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味道雖然有趣，人卻不怎么樣！”
一只如寒冰般白皙的手掌從天花板上掉落，邊說邊活動著手指在桌子上四處亂竄。
“哥白尼？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溫斯頓詫異地問道。
“嗯，拜您所賜，他只剩下神賜器官了！”
凱瑟琳悶聲悶氣地回答。
“神賜器官，那是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氣味先生？”
哥白尼見溫斯頓聳聳肩，有些新奇地爬上了他的肩膀，繼續解釋道。
“成為信徒后，神明會對信徒的器官進行改造，我父親那個老不死的會改造信徒的左手，凱瑟琳她爸改造的是兩只耳朵，就這么簡單！真可恨我不是生在掌管繁衍和生育的斯坦丁家族，他們改造的，是那方面！”
溫斯頓聽完解釋，看著肩膀上的哥白尼，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天的戰斗畫面。
這哥們兒一上來就欻欻捅死4個，啃心臟和啃糖豆兒似的。
現在這樣子怎么有點像...
有點可愛的小基居？
他趕忙甩掉這個念頭，轉頭詢問凱瑟琳道。
“可為什么會這樣？”
“您真的不知道？”
“今天好像有很多人問我這個問題...統一回復，我不會做明知故問的事！”
“好吧，那是因為您往他的體內注入了本不該屬于他的神芒！能讓二階的異化體壞死，您能告訴我，給了他多少神芒么？”
“聽塞薩爾說，應該有500勒克斯，應該不算多吧？”
嘶...
活潑的哥白尼停止騷動，憤怒的凱瑟琳呆若木雞。
“那就難怪了！那是4階異化體才能承受的神芒！我說哥白尼的實力怎么變得這么強悍！”
好家伙，爆體而亡了屬于是。
溫斯頓明白了個大概，不由感慨道。
“這么說來的話神明還是相對公平的，有得必有失！”
“喂哎！你這個無趣的家伙，怎么說起來好像是我熱衷白嫖一樣？白嫖可恥！”
哥白尼從桌子上蹦起來，五指攥緊，沖著溫斯頓比了個拳頭的手勢說道。
“好吧好吧，可為什么你們要跟著蒙德萊遠征軍團？”
“必須要問什么原因么？我說，氣味先生，你是一點沒有同情心么？我的身體長蛆了，凱瑟琳因為那次事故要回家族接受懲罰，我們都這么慘了，出來散散心不行么？”
“恕我直言，兩位的遭遇同我，同基辛格家族比起來不值一提。而且...把遠征當做散心？你們自己相信么？”
溫斯頓坦然地看著兩人，絲毫沒有為她的境遇而感到抱歉。
房間內的氣氛一時有些詭譎，凱瑟琳和哥白尼被溫斯頓的話噎得不知該怎么接話。
“好吧好吧，我就說不該繞這么大彎子，實話說了吧，其實我們上船是想和你做個交易，其實是兩個交易。”
異化后的哥白尼早已摒棄了神明家族的身份，見凱瑟琳有些難為情，便決定自己代勞。
溫斯頓微微頷首，示意自己洗耳恭聽。
“那次事故讓維薩吉家族損失慘重，我弄死的那些人大概需要支付2000神芒。現如今有可能支付這么巨量神芒的人只有你，氣味先生！別藏著掖著了！我的父親肯定給了你不少，他對你們這種才華的信徒們可比對家族里的成員們慷慨多了！”
“...或許吧，可我能夠得到什么？”
溫斯頓問道，他在聽到有人說尼日列夫慷慨時，險些破口大罵，但一想到自己的存款足夠支付4次那樣的屠殺，又止住了。
“我掌管的黑白歌劇院、我那貼心的使女、甚至我的蒸汽馬車...任何東西！除了我的身體！”
凱瑟琳緊緊地攥著衣角說道。
“是么？尊貴的維薩吉家族繼承人，或許很快，除了身體你就什么都不剩了！憑什么來和我交換呢？”
“...好吧！我就知道！身體也可以！”
凱瑟琳絕望了，閉上眼睛說道。
溫斯頓和哥白尼一人一拳對視許久，而后同時憋不住笑出聲來。
“實在抱歉，我天真的凱瑟琳小姐，可或許從失去身份的那一刻起，你的身體甚至不如一頭耕牛值錢！”
溫斯頓終于止住了笑容，揉了揉發痛的腹部說道。
“你！”
凱瑟琳看著溫斯頓赤裸裸的眼神，感覺猶如一只被扒光了毛的羔羊，很快便撲倒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來。
她越哭越兇，仿佛要將這幾天焦慮的心情和受到的委屈盡數發泄出來。
“把頭抬起來！”
沒想到換來的卻是溫斯頓冷酷呵斥聲。
“...”
這一聲還真的止住了凱瑟琳的哽咽，使她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
“實話和你說了吧凱瑟琳小姐，我能付得起這筆神芒，可你不能用眼淚來交換，所以，記起你神明家族的身份，給我你的籌碼！”
“...可除了這些之外，我什么都沒有了。”
“好好想想！一個快要溺死的人為了活下去會付出什么，這就是你的現狀！”
“快點的吧，提示一下，要是我，會成為他忠實的仆人！”
哥白尼無聊地癱在桌子上，依次將五根手指抬起敲擊桌面。
“讓她自己說！”
溫斯頓呵斥一聲，繼續用銳利地眼神審視著凱瑟琳。
又是一陣良久的沉默，凱瑟琳終于抬起頭，對著溫斯頓說道。
“我的忠誠！主人！”
這簡直了！比熬鷹還累。
溫斯頓松了一口氣，重新換上了溫和的笑容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替你支付這筆費用的，鑒于你的忠誠。”
“你可真是個魔鬼！好吧好吧，我也愿意付出忠誠，在完全清醒前！”
哥白尼吐槽一句，急不可耐地開出了同樣的價格。
“可我沒搞懂你到底想要什么，神芒么？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溫斯頓有些奇怪地問道。
“不！凡人給予的神芒無法讓我恢復身體！但神明給予的卻可以。”
“是么？好了我不問了...所以我需要做什么？”
“直接讓神明贈予我神力！拿著我的手去創作！該死的，我仔細觀察了你上船后的行為，雖然那些游戲確實有趣，可身為一名作者，斷更這么久是要遭報應的！”
哥白尼再次五指緊握，飛到溫斯頓眼前滿是威脅地說道。
溫斯頓想到要將這個有些可愛的小基居握在手心里，不由心生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