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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酒杯里的謀略與暗夜下的敲門聲

一大爺家的房門“吱呀”一聲關(guān)上,隔絕了院子里所有的窺探與竊語。

屋里沒有多余的陳設(shè),一張八仙桌,兩個板凳。易中海沒有多言,給兩個粗瓷杯都倒?jié)M了劣質(zhì)的白干,酒氣辛辣,瞬間沖散了屋內(nèi)的寒氣。

“喝。”他將其中一杯推到傻柱面前。

傻柱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火辣的酒液從喉嚨一路燒到胃里,卻絲毫壓不住心頭那股憋屈的邪火。他把杯子重重地頓在桌上,啞著嗓子說:“一大爺,這事兒,我咽不下去!”

“我知道你咽不下去。”易中海給自己也灌了一口,眼神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深邃,“但光憑一腔火氣,不但咽不下去,還會把自己噎死。你先跟我說說,紀(jì)律科的人,都問了你什么?你怎么答的?”

傻柱把今天在紀(jì)律科的問詢,一五一十地學(xué)了一遍。他越說越氣,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易中海靜靜地聽著,不插話,不出聲,直到傻柱說完,他才緩緩地捻著酒杯,一字一句地分析道:“你看,這里面的門道就來了。他們先問秦淮茹,讓她慌;再審你,讓你怒。你一發(fā)怒,就正中下懷。在他們看來,你那不是冤枉,是惱羞成怒。”

“我……”傻柱一時語塞。

“這事兒,分兩步。”易中海伸出兩根粗糙的手指,“第一步,是賈張氏在院里鬧,把事情嚷嚷開,這叫‘造勢’。她一個人鬧,頂多算個鄰里糾紛。但有了這個勢頭,第二步就來了。”

他用手指蘸了點(diǎn)酒,在桌上畫了一個信封的形狀。

“一封匿名的舉報信。這才是要你命的‘實(shí)錘’。它把鄰里糾紛,上升到了廠里的紀(jì)律問題。你想想,賈張氏那個老虔婆,她斗大的字不識一筐,她能寫出舉報信?她背后,必然有人在出謀劃策,在遞刀子!”

傻柱的眼睛猛地一亮,所有的怒火仿佛找到了宣泄口:“許大茂!肯定是這個孫子!還有三大爺那個老絕戶!”

“沒錯。”易中海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中閃過一絲贊許,“你能想到三大爺,說明你還沒被怒火燒昏了頭。許大茂是沖鋒的卒子,三大爺才是背后畫策的那個‘士’。他們倆,一個要泄私憤,一個要立威信,順便把你這個院里的‘潛在威脅’給除了,一箭雙雕,算盤打得噼啪響。”

傻柱猛地站起來:“我去找他們算賬!”

“坐下!”易中-海厲聲喝道,“你現(xiàn)在去找他,怎么算?打他一頓?你一動手,就坐實(shí)了你蠻橫無理、打擊報復(fù)舉報人的罪名!到時候,紀(jì)律科都不用查了,直接就能給你個處分!這才是他們最想看到的結(jié)果!”

傻柱像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頹然坐下。

“那……那怎么辦?就這么干看著?”

“當(dāng)然不是。”易中海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對付毒蛇,你不能跟它比誰的嗓門大,得找到它的七寸,一擊斃命。他們給你安了兩個罪名,偷竊和作風(fēng)問題。作風(fēng)問題,沒證據(jù),說不清,但只要你和秦淮茹保持距離,時間長了,不攻自破。真正的要害,是‘偷竊’!”

他盯著傻柱:“只要你能證明,你從未拿過廠里一針一線,那封信,就是徹頭徹尾的誣告!到時候,性質(zhì)就完全變了。你,就從被調(diào)查對象,變成了被誣告的受害者!組織不但要還你清白,還要追查那個寫信的壞分子!”

傻柱的呼吸急促起來:“可我怎么證明?我?guī)突慈悖际撬较吕铮瑳]人看見啊!”

“所以,現(xiàn)在急不得。”易中海給他又滿上一杯酒,“從現(xiàn)在起,你要做的,就一個字——‘忍’。許大茂越是挑釁,你越是要笑臉相迎。他打你一拳,你要問他手疼不疼。他罵你一句,你要夸他嗓門亮。你要讓全院的人都看到,你傻柱,受了天大的委屈,卻還在以德報怨。”

“我……”傻柱覺得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忍,是為了讓敵人放松警惕,更是為了讓所有旁觀者,看清誰是惡人,誰是好人。人心,是一桿秤。”易中海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有力,“你先忍著,我來想辦法。這件事,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也是咱們院子的事。我易中海,還沒老到眼睜睜看著小人當(dāng)?shù)赖牡夭剑 ?

這番話,如同一劑強(qiáng)心針,讓傻柱那顆狂躁不安的心,漸漸平復(fù)下來。他看著眼前這個雖然不茍言笑、卻總在關(guān)鍵時刻能為他撐起一片天的老人,眼眶微微有些發(fā)熱。

他端起酒杯,鄭重地和易中海碰了一下,再次一飲而盡。這一次,酒不再只是燒心的火,更像是點(diǎn)燃希望的引信。

當(dāng)傻柱從一大爺家出來時,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變了。那股外露的、隨時可能爆炸的怒火,已經(jīng)被他收斂到了內(nèi)心深處,變成了一塊在黑暗中燒得通紅的烙鐵。他的眼神,平靜,卻比任何時候都更加冰冷、銳利。

他徑直回了自己屋,關(guān)上了門。

院子里,許大茂和閻埠貴都看到了這一幕。他們沒等到預(yù)想中的咆哮和打砸,只看到了一個平靜得可怕的傻柱。這讓他們心里,反而生出一絲莫名的不安。

而就在此刻,另一扇門,悄悄地打開了。

秦淮茹披著衣服,在夜色中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走到了院子中央,輕輕地,敲響了一大爺家的門。她知道,她不能再這樣躲著,她必須做點(diǎn)什么。哪怕是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傻柱,因?yàn)樽约海鴼У粢磺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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