女子身后,悄聲用日語說:“櫻花何時開放?”
女子身體微微一震,但不回頭,輕聲回答:“待到雪融時。”
這是老顧設(shè)定的備用接頭暗號!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道!
“跟我來,別回頭。”阿默低聲道,率先向公園的公共廁所方向走去。
女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來。周圍的便衣特務(wù)顯然注意到了這個情況,開始向他們靠攏。
阿默帶著女子進入男廁所,迅速推開一個維修間的門,示意女子進去。然后他按下早已放置的煙霧彈,頓時整個區(qū)域被濃煙籠罩。
在煙霧的掩護下,他們從維修間的后窗爬出,進入一條小巷。阿默拉著女子快速穿行,幾分鐘后已經(jīng)遠離公園。
在一個安全的角落里,阿默終于停下來,審視著這個日本女子。她約莫二十多歲,面容清秀,眼神中卻有著與年齡不符的堅毅。
“你是誰?為什么知道我們的暗號?”阿默警惕地問。
女子深吸一口氣,用流利的中文回答:“我叫山口惠子,代號‘白鴿’。我是...老顧發(fā)展的內(nèi)線,在特高課內(nèi)部工作。”
阿默震驚不已。老顧從未提起過在特高課內(nèi)部有內(nèi)線!
“證明你的身份。”阿默仍然保持警惕。
惠子從和服內(nèi)袋中取出一個小紙卷:“這是老顧最后一次見我時給的。他說如果他不在了,就交給來接頭的同志。”
阿默接過紙卷,打開一看,上面是老顧的親筆字跡和一個特殊的印章——這是無法偽造的。
“老顧為什么從未提起過你?”阿默問。
“為了保護我,”惠子眼神黯淡,“越少人知道我的存在,我越安全。就連張嬸都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阿默終于相信了她:“小三子在哪里?他還活著嗎?”
惠子點頭:“還活著,但受了刑。松井把他關(guān)在特高課總部的特別審訊室里。張嬸和她的女兒也在那里。”
“胡璉為什么用你的身份來設(shè)陷阱?”
“不是胡璉,是松井直接下的命令。”惠子說,“他懷疑內(nèi)部有間諜,所以測試所有人。我被命令冒充‘毒蛇’的聯(lián)系人,引出可能存在的同黨。”
阿默背后冒出冷汗。松井果然老奸巨猾,連自己的手下都測試。
“那么你現(xiàn)在暴露了?”
惠子搖頭:“還沒有。我的任務(wù)是引出同黨并匯報。現(xiàn)在我可以說確實有人接頭,但我沒能抓住他。”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惠子仍然可以回到特高課內(nèi)部,繼續(xù)做內(nèi)線。
“我們需要救出小三子和張嬸母女。”阿默說。
惠子卻搖頭:“太危險了。特高課總部守備森嚴,根本不可能強攻。而且...松井已經(jīng)決定明天處決他們。”
明天!時間太緊迫了!
阿默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強攻確實不可能,但或許可以智取...
“松井最想要的是什么?”他忽然問。
“那些文件,當然。”惠子說,“你真的有嗎?”
阿默點頭:“我有拷貝版,足以讓他上鉤。如果我們提出用文件交換人質(zhì)...”
惠子思考片刻:“有可能成功。松井非常重視那些文件,擔心它們被公開。但是...他很可能交易完成后立即反悔。”
“所以我們也要有所準備。”阿默眼中閃著銳利的光,“告訴我特高課總部的布局,特別是關(guān)押人質(zhì)的地方。”
惠子從懷中取出一張紙,快速畫出草圖:“總部主要出入口有四個,但都有重兵把守。關(guān)押區(qū)在地下二層,這里和這里都有警衛(wèi)室...”
就在她講解時,系統(tǒng)突然警告:“檢測到高速移動熱源接近!距離200米...100米...”
阿默猛地抬頭,只見一輛黑色轎車正高速向他們所在的小巷沖來!
“快走!”他拉起惠子,向巷子另一端跑去。
但另一端也出現(xiàn)了幾個持槍男子——他們被包圍了!
“對不起...”惠子突然說,眼中含淚,“他們一定跟蹤了我...我不知道...”
阿默沒有時間責怪她。他迅速觀察四周,發(fā)現(xiàn)一個小門似乎通向某棟建筑的后院。
“這邊!”他拉著惠子沖向那扇門。
門是鎖著的。阿默拔出手槍,對準鎖芯連開兩槍,踹開門沖了進去。
他們進入的是一個廢棄的紡織廠,廠房內(nèi)堆滿了生銹的機器和雜物。這為他們提供了掩護,但也意味著可能沒有其他出口。
追兵已經(jīng)進入廠房,分散搜索。阿默和惠子躲在一臺大型紡織機后,屏住呼吸。
“系統(tǒng),掃描整個廠房結(jié)構(gòu),尋找替代出口。”阿默在心中急令。
掃描結(jié)果顯示,廠房東北角有一個通往地下管道的檢修口,但需要穿過開闊地才能到達。
阿默數(shù)了數(shù)追兵——至少八人,都有武器。硬闖等于自殺。
他看向惠子,突然有了一個主意:“你會演戲嗎?”
惠子迷惑地點頭。
“好,聽我計劃...”阿默低聲快速說明。
一分鐘后,廠房內(nèi)突然傳來女子的尖叫聲和掙扎聲:“放開我!你這個叛徒!”
幾個追兵立即向聲音來源處靠近。只見阿默用手槍指著惠子,從機器后走出來。
“都別動!”阿默大喊,“否則我殺了她!”
追兵們愣住了,顯然沒想到這個發(fā)展。
“他叛變了!”惠子哭喊著,“他想用我換自己逃命!”
追兵中的小頭目皺眉:“放下武器,我們可以談條件。”
“我要一輛車,保證我安全離開!”阿默一邊說一邊向東北角移動,“否則就讓她陪葬!”
這個局面顯然超出了追兵們的預(yù)料。他們接到命令是活捉阿默,保護惠子(他們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現(xiàn)在阿默劫持了惠子,讓他們投鼠忌器。
“好,好,別傷害她。”小頭目示意手下后退,“我去聯(lián)系上級,給你準備車。”
利用這個間隙,阿默已經(jīng)移動到了離檢修口不遠的地方。他低聲對惠子說:“準備好,我數(shù)到三就推開我向前跑。”
惠子微微點頭。
“一...二...三!”
阿默突然推開惠子,同時向追兵方向扔出最后一顆煙霧彈。在煙霧籠罩中,他沖向檢修口,猛地拉開蓋子。
“快跳!”他對惠子喊道。
惠子毫不猶豫地跳入黑暗的管道中。阿默緊隨其后,在子彈擊中他之前蓋上了檢修口蓋子。
管道內(nèi)一片漆黑,只能聽到彼此急促的呼吸聲和遠處追兵氣急敗壞的叫喊聲。
“他們不會追下來,”阿默喘著氣說,“這種管道太容易設(shè)伏了。”
惠子靠在潮濕的管壁上,突然輕聲說:“謝謝你沒有真的拋棄我。”
阿默苦笑:“同志之間不該如此。”
兩人在黑暗中相視而笑,盡管彼此都看不見對方的表情。
新的同盟已經(jīng)形成,但前路依然艱險。明天,特高課總部將上演一場生死較量。而阿默知道,這可能是他最后的機會拯救同伴,擊敗松井。
管道深處,隱約傳來流水聲。就像這座城市的命運一樣,在黑暗中流淌,不知奔向何方。但阿默堅信,只要堅持斗爭,終將流向光明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