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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血色夜談·盟約破局

夜幕低垂,鎮子籠在冷風與緊張氣息中。江晝、林白、孫謠、許學者暫棲白三爺安排的偏院。四周軍哨嚴密,隱隱有打更與軍犬聲在巷尾回蕩。許學者靠在角落喘息,江晝低聲問:“許先生,您怎么樣?”

許學者搖頭苦笑:“命還在,比在牢里強多了。可眼下這風雨,只怕更難撐。”

林白望向窗外,聲音低沉:“外面局勢亂得快瘋了。黑市、軍閥、幫會、外商,甚至傳說的異教組織都在找蛇骨。我們走一步,每一步都是險棋。”

孫謠卸下槍,倚著門框:“不如索性魚死網破,咱們先下手為強。”

江晝搖頭:“先看今夜局勢,別沖動。”他將蛇骨重新包好,藏在懷中,目光堅定。

剛剛入夜,白三爺穿一身青灰長袍踱進院內,手里提著盞老油燈。他微笑著揮揮手:“都別繃著,外頭我來擋。今兒個,是北方幾路人馬第一次聚頭。有人想殺你們,有人想招你們,有人……只是想看一出大戲。”

院中一時安靜。白三爺坐下,喝了口熱茶,壓低嗓音:“給你們一句忠告——亂世人心最毒。不要輕信任何盟友,包括我。”

這時,院門外傳來兩下敲擊。白三爺未動,院外進來兩人:一位西裝革履的洋行代表,身后還跟著一位滿面虬髯、氣勢逼人的江湖大漢。洋人用生硬的中文道:“白先生,交易開始吧。”

虬髯大漢冷笑:“蛇骨給我們,兄弟們保你們一條活路。”

江晝一言不發,林白目光如刀,孫謠手緊緊握住槍柄。

白三爺笑容溫和,慢慢道:“這事要問他們三位。蛇骨在他們手里,我不過是個介紹人。”

洋人盯著江晝:“你們不交東西,將來江南北方都要為此買單。”

江晝抬頭,眼神清冷:“蛇骨不是寶藏,是禍端。誰拿走它,誰就是下一個災星。”

虬髯大漢沉聲威脅:“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不識抬舉,我們哥幾個今晚就剁了你!”

白三爺擺手,冷聲道:“都住手。真要殺人,也得看誰最后能笑到明天。”

氣氛劍拔弩張。就在此時,許學者忽然用微弱的聲音道:“蛇骨不能落在任何一方手里。它鎮著的不只是死人,更是百年怨氣。一旦被帶走,整個北方、江南,都要跟著遭殃。”

洋人冷笑:“一根骨頭,有什么了不起?”

林白猛地將刀插在桌上,寒聲道:“你敢動一下試試?”

就在雙方僵持時,院墻忽然傳來三下急促的敲擊。白三爺臉色一變,低聲道:“都別動——今晚要變天了。”

門外數十名黑衣人破門而入,正是北方大帥派來的殺手。帶頭的,正是唐媚,她冷冷環視院內:“江晝,孫謠,林白——你們的路,到頭了。”

空氣瞬間凝固。洋人、虬髯漢、白三爺、殺手團、主角團,一時間亂作一團。槍聲、刀影、呼喊聲混成一片。

孫謠當機立斷,拉著許學者躲進偏房,林白和江晝并肩死守大門,白三爺悄然消失在夜色中。

唐媚厲聲喝道:“江晝,把蛇骨交出來,否則今夜你誰也走不了!”

江晝身中兩刀,仍死死護著蛇骨,聲音如鐵:“想要,拿命換!”

林白揮刀格殺三人,身上刀光血影。孫謠冒死掩護,許學者在屋中焚毀瘟疫筆記。偏房失火,火光沖天,外院混戰漸入尾聲。

就在唐媚逼近江晝之時,白三爺忽然現身,暗中拔槍擊倒唐媚身側親信,低聲喝道:“江晝,帶人走后巷!別回頭!”

江晝咬牙將蛇骨塞進林白懷中:“你快帶許先生和孫謠走!我斷后!”

林白和孫謠拼死突圍,拖著許學者跳墻而逃。江晝被唐媚與殺手團圍困,鮮血染透長衫,最后拼死一搏,倒在院中火光之下。

白三爺趁亂救下江晝,低聲道:“小子,你還沒死,就別服輸。北方的劫,才剛開始。”

院外火光熊熊,遠方傳來新一輪槍聲與馬蹄轟鳴。北方亂局徹底拉開序幕,主角團分散逃生,命運懸于一線。

江湖夜色如血,蛇骨未定,誰能活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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