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環加速,場景坍縮成一間純白病房。少年被束縛帶固定在床上,手腕勒出青紫,床頭掛著“行為矯正”的牌子。電擊貼片貼在太陽穴,指示燈閃著07:07:07。靈體林也懸在天花板,俯瞰少年因電流而抽搐的指尖。每一次抽搐,病房墻壁便浮現一行小字:
“情緒不穩定。”
字跡由紅轉黑,最終滲入墻面,像干涸的血跡。
靈體試圖俯沖,想撕開束縛帶,手掌卻穿過皮帶,穿過少年顫抖的肩膀,穿過病床,最終跌入一片漆黑的空洞。空洞盡頭出現一道縫,縫里透出微綠的光——那是便利店冰柜前的黃昏,女孩把汽水塞進少年手里,指尖碰到他的掌心。靈體再次伸手,這一次,他穿過少年的胸口,握住那顆因恐懼而狂跳的心。心跳在掌心炸開,像一顆被捏碎的燈泡,濺出無數細小的光斑。光斑迅速擴散,把病房切割成碎片:電擊器、束縛帶、07:07:07的指示燈……所有碎片開始旋轉,像一場逆向的暴風雪。靈體被卷入漩渦中心,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碎片之間回蕩——
“夠了。”
聲音被拉長、扭曲,最終碎成粉末,灑在少年滲血的太陽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