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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狂潮后續

傍晚,牛飛還接到了肖月的電話。

她的聲音輕柔,帶著笑意:

“牛飛,朵朵今天在班上可驕傲了,說她的‘牛飛哥哥’是全網最厲害的手工大師,她自己也是第二的大師,哈哈哈!”

牛飛忍不住笑了:

“朵朵沒給你添亂吧?”

“沒有,她可懂事了?!毙ぴ骂D了頓,聲音低了一些,

“你……最近還好嗎?我看網上鋪天蓋地都是你的新聞?!?

“還行,就是有點忙。”

牛飛撓了撓頭,突然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肖月輕笑了一聲:

“別太累,注意休息?!?

掛斷電話后,牛飛發了一會兒呆。

肖月的話像一縷清風,讓他紛亂的思緒平靜了一些。

……

這幾天,工作室門口都擠滿了記者。

“牛先生,請問您是如何做到如此精準的手工制作的?”

“您的視頻風格獨特,是否有團隊在背后策劃?”

“有網友稱您為‘當代魯班’,您對此怎么看?”

問題一個接一個砸過來,牛飛有些招架不住。

老王倒是如魚得水,擋在前面應對自如:

“各位媒體朋友,飛哥的手工完全是個人興趣,我們的視頻團隊只是負責記錄……”

央視的記者擠到最前面,舉著話筒問道:

“牛飛,您的視頻傳遞了一種匠人精神,這是否與您的家庭背景有關?”

牛飛想了想,認真回答:

“我父親常跟我說,做事要腳踏實地。他本人是一個共產黨員,平時做事踏實,教育我們也比較的老派。

至于木工手藝,這是傳承自我的外公,經過外公從小的言傳身教。

手工對我來說,不僅是愛好,也是一種對生活的態度?!?

這句話后來被各大媒體轉載,標題清一色是:

《煤二代牛飛:手工是信仰,匠人精神傳承自父親和外公》。

……

視頻引爆網絡的熱度,因為后段的廣告部分,如同滾燙的熔巖,瞬間流入了工作室的網店。

原本只是老王用來作為牛飛手工興趣延伸和工作室補貼的小小角落,此刻正經歷著一場史無前例的數字雪崩。

“叮咚!您有新訂單!”

“叮咚!您有新訂單!”

“叮咚!您有新訂單!”

電腦屏幕上,網店后臺的訂單通知提示音連成了一片急促而狂熱的交響曲,幾乎失去了間隔。

每一次“叮咚”響起,都伴隨著后臺數據面板上訂單數字的瘋狂跳動。那不斷攀升的紅色數字,都是銷售記錄的一次次突破。

牛飛也被迫加入到忙碌之中,此時他正埋頭核對一份木料清單,這連綿不絕的提示音起初只是背景噪音,直到他無意間瞥了一眼旁邊專門用來監控網店的顯示器屏幕。

“臥槽!”

一聲驚呼,牛飛像被電擊般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動作幅度之大,帶倒了桌角半滿的水杯。幸虧他反應快,一把撈住。

水灑了一桌子,浸濕了一些圖紙邊緣。

但他此刻根本顧不上這個,眼睛死死盯著屏幕。

“老王!老王!”牛飛的聲音因為震驚和激動而拔高,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咱們的貨!全…全賣光了!你看庫存!全他媽見底了!”

正在角落里和老周商量新道具方案的老王聞聲一激靈,三步并作兩步沖了過來:

“啥玩意兒?賣光了?怎么可能!昨天!就昨天下午!剛上架的那批全新的基礎款木工工具箱,整整幾百套。

還有那些孔明燈套件、木牛流馬拼裝模型,庫存都顯示充足??!”

他撲到電腦前,幾乎要把臉貼到屏幕上。

屏幕上的庫存數字,正以一種令人窒息的速度,從兩位數跳到個位數,然后無情地歸零,一個商品接一個商品地變灰、顯示“已售罄”。

新訂單的數量還在以每秒數條的速度增加,購物車里堆滿了售罄的商品,后臺的待發貨列表像瀑布一樣向下滾動,根本看不到盡頭。

“臥槽……臥槽……臥槽!”

老王一連爆了三個粗口,眼睛瞪得像銅鈴,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

“瘋了!這都什么人?。窟@數字還在漲!這哪是下單,這他媽是搶??!”他指著屏幕上代表實時銷售曲線的陡峭山峰,

“這曲線,比坐火箭還快!這也太夸張了!”

整個工作室瞬間炸開了鍋。

原本堆在角落、準備慢慢打包發貨的包裝箱,此刻成了最寶貴的資源。

大家像打了雞血一樣,七手八腳地把空箱子搬出來,在工作室中央清空出一大片區域,臨時變成了戰時發貨中心。

“滋啦~滋啦~滋啦~”

撕扯膠帶的聲音此起彼伏,成了此刻最多的背景音。

牛飛二話不說,卷起袖子就加入了打包大軍。

他動作麻利,抓起一個標準尺寸的硬紙盒,鋪上防震氣泡膜,精準地放入一套孔明燈材料包和一個木制小魯班鎖贈品,封箱,一氣呵成。

在大D如同精密雷達般的掃描和路徑規劃下,牛飛如同被賦予了預知能力,總能提前拿到對應的箱子和貨品,效率比平時提升了近一倍。

然而,即便如此,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海嘯般的訂單狂潮,人力依然顯得捉襟見肘。

臨時被老王緊急叫來的幫忙的兼職,加上工作室的其他人員,全都手忙腳亂。打印出來的快遞單像雪片一樣堆積在臨時拼湊的桌子上。

“快快快!貼單子!注意別貼錯了!”老王一邊自己飛快地打包,一邊嘶吼著指揮。

空氣里彌漫著紙箱、膠帶和汗水的味道。

一個兼職男生顯然被這陣仗嚇懵了,手里捏著兩張面單,眼神慌亂地在紙箱和快遞單之間來回掃視,額頭全是汗珠。

他手一抖,“啪”地把一張面單拍在了一個剛封好的箱子上。

“停!”眼尖的老王一聲怒吼,像豹子一樣沖過去,

“你小子!眼睛長哪兒去了?發貨地址和收貨地址貼反了!你想讓貨飛回咱們倉庫過年???!”

老王氣得直跺腳,指著貼錯的面單,

“看清楚!發是咱們這兒!收是買家地址!這單廢了!趕緊重新打!耽誤時間!”

那男生連聲道歉,手忙腳亂地去撕面單,結果把箱子也扯破了,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老王氣得直翻白眼,但也只能強壓怒火,畢竟人手實在太緊張了,實習生也不容易,少說點吧。

牛飛抹了把額頭的汗,看著角落里原本堆滿貨物的貨架,此刻已經空空如也,連展示臺上那套被他用得油光發亮、沾滿木屑的樣品工具箱都不見了蹤影。

“飛哥!”老王喘著粗氣,指著空蕩蕩的貨架,

“這熱度,太嚇人了!飛哥,得趕緊補貨!立刻!馬上!生產線必須開足馬力!不,得擴大生產!”

牛飛的心沉了一下。庫存清零意味著巨大的銷售成功,但隨之而來的生產壓力也如同泰山壓頂。他剛想說什么,另一個更棘手的問題接踵而至。

工作室門口,熟悉的快遞小哥蹲在那里,一臉的生無可戀,看著眼前堆積如小山般的包裹,他那輛平時還算能裝的三輪車,此刻已經被塞得滿滿當當,包裹堆得比車頂還高出一大截,用幾條粗麻繩勉強捆著,搖搖欲墜。

“哥!親哥!飛哥!王哥!”快遞小哥帶著哭腔哀嚎,

“今天真不行了!我這車……它再塞一個包裹都得散架!你看這輪子,都快壓癟了!

你們這量……是平時的幾十倍啊!我這小三輪,實在扛不住啊!”

老王趕緊放下手里的活計,小跑過去,臉上堆滿了生意人的笑容,變戲法似的從兜里掏出兩包嶄新的中華煙,不容分說地塞進快遞小哥手里:

“兄弟!辛苦了辛苦了!理解,完全理解!幫幫忙,幫幫忙!

今天無論如何得拉走,買家都等著呢!這樣,加錢!”

老王一邊說好話,一邊用力拍著快遞小哥的肩膀,仿佛要把自己的決心拍進對方身體里。

快遞小哥看著手里兩包硬中華,又看看堆積如山的包裹和老王那不容拒絕的眼神,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

“王哥……你這……唉,行吧!我想想辦法!但這車是真裝不下了!”

老王一咬牙:“別急!我馬上聯系,叫輛小貨車!專門跑一趟!費用我們全包!”

他立刻掏出手機,開始翻找物流公司的電話。

最終,在額外支付了一筆不菲的專車費用后,一輛小型廂式貨車吭哧吭哧地開到了工作室樓下。

眾人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終于趕在天黑前,把這第一批爆單的包裹全部送上了車。

看著貨車緩緩駛離,所有人都累得幾乎虛脫,但心里那塊石頭總算暫時落了地。

……

深夜,喧囂了一整天的工作室終于暫時安靜下來。

牛飛像被抽干了力氣,癱倒在椅子上。

他仰著頭,看著天花板,長長地、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打包區的狼藉依舊,地上散落著剪斷的膠帶、廢棄的紙片和氣泡膜碎片,但至少,能發的貨都發出去了。

燈光下,他臉上既有巨大的疲憊,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夢想照進現實的恍惚感。

然而,這片刻的寧靜連一杯水都沒來得及喝完,就被打破了。負責木工車間的老師傅,臉上帶著同樣疲憊卻更焦慮的神情,推門進來,聲音沙?。?

“飛哥,王哥,實在頂不住了。白天打包把庫存清光了,現在生產線上,做工具箱外殼的櫸木料……沒了!做魯班鎖的小料也見底了!還有孔明燈的竹篾,也撐不了多久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牛飛只覺得眼前一黑,剛松下去的那口氣又猛地提了上來。

他哀嚎一聲,用手搓了把臉,聲音帶著濃濃的倦意和一絲絕望:

“老王!聽見沒?斷糧了!趕緊的!聯系木材廠!還有竹篾供應商!有多少要多少!加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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