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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真相漸顯

她轉(zhuǎn)頭看見我,眼神突然一冷,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李觀棋?”李明軒從高臺上跳下來,嘴角掛著笑,“我還以為你在秘境里喂妖獸了呢。”他瞥了眼我手里的青紋草,“就這破草?我們A組可是找到了三品赤焰花。”

“赤焰花雖好,可帶刺兒啊。”我把青紋草遞給裁判長老,“再說了,比賽比的是完成度,又不是誰的靈草品階高。”

裁判長老驗過靈草,點頭道:“C組完成任務(wù),積分加十。”

李明軒的臉色立刻不好看了。

蘇婉兒走過來,手里捧著個錦盒:“觀棋哥,明軒哥哥說要請你喝靈茶,慶祝你沒被妖獸吃掉。”她的指甲掐進錦盒邊緣,指節(jié)發(fā)白。

我嗅了嗅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腥氣——錦盒里怕是裝著淬毒的點心。

“不了,我爹熬了補湯等我。”我拍了拍她肩膀,“蘇妹妹,下次送點心,記得先讓你明軒哥哥試吃。”

轉(zhuǎn)身離開時,聽見李明軒咬牙切齒:“這小子最近怎么跟換了個人似的?”蘇婉兒的聲音更低:“我查過了,他爹最近跟陣法師老趙走得近……”

我捏了捏袖口的隱匿符——老爹說的對,這修真界的局,得一層一層剝。

回到家時,老爹正蹲在院里修他的“靈奶茶機”。

見我回來,他沖屋里喊:“娃他娘,觀棋回來了!”然后壓低聲音:“咋樣?趙天霸那老小子沒陰著你吧?”

“陰是陰了,不過沒陰著。”我把今天的事說了,末了道,“爹,我總覺得蘇婉兒不對勁,她以前可不會幫李明軒說話。”

老爹擦了擦奶茶機的銅壺,突然頓住:“你說蘇丫頭?上回她娘找我買奶茶,說婉兒最近總往趙長老的院子跑……”

我心里“咯噔”一聲。

院外傳來打更聲,“咚——”的一聲,驚得樹上的麻雀撲棱棱亂飛。

“對了,”老爹從懷里摸出張請柬,“明天是陣法破解賽,馬長老讓你去當替補。”他拍了拍我的肩,“觀棋,爹給你攢的符紙夠不夠?不夠我今晚再去擺攤——”

“夠了,爹。”我望著天上的月亮,月光被烏云遮住了半張,像塊沒擦干凈的鏡子。

明天的陣法賽,怕是比今天的秘境更精彩。

我翻來覆去把枕頭拍得蓬松,窗外蟲鳴都啞了三回,還盯著房梁上晃動的月光出神。

李明軒那羅盤上的符文總在我眼前晃,像條吐信子的蛇——他怎么突然對我玩起“游戲“了?

難不成昨天搶血靈草那出,讓他看出什么破綻?

“咔嗒“

門軸輕響驚得我差點滾下床,就見老爹端著個搪瓷缸子探進頭來,杯口飄著茉莉香:“臭小子又裝睡?

剛才翻床單的動靜比筑基期修士布防陣還大。“

我趕緊縮進被子里:“爹您老不睡覺跑我屋干啥?“

“給你送安神茶。“老爹把杯子往我床頭一墩,月光下他鬢角泛著白,“那李明軒的羅盤我瞅著不對,紋路像極了二十年前我在舊貨市場淘的《古陣圖殘卷》里的'追魂盤'。“他突然壓低聲音,“那東西專克陣法師,能順著靈氣波動尋人——你最近是不是又偷用高階靈符了?“

我喉嚨一緊。

上周為了幫蘇婉兒解寒毒,我用了老爹攢了三個月靈石換的“暖玉符“,那符可是能引動地火脈的好東西...

“明兒陣法賽,你給我收著點。“老爹拍了拍我被子,“裝菜雞的規(guī)矩忘了?“

“沒忘沒忘。“我趕緊點頭,等他關(guān)門出去,才摸出枕頭下的小布包——里面躺著三張老爹新制的“隱靈符“,邊角還沾著他搗騰符紙時蹭的朱砂。

第二天卯時三刻,青蚨城演武場的槐樹上還掛著露珠,我站在“丙字組“隊列里,盯著前面晃悠的趙天霸后腦勺直磨牙。

這孫子昨天追我時踩壞了老爹新搭的奶茶棚子,現(xiàn)在后頸還沾著兩片茶葉。

“本次陣法破解賽,每隊三人需在'九回迷蹤陣'中找到出口,最先觸到中央玉牌者勝。“馬長老甩著拂塵,“注意,陣中禁止攻擊同修,違者直接淘汰!“

我余光瞥見李明軒站在“甲字組“最前頭,手里那羅盤正滴溜溜轉(zhuǎn),蘇婉兒穿著月白裙站在他旁邊,手里攥著帕子,指甲都快掐進掌心——這姑娘前兒被李明軒推那下,現(xiàn)在走路還瘸著,怎么倒替他加油來了?

“丙字組,進場!“

陳大牛搓著蒲扇大的手,腦門直冒汗:“觀棋,我...我這腦子記不住陣圖啊。“小梅攥著我的袖子,發(fā)尾沾著晨露:“要不...要不咱們跟著甲字組走?

他們肯定能找到路。“

我心里嘆氣——這倆都是旁支里最實誠的,哪知道“跟著走“才是死路。

我故意踉蹌兩步,踩中地上的碎石:“哎哎哎!

這石頭硌腳!

大牛你走前面,我記著點岔路。“

陳大牛真就悶頭往前沖,我假裝追他,實則盯著地面青苔的走向。

九回迷蹤陣看著復雜,關(guān)鍵在“三陰三陽“的轉(zhuǎn)樞點——我蹲下身系鞋帶,指尖在石縫里快速抹了道黃符,這是老爹改良的“引魂符“,能把陣眼靈氣往東邊帶。

“丙字組的,磨磨蹭蹭的干啥呢?“趙天霸的大嗓門從斜后方炸響,他帶著甲字組的人擠過來,“就你們這龜速,等會我都能把玉牌捧回家哄我家小娘子了!“

蘇婉兒的臉“唰“地紅了,可眼神掃過我時,又冷得像冰錐。

我心里“咯噔“一下——她從前看我雖不熱絡(luò),也沒這么大敵意啊?

“走快點!“我推著陳大牛往前跑,故意在第三個岔路口往左拐——這是陣里的“死門“,但我早用“隱靈符“在右邊墻上畫了道暗記。

小梅跟著我跑,邊跑邊嘀咕:“觀棋你是不是記錯了?

我之前看馬長老說...“

“噓!“我突然拽住她胳膊,指著頭頂垂下來的藤條,“看見沒?

這藤條往哪邊偏?“

陳大牛湊過去:“往...往右邊?“

“對!“我一拍大腿,“剛才那石頭上的苔蘚也是往右長,說明右邊才是生門!“其實藤條是我剛才趁人不注意掰的,但陳大牛眼睛一亮:“觀棋你真厲害!“

我們剛拐進右邊通道,就聽身后“轟隆“一聲——趙天霸他們果然沖進了死門,觸發(fā)了陣里的落石機關(guān)。

我偷瞄李明軒,他正捏著羅盤皺眉,羅盤上的指針瘋狂亂轉(zhuǎn),顯然沒料到陣眼被人動了手腳。

“快!

前面有光!“小梅指著前方喊。

我心里一緊——按我的計算,玉牌應(yīng)該在再轉(zhuǎn)兩個彎的位置,這光...有問題!

“等等!“我一把拽住要沖過去的陳大牛,“這光太亮,像聚靈陣的反光。“我蹲下身摸了把地面,指尖沾了點細沙,“看見沒?

沙子是溫的,下面埋了火屬性靈石——這是陷阱!“

陳大牛腦門的汗珠子都砸地上了:“那...那咋辦?“

我假裝翻找儲物袋,實則摸出最后一張“困仙符“,往腳邊一甩。

符紙“刷“地竄起青霧,在我們周圍布了個半圓的屏障。“跟著我走,踩我腳印!“我咬著牙往前沖,每步都避開地面的可疑紋路——這些都是昨晚老爹熬夜給我畫的陣圖,他說“窮則獨善其身,富則給對手下絆子“。

等我們摸到中央玉牌時,甲字組的人還在死門里跟落石較勁。

趙天霸的褂子被劃破了道口子,正揪著個雜役罵:“這破陣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李明軒站在他旁邊,羅盤攥得死緊,指節(jié)都泛白了。

蘇婉兒看著我們手里的玉牌,嘴唇抿成一條線,帕子都快被她絞成麻花。

“丙字組,第一名!“馬長老的聲音像炸雷,陳大牛舉著玉牌蹦得比筑基修士還高,小梅抱著我胳膊直哭。

我看著李明軒黑得能滴墨的臉,突然想起老爹說的“裝菜雞要裝全套“,趕緊堆出傻笑:“僥幸僥幸,可能...可能是運氣好?“

可等回到住處,老爹往我手里塞了碗冰鎮(zhèn)酸梅湯,眼神跟刀似的:“你小子今天用了三張符?“

“就兩張!“我忙狡辯。

“第三張'困仙符'的灰燼還粘在你鞋底呢。“老爹抄起掃帚作勢要打,“我跟你說,那李明軒的羅盤絕對有問題,剛才演武場的靈氣波動亂成一鍋粥,指不定他在找什么。

還有蘇婉兒那丫頭...“他突然頓住,“你確定她是真心幫你?“

我摸著酸梅湯碗沿,想起蘇婉兒看我時那冷得刺骨的眼神。

前兒她被李明軒推下臺階,我去扶她時,她袖口里滑出半張紙條,上面的字我瞥到一眼——“觀棋有異,速查“,字跡是李明軒的。

“爹,“我突然說,“我想查查家族的舊賬。“

老爹的掃帚“當啷“掉在地上。

他蹲下來給我理了理衣領(lǐng),動作輕得像小時候哄我睡覺:“你要查就查,但記住...有些秘密,知道的人越少,活得越久。“

夜里我躺在竹席上,月光透過窗紙在墻上投出樹影。

恍惚間,我又看見李明軒的羅盤在轉(zhuǎn),那些符文突然連成一句話——“萬寶閣,血靈草,二十年前的火“。

我猛地坐起來,額角全是汗。

窗外的槐樹上,有只烏鴉“啞“地叫了一聲,撲棱棱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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