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以來,我總抱有一種偏見:古人知識匱乏、眼界閉塞,遠不能與現代人相提并論。直到目睹那件出土的隋代文物——“希臘酒神駝囊陶駱駝”,我的固有認知轟然崩塌。
難以想象,我們今日閱讀的希臘神話人物,竟在一千多年前便已踏上這片土地,映入那時人們的眼簾。帶著震撼,我開始查閱隋唐絲綢之路的史料。結果令我愈發驚嘆——原來閉塞的不是古人,而是我自己。
在當時的錦衣上繡著四天王狩獅圖,太陽神駕車巡游,貴人們養的是波斯犬,東羅馬獅子狗……古人的腳步也已經踏遍亞歐非大陸,史家的筆觸甚至記錄下非洲蠻荒部落用魚干喂馬。
我又陸續去查跟西域有關的資料,這次震驚我的不再是異域新奇事物,而是古代先賢深遠的眼光和高超的布局。
他們用超前的智慧認識到了西域和絲綢之路對中國的戰略意義,一代又一代人不懈努力將東方文明的命脈掌握在手中,即使跨越了朝代更迭也始終不渝。
歷史的發展也從正反兩方面印證了他們的卓識,當中國牢牢掌握西域和絲路的時候便會強盛,一旦失去它就會走向衰落。
這條定律至今未改,仍是我們破解地緣政治困局的關鍵鑰匙。
于是,一個念頭在心中萌發:何不創作一部關于西域的小說?將那些在歷史長河中同樣偉大、卻鮮為人主動探尋的人物寫進去。
我就想到了裴矩,想到了他說服鐵勒攻打吐谷渾,想到了他計殺突厥謀臣。
隨著對吐谷渾、鐵勒及西域眾國的了解,我知道了強大民族的橫行霸道和弱小之國的忍辱偷生。
國小民弱,便淪為他人稅賦的機器,甚至國王也要在監國者的威壓下忍氣吞聲。
因此在想好的故事框架里陸續誕生了吐谷渾的野心,他們的陰謀詭計,以及因此進獻的西域第一美人。
這個美人有著高大壯碩狗熊一樣的身軀,卻又有人見到過她那世上無雙的動人紅唇。
這部小說我最開始想出的名字叫丹唇曲,就與此有關。
西域與絲路的文化、政治、戰略意義還會在相當長的時間內存在,會有數不清的故事去演繹,希望這篇小說能成為其中有意義的一個。
連載了兩卷之后,今天晚上八點會正式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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