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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幽冥宗的陷阱

我?guī)е恍腥藙偪绯鰰珠T檻,晨霧里就飄來股子餿了的爛桃味——幽冥宗的陰魂香。

這味兒我熟,上次在破廟和他們外門弟子交手時,那小子身上就沾著這股子晦氣。

老爹把儲物袋系得死緊,鐵鎖扣門的聲響比平時重了三倍:“觀棋,我包里新打的精鋼片能修雷紋劍的缺口,你記著用的時候——”

“爹,先保住命再修法器。”我拍了拍他肩膀,余光瞥見小寶攥著奶茶罐子的手直抖,紅布帽檐都快遮住眼睛了。

這小子平時天不怕地不怕,連老爹煮焦的奶茶都敢喝,今兒倒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

“觀棋哥哥……”他吸了吸鼻子,奶茶罐在手里轉(zhuǎn)得飛快,“咱們真要去幽冥宗老巢啊?我聽說書人講,那地方墻根兒底下埋著好多怨氣,半夜會有綠眼睛的……”

“綠眼睛的是你陳叔養(yǎng)的大橘貓。”陳大牛把頂門杠往肩上一顛,震得青石板路都顫了顫,“俺老家后山有個狼窩,當(dāng)年俺帶著狗崽子們掏窩時,狼崽子還沒你嗓門大。”他沖小寶擠眼睛,絡(luò)腮胡上沾著今早沒擦凈的豆?jié){,“等會兒你跟著我,誰要敢摸你帽檐,俺一杠子敲斷他腳脖子。”

小寶眼睛亮了亮,把奶茶往我手里一塞:“那、那我分陳叔半杯奶茶!”

林飛鴻突然拽了拽我衣袖。

這小子平時總端著世家弟子的范兒,這會兒額角都冒了細汗:“東南方有陰云。”他指了指天際,“幽冥宗的御空法器帶陰氣,他們可能在五里外布了探靈陣。”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上次在破廟繳獲的儲物袋里有張殘卷,記著幽冥宗外門的布陣手法,探靈陣最擅抓活人的生氣——咱們一行五人,小寶身上還帶著奶茶的甜香,簡直是活靶子。

“老爹,用瞬移符。”我摸出三張黃符拍在掌心,“兩兩一組,我?guī)殻愫蛷垹斠唤M,大牛和飛鴻一組。記住,落地后貓在巷子里,等我吹骨笛再動。”

老爹接過符紙時手有點抖:“這符還是你上個月用雷紋劍換的,可貴了——”

“再貴能貴過命?”我把小寶往懷里一撈,符紙在指尖燒得發(fā)燙,“三、二、一!”

瞬移的眩暈感剛涌上來,我就聞到了濕乎乎的青苔味。

睜眼一看,我們蹲在條逼仄的青石板巷里,墻根兒下的野菊開得正艷,小寶的奶茶罐倒是爭氣,一滴都沒灑。

“觀棋哥哥,這是哪兒?”他扒著磚墻往外瞧,“我好像聞見糖炒栗子的味兒了!”

“青蚨城后街。”我扯了扯他帽檐,“再忍忍,等掀了幽冥宗老巢,我請你吃十斤糖炒栗子。”

遠處傳來“咚”的一聲悶響——是陳大牛的頂門杠砸在了石墩上。

這粗漢嗓門兒大得能震飛麻雀:“嘿!這兒有個破壇子,裝的啥玩意兒?”

“蠢貨!那是我們宗的聚魂壇——”

話音未落,林飛鴻的劍鳴就響了。

他使的是吳家的“清風(fēng)十三式”,劍風(fēng)卷著落葉掃過街角,幾個穿灰袍的幽冥宗弟子被掀得踉蹌。

我摸了摸懷里的血玉,它燙得像塊炭,倒把心里的緊張焐散了些。

“走。”我拽著小寶貓腰往巷尾跑,張三爺?shù)年嚤P在袖中發(fā)出幽藍微光,“張爺,護山大陣的弱點在哪兒?”

“東南角的望星樓。”張三爺摸了摸花白胡須,從懷里掏出七張符紙拍在我手心,“他們用的是‘三陰鎖魂陣’,陣眼在樓第三層的青銅燈樹。我這七張破陣符,一張破一層禁制。”

“觀棋哥哥,那樓……那樓的窗戶在冒黑氣!”小寶突然拽我衣角。

我抬頭一看,百米外的青磚樓果然飄著縷縷陰霧,像極了老錢家熬中藥時的煙。

“那是他們在祭魂。”我捏緊符紙,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咱們動作得更快。”

潛入老巢比想象中順利。

林飛鴻和陳大牛把外門弟子引到了西邊的演武場,張三爺用一張“隱行符”罩住我們仨,連墻角的巡夜犬都沒發(fā)現(xiàn)。

直到推開密室木門的剎那,霉味混著鐵銹味涌出來,小寶的奶茶罐“當(dāng)啷”掉在地上。

“噓——”我按住他的嘴,目光掃過滿墻的羊皮卷。

最上面那張畫著個血盆大口的怪物,旁邊用朱砂寫著“血玉引魂圖”——和李明軒那天在破廟念的口訣一模一樣。

“觀棋哥哥,那、那是……”小寶的聲音悶在我掌心里。

“收。”我把儲物袋往空中一拋,靈識裹著卷軸向袋口涌去。

突然,門外傳來皮靴碾過青磚的聲響,“咔嗒”“咔嗒”,一步比一步近。

“有人!”張三爺?shù)年嚤P“嗡”地炸出藍光,“是結(jié)丹期的!”

我腦門兒“轟”地炸開。

結(jié)丹期修士的靈識能掃過半座樓,我們仨現(xiàn)在就像三盞小燈,在黑夜里明晃晃的。

“跟緊我!”我拽起小寶的手,烏鞘劍“唰”地出鞘。

劍尖剛觸到地面,血玉突然燙得幾乎要穿透衣襟,一道紅光“呼”地竄出來,在我們身周織了張網(wǎng)——是老爹的骨笛!

這老小子居然把保命的“血魂障”符紋刻在骨笛里了。

“走!”我扛起小寶往窗口沖,張三爺?shù)钠脐嚪班枧尽闭ㄔ谏砗蟆?

結(jié)丹修士的怒吼混著陣法碎裂聲撞進耳朵,我能感覺到有冷風(fēng)擦著后頸刮過,像把鈍刀在割肉。

等我們跌跌撞撞跑出演武場時,林飛鴻的劍正架在個外門長老脖子上,陳大牛的頂門杠壓著三個弟子的背。

老爹正蹲在墻角修雷紋劍,見我們過來,抹了把臉上的灰:“咋樣?撈著好東西沒?”

我把儲物袋往他懷里一塞。

他翻出張“血玉引魂圖”,眼睛立刻亮得像見了金子:“這玩意兒能改!把陰火陣眼換成陽紋,再在邊上加道……”

“爹,先喘氣。”我拍了拍他后背,轉(zhuǎn)頭看向眾人。

小寶的紅布帽歪在耳朵上,奶茶罐里的茶灑了半罐,正舔著沾在嘴角的糖粒;林飛鴻的劍鞘裂了道縫,卻沖我比了個“搞定”的手勢;陳大牛的絡(luò)腮胡上沾著草屑,頂門杠還滴著血——但那是敵人的血。

“咱們贏了。”我摸了摸懷里的血玉,它終于不燙了,像塊溫溫的玉。

“不止贏了。”張三爺把最后一張破陣符收進袖中,“他們的護山大陣圖在我這兒,下次再來,連陣眼都不用找。”

老爹突然把儲物袋系緊,拽著我往書局走:“回屋回屋!我得連夜研究這些法器,那什么‘血玉引魂圖’,改改能當(dāng)奶茶鋪子的招財陣——”

“爹,先吃飯。”我笑著打斷他。

晨霧不知什么時候散了,陽光曬得人暖融融的。

小寶舉著剩下的半杯奶茶跑過來:“觀棋哥哥,等老爹改完法器,咱們能在幽冥宗老巢煮奶茶嗎?我要加二十倍糖!”

“加三十倍。”我揉了揉他的帽檐,“等咱們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

我望著書局門口那盞還沒熄滅的燈籠,影子被陽光拉得老長。

老爹已經(jīng)掏出鑰匙開鐵鎖了,“咔嗒”一聲,像極了棋局落子的脆響。

“該咱們下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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