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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玄氣噬虎

  • 無敵九幽玄主
  • 你們先替我富
  • 4189字
  • 2025-06-03 00:35:44

夜風嗚咽,卷著山間特有的濕冷,從柴房破窗的縫隙鉆進來,舔舐著林默裸露在外的皮膚。

寒意如針,但此刻,這外界的冷,與他體內(nèi)那新生的、源自九幽的森寒相比,不過是拂面的微風。

他依舊蜷縮在干草堆上,身體卻不再因虛弱而劇烈顫抖。

丹田深處,那米粒大小的幽暗氣旋,正以一種緩慢而穩(wěn)定的節(jié)奏旋轉(zhuǎn)著。

每一次旋轉(zhuǎn),都從指尖緊貼的腰牌刻印處,汲取一絲更加精純的九幽寒氣。

這寒氣入體,如同冰冷的鋼絲在斷裂的經(jīng)脈中穿行,帶來持續(xù)的、尖銳的痛楚,卻又被那幽寒氣旋貪婪地吞噬、轉(zhuǎn)化,化為屬于他的九幽玄氣。

痛,太痛了!。

力量增長的微弱脈動,更是真實的。

這痛與力量交織的感覺,如同最烈的毒藥,讓林默沉溺其中。

他像一頭舔舐傷口的孤狼,在黑暗和痛苦中,默默積蓄著撕咬獵物的獠牙。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時辰,也許更久。

柴房外,除了風穿過林梢的嗚咽和遠處偶爾傳來的夜梟啼鳴,一片死寂。

連那負責監(jiān)視(或者說看他何時咽氣)的雜役,也早已消失不見。

突然!

一陣沉重而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夜的寧靜。

腳步聲在柴房門外停下,伴隨著濃重的酒氣和粗重的喘息。

“砰!”歪斜的破門被一只沾滿泥污的大腳狠狠踹開,力道之大,讓本就搖搖欲墜的門軸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門板撞在墻上,又反彈回來,來回晃蕩。

一個魁梧的身影堵在了門口,幾乎遮住了門外僅有的黯淡星光。

來人穿著雜役的灰布短打,但布料緊繃,幾乎要被虬結(jié)的肌肉撐破。

他滿臉橫肉,眼珠渾濁泛紅,酒糟鼻在昏暗光線下更顯紫脹,正是白天那個惡語相向的刻薄雜役張虎。

此刻他一手拎著個空了大半的酒壇子,另一只手胡亂地抹著嘴,顯然剛從山下哪個犄角旮旯喝得酩酊大醉回來。

“嗬…嗬…林…林大廢物?還…還沒死透呢?”張虎打著酒嗝,濃烈的劣質(zhì)酒氣噴涌而出,熏得狹小的柴房空氣都污濁了幾分。

他搖搖晃晃地邁進柴房,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草堆上那個蜷縮的身影,臉上掛著不加掩飾的暴戾和施虐的快意。

“老子…老子今天輸光了錢…心里不爽利!”他晃了晃空酒壇,隨手“哐當”一聲砸在墻角,碎瓷片四濺。

“正…正好拿你這晦氣的廢物…出出氣!”

他獰笑著,一步三晃地逼近,巨大的影子將林默完全籠罩。

那黑手帶著一股惡風,毫無征兆地朝著林默枯瘦的臉頰狠狠摑去!動作又快又狠,顯然不是第一次干這種欺凌弱小的勾當。

林默在張虎踹門的瞬間,就已經(jīng)睜開了眼晴,那雙眼眸在黑暗中亮得驚人,沒有絲毫睡意,只有一片沉靜的冰寒。

張虎的動作在他眼中,因醉酒而顯得遲滯、笨拙,軌跡清晰得如同慢放。

不能躲!林默的神經(jīng)瞬間繃緊。

他現(xiàn)在這具身體,根本不可能躲開這勢大力沉的一掌。

硬抗?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這一巴掌下來,半邊臉骨都得碎裂!

唯一的依仗,就是丹田深處,那米粒大小的幽暗氣旋!

電光火石間,林默幾乎是本能地,將剛剛積攢起來、為數(shù)不多的意念,瘋狂地壓向丹田!引動!引導那絲新生的、冰冷死寂的力量!

嗡!

一股微不可察的寒意瞬間從丹田竄起!沿著一條剛剛被玄氣勉強“凍”住、還未完全修復的細微經(jīng)脈,沖向他的右臂!快!再快!

就在張虎的巴掌帶著呼嘯聲即將扇到他臉上的剎那,林默的右手如同一條受驚的毒蛇,猛地從身側(cè)彈起,不是格擋,而是五指箕張,帶著一股孤注一擲的決絕,迎向了那只扇來的巨掌!

他的目標,是張虎手腕處那因發(fā)力而微微凸起的筋絡!

噗嗤!

一聲輕微的、如同燒紅的烙鐵按在濕布上的聲音響起。

林默枯瘦的五指,精準地扣在了張虎粗壯的手腕筋絡之上!動作快得近乎詭異,仿佛演練過千百遍。

“嗯?”張虎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是更深的暴怒。

這廢物竟敢反抗?!他下意識就要發(fā)力,將這不知死活的螻蟻手腕連同骨頭一起捏碎!

然而,就在他肌肉繃緊、力量即將爆發(fā)的瞬間——

一股無法形容的、極致的冰寒,如同億萬根淬毒的冰針,毫無阻礙地穿透了他堅韌的皮膚,狠狠刺入了他手腕的筋肉、血管、乃至骨髓深處!

“呃啊——!”張虎的獰笑瞬間僵死在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混合著劇痛和靈魂凍結(jié)的驚恐!一聲短促凄厲的慘嚎從他喉嚨深處擠出。

他感覺自己的手腕,不,是整個右臂,在接觸林默手指的瞬間,仿佛被投入了萬載玄冰的深淵!那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一種帶著死亡侵蝕氣息的、能夠凍結(jié)血液、凝固靈力、粉碎生機的絕對寒冷!

他體內(nèi)那點微末的、用以強身健體的淬體境靈力,在這股詭異的寒流面前,脆弱得如同薄紙,瞬間就被侵蝕、凍結(jié)、瓦解!

更恐怖的是,那冰寒并非停留于表面。

它像是有生命的毒液,沿著他的筋絡、血管,瘋狂地向上蔓延!所過之處,筋肉僵硬、血液凝固、神經(jīng)麻痹!

“什…什么東西?!”張虎的酒意瞬間被這恐怖的劇痛和冰寒驅(qū)散了大半,只剩下無邊的恐懼。

他驚恐地看著自己被林默扣住的手腕——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血色,變得青灰、僵硬,甚至覆蓋上了一層詭異的、薄薄的灰白色霜花!

他想抽回手,卻發(fā)現(xiàn)整條右臂如同木頭,又像是被無數(shù)冰冷的鐵鏈死死鎖住,根本動彈不得!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對未知死亡的巨大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他。

“滾…滾開!王八蛋!”張虎徹底慌了,他發(fā)出野獸般的咆哮,僅存的左手握緊成拳,帶著全身的蠻力和恐懼,狠狠砸向林默的頭顱!這一拳,風聲呼嘯,勢要將林默的頭顱如同西瓜般砸爛!

林默的瞳孔驟然收縮!他剛剛引動的那一絲玄氣,已是極限,此刻丹田氣旋旋轉(zhuǎn)遲滯,經(jīng)脈傳來撕裂般的劇痛,身體虛弱得如同風中殘燭。

面對這含怒一擊的致命鐵拳,他避無可避!

死亡的陰影,再次當頭罩下!

千鈞一發(fā)!

林默眼中那冰寒的火焰瞬間暴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猛地一咬舌尖,劇痛混合著血腥味刺激得精神強行一振!意念如同燃燒的引線,不顧一切地再次壓向丹田深處!

榨干!哪怕經(jīng)脈寸斷!也要榨出最后一絲力量!

丹田內(nèi),那米粒大小的幽暗氣旋猛地一顫,旋轉(zhuǎn)速度驟然提升到了極致。一絲比剛才更加凝練、更加深邃、帶著純粹湮滅氣息的九幽玄氣,被強行剝離出來!

這一次,林默沒有將其導向手臂,而是全部凝聚于——他的雙眼!

就在張虎那砂鍋大的鐵拳帶著惡風即將轟至面門的瞬間,林默猛地抬起了頭。

他的雙眼,不再是之前的枯槁黯淡,而是變得一片幽深!眼白部分瞬間被一種極致的黑暗浸染,瞳孔深處,卻亮起了兩點冰冷、死寂、仿佛能凍結(jié)靈魂的幽藍光芒!如同九幽深淵中睜開的魔瞳。

“死!”一個冰冷、沙啞、不似人聲的字眼,從林默齒縫間擠出。

兩道細如發(fā)絲、近乎無形的幽藍光芒,驟然從他雙瞳深處激射而出!速度快得超越了張虎的反應極限,無聲無息,瞬間沒入了張虎那雙因恐懼和暴怒而圓睜的渾濁眼珠。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沒有血肉橫飛的場景。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張虎那狂暴砸下的鐵拳,距離林默的額頭僅有三寸,卻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凍結(jié)時空的冰墻,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他臉上的暴怒和驚恐瞬間被一種極致的痛苦和茫然取代。

“呃……嗬嗬……”張虎喉嚨里發(fā)出意義不明的嗬嗬聲,高大的身軀劇烈地顫抖起來。

那兩道沒入他眼球的幽藍光芒,如同最恐怖的瘟疫源頭,瞬間擴散!

冰冷!死寂!侵蝕!

張虎感覺自己的眼球,不,是頭顱內(nèi)部,極致的冰寒瞬間凍結(jié)了他的視覺神經(jīng),侵蝕著他的腦髓!更可怕的是,這股力量并未停止,它順著視神經(jīng)瘋狂地向大腦深處蔓延、侵蝕!

他的思維在凍結(jié),意識在模糊,靈魂都在那冰冷的死寂中哀嚎!

他的身體表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蓋上一層厚厚的、灰白色的寒霜。眉毛、頭發(fā)、胡須,瞬間變得雪白。

皮膚青灰僵硬,失去了所有血色和彈性。

那砸向林默的拳頭,還維持著下砸的姿態(tài),卻已徹底僵硬,覆蓋著厚厚的白霜,如同冰雕。

“不…不……”張虎嘴唇翕動,發(fā)出最后一絲微弱的、帶著冰碴的哀鳴,眼中最后一點光芒徹底熄滅,只剩下兩團凝固的、空洞的灰白。

砰!

他僵直的身體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的皮囊,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砸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覆蓋全身的厚厚白霜被震得簌簌掉落,露出下面青灰僵硬的皮膚。

他雙眼圓睜,瞳孔渙散,臉上還凝固著臨死前那極致的恐懼和茫然,如同一個被瞬間速凍的標本。

柴房內(nèi),死寂無聲。

濃烈的草木灰氣混合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源自九幽的冰冷死寂氣息,在空氣中彌漫。

林默保持著抬頭的姿勢,枯瘦的身體如同繃緊到極限的弓弦,劇烈地顫抖著。

丹田處傳來刀絞般的劇痛,經(jīng)脈如同被無數(shù)鋼針反復穿刺,眼前陣陣發(fā)黑,金星亂舞。

剛才強行壓榨最后一絲玄氣施展的瞳術(shù),幾乎抽干了他剛剛積攢的所有力量,甚至透支了這具殘軀的生命本源。

“噗!”他再也支撐不住,猛地噴出一口帶著冰碴的黑血,身體一軟,重重癱倒在冰冷的干草堆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肺腑撕裂般的疼痛。

冷汗浸透了他單薄的衣衫,緊貼在皮膚上,冰冷刺骨。

他虛弱地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只能艱難地轉(zhuǎn)動眼珠,看向門口那具覆蓋著白霜、死狀詭異的尸體。

成功了…他殺了張虎…用這來自九幽的力量…

一種劫后余生的虛脫感和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沖擊著他。

沒有復仇的快意,只有冰冷刺骨的現(xiàn)實——他暴露了!雖然張虎只是個微不足道的雜役,但他的死,尤其是在這宗門棄子所在的柴房以如此詭異的方式死去,必然會引起注意。

麻煩,很快就會上門。

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應對任何盤查或報復。

必須…必須盡快恢復!必須離開這里!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

林默強忍著身體各處傳來的、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襲來的劇痛和虛弱,再次將顫抖的指尖,死死按向腰間那塊冰冷的腰牌。

意識如同風中殘燭,艱難地沉入體內(nèi),試圖溝通丹田深處那因透支而變得黯淡、旋轉(zhuǎn)幾乎停滯的幽寒氣旋。

一把抓住即刻煉化…

嗡…

腰牌刻印處,那古老而冰冷的震顫再次傳來。

一絲微弱卻精純的九幽寒氣,如同甘泉般流入他瀕臨崩潰的軀體。

這一次,寒氣入體帶來的撕裂感似乎減輕了一些,那幽寒氣旋如同久旱逢甘霖,貪婪地吞噬著,緩慢地恢復著旋轉(zhuǎn)的活力,釋放出微弱的暖流(相對九幽而言),艱難地滋養(yǎng)著他破碎的經(jīng)脈和枯竭的軀體。

時間,一點點流逝。

柴房內(nèi),一具覆蓋白霜的詭異尸體散發(fā)著死氣,一個躺在干草堆上、氣息微弱卻頑強汲取著九幽寒氣的少年,構(gòu)成一幅死寂而詭異的畫面。

夜更深了。

山風嗚咽著穿過破窗,卷動著地上的草屑,吹拂著張虎尸體上的白霜。

遠處,后山深處,那悠長凄厲的狼嚎聲再次響起,比之前更加清晰,仿佛嗅到了血腥的氣息,正向著這個方向緩緩靠近……

林默緊閉的雙眼,在黑暗中微微顫動了一下。

丹田深處,那米粒大小的幽暗氣旋,在源源不斷的九幽寒氣滋養(yǎng)下,旋轉(zhuǎn)終于穩(wěn)定下來,雖然依舊微弱,卻比之前凝實了一絲。

一絲冰冷的力量感,如同初春破土的嫩芽,在這具殘破的軀體內(nèi),重新艱難地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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