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改良法器的秘密
- 老爹系統(tǒng):養(yǎng)出無敵崽
- 大自在逍遙真仙
- 2361字
- 2025-08-18 02:45:18
我跟著老爹擠進書局時,后頸的冷汗還黏著衣領。
門一關上,小寶就把紅布帽往桌上一扣,帽檐上沾的草屑“簌簌”往下掉:“觀棋哥哥,我奶茶罐里的桂花糖還剩半塊!”他扒著木桌踮腳看老爹攤開的法器,沾著糖漬的手指差點戳到“血玉引魂圖”。
“祖宗哎!”老爹像護崽的老母雞似的撲過去,把小寶舉到放算盤的高柜上,“這玩意兒沾了甜絲絲的人氣,改出來的陣眼要招螞蟻精的!”他轉身時褲腳帶翻了茶碗,褐色茶漬在“血玉引魂圖”邊暈開個小圈,驚得我差點跳起來——結果這老小子掏出塊藍布一擦,茶漬竟像被吸進布紋里了:“剛改良的吸靈帕,比你們宗門的凈塵符好使?!?
我靠在堆滿工具的木桌旁,摸出懷里溫溫的血玉。
剛才在演武場被結丹修士追得雞飛狗跳,要不是老爹早把“血魂障”符紋刻進骨笛,我們這會兒怕不是得蹲在宗門禁地里喝西北風。
現(xiàn)在再看桌上七零八落的法器:裂了鞘的烏鞘劍、缺了角的雷紋劍、還有張邊緣焦黑的“血玉引魂圖”,突然想起老爹常說的話:“修真界的寶貝,就跟卡車零件似的,越破越有改頭。”
“先弄哪件?”我把烏鞘劍推過去。
這劍跟了我三年,劍脊上還留著去年被筑基修士劈的豁口。
老爹搓了搓手,眼里冒的光比油燈芯還亮:“就它!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老家卡車的減震彈簧?”他抄起刻刀在劍脊豁口處比劃,“把這道裂紋填上玄鐵,再在劍柄里嵌三個‘震靈珠’——卡車過減速帶能緩震,咱們這劍劈到硬物也能卸力!”
小寶趴在高柜上啃糖塊,糖渣子掉在藍布上:“那觀棋哥哥刺人時會不會像坐彈簧車?”
“小崽子懂個屁。”老爹敲了下算盤,珠子“噼啪”響,“卸的是對方的力道。等你觀棋哥哥用這劍挑人家法寶,人家手震得拿不穩(wěn),咱們跟撿錢似的——”他突然壓低聲音,“就跟上個月在南大街,王屠戶的殺豬刀卡進骨頭縫,咱們幫他敲刀柄那回。”
我憋著笑,把雷紋劍推過去:“這把呢?上次被雷劈得冒火星子?!?
“簡單!”老爹從褲兜摸出個銅線圈——我認得,是他上個月拆了半盞路燈搞來的,“把雷紋改成螺旋狀,再套上這銅線圈。你看啊,雷靈在劍里打旋兒,跟老家電扇轉起來風更大似的,劈出去的雷罡能粗兩寸!”他越說越興奮,刻刀在劍身上劃出火星,“等改完,你去挑幽冥宗的擂臺,人家以為你使的是普通雷劍,結果——”他突然頓住,側耳聽了聽窗外。
我也豎起耳朵。
書局外的青石板路這會兒該是巡城衛(wèi)敲梆子的點兒,可風里飄來的不是“天干物燥”的吆喝,是若有若無的腳步聲。
三短一長,像極了林飛鴻教小寶的暗號——但不對,林飛鴻這會兒該在后門守著。
“爹,收家伙?!蔽野选把褚陥D”塞進懷里,又摸出改良過的透骨釘攥在掌心。
小寶從高柜上滑下來,奶茶罐往袖里一藏——這小子早把糖粒換成了淬過麻痹粉的石子兒。
“明軒那小子?”老爹把刻刀往腰帶里一插,動作比我還利索,“下午在演武場吃了虧,這會兒來砸場子?”他指了指后窗,“張三爺剛說去萬寶閣查護山大陣圖,陳大牛去買宵夜了,就剩咱們仨——”
“還有我!”林飛鴻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接著是劍鞘磕門的輕響,“剛在街角逮著倆鬼鬼祟祟的,審出李明軒帶了五個筑基修士。”他推開門時,劍鞘上的裂縫又多了道,“我把人捆在菜窖了,陳大牛正往回趕。”
我沖他比了個“穩(wěn)”的手勢,轉身對老爹說:“把改良的飛劍藏到房梁,防御法器給小寶——”
“觀棋哥哥,我要帶奶茶罐!”小寶舉著罐子晃,糖漬在月光下亮晶晶的,“上次用糖粒迷了那胖子的眼,這次我撒麻痹粉!”
“成?!蔽颐嗣拿遍?,“你躲在柜臺后頭,林哥守前門,我跟爹去二樓。”
話音剛落,窗紙“唰”地被劃破道兒,三支淬毒的飛針“咻咻”扎進來。
我拽著老爹往桌下滾,飛針“噗”地釘在算盤上,木珠“嘩啦啦”落了一地。
小寶的奶茶罐“哐當”砸過去,罐子里的石子兒“噼里啪啦”崩得到處都是——我聽見外頭傳來“哎呦”一聲,是李明軒的公鴨嗓:“給我燒門!燒了這破書局,看他拿什么改法器!”
火折子的光映在窗紙上,我摸出懷里的血玉。
老爹早把“血魂障”的符紋改良過,現(xiàn)在只要捏碎血玉上的暗紋——他在我耳邊輕聲說:“用雷紋劍引火!螺旋紋能把火罡擰成火球!”
我抄起雷紋劍竄上二樓,劍尖剛觸到窗沿,螺旋狀的雷紋突然亮得刺眼。
外頭的火把剛湊近門框,雷紋劍“嗡”地震了下,一道碗口粗的雷罡“轟”地劈下去——不是炸,是卷著風把火把全吹滅了。
李明軒的慘叫聲混著“誰推我”的嚷嚷,我趴在二樓欄桿往下看,林飛鴻的劍正架在個修士脖子上,小寶蹲在柜臺后,往糖罐里塞最后幾顆石子兒:“觀棋哥哥,他們踩了我撒的糖漬!黏鞋底板!”
陳大牛的頂門杠“咚”地砸開后門時,我聽見李明軒喊“撤”。
月光下,他的道袍沾了半片糖漬,跑過青石板路時“刺啦刺啦”響,活像只被黏住腳的大蟑螂。
林飛鴻追出去兩步,又折回來拍我肩膀:“跑了,不過菜窖那倆還捆著。”
老爹從桌下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撿起地上的“血玉引魂圖”——剛才飛針扎進來時,這圖被他壓在胸口,連道褶子都沒起:“瞧見沒?改良的防御符紋,比你宗門的護心鏡結實。”他轉頭看向小寶,“小祖宗,你那糖罐還剩多少石子兒?明兒去買兩斤桂花糖,我給你在罐子里刻個‘萬糖齊發(fā)’陣?!?
我檢查著桌上的法器:烏鞘劍的豁口填了玄鐵,雷紋劍的螺旋紋沒被燒壞,“血玉引魂圖”的邊角被茶漬暈開的地方,竟隱隱透出道招財陣的紋路——老爹說得對,越破越有改頭。
窗外的梆子聲終于響了,“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我摸了摸懷里的血玉,它溫溫的,像揣了塊小太陽。
老爹已經蹲在地上撿算盤珠子了,小寶趴在他背上數(shù)糖粒,林飛鴻在擦劍鞘的裂縫,陳大牛從菜窖拖出倆哼哼唧唧的修士——這局棋,才剛下到中盤。
“明兒把雷紋劍的螺旋紋再加深半寸?!崩系炎詈笠活w木珠按回算盤,“等改完……”他抬頭沖我笑,眼角的皺紋里全是光,“該咱們給那些老古董,上堂現(xiàn)代課了。”
我望著窗外漸亮的天色,把烏鞘劍往腰間一掛。
劍脊的玄鐵在晨光里泛著冷光,像塊沒下完的棋——這局,咱們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