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哪路好漢出的手
- 誰說中醫全科是混子
- 田間野鼠
- 2116字
- 2025-06-04 23:56:29
楚振軍接受了茍有吉的碰杯邀請。
再次一口燙酒下肚,楚振軍目光灼灼的看向茍有吉,“知道是誰干的嗎?”
“當然。”
楚振軍在醫院的出現,對冉千康并沒有造成什么影響。
他甚至都不知道丫丫的爸爸來了醫院。
但是在其他地方,丫丫爸爸的到來,卻變的更加的熱鬧。
閑話變多了,內容更加豐富了。
甚至有人猜測,冉千康會什么時候挨揍,會在什么地方挨揍。
下班后的老劉,嘴里哼著小曲,背著手慢悠悠的往家里走。
已經兩天了,關于冉千康挨揍的話題,他今天也已經找人談論了一番。
不過他很清楚,冉千康挨揍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冉千康名聲臭了,他就很舒服。
“你叫劉大德?”
“我是。”
老劉面前忽的出現三個小伙子,頭發染得花紅柳綠,身上的衣服更是不像個正經人。
但這都無所謂。
主要是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年輕,大大咧咧的直呼自己的大名,這讓老劉很不舒服。
“你們干什么的?找我有事?”
“是有點事,但還得問的清楚一點。”為首染著藍毛的小年輕很有禮貌。
直視著老劉笑呵呵的問道,“你是市中醫院,治未病科的劉大德劉主治是嗎?”
老劉眼皮子抖了一下,“是我。
你們這是要找我看病?
那你們明天去醫院找我,在外面我不看病的。”
老劉一句話,讓藍毛后面的紅毛和黃毛不爽了,齜牙咧嘴的就要起拳頭。
老劉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們想干什么?
我告訴你們,打人可是犯法的。”
說歸說,老劉的眼珠子迅速的打量周圍的環境,想要尋求到一絲可能的安全感。
但...
這就是一條只通向舊家屬樓的小巷子。
平日里除了這棟樓的住戶,基本不會有其他人過來。
喊人?
轉身跑?
老劉還沒想清楚呢,一直表現很有禮貌藍毛,直接動手,給了他眼窩一拳頭。
“哎呀!”
老劉瞬間跌倒。
老劉眼睛閉上了。
他不知道惹了誰,但是知道肯定要挨打了。
“別打其他地方,就撕他的嘴,打他的牙。”
老劉猛地睜大眼睛。
卻不想剛睜開眼睛,就看見好多的手指頭往他臉上來了。
而后....
嘴好疼,嘴好木....
嘴沒知覺了。
想喊,但嘴里全是手指頭,根本就喊不出聲。
好不容易嘴里空閑了,嗓子眼也準備張開了,卻不想好幾個拳頭照著他的嘴打了過來。
有幾個拳頭打偏了,打到了他的臉上和眼睛上。
有點暈。
“走。”
眩暈中,老劉模模糊糊聽到一個字。
而動手的三個精神小伙,也是轉身就往舊家屬樓那邊跑。
不過三人并沒有進家屬樓,而是跑到樓后面,麻溜的扯掉頭上的紅毛黃毛,又脫掉身上的緊身衣褲。
從腳下的包里拿出新衣服穿上,戴上帽子和口罩。
將舊衣服裝進包里,拉好拉鏈,三人一起翻墻進了后面廢棄廠區。
三分鐘后,有人路過小巷,看到了角落里呻吟的老劉。
早上,冉千康如往常一般進診室。
卻意外的發現,今天的杜繼文很歡樂。
一邊擦著一塵不染的桌面,一邊嘴里哼著不知道什么調調的歌。
“杜醫生,這是談對象了?”
看著杜繼文這么開心,冉千康隨口開了個玩笑。
杜繼文看見冉千康進來,干活的動作更加有勁,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的燦爛。
“主任早上好。”
杜繼文狠狠的擦了兩下桌子,嘿嘿笑著說道,“比我找女朋友還開心。”
“說說。”
“劉大德住院了。”
冉千康哦了一聲,沒怎么上心的問道,“什么病?嚴重不?”
杜繼文笑的很放肆,“被打了,昨天下班回家,在他家樓前的那個小巷子里被人給打了。
聽說打他的那三個人,專門摳他的嘴,打他的牙。
說是老劉的嘴里面全部被摳爛了,兩個嘴角被撕破了,縫了十好幾針。”
杜繼文越說越開心,手里的抹布都差點被他轉起圈,“還有,說是他的門牙全部打掉了。
還有好幾個大牙,現在也都是松松垮垮的,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就得掉了。”
冉千康的臉上頓時也多了笑容,“消息準確嗎?”
“準確。”
杜繼文樂呵的說道,“是醫務處的蕭主任傳出來的。
說是老劉給他打電話請假,他就過去看了一眼。”
冉千康吧唧了一下嘴,搖著頭說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也不知道是哪路英雄好漢出的手?”
杜繼文也跟著笑道,“不知道。
但確實是英雄好漢。”
冉千康回頭,看一眼杜繼文問道,“你的意思是,打人的沒抓到?”
“沒。”
杜繼文開心的晃著腦袋說道,“蕭主任說,打人的很專業,估計還專門踩過點。
打完老劉后,三個好漢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聽說很專業,有用的線索幾乎沒有。”
專業?
撕嘴?
打牙?
希望這個專業撕嘴的好漢,能無事。
冉千康心里那個舒坦。
老劉很惡心。
重點是他惡心人很有一套,讓你想怒又怒不起來。
現在好了,終于有人看不下去,替天行道了。
辦公室又坐了一天。
哪怕今天照樣還是沒有一個病人上門,冉千康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熬到丫丫放學來做治療,冉千康這才端著治療盒子,開開心心的往病房走去。
“丫丫,別怕,今天是最后一天。”
冉千康撕開針灸針的包裝,拿出針具的那一刻,丫丫嚇的趕緊閉上眼睛。
針灸疼嗎?
其實沒多疼。
也就進針的瞬間,會有刺疼。
但是下完針后,那種脹酸麻的感覺,卻非常的不好受。
到那時對于丫丫來說,其實進針時,剎那間的刺疼,才是最讓她害怕的。
冉千康已經拿出了自己十二分的本事,但這種刺痛,真的沒辦法避免,只能做到盡可能的減輕。
好在冉千康用的不多,每個眼睛周圍下了四針。
扎完針,冉千康看一眼已經接受這種情況的丫丫媽媽,又看了眼緊張到發抖的黑臉男人。
笑著說道,“這是丫丫爸爸吧?”
丫丫媽媽立馬介紹道,“這是我愛人楚振軍,四天前剛休假回來。
這幾天忙著看望老人走親戚,今天才有時間陪著丫丫做治療。”
休假?
四天前?
冉千康不由的多看了兩眼楚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